反盗墓:开局吓跑摸金校尉 第126节

三叔点了一炷香,宁神香火里,五心朝天,开始闭目冥思,这是一种效率极高的冥思,比起来睡眠效率要高得多。

此刻另外隔壁的屋子里,鹧鸪哨躺在那看母猪心得,心里和徐明交流着。

鹧鸪哨道,“主上,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徐明听着鹧鸪哨把事情说了一大遍后,内心也掀起了几分波澜。

捋一捋顺序。

第一件事,安顿吴三省,鹧鸪哨把进化这个概念传给了吴三省,开始用科学解释玄学的忽悠套路来忽悠吴老三,还编排出白帝的名头。

鹧鸪哨的这个安排还算不错,毕竟在长生科学方面的研究上,鹧鸪哨是高过徐明的,鹧鸪哨现在提出的细菌生命结构和松散式构成生命模式,徐明都完全听不懂,这东西太耗脑子了,僵尸都不太喜欢考虑这种东西,以吴老三现在对于长生的参悟,鹧鸪哨完全可以用这套理论把吴老三忽悠的一瘸一瘸,至于白帝的头号,徐明想了想,也是可以接受,到了后期,直接来一句,白帝圣剑在先,且随我御剑上天,那就真的来彩了。

第二件事,陈玉楼问题。

对于陈玉楼的问题,徐明觉得鹧鸪哨把事情搞复杂了。

在徐明看来,这就是一个员工不忍上司的不当人剥削,从而想要跳槽,可上司对他进行死亡威胁的事情。

以徐明对于原著剧情的把控,陈玉楼最后一个墓是献王墓,毫无疑问,老陈在献王墓里中招了,估摸着被长生者给遥控了,大概情况就和张起灵,黑瞎子没啥两样。

献王估计是要陈玉楼做什么东西,可老陈比较反抗,然后献王就让陈玉楼死,给陈玉楼一点教训!

现在陈玉楼是要和献王扛到死了,而鹧鸪哨可怜这个老朋友,想把他拉入自己的门下。

对于鹧鸪哨的这个想法,徐明没有立刻回答,毕竟如果答应下来,那就等于是去献王墓挖人,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先不说献王会发现自己,那之后的报复手段呢?根据黑暗森林法则,徐明这种谨慎的僵尸做法一般是,先把献王挫骨扬灰了,然后再吸收他的手下,只能我先出手,哪儿有你在我之前出手的可能?

这个事情,要往后推推,最起码龙岭迷窟之后才能有机会搞。

到时候真不行就把献王搞了,把陈玉楼收编了给个尊字令多简单的事儿。

第三个事情,也就是这次的盗墓。

献王迫使陈玉楼来到古蓝县,难道说古蓝县有献王需要的某些东西?

考虑到长生者的品味,徐明有想法,这地方一定存在说神器,最差也该是鬼玺那个层次的!

如果是金色传说,那可是铁定血赚啊!

既然这样!徐明就要全力以赴了。

徐明发出神念,“老鲁,铁面生,小蛇,何在?”

“在!”

“在啊主上!”

“主上,深夜好!”

徐明发出神念,“立刻赶赴古蓝县,我估计古蓝县要有神器出世了!”

鲁殇王第一个回复,“神器?哈哈,终于有好玩的东西了!主上我这就去!”

铁面生道,“主上,我现在去买票!”

小蛇道,“主上,徐灵怎么办?她现在还在这边上学,周围都是钓鱼爱好者联合会的高手,万一……”

徐明道,“带上吧,只是你们最后出现,让老胡多破防几次,我总觉得胡八一背后的那只大老鼠好像已经盯上我的墓了,格老子的不能让他家的家仙太轻松,让徐灵和你们呆在一起,到时候神出鬼没的来一下,给胡八一一点惊吓,让那只大老鼠多劳累一点。”

小蛇道,“主上,你着是真不当人了啊!”

徐明怒道,“老子是僵尸,你给我谈什么做人?有意思吗?干活!”

“是!”

“开工了!造畜!波斯猫!”

“……”

第154章 针翎钉棘十指牵,暴雨飞星乾坤颠

今天立冬,黄土高坡上也叫过冬子。

冯家村的村头老院子里,炊烟袅袅。

一大碗葱肉饺子,干豆荚配着腊肠肉,再来一碗韭菜炒鸡蛋,半瓶昨夜挂霜的老白干。

马大胆呲着牙,眼神扫过自己一票兄弟,嘀咕道,“五魁首,栓爷的饺子送去了吗?”

旁侧地方一个大脑袋的兄弟道,“大哥,已经送去了!今儿一早就送去了。”

旁侧的一个兄弟道,“大哥,你说李春来这狗东西到底找的是哪路神仙,怎么他们能住进招待所还没被丢下来?”

“这个。”马大胆推着下巴,“鬼知道嘞!”

吃完饺子,马大胆搓了一根卷纸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这是马大胆最舒服的时候,这时候马大胆就会想起来自己的一些往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马大胆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他混成现在这个样子,马大胆觉得,祖宗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果当年祖上咽气之前把聚宝盆和发财树说清楚,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

马大胆的祖上,是干嘛的?

两个字,盗墓。

马大胆祖上是盗墓贼,而且还是盗墓贼里极其少见的一种,唤名南爬子。

南爬子这个流派比不上土夫子,走地仙,穿山鬼,更比不上皇钻盗墓团这样驰名世界的大组织,南爬子纯粹就是一个乡下小流派,类似于咏春拳在拳种里的地位,说不上大,但是你不能说他小。

南爬子这个流派和其他的派系做事风格也不太一样,皇钻结合时代,大胆创新,炸弹电钻,九门风水堪舆分金点穴,这都是吃一第一口的,也就是吃大头的。

南爬子不吃第一口,他们叫滤坑。

滤坑,顾名思义,就是把别人倒过的斗,在过滤一遍,吃点大哥们剩下的东西,能混饱肚子就行。

正常情况就是别的盗墓贼在前面开山破门大快朵颐,南爬子等到大哥盗墓贼走过了,然后进去吭哧吭哧捡点破烂出来,混个温饱,也就完事儿了。

所以,南爬子对于一手大墓是不感兴趣的,他们自己知道自己这点能耐去大墓就是找死,南爬子最多研究的就是二手墓,二手墓好啊,不需要太费脑子,也没有太多机关,有事没事还能捡到几个一手大墓盗墓贼的尸体,混一波同行的红利,可以说南爬子走的是闷声发大财,小富即小康的田园盗墓流派。

按照南爬子这一派的传统,马大胆和他手下的兄弟,都是有自己江湖诨号的,一把刀、两边插、三朵花、四人抢、五魁手、六人倒、七个巧、八仙到、九筒摸、满堂红!

是不是听着觉得很耳熟,好像是行酒令?

没错,就是行酒令,南爬子的文化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他们比不上老九门有文化,也比不上老北派有背景,人家就是土里来的,土里去的,用南爬子自己人话说,咱就是个臭盗墓的,也不是啥体面人,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有啥意思,还不如老老实实起个不费脑子的名字,于是就把自己玩的行酒令起成了江湖诨号,从此就成了半个江湖人,半个乡巴佬。

马大胆就是这一代南爬子的一把刀,人狠,话也不少,遇到事情特别的果断。

就好像上次村里找人打旱魃,一般人都不敢干,也就马大胆带着一伙兄弟敢干。

酒足饭饱,马大胆道,“李春来这次找的人是什么来路?听说有个年迈的,好像是大学教授?”

五魁手道,“大学教授有啥厉害的,去年当时和我出去收货的时候,就遇到个老头儿,那是一个考古大学教授,这人心高气盛,看不起我这泥腿子,我也没想搭理他,本来相安无事,我俩进了村子之后,找到了那老村子。他看上了一个牡丹木八仙桌,我看上了一个唐三彩的碗!他先出手,他用的是传统古董倒卖常用的招式,叫做顺手牵羊!”

“那大学教授这个顺手牵羊玩的花啊,就是好比你想去买个古董盘子,而那盘子却是人家家猫的食盆,你就先买了猫,然后顺手把这食盆当饶头给牵走,这一招一毛钱不花,还屡试不爽,只可惜他道行不够,在交涉八仙桌的过程中,却是漏了马脚,明显他是那种教书教多了,然后就说话不利索的主儿,结果人家山里人也不是傻子,人家直接就发现了自家的八仙桌是宝贝啊,二话不说,山里人也是敢开口啊,一百万,少一个子儿给我滚!那教授就很惨的被人家撵出来了。”

旁侧的倒八仙道,“五哥,那最后这八仙桌什么下场?”

五魁手得意的炫耀起来,“我呢,第二个去,他心高气盛,不愿意离开,他想看看我怎么出丑来着,我没他那么笨,尤其是山里人,你去捣鼓一次还露馅了的结果就是,你搞得以后去收古董的,人家那边山里人警惕性都会很高!”

“我就去搞了一担子的上好青花瓷的官窑碗!我担着碗去山里卖,而且价格也不高,一个碗两块钱,好碗,瓷实,漂亮!要知道,山里人爱占便宜。我就把那碗担到了那户唐三彩碗人家的墙根脚下,那户人家也买了不少,有了新碗,旧的就会扔掉,我很热情的给那户人家把旧碗给扔了,那户人家还夸我来着,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我就把那唐三彩的碗骗到手了。”

兄弟们各个问道,“五哥,那最后捞多少钱啊!”

五魁手低着头不说话,马大胆没好气道,“卖个屁的钱,被人抓了,进去蹲了一个月,还是我把你捞出来的!还有脸说这破事儿!”

而五魁手叹了口气,“我还是低估了那大学教授的不要脸,我寻思着他一个读书人,应该不会难为咱家,可鬼知道那老头玩不起!那老头居然把我举报了,还说我倒卖文物,要没收!然后,然后,我就进去住了一个月,他姥姥的,在我看来,这些文化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读书越多,就越是坏,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些读书人,他们老坏了都……”

众汉子嘀咕时候,七巧汉子道,“大哥,你说咱们在这冯家村守着有用吗?万一他们不来了,咱们不是守空了吗?”

马大胆道,“不会的,旱魃那个墓最后出现的位置就在这,除非他们真就是一群考古的,不是盗墓的,如果是盗墓的,那一定会来这里!到时候我们就要摆好谱,虽然他们可能是一手盗墓贼,但是咱们南爬子也不是好惹的,不能让外人看扁了咱们!”

五魁手道,“没错!这墓毕竟是咱们第一个发现的,按道理说,我们拥有最终解释权,绝对不能让外来人压我们一头!”

众人说的热闹时候,旁侧地方传来了骑车声,嘟嘟的汽车声传来,马大胆道,“走,来人了!都把家伙事收起来,脸上弄干净点,他们可是强龙,咱们地头蛇也不能差!”

此时此刻,冯家村的村口,数量越野车的车队停在村口,浩浩荡荡的,很有气势。

为首的霸道越野车上,王凯旋抬眼看着前面拦路的老头,几分不悦,“喂,老头,让开了!”

而那坐在石头上的老头儿拿着一根棍子,他木楞的看着三叔的车队,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王凯旋下了车,走到路前面,看着那老头,“大爷,我们进村里办事的,让下行不?”

说着话,王凯旋一把手把那老头架了起来,就要给他送一边去。

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王凯旋的手搭着老头肩膀瞬间,身上的气力,消失不见,然后那老头一个回头棍,棍子直接敲在了王胖子的肚皮上,王胖子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前车上玩手机的胡八一顿时愣住了,卧槽,胖子的护体气功失效了吗?

怎么被一老头干趴下了?

胡八一急忙的走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开腔,更有一个人走在了胡八一的前面,是徐九!

徐九走到了胖子身侧,看了看胖子,王凯旋只是不住痛声,除了肚子上青肿厉害外,身上并无大碍。

鹧鸪哨走了上前,看着面前一袭破败风土尘尘的木讷老头,毕恭毕敬的抱拳行礼,“凤凰鸣矣,于彼高岗。”

那老头儿似乎有点意外,他看了一眼鹧鸪哨道,“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鹧鸪哨笑道,“原来是守村人了,是我们兄弟冒犯您了。”

老头儿也没有为难鹧鸪哨,只是道,“村子里路难走,别让车子进村了,会坏了村里祖坟风水的,你们人进来就是了。”

“好!”鹧鸪哨点头,“我会让他们把车留在外边的。”

老头儿点头,拄着木棍朝着村子里走了去,他那没落的人影渺小无比实在是没法和之前能一棍子把胖子打在地上的高手联系在一起。

胡八一走到了鹧鸪哨的身侧,看着前面的那老头,迟疑道,“九哥,这人是什么来路?”

鹧鸪哨眼神里几分回忆,“你听过守村人吗?”

胡八一摇头,“没。”

鹧鸪哨看着守村人的背影,“守村人,也叫镇灵人。”

“老话里说,无傻不成村,传说这一个村子里总会有一两个傻子憨批,智力有缺陷,或者说精神不正常的人。”

“他们大多身体健康,形单影只,没有成家,一年到头就是在村里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不求给钱,但求给一口吃的就行。”

“村里的老人都会很尊重他们,说他们为了守护一方水土安宁,自己献祭了一魂二魄,所以才会痴痴傻傻,转世为愚者,为村民消灾解难。”

“甚至有一种说法,守村人的前世各个都是大凶至极的恶徒,转世才为愚者,一为赎罪,二为震慑五方邪灵,杀气凛然。”

胡八一道,“这么邪乎?”

鹧鸪哨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想一下,那旱魃和铁头龙王如此闹腾,结果这里的人生活半点危险没差距到,你觉得这是一种侥幸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事情可不要太少,能让神仙忌惮的,只能说,这地上有诛杀神仙的高人。”

鹧鸪哨说完这一句,转身离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鹧鸪哨这最后一句话,只是随口说说,然而却给胡八一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想一想自己被大水淹了的家乡,自己爷爷存活的时候,那个家乡风调雨顺,别说跑地龙了,连个雷都没见过。

可后来爷爷死了没几年,就有人看到跑地龙出现水里,那水浪直接把自己家乡给淹了。

由此可见,爷爷当年在村里差不多也是半个守村人了。

不多时候,鹧鸪哨通知了后面的成员纷纷下了车,至于前车发生的守村人的事情,鹧鸪哨和胡八一都表示了沉默,毕竟被一个守村老头干趴下是不太体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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