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没有电源,拆下来之后路灯就不亮了。
路灯下的线再长,也不可能够他骑行吧。
这个时候,观众们就能看到拉面国的圣骑士费了很大力气在做无用功。
格列柯都有些无奈,你小子拆路灯干嘛,路灯的照明原理你不清楚?
想是这么想,但让他进去他也没办法,可能还会拆路灯看看能不能照亮。
这些道理其实格列柯都懂,但是隔壁那位坐在泥头车上,开着远光灯一路领先的,格列柯就有些不懂了,难道龙国天师无视了规则1的提示。
要知道,规则1可是说枪打出头鸟,速度快不一定是好事。
在这个阶段,罗伯特秀了一波优越感。
虽然格列柯没问,但是他好像看出来了,就自顾自的放大音量向其他红衣主教解释,其实就是故意说给格列柯听。
按照他的说法,龙国天师肯定知道规则1会遇到危险,可是在怪谈世界里,危险伴随着往往就是高收益,如果熬过这个危险,那么他的领先无人撼动。
罗伯特还重点解读规则,毕竟规则上说是的领先【不一定】是好事。
这里的【不一定】可不是绝对。
如果规则说领先会遇到危险,那么这种规则就是说没有好处的危险。
既然规则都说不一定是好事,那么就在告诉天选者,这个危险是相对的,也许你解决了就不是危险,反而有好处,但是伱没解决,那就是危险。
怪谈世界不建议天选者去解决,说明他们大多数的能力无法解决。
所以才这么提示天选者,只要天选者不领先,这个危险就不一定遇到。
而危险肯定会被其他参赛者给解决,这就是罗伯特的思路。
其他天选者不敢领先,不代表这位不敢。
罗伯特说了这么多,看上去是接同事们在解释,其实就是在讽刺格列柯,你进去这么多次了你看不出来?我一把出来我就能看出来,看来你也不行嘛!
这就是罗伯特的厉害之处。
可格列柯也只是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听懂了他的解释,没听懂他的讽刺。
这也是格列柯的厉害之处。
反正我就是这个糊涂的样子,让你这个心思缜密的人去猜,猜我到底听懂了没。
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格列柯以前的脾气不是很好,易怒,经常犯错误。
当时的教皇还只是红衣主教,就一直在帮助他调整情绪。
后来,他学会了一种办法,那就是听到了,假装没听到。
那个时候的格列柯还是牧师,他的性格让许多同事都不喜欢,经常有人背地里说他坏话。
有一次,他在教堂的忏悔室里忏悔罪孽,听到周围有两个同事在说他的坏话,他听的是清清楚楚。
按照以前的脾气,一定会闹出流血的矛盾。
可这样的话,又会给带他的红衣主教惹麻烦,也就是现在的教皇。
可是不出去的话,又憋得慌,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带着耳机走进去,让这两位同事猜一辈子,猜格列柯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俩在背后说坏话。
这个办法确实好用,久而久之,闲言碎语就少了很多,因为大家也怕他莫名其妙冒出来。
所以现在的格列柯就养成这种习惯,反正我就这么理解,我也不和你闹,你自己猜我有没有听到,或者有没有听懂。
除非你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然我不会和你计较这些。
因为计较这些,反而会显得我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当罗伯特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装傻的时候,格列柯全神贯注的在看大屏幕。
他看的倒不是西德尼,而是夏帕蒂。
人就是这样,哪怕他不愿意去对比,但还是在拿一些天选者和龙国天师对比。
“西德尼抢不到泥头车就算了,这位特级咒术师难道也不抢吗?”
看着六十多岁还在路上卖力蹬车,格列柯很是疑惑。
似乎经历坠落竞技场之后,夏帕蒂的打法就稳得可怕。
不过作为全场唯一和龙国天师是同级别的人,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拿他和张阳青对比。
现在,压力全都在夏帕蒂的身上,他要是表现的没有张阳青好,其实情有可原。
毕竟张阳青又不是第一次进去,在经验方面有着巨大的优势。
可要是夏帕蒂表现的比其他天选者还差,那就危险了,刚刚涨了一些的风评,会瞬间一落千丈。
就像观众们说得一样,他们现实中看到夏帕蒂,大气都不敢喘。
可你夏帕蒂要是表现不好,在网上依旧得不到我们的认可!
像张阳青这样,现实中和网上都一致好评的,真的寥寥无几。
怪谈世界内,天选者们的难度似乎越来越大。
随着夜色越来越昏暗,天气似乎越越来越冷。
天选者们穿着单薄的运动服,在公路上骑行。
那冷风吹得,让人骨头都在打颤。
这个时候,部分拿到垃圾桶老奶奶破棉袄的天选者,就穿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棉袄是真的暖和,穿上之后不仅让身体热了起来,还感觉有一股暖心的力量。
就好像自己做了好事,得到了感恩一样。
拉米雷斯其实也有棉袄,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冷的时候,他还可以坚持一下。
实在扛不住了再穿,这样会好很多。
毕竟他存活在怪谈世界主打的就是一个适应。
西德尼就好很多,皮糙肉厚的优势就在这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条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翻出来的巧克力,就咬了下去,补充下能量。
至于方便面、饼干等等这些干粮,他们还舍不得吃呢。
还没到饿的时候,都藏在身上。
“这鬼地方,路灯间隔的太远了吧,我连路都快看不清楚。”
西德尼发现这段路的奇怪现象,那就是越到后面的路段,路灯的间隔越来越远。
而且在第二阶段,好像他就没看到有什么车辆经过。
要不是有地图显示,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按照西德尼的推算,再这么下去的话,后面起码几百米才一个路灯,那还怎么走?
难道怪谈世界是要让我搞到手电筒之类的道具?
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搞呀。
而且大晚上的,这附近有人吗?
西德尼的耳力很不错,在骑行的时候,就靠听路边的流水声躲过一些弯道。
这些可都是要看天选者们自己的本事。
“有车的时候怕被车撞,现在没车的时候就希望车来,总感觉怪谈世界在耍我。”
拉米雷斯一边吐着苦水一边小心翼翼的骑行。
毕竟路过的车辆也是有灯光的,可以在后面观察泥头车前进的路线来判断自己该怎么走。
按照拉米雷斯的想法,这一关车辆没出现,理论上是降低了难度,但实际上反而增加了难度。
要是再找不到照亮的工具,拉米雷斯觉得后面的路都得步行,要不然都不敢走弯道。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道路下面有些许光亮。
因为道路旁是河流,在这个点了,居然还有垂钓的人。
这些垂钓的人手里拿着提灯,或者拿着手电筒。
别看东西一般,但现在都是拉米雷斯想要的东西。
可是问题来了,这些垂钓的人看上去一点都不简单。
在些许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这些诡异垂钓者的身形如鬼魅,静默而阴森。
让人感觉他好像存在,又好像随时会消失。
就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凑近一点,可以看到诡异垂钓者的皮肤如同枯枝盘旋的古老树皮,时不时的滑落在地上,让人在凝视时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周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如同刚被翻开的泥土一般臭,沉重而压抑。
不远处的河面,漂浮着一些不明物体,他们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残骸,又仿佛是异形的生物。
每当风起,那些残骸微微一动,像是短暂的活了一样,在河面上掀起阵阵波纹,使人不寒而栗。
河水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深邃的黑色,如同镜面一般,让人看到不同的世界。
又或者说,河水里才是真正的世界。
这就让不少准备上去搭讪的天选者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看到,不远处有些诡异垂钓者的面孔映照在河水中,便发生扭曲和变形,仿佛是一个正在水底深处游弋的怨灵,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诡异而恐怖的夜晚,垂钓者就这样双目无神的静静地坐在河边,仿佛与黑暗、河水、残骸和诡异的气氛融为一体。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恐怖,亦或者是一种无法逃脱的诅咒。
在深夜的河边遇到这种人谁不怕。
天选者们也怕自己成为河里的残骸。
可是望向远方的公路,已经没有什么路灯,所以他们只能在这盏唯一的路灯下停车,亲手把车藏好。
免得哪个缺德的给他们把车偷走,虽说很多天选者也是偷来的车.
拉米雷斯硬着头皮跳下公路,来到诡异垂钓者的旁边,样子十分戒备。
靠近了他才发现,诡异垂钓者的腿好像陷进泥土里一样,身上也有许多藤蔓环绕。
看样子在这里坐了很久,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诡异情况。
拉米雷斯壮着胆子说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要是需要换个位置钓鱼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去其他地方。”
诡异垂钓者没有看拉米雷斯,目光一直都盯着浮标,等待鱼儿的上钩。
不过他还是回答道:“不用了好心的路人,我在这里就已经很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这句话可把拉米雷斯整不会了。
因为他脑海中预测过很多危险的办法,就是他打扰了诡异垂钓者,诡异垂钓者怒斥他,或者收拾他。
其实他都已经准备好逃跑路线,结果你告诉我诡异垂钓者这么好说话?甚至还开始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