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身处灵梦，守恒定律啥的纯粹就是个笑话，也就不再纠结。
“老弟，数数吧。”
苏玖直接将一叠又一叠的百元纸币收进袋子里：“就这点小钱，数它干嘛？”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怎么说如今身家也破六位数了，想到可持续的有钱人人设，倒也不怎么紧张了。
恰巧这时，苏玖注意到赵队长出现了，正在人群里四处张望。
苏玖见状道：“老哥，我朋友来了。”
“恩，那你玩的开心。”
酒吧老板顺着苏玖的目光看去，见是赵队长，倒没怎么在意。
苏玖拿着酒杯离开赌桌，走了十几步，便来到赵队长身后。
“赵哥。”
赵队长闻言转过身，见到苏玖后笑了笑：“我很少来这种地方，感觉挺吵的。”
“没事，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苏玖将赵队长带到附近的卡座，随即朝服务生挥了挥手。
待服务生上前，苏玖抬起食指，隔空对着面前的桌子画圈圈：“吃的喝的，都整起来。”
服务生点头离开后，赵队长一个后仰靠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看了会：“你应该常来这种地方吧？”
“嗨，甭提了，记得刚创业那会，隔三差五就领着手底下那些销售来这种地方，如今总算熬过来了，除非朋友聚会，否则很少到这种地方鬼混，毕竟谈买卖，手底下那些人都能独挡一面了。”
苏玖一脸感慨扬了扬手。
“那挺好。”
赵队长点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苏玖倒不急于切入主题，毕竟今晚是来喝酒的，而且谈事情嘛，怎么也得酒过三巡肩并肩称兄道弟后，哪有刚上来就大小王开炸的？
一小时后。
两人都喝了不少，赵队长更是将手搭在苏玖肩膀上，喘着酒气道：“老弟，我跟你讲…赵哥我呀…最后悔的就是干了这给人看门的活…每个月就挣那点钱…”
苏玖也不管赵队长是真醉还是装醉，笑道：“老哥，咱俩也算投缘，你要真觉得干不下去，回头跟我干怎么样？”
赵队长将搭在苏玖肩膀的手抽开，此时醉眼惺忪看着苏玖。
好一会，他忽然一抬手里酒杯：“老哥没看错人，来，咱俩走一个。”
苏玖笑眯眯跟赵队长碰了碰杯子，尽管酒吧光线不好，但刚刚赵队长的反应，苏玖很难相信这货真醉了。
“不是老哥不挺你驳你面子，实在是老板对我好…”
听着赵队长自顾自的表忠心，要不是看了【观光手册】赵队长的线索，搞不好苏玖还真信了这货的惺惺作态。
这又婊又立真的好吗？
不过考虑到赵队长对于自己探索六号楼有大用，苏玖还是暗暗忍着。
同时，也清楚眼下已经到了僵局，而这赵队长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是不主动给些甜头，想从这货嘴里问出点东西断无可能。
想到这，苏玖从袋子里摸出一捆百元纸币：“赵哥，跟着我干，一个月这个数，除了年终奖，每个季度也有奖金。”
看着这厚厚一叠百元纸币，赵队长眼中泛起心动，并渐渐演变成贪婪。
“承蒙老弟看得起，我要是再不知好歹，就真是我老赵不懂做人了。”
赵队长边说着，边伸手摸向这叠纸币，扫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立刻心满意足将钱揣进衣兜。
做完这些，赵队长再次疑神疑鬼环顾四周，随即压低声音道：“老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新项目感兴趣？”
第087章 赵老六
新项目？
苏玖看向赵队长，见对方一副我早看出你真实想法的眼神，也懒得分辩，当即就将错就错接过话茬。
“看人真准。”
苏玖嘿嘿笑着。
赵队长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苏玖则继续道：“赵哥能不能讲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你刚来那天，高医生就看出你没染病，还特地交代，让我盯死你。”
苏玖肚子里不由骂了句卧槽，面子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高医生那边不好说，不过这事我倒没跟别人提起，只是跟手底下那群崽子交代了一下，让他们不用盯着你。”
赵队长口中的崽子应该是指安保队伍，苏玖心里一动，又问道：“老哥这是何意？”
“高医生跟我讲，怀疑你混进咱们这另有企图，不排除是竞争对手派来的，所以我就琢磨着，让那些兔崽子们别盯着你，这样你就会放松警惕，也更容易暴露。”
草！
这赵老六！
难怪总觉得六号楼存在危险，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看来，六号楼里面有什么还不好说，但苏玖敢肯定，之前他要是按耐不住跑去六号楼一探究竟，估计还没进门，就得被这赵老六当场逮住！
“老哥，如果我说对六号楼感兴趣，但并不清楚项目，更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你会信吗？”
苏玖举起酒杯，给赵队长满上。
“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
赵队长自顾自喝了口，再次化身醉眼惺忪的醉汉。
“没错，我们应该聊当下，更应该展望未来。”
说罢，苏玖又摸出一捆百元纸币，推到赵队长面前。
赵队长放下酒杯，将这捆纸币收好，醉汉的样子再次收敛：“其实你跟我提到高医生，并说高医生准备让你回去时，我就猜到他应该是不再怀疑你混进来的动机了。”
说到这，赵队长顿了顿：“只是我却生出新的疑问，那就是你为何会出现在六号楼附近，不过你放心，这事我没跟其他人讲，不然，指不定高医生肯定要将你留下来。”
“多谢赵哥。”
尽管已经通过【观光手册】提前知道赵队长的小心思，但苏玖仍一副受宠若惊的表现。
这时，赵队长话锋一转：“老弟，哥有句话得跟你说明白，你看得起哥，要带哥去外面挣大钱，哥感谢你，也愿意跟着你干。但如果你真有插足老板新项目的心思，老哥这边，恐怕…”
后面的话，赵队长没讲，只是自顾自喝酒。
苏玖不动声色从袋子里摸出三捆百元纸币，肚子里却是一个劲腹诽，这姓赵的当真将‘得加钱’三个字玩得明明白白！
见赵队长没有要收的样子，苏玖一开始还以为这货贪心不足蛇吞象，只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纠结，立马猜到这货的想法。
“赵哥，这钱先拿着，事情要是成了，我给你一成股份。”
一成股份？
赵队长眼睛一亮，那股子纠结挣扎瞬间消散，将三捆百元纸币收起来的同时，还不忘朝苏玖竖起大拇指：“爽快！”
“赵哥，既然咱们把话都说开了，那如今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到这话，赵队长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心里有数，老弟，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
“赵哥，新项目是不是跟疫苗有关？”
赵队长一听这话，当即嘿嘿笑道：“老弟，还说你不知道项目，搁这骗哥来着。”
看到赵队长这副表情，苏玖已然知道答案。
看来他猜的没错，高医生接手的项目，确实跟疫苗有关。
毕竟疫情已经出现这么多年，房东之前也跟他聊过，不仅是久安公寓所处的城市，周边很多城市同样存在疫情。
既然疫情都存在这么多年了，若是再搞与瘟疫有关的研发，本身就不合理。
反观研发疫苗，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赵哥，关于六号楼，能否跟我讲讲？”
气氛都到这份上了，苏玖也不再跟赵队长虚与委蛇。
尽管赵队长生动诠释了加钱哥的形象，但这货也还算有那么点良心，遵守着收钱办事的基本素养。
“要说这六号楼呀，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当时这地方还没开发，就是一片山林。”
说到这，赵队长停顿了一下，疑神疑鬼看了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偷偷跟你讲，最初这地方，其实是一处乱葬岗。”
“乱葬岗？”
苏玖心里一动，想起了囡囡眼中的世界。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乱葬岗，准确来讲，这地方当初存在一个大型儿童拐卖团伙。”
“按照本地人的说法，这个拐卖团伙有些年头了，当时被打掉后，光这片地，就挖出上百具孩童的尸体，连婴儿的骸骨都给挖出来了，那叫一个惨呀。”
赵队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苏玖挑了挑眉：“这些孩子都怎么死的？”
如果是儿童拐卖窝点，人贩子要做的应该是把孩子卖掉，而不是弄死。
三五个死了还好说，毕竟意外不可避免，可这上百孩童，多多少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队长似乎看出苏玖的想法，低声道：“我听本地人讲，当初这个团伙接了笔境外的大单，花了大半年时间从全国各地拐来孩子，都给弄到这深山老林里养着，眼看交货期临近，也不知怎么就闹了瘟疫，孩子死了很多，当时这团伙也不知是担心瘟疫扩散，还是怕惹祸上身，一狠心，夜里就把孩子都给埋了，据说死孩子只占少数，大多数孩子都是给活埋的。”
苏玖喝了一大口酒，掩饰内心的不平静。
“这事发生后不久，奇怪的事就发生了，先是这山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泥石流，有一些孩子的尸体被冲了出来，而这个团伙里的成员，也陆续染上疫病，最终引起有关部门重视，调查后立刻就将这些人控制起来，经过连番审讯，才问出这场惊天大案。”
赵队长说完，同样喝了口酒，看得出来，他情绪也很不稳定。
这时，苏玖放下酒杯，冷不丁问了句：“赵哥，当时各个地方一开始是没有疫情的，对吧？”
赵队长若有所思看向苏玖：“在我印象里，近二十年也就出现过两次疫情，一次是在十九年前，一次是最近这些年。”
“所以，当时这些孩子感染的瘟疫，其实并不是从外面带过来的。”
苏玖语气有那么点耐人寻味：“也就是说，当时这里其实才是疫病的源头，对吧？”
第088章 赵队长新线索
“关于那场瘟疫，有说是拐卖团伙给孩子吃的食物是冻了几十年的肉，也有说是没有及时处理尸体而导致的病变。当然，还有更荒唐的说法，就是拐卖团伙恶事做尽，遭了诅咒。不过都过去十五年了，连查案子的那些人都没搞懂疫病的源头，所以我们这些局外人又怎么说得清楚？”
赵队长自顾自喝起了酒，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一口酒下肚，赵队长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当初那场瘟疫，跟近些年出现的应该不是同一种。”
苏玖挑了挑眉：“赵哥，你确定？”
“也不是很确定。”
赵队长又喝了口酒，有些意兴阑珊：“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十五年前的瘟疫致死率极高，一旦染上瘟疫，全身就会溃烂。但近些年流行的瘟疫你也知道，除了极少数个例，大多数也只是烧坏脑子，并不会破坏人体组织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