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744节

  自明朝建镇,十八里铺便随之而生,水运繁忙、商旅兴旺,船只能够从此直达汉口三镇。

  千帆秋水下襄阳。

  描写的正是汉江上千帆尽过的场景。

  只不过,眼下时值寒冬,江面结冰,来往的船只并不算多。

  除了他们之外,辽阔的水域上,只能见到三三两两的轮渡,或是打渔的小船。

  昨日,队伍便抵达了此处。

  经过一夜休憩,简单商量了下,最终打算兵分两路。

  红姑、拐子、花灵以及袁洪带着伙计,押运明器货物,沿汉江水路,从汉中、过金州、郧阳,到襄阳,再一路行至岳阳城。

  最终返回山上。

  至于他们几个,则是轻车简从,只带几日粮水,从汉中古城横穿秦岭,前往黄河边杨县。

  准确的说。

  是方家山。

  也就是杨方出生之地。

  至于为何半路绕行,自然是之前在昆仑山时就答应过他。

  寻一寻金算盘的下落。

  只是……

  深知结果的他,实在有些不忍。

  对杨方而言,金算盘于他亦师亦父,恩重如山,若是不能找到师傅下落,他哪里能够心安。

  偏偏越是如此。

  陈玉楼越不能说什么。

  只能在平日闲聊时,用朋友的口吻,问问他最坏的打算。

  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哗啦——

  就在他思索间。

  码头处,两艘大船上,跑船的伙计们走上夹板,用力牵引着船帆,刹那间,帆布哗啦啦升起。

  随着江上大风席卷,被吹得哗哗作响。

  “掌柜的,要出发了……”

  跟在身后的昆仑,见他略有失神,压低声音提醒道。

  “看到了。”

  陈玉楼点点头。

  抬头望去。

  拐子几人站在船舷处,正探着身体,朝他们用力的挥着手,脸上满是不舍。

  尤其是花灵和红姑娘两个女孩儿。

  一席红裙似火、一道青丝如瀑。

  秀眉轻蹙,抿着嘴唇,眼底深处一抹泪光晕开,不舍都写在了脸上。

  见状,老洋人几个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想说的话都在眼神里。

  陈玉楼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只是……

  此行时间太赶。

  注定会奔波不断。

  夜宿荒野都是常态。

  带上两个姑娘家,反而会让她们难以忍受,还不如尽早返回庄子。

  按照他的规划。

  最多半个月后他们应该也能踏上返程之路。

  “诸位,扶好了。”

  “要起程咯!”

  不多时。

  两艘大船上。

  船把头从舱室内钻出。

  招呼了一声船舷边的几人,随后才各自从腰间取出一只船艄,凑到嘴边,用力吹响。

  呜呜的哨子声传遍四方。

  见此情形。

  船上人群里不禁发出一阵欢呼。

  拐子他们则是愈发难以割舍。

  挥舞着手。

  说着离别的话。

  只可惜,相距太远,话音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遮住。

  见陈玉楼始终没有挽留的意思。

  老洋人他们哪里还不明白。

  只好收起心思。

  与一众人挥手告别。

  身后人来人往,江上风声呼啸。

  船只也随之破开水面,随着奔流不息的江水,从码头驶出,随波逐流,不到片刻,大如山岳的楼船便只剩下虫蚁大小。

  渐渐消失在一行人视线当中。

  “呼——”

  见此情形。

  几人下意识呼了口气。

  不是因为放松,恰恰相反,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复杂思绪。

  毕竟,昨日还在同行,转眼便要分开。

  即便见惯了这些,但经历离开,那种感觉实在难过。

  “只是短暂分开几天而已,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陈玉楼收回目光,转而落在身侧几人身上。

  见他们一个个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忍不住打趣道。

  “没……哪有。”

  老洋人摆摆手,讪讪的笑道。

  虽然心里确实不舍。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是兄妹三人从来都是同行,几乎从未分开过。

  “都走远了。”

  “我们也去找个馆子,喝一口暖暖身子上路。”

  因为古渡口的存在。

  川甘客商、车载马驼。

  盐棉茶纸、金银瓷器,络绎不绝,实为大宗。

  这也造就了铺镇的繁华。

  虽然是座不到几万人的小镇,但自明朝到现在,三百年时间里,铺镇四衢八街、川流不息的景象。

  尤其是码头边,足有上百家店铺。

  打尖住店、酒楼小馆、衣食住行、柴米油粮,一应俱全。

  也因此,铺镇被誉为‘陕南第一大镇’。

  一早从城内赶过来时,陈玉楼就在沿途看到不少酒铺,类似于后世那种藏在小巷深处的苍蝇馆子。

  生意极好。

  虽然来往多是那些在码头干苦力的脚夫,但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这种小店反而往往不错。

  毕竟做的都是回头客生意。

  属于量大便宜,味道还行。

  “好。”

  他们从一早出城,就在下榻的酒楼里简单填了下肚子,然后出城一路到码头,联系楼船,到谈妥搬运。

  这一转眼都已经快近晌午。

  原本只顾着送别,跟本不知疲惫饥渴。

  如今被他一点。

  几个人只觉得肚子里咕咕声不断。

  哪里还会拒绝?

  过了河西,虽说温度没有西域那么低,但那股湿冷却是直钻骨头缝,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那些过路行商,有条件的在马车上点一炉火炭,没条件的,也会随身带一盏小铜炉烘手。

  至于赶路的伙计。

  就只能靠衣服御寒,靠烈酒续命。

  不然,一天下来,人都能活活冻死。

  见几人皆是同意。

  陈玉楼不由挑眉一笑,“愣着干嘛,走了!”

  渡口里停泊的船只虽然不多,但卸货的、等活的,还有端着货箱来回兜售香烟、酒水的人却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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