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806节

  “那请昆仑哥……教我下卷炼气法。”

第383章 过羌水 问道青城山

  时光飞逝。

  一转眼,又是大半个月时间过去。

  从惊蛰过春分,几近清明时节。

  整个南方地界上,似乎每一处都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从早到晚,落的人心烦意乱。

  这一日。

  岷江上游。

  一艘合子船随水而下,漂行在春江绿水之间,两岸悬崖峭壁,猿猱声绝,古松劲竹上已经渐渐抽出了嫩芽。

  偌大的甲板上,一行数人趁着天气不错,终于是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各自靠在栏杆上欣赏着沿途风光。

  桡夫子,也就是船把头。

  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叮嘱了伙计几句。

  也提着烟筒,从船头踱步来了上头。

  看到几人,浑浊的眼睛不由一亮,从船开到现在,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主顾们同时出现。

  当日在黄龙古渡边,包了他的船。

  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尽早赶往岷江下游的青城山地界。

  他的合子船平日都是用来跑运输。

  不过。

  这些客人出手极其阔绰。

  给了一个他实在无法拒绝的价格。

  以至于他都把运货的行程给推了,专程跑这一趟。

  只是,惟一让他不解的是,这几位客人似乎有些过于深居简出了,除却一日三餐,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各自房间里。

  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只有那位陈先生,性格温和,不管是他这个老头子,还是跑船的伙计,谁都能说上几句。

  他在岷江上跑了几十年船。

  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见过的客人多了,天南海北的事情也都能了解一些。

  但这位陈先生眼界之广,见闻之深,绝对是他生平仅见,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民俗志异,都是信口拈来。

  此刻,见几人靠在船舷上说话。

  船把头也没去打搅。

  只是寻了一处有光线照到的甲板,席地而坐,慢悠悠的从腰袋里捻起一把烟丝,一点点分开,塞进烟孔里点燃。

  然后凑近竹筒,用力吸了一大口。

  烟雾在胸腔里来回缭绕。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满意的吐出两条烟龙。

  就在他琢磨着再来两口时,前方船舷处几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言语里颇为震撼,啧啧称奇。

  老把头抬头望去。

  原来是陡峭的悬崖间,被人凿出一条栈道,依山附壁,悬在半空,外围就用几根木桩子钉住。

  别说在其中行走。

  光是看看,都让人有种两股颤颤,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是驮道嘞。”

  见几人实在好奇,船把头忍不住走上前笑道。

  “驮道?”

  距离最近的老洋人回过头,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奇。

  “是嘞,听说还是丞相命人建的,这都用了一千好几百年了,你们别看危险,这边山民、药农,还有盐帮的人,往来两岸都得靠它。”

  船把头虽然是黄龙人。

  但因为那地界恰好在陕川交界。

  口音里既有陕北的秦腔,又有川渝的浑厚,听上去别有意思。

  闻言。

  几人不由相视一眼。

  皆是从各自脸上看到了一丝震撼。

  古往今来,能让人以丞相为名的,也只有诸葛亮一位。

  要是船把头说的不假,也就是说头顶上那条驮道,修建于蜀汉时代,能用到今日,确实惊人。

  “船把头,现在到哪边了?”

  陈玉楼收回目光,顺势问了一句。

  这短时日,因为阴雨绵绵,船在岷江上飘着,天气尤其潮湿,真不是他们深居简出,而是纯粹受不了潮气。

  换洗的衣服,挂在船舱里好些天都不干。

  一股子湿冷潮味。

  也就是今天难得天气放晴,几个人这才相邀出来看看。

  之前往西域时,他们曾过长江,见过不少古迹风光,没想到岷江也不差,风景迤逦、奇观古迹。

  “到益州了。”

  船把头对这一片熟悉的很,提着烟筒,在船板上轻轻磕了下,敲掉烟孔内多余的烟渣,轻声回应了一句。

  益州?!

  陈玉楼心头一动。

  他们之所以从川渝绕行,多走一大圈,不是因为秦岭山路崎岖,而是打算趁着返程途中,去一趟青城山。

  入天师洞,找一找玄真道人的身影。

  这位玄真道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是封思北。

  也是如今世上最后一位观山太保。

  想要进地仙村,封思北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关。

  而这段时间,他们要么是在船舱内入定修行,要么就是睡觉休息,浑然不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这才多久。

  就从黄龙古渡抵达了益州。

  到了益州,也就是意味着目的地相距不远了。

  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

  正因为这两处古迹,川渝才会被称之为天府之国。

  “陈先生,你们这大老远去青城山,是做生意?”

  见几人谈兴不错。

  船把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这段时日里藏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其实想说的是游山玩水。

  但这话显然不太合适。

  做生意总归不会出错。

  主要这一行人太过古怪,陈先生气质出众,温文尔雅,又兼见多识广,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出身。

  那个大个子,沉默寡言,气势如虎,对陈先生恭敬无比,照他来看,估计是护卫死士一类的角色。

  他不是没遇到过世家子。

  这些人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身。

  出门在外,被人内外护着,生怕出了一丁点的事。

  而做护卫的人,第一等自然是家生子,与主家少爷自小一起长大,对主家忠心耿耿,随时都能做到以命换命。

  第二等则是拿钱卖命的江湖人。

  这些人要钱不要命。

  别说是拦路人,就是父母兄弟都敢下手。

  第三等的话,是从武馆、镖局聘请的武夫,这些人拿多少钱做多少事,鲜少拼命,顶多护着主家安然离开。

  至于最后一等。

  则是跟着游山玩水的狗腿子,这些人说是护卫,实际上就是些贪生怕死的货,别说护卫,真遇到凶险,不撒腿就跑都算衷心。

  但这大个子截然不同。

  光是身上那股气势,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具备。

  眸光开阖之间,就如下山猛虎,令人不寒而栗。

  至于那个年轻人,倒是好说话,就是露面少,整天躲在自己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船把头和他聊过几次。

  小伙子人不错。

  说话做事,颇有古风。

  而且说话口音,偏陕北这边,听他说,自小在黄河边长大。

  也因为这个缘故,船把头和他最为亲切。

  至于剩下那两个道人。

  除却吃饭,基本上不怎么出现,跑船人禁忌颇多,虽然拜的是龙王爷,但无论僧道,逢山过水,都会拜上一拜。

  说实话,他打心眼里对两人有些敬畏。

  不敢多加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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