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参赛者们也开始逐步进入,本就狭窄的缝隙开始变得拥挤。
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在一切入的时候就早早朝着缝隙外走去。
虽然那只是几只普通形蛛,看似还没有攻击的欲望,但还是被一些谨慎的参赛者用滋水枪击杀了。
我没去理会后方的情况,我继续往前走了上百米,这才开始闭眸观察起了可能的切出点。
不多时,好几个圆点就在黑暗中显现。
其中几个是在层级顶端的,应该是那些可以切入Level 205,The Grove of Clones(克隆丛林)的切出口。
至于地面上的,按文档上的描述,应该是可以进入Level 69,苦难之路的切出口。
此外,在黑暗中,还可以发现一些略高或者与我视线平行的切出口,只有那些是值得尝试的。
毕竟按照Level 56文档的描述,想要通过Level 8正确切入,就需要找到Level 8中明显较冷的区域,例如一些温度莫名低下的矿洞之类的,只要一直前进,就可以穿过过渡型切出点(平滑阈界)抵达极致冻伤。
说实话,诸界穿行妙法的寻找切出口的能力在我看来已经是神技了。
之前泰勒所说的诸界穿行妙法只能在速切玩家协会中排上中上层次或许不太准确,毕竟她只是大致阅读,然后简单修习了一下,最多了解了一些身法方面的辅助切行手段。
甚至都没有触发那个强行掉入六道归尘的地步。
当然了,我也丝毫不怀疑大名鼎鼎的速切玩家协会没有别的更迅捷和有效率的切出手段。
可惜,这次的参赛者都只能算是协会的中流砥柱,但并非真正的顶尖玩家。
如果有机会,我确实很期待和那些顶尖玩家们比试一番。
在最近如此高强度的切行以及刻意按照功法的领悟开始,我对于切行的掌握已经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相信再过不久,我的身法修为又会得到提升。
到时候虽然距离长老傀儡那种瞬切至其他层级的境界还有所欠缺,但在层级内进行小范围的速切应该不难了。
又往外走了一段距离,我很快进入了一处相比起刚才狭窄岩壁宽阔许多的区域。
我看见的一幕
这是一条深邃的岩石走廊或者小型洞穴,刚才还有几只雄性死亡飞蛾在附近,不过我刚进入就被惊动然后飞离了。
我将精神力随意散开,笼罩前后,发现也有两个参赛者也碰巧选择了和我一样的路线,其他参赛者估计则是各自选择了自己觉得最快的路线。
那两名参赛者互不相识,但靠的很近,无声的‘结盟’了。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拿着指向树脂寻找着切出口,另一个人则是什么都没拿,貌似在凭感觉寻找。
后者背上背了个小型的磨损布袋,单手拎着一个奇怪的生锈刺剑作为武器。
我用精神力探查,发现那把刺剑似乎有一些异常性质,那上面的锈迹持续性的变化。
大概率是某些特殊层级的产物。
他的表情信誓旦旦的,应该是也拥有特殊的寻路手段,只是移动速度在我看来有些慢了,最多和前厅那些跑步运动员相当,还不如之前在速切航空结识的特恩和斯兰快。
我继续前进,不想继续观察这两个进度‘落后’的参赛者了。
然而,没等我走多远,我的精神力就察觉到了一只匍匐在一块岩壁之上的‘猎食者’正静静等待着有人进入它的包围圈。
而这个包围圈,其实我早就路过了,是刚才离开狭窄岩壁的区域,也就是那两个参赛者正准备穿过的地方。
我沉默片刻,刚才路过的时候确实没散开精神力到这么上边的地方,而我在经过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妙法的原因,实体刻意没有选择攻击我。
不过即便这只迷彩爬行者发动进攻,大概率也会被我极快反应力之下的一刀砍碎乃至一拳砸飞。
一只潜伏已久的迷彩爬行者对于一般流浪者,探索者,乃至是小队而言都不是什么简单对付的实体。
它皮糙肉厚,而且智慧不低,对于没有准备的流浪者而言基本就是降维打击。
遥想当初在螺旋楼梯间遇到的那只迷彩爬行者,它不仅杀死了一个同样在探索层级的流浪者,还逼的我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其击杀。
因此,我缓缓驻足,暂时决定不继续前进,而是看看这些速切玩家会如何应对,战斗力又如何。
如果不敌,实在不行也可以出手相助,反正对我而言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那只迷彩爬行者在瞬间卸下了和岩石几乎没有两样的伪装,一个飞扑朝着最近的那名拿着指向树脂的参赛者就‘从天而降’的落下。
那名参赛者也很快发现了头顶的光线忽然发生变化,有阴影笼罩。
第627章 冰窟
他面色一变,手中的指向树脂差点都丢了出去,迅速伸手去腰间拿滋水枪,同时极其惊险的避开了那只迷彩爬行者的攻击。
迷彩爬行者落地,四条手臂的锋利尖爪狠狠刺在了刚才参赛者所站的位置。
对上了那双失明的白色大眼睛,那参赛者一咬牙,迅速绕到了一处低矮石柱后方,掏出滋水枪朝着迷彩爬行者就是一顿猛射。
迷彩爬行者没有视觉,依靠的是听声辨位,而这两个参赛者又是资深的速切玩家,自然是对于各种常见实体的习性非常了解。
因此,那手持生锈刺剑的参赛者直接从磨损布袋中取出了一个空的瓶子朝着一侧砸去。
金属保温杯落地和岩石地面碰撞,将准备前冲的迷彩爬行者扰乱了感知。
抓着这个机会,一道道杏仁水柱也直接击中了迷彩爬行者的干燥背部。
它的背部升腾起了丝丝白烟,其上皮肤被灼烧出了无数孔洞。
不过这只爬行者的战斗经验似乎也不少,身上本就存在很多伤痕,不清楚是猎杀流浪者时留下的还是和其他实体厮杀导致的。
它当然没有傻愣的待在原地继续被攻击,而是强撑着伤势扑向了杏仁水飞来的方向。
那拿着滋水枪的参赛者一惊,被逼无奈,只能继续找地方躲避。
他一个翻滚离开了原地,迷彩爬行者也扑了个空。
但反观另外一头,那名手持刺剑的参赛者似乎决定为这场伏击画上句号了。
他二话不说,抬手示意另一个人不要乱动,然后就扬起刺剑,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击剑式对准了迷彩爬行者的方向。
迷彩爬行者扭过身子,刚好对上了刺剑的剑尖。
那名参赛者故意吹了声口哨以激怒已经浑身伤口的迷彩爬行者。
那只爬行者听到声音,马上张开了狰狞口器,发出了嘶鸣声朝着他飞扑而来。
参赛者面不改色,没有后退,而是一个前冲。
生锈刺剑在黑暗中划过,正正当当的刺中迷彩爬行者巨大的白色眼睛。
顿时,汁液爆开,爬行者整个身子像是被钉在了半空一样,瞬间止住。
一般而言,刺剑这种这么细的武器不可能就因为穿过实体的脑袋就直接将其击杀的。
但这物品应该确实有某种异常性质,在刺入迷彩爬行者的眼睛,穿过后脑后,那迷彩爬行者伤口附近的部分也开始生出铁锈。
很快,尸体落地,他们二人也继续前进。
看完了这还算干脆的战斗,我没有继续久留,准备以最快速度去看看那些不同切出点的情况。
我一路前进,路上还看见了一个位于Level 8岩顶的切出口。
上方正落下阵阵白光,将周围的空间也给照亮。
【我看见的切出口】
向着最近的一处平行切出点而去,我在路上还见到了一群不是参赛者的人类。
那是一些手持枪械,滋水枪,以及一些近战武器的士兵。
部分人员的钢铁长矛之上还沾染了奇怪的液体或者血液。
我有些疑惑的用精神力扫去,赫然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穿着M.E.G.的战斗服。
是...机动组?
哦对了,这里的M.E.G.观察站貌似改组了。
没错,之前因为要挖掘治愈水晶因此来Level 8时待过的小型观察点已经改组。
原因貌似是因为U.E.C.的势力开始在Level 8出现,还建立了什么研究所之类的,并且也有武装力量派驻,只是我对于这方面的内部军事情报本身没有多少了解渠道,外加这种信息基本不可能出现在论坛,所以我对如今Level 8的局势确实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M.E.G.也获知了什么特殊信息,还是说单纯的只是要阻止U.E.C.的计划,他们在这里也建立了一个新的正式前哨站,名为‘空巢’。
(PS:Level 8的原文档被重写进行了大改,所有新出现的设定,例如空巢前哨,层级内的其他组织皆为新编文档内容。)
前不久,Level 8的文档似乎还进行了更新迭代,不过整体的Level 8文档还在编写中,因此信息还不是特别充足,只知道这是一个武装人员和普通成员数量不少的前哨站,如果不是差居民区,可能可以算上是基地了。
而且,好像还和阿尔戈斯有一些联合行动。
就是不知道之前驻守在观察站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罢了,等之后有机会去看看吧。
我继续前进着,没去打扰那些估计是执行外围清剿实体任务的机动组。
终于,在又好几分钟的绕行后,我穿过了蜿蜒曲折的道路,爬过了陡峭的岩壁,抵达了我想去的第一个切出点。
这也是一个幽深的洞穴,不过周围的空气明显更加冷凝。
嘶...运气这么好的吗?
我原本以为至少还得再多探索一阵,没想到第一个切出口好像就找对了。
【我看见的一幕】
我眉头微挑,精神力早就往洞内探去。
果然,越往里面走,气温就越低,而随着我的精神力触碰到了尽头,我看见了后方直接连通的冰窟。
【我看见的Level 56】
那是一处上方完全由淡蓝色冰块形成的矮小洞窟,某处还散发着淡淡蓝光,形成了一幅奇特景观。
如果不谈及在这里不幸死去的诸多流浪者以及恶劣至极的生存环境,这里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观光胜地。
算了算时间,从进入Level 8到找到这个切出口,可能也就是四五分钟的样子,期间还因为观看战斗耽搁了一会。
见状,我为了保险起见,从包内取出了一套可以御寒的防护服穿上。
虽然这种防护服实际效果或许还不如我纯粹的肉体防御来的强,但终究还是可以起到一点效果的。
不多时,我就拿出了完全可以无视寒冷的特殊P90用以防身。
踩在了Level 56潮湿的岩石地面上,我发现我应该还处于极致冻伤的外围区域。
随着对于身体机能的提升,我对身体各处的掌控也细致入微,寒冷程度完全可以轻松分辨。
想从Level 56抵达Level 57,需要找到一个由加宽的洞穴组成,并且覆盖有雪地的地形进行切出。
继续使用起了诸界穿行妙法,我沿着冰窟前进。
第628章 尸鼠群
前方的道路因为冰墙的阻隔,导致我只能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开始深入层级,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降低。
如果往后走,则应该会抵达层级的最外围,但是我确定过了,在外围是不存在任何的固定切出点的,只有部分随机出现的通往其他层级的不稳定切行区域,因此不可能在那边找到前往Level 57的平滑阈界。
在行走了一段时间后,我前方的区域外观出现了一些变化。
我似乎是终于走出了这个冰窟,外面的地形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