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啊。去年来的时候旁边两家铺子还开着,今年来就已经关门了,看样子,要成为宝光阁第二门店了吧。”
孙老爷笑着打招呼。让开一个侧身位。便是给身后抱着瓷器的陈楚良让出一个位置。
看着前来迎接的老板齐石老爷子说:“我这个小朋友,刚才在外面买了两件东西。没地方放,打算放你这里儿,等会儿就拿走。”
齐老板说:“没问题。咦,这是?明青花?”
准备打算照顾一个学徒过来拿下去放好。齐老板定眼一看,心里面直接咯噔一下。
他是古玩行家了,不论什么古玩,凭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一看这对青花大瓷器。颜色质地和款式都符合明代的风格。
我哩个乖乖。这是明青花?
齐老板也是见多了宝贝的人,也是被吓一跳。
这东西要是真的,怕是国家重宝了。
但是,怕是不太可能啊。
齐老板心里面疑心颇重。不过自己这双眼睛,一般不会看错。这种釉色和光泽。一看就是明代的东西。
齐老板开始怀疑自己看走了眼,却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刚才和他在店子里面相谈甚欢的红衣唐装老人却是走上前来。
“齐老板,这一对儿青花瓷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很特别的一对仿品。不知道是仿照者高明之处,还是这瓶子别有玄。总之,这两件东西,如果不是看瓶底的落款,还真就被糊弄过去,认为是明代的真家伙。”
红衣唐装老人也是齐老板的一个好朋友,同样是一位收藏家,今天本来打算带着自己的弟子来这面长长眼,便是遇到了这一件稀奇事,既然连他都看走眼了,那就说明这东西的乱真程度很逼真。
听红衣老人解释,齐老板当下也心痒痒,便是看着陈楚良道:“小兄弟,不介意我看看?”
陈楚良把东西递给齐老板。回头对摊主说了声谢,让他把瓶子放地下先回去了。
齐老板拿过瓶子,翻过来一看瓶底。
大清乾隆年制!
“怪了怪了,还真就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事情。虽说肯定是仿制品,但是要达到这种效果,那么仿制的年代肯定很长,如果要真是乾隆年间仿制明代的青花,那这两件东西也是重宝啊。这就跟一些仿古代山水画一样,明代仿宋代,宋代仿唐代。在当时估计是新鲜货,但是隔着现在都几百年了,也算是古董了。”
齐老板常在这面做生意,见多识广一番话语出惊人,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他这个解释也勉强行得通,也能说明为什么一件看着听像回事的东西,为什么就会被很多人一眼认为是仿制品。
不过,只听得齐老板这一句看似无心的话说完。身后的红衣唐装老人便是“哎呀!”一声,独自哀怨道:“我这老糊涂,怎么就偏偏想到这是近代仿制的呢。亏了,亏了。”
一看对方的样子,就是一副悔不当初没下的样子,当时那老板要价一万块自己嫌贵了,然后就因为看到大清乾隆年制,直接带着徒弟走人。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念之间。直接就误判了这件东西,说不定是一件几百年前的仿品,搁在今天也是一件古董啊。
想到此,红衣套装老人问陈楚良道:“小兄弟,你这两件东西,多少钱买的?还是那个价。你这个可是赚大了啊,少说几百万,多则上千万。”
他心里想,就算是摊主出的一万那个价,如果真是乾隆年间仿制的,估计瞬间一个瓶子就翻涨了几百倍,两个瓶子就是一千多倍,那就是一千多万啊,这还是保守价格。
听他们谈话,陈楚良知道自己这是淘到宝了,但是他不是古玩爱好者没啥成就感,大概就是相当于别人告诉他,噢,你今天又赚了一千多万,稀疏平常的事。淡淡说道:“那摊主收我六千块,我觉得这两个瓶子看着挺好看的,想买回去放在家里面。值不值钱无所谓,我对钱没啥兴。”
“这……”红衣唐装老人直接就无语了。
人家捡漏捡到宝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定力不容易。
齐老板一旁打着圆场:“好了任老,还有孙老,古玩这一行,运气居多,这位小兄弟运气不错,才捡了漏,我们也怨不得谁啊。还不如跟着我到后堂,看我前两天刚刚得到的一件宝贝,二老要是有兴,价格好商量。”
齐老板是做生意的,别人赚了钱他可不会光羡慕,知道今天来店里面的客人,任老可是一座大金山。孙老身份高贵但是对看的东西也是一位愿意花钱买下来的主。这二位都在店里面,怕是自己得到的那件宝贝要卖个俏价钱才行。便是已经迫不及待的邀请这两位到后堂一聚了。
第367章家里面缺挂的东西(求订阅,感谢安静地雪老铁十万赏)
宝光阁的内堂,也就是一个二十见方的私人会客间。
里面摆着几张紫檀木太师椅,成椭圆形分布,围着一张长米宽一米的木桌摆放。
整个内堂干净清幽,比较适合用来谈大买卖。
齐老板招呼着孙老,还有红色唐装的任老,随他到内堂一聚。
至于陈楚良和另外一个穿着黑色纱裙一脸冰冷模样不愿意和谁说话的女子。
齐老板只会以这两人是两位老人家的后生晚辈。只是客气地呼应着,热情都放在两位老人家身上。
“二老先坐。我让人上茶。”
齐老板将二老迎到了座位上安置好,旋即让内堂外暂时没有客人需要陪护的学徒上最好的明前龙井。然后便是陪着笑道:“我要出的这件宝贝,是副字画。至于出自谁之,暂时保密,等会儿把真迹拿上来,让二老品鉴后,搭多少,两位都是常客了,自然不能宰客。”
齐老板说的客客气气,大概是知道二老的身份都是出得起钱的主儿,也愿意把自己才弄到的好东西拿出来变卖。
说完之后,他便是从内厅左面的一道侧门钻进去,估计是去取他的宝贝去了。
陈楚良靠着孙老爷子旁边坐下来。
那个一脸冰的女孩,也在红衣唐装老人身边坐下。
店里面的学徒来上茶了。
“这位朋友,不知道怎么称呼?”任老和老爷子打招呼。旋即便是自报家门道:“鄙人任千山,这是我孙女任雪冰。”
任千山说话的时候,还让自己的孙女给对方打招呼。
碍于爷爷的面子,那个一脸冰冷连名字也冷的女孩,还是对着孙老爷子和陈楚良点了点头。
孙家老爷子也没有摆架子,随和地说:“某人孙连城。这是我小友陈楚良。”
任千山有些小吃惊。
他以为那个年轻男孩,至少是这位朋友的后辈,没想到是小友。
这两人年龄悬殊那么大,能够做到以朋友谈论,也是需要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