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 第193节

这让程万里着实是安心了不少。

这时,程万里忍不住又问:“女儿,你老实于我说,李衍一月在你房里宿几夜?”

程万里不是不信程婉儿的话,他只是想进一步确认李衍到底有多宠爱他女儿?

见程万里又问一遍此事,程婉儿心知,他父亲确是想知道此事。

犹豫了一下,程婉儿道:“三……三夜。”

一听只有三夜,程万里急道:“我的傻女儿呀,你刚入他门,正是新鲜……只有三夜,无论如何都说不上他宠爱于你……他去谁房里过夜次数最多?”

程婉儿将头低得很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

“呃!”

程万里听后一脸愕然!

好一会,程万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去你房里次数最多?李衍他……不好女色?”

程婉儿把头低得更低,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程万里问:“是不好女色,还是我说错了?”

见程婉儿仍是低头不语,程万里急道:“你倒是说啊,这可关系到你的一生!”

被程万里逼问得急了,程婉儿只能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官人他喜欢……喜欢把我们……把我们全都……全都叫到……叫到夫人的房间过……过夜……”

程万里恍然大悟,随即暗道:“李衍竟如此荒银?”

摇摇头,将此事从脑中驱除。

风气使然。

宋朝时的人,并不以男人风流为耻,反以为荣。

因此,尽管程万里有些不喜李衍这样,但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说起正事道:“你娘让我跟你说,子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李衍虽然才有四房妻妾,但保不齐未来会妻妾成群,你一定要趁年轻时为李衍生下一儿半子。”

程婉儿吞吞吐吐道:“你让娘不用……不用担心了。”

程万里反应了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看着程婉儿的小腹问道:“你怀上了?”

程婉儿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嗯。”

程万里心道:“这李衍也太……到底是年轻啊,当年我若是不一心考取功名,也不至于四十二岁才娶妻,更不至少四十五岁才有唯一一个女儿……”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程万里嘴上却仍在叮嘱程婉儿道:“这段时间万万不可让李衍再碰你,明日我就将你原来的使女环儿和坠儿送过来给你做通房丫头。”

程婉儿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忍不住催促程万里道:“爹爹先见过官人,咱们再细说,可好?”

程万里忍不住摇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哎……”

随程婉儿进房见到李衍,程万里当即拜道:“寨主!”

李衍并没有托大,而是起身亲自将程万里扶起,然后请程万里坐下,并责怪道:“丈人怎恁地多礼。”,给足了程万里和程婉儿面子。

回去坐下了之后,李衍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朝廷派张叔夜来担任济州府尹,你对这张叔夜可有了解?”

李衍之所以将程万里叫来,主要是因为水泊梁山之中没人比程万里更了解大宋官场上的人,而李衍又对历史上剿灭宋江的张叔夜有些忌惮,所以才将程万里叫来问问张叔夜的底细。

程万里道:“张叔夜出生于官宦世家,侍中徐国公张耆之后,少时就喜谈军事,长大后以祖荫入仕任兰州录事参军。兰州依恃黄河天堑为固,每年冬天黄河结冰时,都要处于戒备状态,以防羌人入侵,张叔夜认为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于是亲自过河勘察,发现有一个叫‘大都’的地方,是五路之间的要冲,羌人每次入侵,都先要在此地集结,张叔夜根据附近地势,夺得大都,在大都建了一座叫做西安州的可戍守的城池,以此扼守西北边境,张叔夜此举有力地遏止了羌人的侵袭,为朝廷缓解了边疆不安定的忧患,同时也免除了以往士卒濒河困守、累月不得解甲的劳顿之苦,从此兰州再也没有羌患。

此后张叔夜担任过襄城、陈留知县,以及舒、海、泰三州知州。大观年间为库部员外郎、开封府少尹。不久后又赐进士出身,迁右司员外郎。

张叔夜曾出使辽国,与辽人比射箭,首先命中目标。辽人惊诧,想查看他所引的弓。张叔夜以无前例为由拒绝。出使归来后,张叔夜画出辽国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资料,上呈官家。

张叔夜从弟张克公曾弹劾蔡相公,使得蔡相公被迫下台,蔡相公因而与张氏结仇,并迁怒于张叔夜,暗中搜集张叔夜的过错,将张叔夜贬为西安草场监司。

数年后,张叔夜被召回京师当秘书少监,后又升至中书舍人、给事中。当时的官吏因为怠惰,所以门下省出的命令都是预先签署职衔与姓名,之后遇事才填写具体内容,称为“空黄”,张叔夜极力改革这种弊端,得以升任礼部侍郎。

因其升迁太快,又见忌于蔡相公,以徽猷阁待制身份再次到海州任知州。

不曾想,没几年他竟又来这济州任府尹!”

顿了顿,程万里道:“那张叔夜能文能武,宰执之才,若非张家得罪了蔡相公,官家又只喜宠信那些溜须拍马之徒,他怕是早已名动天下了。”

见程万里给张叔夜这么高的评价,李衍不禁对张叔夜更加忌惮!

犹豫了一下,程万里道:“张叔夜执掌济州府,于寨主、于梁山泊,都绝非好事,寨主最好早做防备。”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恨不得从贼(求订阅!)

济州府,逍遥楼。

一个五旬老者和两个三二十岁的青年坐在靠窗的位置。

老者心不在焉的品着茶,像是在想什么事。

年长一点的青年一直看着对面的府衙。

年轻一点的青年,一忍再忍,实在是忍不住道:“爹你为什么不去上任,却带着我和兄长在这里坐着?”

老者,也就是济州府新任府尹张叔夜,收回思绪,不答小儿子的话,反而问大儿子:“伯奋,你可知为父这是何意?”

伯奋,也就是张叔夜长子张伯奋,道:“自打进入济州府地界,咱们这一路走来,所遇之人,大多都说李衍那贼寇的好话,有些恨不得前去从那贼寇,爹您想必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张叔夜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对,也不对。”

张伯奋问:“哪里不对?”

张叔夜道:“你所说的这些,为父已经有了一些判断,无非是土地兼并让穷苦之人没了活路,而反贼让他们看到了些许泡沫般的希望,所以他们才亲近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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