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罗拉的8000x要1983年才从工厂里生产出来、84年第一次在美国组运营。曰本则是85年、国87年。
不过，大型的车载移动电话，在美国高端客户早已普及。政要富商的豪车里，车手一部电话。
然而，教授拒绝了：“不用，我只是以你的导师这种私人身份，去做客而已。”
做戏要做全套，越是顾骜“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基辛格越是要表现得对其赏识前后一致、才越不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顾骜也很快想通了其道理，知道这都是做戏，也释然了，没有丝毫受之有愧。他只是提醒道：
“那快一点吧，我们的除夕庆祝活动应该是午宴，午开始了。现在去还能赶个场。”
基辛格大为惊诧：“午宴？虽然我知道你们国人不至于跟我们美国人那么藐视工作餐，但也不至于把工作餐搞成庆典吧？”
顾骜笑笑：“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除夕活动会这么干——因为我们要凑国内时间，还要在国内的首长们看艺汇演晚会的时候，发去贺电，因此有时差的，美国这边刚好12个小时时差，所以约定俗成变成午宴了。”
后世看过电视春晚的，一般都不陌生，每次到晚11点以后，主持人会在每个节目间隙、朗读一些驻外大使馆发回来的贺电。至少“xx人民发来贺电”这种句式肯定所有人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可如果推敲一下，不难发现，驻外使馆为了确保时效性，其实是在倒时差配合国内。
正式电视转播的春晚，虽然要1983年才有第一届，但这并不代表此前没有春晚——从1980年有春晚了，只不过电视不放，是在大会堂里，私下演给首长和贵宾、首都人民代表看的，不是与民同乐罢了。但驻外各使馆发拜年贺电的礼节，是从来都不少的。
基辛格花了好几分钟，听顾骜讲完其理由，总算恍然。他看了看表，已经午10点多了，见李根已经前后花了一小时，所以连忙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
十几分钟后，载了基辛格一家六口和顾骜的凯迪拉克维乐，缓缓停在国大使馆门口。
幸亏这是三排座7米长的豪车，这么多人都不觉得挤，只不过顾骜很识相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把后面统统让给基辛格一家。
顾骜当先下车，并不急着开门，而是快步走到岗亭，简单说了两句，还抓起话筒通传。
哨兵果然丝毫没有敢延误，把电动移门开到最大，让车子停到庭。等一行人下车时，一堆使馆的秘书已经迎了出来，后面跟着柴大使。
整个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都沉浸在春晚的氛围呢。
“基老来访，真是让敝馆生辉。快里面请，你是知道今天是我们国人的除夕佳节么。”柴大使老远笑着说客气话，还降了两级台阶、然后站定在使馆主建筑前最后一级台阶。
而使馆的两个三等秘书，则是迎了来，分别扶教授和给顾骜引路，一口英语同样非常流利。
给顾骜引路的是叶纨，她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顾骜又不缺手缺脚，自己会走。
扶教授的则是邓秘书，她非常得体地笑问教授还记得她么，还提醒说两年前她跟父亲一起登门拜访过。
教授立刻想起来了，盛赞了几句伟人访美时和他的友好会谈成果。
邓秘书则一再邀请，一会儿她给父亲打拜年电话的时候，恳请基老一定要说几句。
这当然没有问题。
在热烈的欢迎氛围，教授被簇拥到主会客厅里坐定，这里正布置着丰盛繁华的宴会，台还有艺汇演正在举行。看到教授进来，主持人立刻表示要加一个英语的歌舞节目。
教授寒暄客套许久，才有机会开口解释：“柴大使太隆重了，我今天也是跟顾在办公室里聊学术问题，离开时他随口提到会来大使馆共渡除夕。
所以我也一时兴起，做了不速之客。柴大师不嫌我是来蹭饭的，很感激了，大家不要拘谨，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
“这叫什么话，基老肯来荣幸之至，何来不速。”柴大使一边笑着应对，一边已经抛了一个环绕全场的微妙眼神。
那意思是谁了解近况真相的，赶紧递个话儿。
叶纨连忙不着行迹地踱到柴大使侧后方，轻声说：“顾骜目前很得基老赏识，应该是真心当关门弟子调教的。他还说只干到退休，把这一届博士生带毕业。顾骜之后，不会再招生了。”
柴大使毕竟是日理万机的，没有提词器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注意到太多细节。
何况外交部里对顾骜最近去过伊拉克的事情，知情者也是极少几个，驻美这边的人，都是不了解真实使命的。（叶纨知道，因为她是带话的）
所以叶纨扮演了提词器。
柴大使听完，这才肃然抖擞了精神，再看顾骜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至于其他级别更低、更不明真相的外交官，更加肃然起敬了。
“小顾同志，真是后生可畏啊，今晚你可要陪令师吃好喝好。这边的小型除夕艺汇演，基老可能看不，但你可要当好解说啊，节目大多是我们工作人员自己出的。”柴大使亲切地与顾骜握手。
随着领导客套完后，场内氛围立刻活跃了起来，其他级别不那么高的人也开始互相与顾骜甚至教授攀谈。
很快有女外交官注意到了顾骜的面貌和衣着，然后若有所思，回去拿了一张《华生顿邮报》，确认几眼后惊呼道：“啊，原来是你！小顾同志，《华生顿邮报》拍到的这张白宫北草坪、总统职典礼的观礼台照片，这一桌，跟基老和布热津斯基顾问坐同一桌的，是你吧？”
“哪里哪里？是么是么？哎呀，还抬手挡闪光灯了。这张照片应该转发给新华社啊。”
“诶，对了，前几天多米尼加大使馆的人来带话儿，说是有意与湾湾断交，好像隐约透出来的口风，是因为乔治敦的华尔士外交学院、所代表的学界风向变了吧？”
这番羡慕嫉妒但不恨的窃窃私语，传到了柴大使耳朵里，他也敏感起来。
“新闻联络处的人呢？对了，小叶，你赶紧找美联社，把这张照片的原片要来，马！一会儿给国内发贺电的时候，附传真。”
“好的大使，我马联系。”叶纨严肃地立正，领受了任务。
一切忙完，已经是午11点多了，对应国内时间是深夜11点多。
大使馆的新春贺电开始发布，照片和大篇字材料影印件则用传真。
另一边，邓秘书的私人拜年电话也开始打了起来。
“爸，给您拜年了。”
“毛毛啊，在美国习不习惯呀。”一个带着川普口音的伟人声音，从大洋另一头传来。
“习惯习惯。”
“大使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啊？”
“有，您看了一定开心。”
第197章
各界人士代表欢聚一堂，热情洋溢地观看着央视主持的春节联欢晚会。
台上红歌盎然，台下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