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第41节

写不出来的考生,与其坐着接受煎熬,不如索性二十投。

“看,又是一个做不出来提前交卷的。”

“呦,这是不死心,还想挣扎呢。居然是提前出来背政治——可惜,数学少做半小时,背多少政治都补不回来吧,还挣扎个毛线。”

顾骜依然不为所动。

第二天,理科的人考物理化学,下午则是英语。

……

“顾哥,你觉得怎么样,我数学还是不行,估计会不及格吧,唉,太难了。”

考试结束后,顾骜跟马风、苏泽天回镇,去招待所拿行礼。一散场马风忍不住吐槽起来。

至于当初跟顾骜等人一起复习迎考的严平,因为要回马山考试,所以已经提前不住招待所了。

“能有多差?不会完全没做出来吧?难道只能得1分?”顾骜怕历史惯性太大,忍不住恶意揣测了一下。

“w0'ka-i怎么可能1分!”马风似乎受到了侮辱。

“那,19分?”

马风有些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会猜19分?你算不信我,也得信你自己的辅导水平啊!我说可能不及格,四十几分总还是有的。”

顾骜松了口气:“那还不错了,你这种水平,已经别人偷跑两年了。其他课发挥还行的话,争取混个大专吧。今年的分数都不会高的。”

第27章 敏感问题

几人估完分,苏泽天问顾骜他们有什么打算,顾骜和马风异口同声表示要回老家。

苏泽天诧异道:“回家探亲?不至于吧。最多两星期,要出初选结果、体检填志愿了。而且在录取之前,你们的身份还是知青呢,随随便便跑回家,小心被政审的卡。”

“放心,我们公社政审的是徐主任。”面对苏泽天的提醒,顾骜却显得轻描淡写。

该打点的他也打点了,该威慑的也威慑了。

“而且我有非回城不可的理由——刚刚到镇邮政所,收到了我爸来的一条电报。厂里有几篇以色列公司的论,等着我帮他们翻译解读呢,这是政治任务,算有人对我有想法,我也只能毁家纾难了。”

顾骜抛下这么一句话,高调地闪了。

走了几步,他回头劝了句:“我看你这人也不至于坏到骨子里,以后自爱一点吧。不要动不动拿谈对象当交换条件。”

苏泽天满面羞惭而退。

顾骜回到公社,直奔知青办,递交请假条。

徐金辉例行公事地问了他理由,不过脸色还挺和蔼。

冬天是农闲时节,知青请探亲假还是容易的。大多数知青不请,只是因为穷,出不起路费。

顾骜把一封老爹寄来的介绍信,轻轻放在办公桌。

徐金辉看了一眼,立刻肃然起敬,然后马批了。还满面堆笑地说:“小顾,你安心回家办正事儿,我们这边,体检的时候再通知你好了。”

(77年是先体检后填志愿,但填志愿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分数。)

两天之后,顾骜披星戴月地赶回钱塘。

回家刚进门,老爹满面喜色,先问了他预估成绩。

顾骜只说不错,大学肯定没问题。

老爹反复确认之后,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正事儿:

“厂里终于造出能等效于零下240度的制冷机和压力容器了!你提到的那几家以色列公司的相关专家的全部近期献、外国专利公开件,也都查到了。

你这几天辛苦下,跟我一起去厂里技术科,跟大伙儿一起查献,看看你说的那种气体分离膜材质,到底怎么个搞法!那几家公司的样品,我们托渠道,花了不少外汇都买了一遍呢。”

顾骜听了,也一起为老爹高兴。

原来,老爹在电报里提的,是这件事情。只是电报惜字如金,又不能泄漏国家机密,所以没写详细。

制冷机的硬仗终于打完了,氦气国产化进程,终于到了可以用他当初提到的膜法、来完成临门一脚的程度了。

厂子里如今已经以实验室制取的规模,弄了各种含有氦气的原混合气、然后在降低到等效零下240度的情况下,初步分离掉大部分杂质。

然后,看各种气体交换半透膜,能够把剩下的气体哪些东西滤掉。

顾骜捋了一下思路,给老爹立了军令状:

“我大概能在家里待一周,一定尽量帮你们搞定。实在不行的话,我填完志愿、寒假里继续努力。实验肯定得让厂里的师傅做,我负责翻译献和说明书、外加指导。”

……

顾骜回家投身于一号工程的同时,他本以为徽省那边没他什么事儿了——按照正常流程,在成绩批完、初选体检之前,确实应该没他事儿。

不过,谁让他这家伙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他语卷子那篇作,因为科学推演过于逼真,细节内幕和逻辑高调又相得益彰,很快成为了一个争议。

12月14日,一个午。

徽省教育有关部门的语组办公区,一张争议卷送到了专家组的案头。

专家组成员萧牛扫了一眼,觉得眼前一亮,便问送卷子来的干事:“小陈,这张卷子是怎么个情况?”

小陈连忙解说:“萧老师,是这样的——您也知道面临时决定,凡是今年选作第二题的,至少要三名以阅卷老师打分,有重大争议的话,都要提交到专家组讨论。”

萧牛笑道:“我没问你政策,政策我当然知道了。不然老许调我们过来协助作甚。我是问这篇章初审分歧点在哪儿。”

小陈便进一步解释:“是这样的,这篇作的三个阅卷老师,一个给了0分,认为捏造事实,歪曲真理,哗众取宠。另一个却给了满分70分,认为是先进事迹,而且行也好,应该作为正面典型。还有个给了66分,但也觉得事迹真实性可疑,但作为宣传口的材料,不失为一片好素材。”

萧牛一听,更加来了兴趣。

原来,这个名叫萧牛的专家,并不是教育厅系统下面的。而是省联和作协的一名副职。

由于本省的教育系统,在出完卷子之后、阅卷完成之间的时间差里,又嗅到了一些从京城来的、关于教育系统倾向的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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