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个美女打江山 第640节

朝议结束,一条条情报也接连传入宫中,比如年前沙族投效萧姽婳,比如前不久东倭已经正式出兵新罗……

好吧,东倭的确出兵了,但所发生的一切却远超他们的预想,感觉,很憋屈。

不出周少瑜一方的预料,东倭首批先锋兵马为五万,其主要兵力由丰臣家构成,其余一部分则是亲近丰臣家的大名势力。因为他若不做出表率,其他大名也不会轻易派出足够的兵力参与。

方开春,东倭先锋兵马便立刻出海,从新罗东南岸登陆。这里本就基本不受新罗,也就是金善德掌控了,基本都是当地自行组织管理,之前对抗金人和前来劫掠的小股东倭人就已经很是辛苦,此时毫无防备之下,立时就被侵占,压根没掀出太大的浪花。

这下子,参与先锋兵马组建的各家发财了,尤其是丰臣家,简直不要太安逸,一船船物资运回,羡煞旁人。

很快,第二波兵马共计八万人从东倭出发挺进新罗,使得总兵力直接到了十三万。

本来新罗东南地盘不是被金人侵占,就是苟延残喘,如此重兵来袭,压根毫无抵抗之力。新罗东南一线迅速全境陷落。也是这时候,留在庆城的明智光秀明明是东倭人,却命人伪装成新罗人与东倭军接洽,顺利将庆城让出后悄然消失。

然后,东倭就郁闷了。

占领东南沿线之后,东倭人也很快进一步了解了新罗局势,这里早已被金人所侵入。几经商议之后决定,先行派遣使者去与金国交涉,毕竟都是过来发财扩张的,且新罗尚未被灭,不如暂且先你好我也好?

“八嘎!”看着被送回来使者变成一个个人头,负责新罗征战的总大将小西行长大为火光,觉得受到了侮辱。

也怪不得他敏感,他并非是武家出身,其父是堺市豪商,好容易出仕成为宇喜多氏的家臣,但也就那样了,直到丰臣招用后,迅速被看重崛起,此次又因为精通新罗语的关系,最终脱颖而出,成为第一批先锋兵马的总大将。然而商人出身的他,总是容易被人小觑瞧不起,于是小西行长也迫切的想要证明自身。

顺利夺下新罗东南沿海数城,很是让他露了一把脸,但这还不够。直到庆城入手,虽说这不是他攻下来的,庆城也已经不是新罗的王城,但毕竟是旧都啊,意义非凡。

小西行长都已经可以预见丰臣对其的夸赞了,哪想这时候,金人却如此直接的扫他脸面,直接激起了他那颗敏感的心。敢看不起我!?

然而还没等他集结完兵力准备来一波恨的,金人来了!

有动作的可不仅仅是东倭,金国同样如此。在将罪过都怪到东倭头上并引起重视之后,一开春,金国便加派兵马进入新罗境内,是以庆城外,小西行长看到的是过完的纯金人骑军,以及人数过十万的新罗流寇军和伪梁军。

作为先锋兵马的总大将,他麾下统管的只有五万,后来的八万总大将另有其人。而且就算归他管,一时半会也调不过来啊。单是他自己指挥的五万人都没待在一块,庆城这里至多也就是两万余人。

兵力差距这么大,怎么打?

勉强守了三日之后,灰溜溜弃城而逃,兵力死伤近六千。

奇耻大辱啊!

一面觉得羞辱,一面又因为怕担全责,溜回东南岸的他立刻添油加醋,不过到不是夸大战力方面,人家兵力本就那么多,守不住也正常,夸大的是金人的态度,什么恶劣蛮横,怎么坏怎么来,进一步激起了金人与东倭之间的矛盾。

而坏消息远不止如此,新罗东南岸就那么大,资源有限,有人沿海向东北前进,自然也有向西的。然而派往那边的八千人却了无音讯,不用问也知道凶多吉少,考虑到那边仍旧在新罗掌控之下,那么无疑是受到了新罗的强烈反击。之后又派出小股人马几艘快船前去探查,结果还是没能回来。

这就不由让东倭人谨慎了,莫看他们运送了十三万兵马过来,可正式的水师兵马,连一万都没到。这么点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了,毕竟海上没优势,大不了将来从陆上走便是。

至于金人那边……

还没等东倭内部传来进一步指令,金人又打来了!

有句话叫欺人太甚,现在东倭就感觉如此,一次又一次,真当咱好欺负?先前你们能赢不过是兵力优势,现在咱东倭兵马集结大部,怕你不成?

一个字,打!

“打得好呐。”消息传递到耽罗岛,谢道韫一拍手掌,笑呵呵对来访的金善德道。刚经过初战的她,感觉还算不错,唯独不适应的也就是这边没有姐妹可以随意聊天,是以金善德到来,她也比较高兴,怎么也算是半个姐妹吧。

嗯,应当。

天知道周少瑜啥打算,反正至少也是盟友呗。

“都死光了才好。”作为新罗女王,金善德当然这般想法。唯一郁闷的,也就是战争点在自家地盘。

她此次过来,是来查看耽罗岛上牧马事宜。耽罗岛地盘不算太小,且地势平坦气候宜人,是牧养战马的好地方。将此处划归给周少瑜之后,后者就一直在发展这个,如今已经小有规模。

当然了,周少瑜是不缺战马的,未来的女可汗阿依努尔可是自家人呢,怎么可能会缺少战马。是以这里的马场,本就是为金善德准备的,只不过需要一定的代价才能获得。不过目前都是记账,毕竟现在的新罗,也给不出啥东西。

金善德为此很上心,谁让她手里并没有一支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军队呢?若是手里增添一支骑军,哪怕只有数千,那也是极好的。别的不说,至少对于民心士气,就是一个极好的激励。

骑军么,意味着高战力,谁不喜欢。

只是这事谢道韫并不负责,倒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所谓,金善德过来见她,一方面是出于礼节和加深友谊关系,另一方面么,就是打探一下……

“殿下如今可还安好?”聊了一阵,金善德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故作淡定的问道。

谢道韫也没多想,她又不清楚金善德和周少瑜有些什么事,闻言想了想,道:“应该,安逸的很才是。”

“嗯?怎说。”金善德一愣,有过很多预想,唯独没想到过这个词。

谢道韫嘴角一抽,连闯妹子洗浴的闲情都有,能不安逸么?只是这事不能说,太毁外交形象了。这般一向,刚才说的安逸其实也不合适,快速思索一阵,准备强行扭转。

“咳,周……嗯,殿下他日理万机,每日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不仅如此,还要操心方方面面,当然了,辛苦自然是辛苦的,但臣民爱戴,妻妾归心,自然也当得起安逸两个字。”

金善德这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才符合她想象当中的样子么。

周少瑜是什么人?

大梁明面上的摄政王,数州的实际掌控者,除却内政,还要防备乱军、突厥以及金人,肯定每日事物繁多操心不已。但不管再累,也必然表现出一副轻松模样,如此可让臣民更加安心,还有……

要么怎么说距离产生美呢,因为距离,很容易就脑补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样,趋于完美。举个不大恰当的例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我心中的女神怎么会上厕所呢’?

然后信念崩塌……

是吧,不然多别扭。可如果那位所谓女神真和你一起过日子,成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上厕所,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人能完美那才叫奇怪,也就是出现在想象当中了。

金善德目前大抵就是这么一个状态,以前虽说也隔着一阵没见,可起码知道人家还会过来,不像现在,天知道周少瑜还不会来新罗,这般一想,就更止不住想到周少瑜了,然后各种脑补猜测之下,越发完美。

实际上么……

“这边这边,再上来一点,哦嘶……舒服舒服……”周少瑜享受着李柔儿愈来愈娴熟的按摩手法,舒服的不行。

眼下无战事,政务方面也逐渐上了正轨,就算有事又能有多少,何况还有这么多妹子帮衬着呢,回幽州这几个月,骨头都快养散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禁赛

古往今来,不管哪个世界,像周少瑜这么安逸的,绝对是头一个独一份。

还做他人,哪个开国皇帝不是忙碌兢兢业业的,打江山么,那就是争分夺秒。别说这个了,就算是守成的帝王,除却那些胡闹的或者昏庸的,都绝对轻松不起来。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明孝宗朱祐樘,这位开创弘治中兴的明朝皇帝年纪轻轻就驾崩,为啥?主要还是太勤政,累出来的。

没办法呀,无论是谁,放眼望去,谁敢说自己有一批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可周少瑜不一样,不但一个个妹子是自己费尽心思勾搭来的,如果说这仍旧有可能背叛,可若再加上并非原本的世界下意识的就让她们抱团,那基本就没啥问题了。更莫说李清照做的异常优秀,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姐妹氛围。

妹子可靠又美丽,哎呀,美滋滋。

“我都羡慕我自己。”周少瑜臭不要脸。

轻松了几个月,也该动弹动弹,再这般懒散下去,闹不好会引起意见的。

于是周少瑜不慌不忙,从渔阳城出发,一路去了燕城,而后入并州,在泰原城小歇几日,便直奔市口而去。

因为去年的丰收,引发了突厥人足够的热情,今年更多的突厥人选择在市口定居而不是继续草原放牧。如果单单只是丰收可能还不够,这里头必须还要感谢阿史那忽沁的作用,若不是他在草原上神出鬼没不断袭击各个部落,未必能逼得这些中小部落往市口而来。

莫看眼下还是以小部落为主,论单独人口和实力远比不了大型部落,可架不住数量多啊,假以时日,还怕形成不了更大的影响?

不过此次过来,周少瑜也发现了些许问题。

去年第一波各部突厥人留下部分人口定居,基本以妇女老幼为主,年轻的青壮只有很少一部分,而到了今年,各部青壮留下的数量明显增多。

理由也很简单,市口本就是娱乐发达之地,对年轻的突厥青壮很是吸引。二来便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想法,比如一群老幼妇女都有如此多的收成,换作体力力气更好的青壮,会不会更好?

想是想的挺不错,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忙着农活畜牧的,仍旧主要是去年那一批人,新来的年轻人只有小部分还算勤快。而更多的,每日清闲,不是去集市上喝酒吹牛,就是去观看各种赛事。

导致的结果便是,市口的治安直线下降,打斗的事例明显增多,从开春到现在才多久,寻常斗殴暂且不提,单单出了人命的,都已经有了三起。

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其他地方,没得说,该怎么判罚怎么判罚,可在市口,却让阿依努尔为了难。

跟突厥人讲律法规矩?这和对牛弹琴没太大区别。

人家本就尚武,讲究勇武,被打死技不如人活该,哪有别的什么规矩,大不了亲眷什么的再上门打呗,还能咋的。

然而这对于管理者而言,绝对不是个好现象,今日我打你,明日我叫人揍你,后日你再召集人手开干,恶性循环之下,市口的秩序迟早要崩。

强行推行律法?信不信绝大多数突厥人要跟你急。

阿依努尔不是没想过办法,也曾召集各部首领商议,然而从各部首领不以为然的面色就不难看出,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就是打死了三个么,草原上放牧,为争夺草场而产生的决斗,哪个部落不是每年要死上一些。多大点事。

“这怎么行?绝对不能放任!”周少瑜闻言也有点恼火,市口是融合突厥的基本盘,不仅仅是吸纳突厥人,大梁人也是有的,一直这么毫无管制的放任下去,那市口岂不是要从娱乐之都变成罪恶之都?然后再对周边辐射出去产生印象,岂不是连带着并州的治安都要出问题。

“这点也是我疏忽,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宜,不过还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办法总是有的。”周少瑜嘴上说的轻松,但其实仍旧头疼。

突厥人可不比大梁人,中原不但有道德规范的一套,还有律法规范的一套,千百年来,早已深入人心,除却个别闹腾的,绝大多数都已经习惯了这套管制办法。

但突厥人不一样,从古至今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律法之说,至多也就是形成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而且还很可能各部并不统一。至于说道德……

那就更没戏了。

如果说强制推行律法,在绝对实力和压制下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但推行道德规范?这玩意能是一时半会推行动的?人家压根没这概念好吧,而且也不会有任何强制约束力。真这么干,人家压根不会当回事。

律法不行,道德也不行,那么还有什么能制住突厥人的?

各部首领的约束?治标不治本,甚至于各部首领也没那个重视程度。

苦思数日未果,周少瑜愈发头疼,妹子们的回信也表示暂且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这事谁都没经验,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挺无解。

是日,闷的心烦的周少瑜约阿依努尔出门闲逛。

相比起其他地方,周少瑜在这儿没什么人认识,街上转悠倒是轻松的多。阿依努尔伪装一番穿着寻常再带个面纱,也没人往她身上想。

若说市口最大的特色,便是那座新建的竞技场了,原本是修建在市口的西南方,但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发生了变化。

因为偌大的人口流动量,自然也就意味着商机,最先是商人在其周边新建房屋店铺,紧接着在此定居的突厥人或者大梁人跟上,若非事先有一定的规划,纯让他们自行修建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不像现在,规划之下虽然房屋不同,却也有序。

发展到现在,本位于西南边缘的竞技场反而成为了市口的中心点。

在这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各种赛事上演,直到临近落日才会终止。是以白天的时候,无论身处市口哪个方位,都时不时能听见从竞技场内传出的喝彩声。

闲逛着,不自觉的便走到了竞技场的周边,这一片的店铺基本以酒肆和小吃为主,看完比赛,出来小酌几杯再回去,俨然成了不少突厥人的习惯。

也是恰巧,正好一场赛事结束,人群络绎不绝的从中走出,一个个情绪颇为高昂,仍旧讨论着方才的赛事。仔细一听,原来是一项摔跤赛事,而且已经进入最终的八强赛,怪不得能吸引这么多人。

“什么!?你敢说巴贺进不了下一轮!?”忽的,出口处一名突厥汉子猛推了一把旁边经过的人。

很显然,人家在和朋友聊天,却被他听到了,从而引起不满。摆明了他是支持巴贺的。

“我就说了,如何?巴贺那么瘦,下一个对手可是身强力壮的染都,怎么可能会赢!”那人也不甘示弱,挺胸站前一把推回。

“染都怎么了,他又不是百战百胜,莫看巴贺不壮实,但是技巧无可挑剔,哼,等着吧,下一场染都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必定失败!”

“好胆!敢侮辱染都!”

“不服打啊!”

“你以为我不敢!”

……

呼啦啦,一幕全武行上演,两方都有亲朋好友相随,周围也有相熟或者同部落的伙伴,结果便是越闹越大。直到负责守卫竞技场的阿依努尔亲卫大量出现,才好容易止住了这场风波。

再看那些突厥人,基本个个带伤,唯独的好消息算是没出人命。

至于处置?没有!各自回家各找各妈,还叫嚣着下场比赛再见。

周少瑜搓了搓脸,当然是不满意了。如果没看错的话,其实当中有一人的腿其实是被打折了吧。这就已经是重伤了。结果呢?受伤者压根没提出要求赔偿严惩啊什么的,打人的那位还得意洋洋,归去的路上还在吹嘘自己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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