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啊，
现在居然只能驱虎吞狼。
那就试试吧！
苏远握在了斑驳的古剑上，目光凝望着东方暮薇，可东方暮薇只是把手指放在了那虚幻的时钟之上，当苏远刚刚拔出斑驳古剑一点点的时候，时钟轮转，苏远的古剑又被倒退了回去...
甚至心象的古剑空间也被倒退，消散...
苏远深吸了一口气。
你...
纯粹的玩弄，戏耍。
只此一招，苏远的一切招数，一切骄傲，仿佛都在这位人皇的面前束手无策。
各种各样的情绪彼此交织。
冲动，恐惧，畏惧，愤怒，不甘...
这种完全被戏耍，完全没有一点点还手之力的感觉，让人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力。
呵...
自己刚才居然还觉得自己一瞬间掌握了两个灵界的命运。
人皇的一个手段就轻易制住了自己。
果然啊，
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一个还会有着无力面对的强敌的人类。
仿佛...
那些失去的东西在回归。
东方暮薇美眸轻眨。
咦。
回来了么？
神性崛起最害怕的就是人性被吞噬。
人性回来了么？
小男人啊，别总让姐姐操心。
她一个瞬身来到了苏远的面前，苏远被凝滞，无法动弹，而她轻轻在苏远的心脏处画了个“×”的符号...
苏远立刻感觉到心脏有一些窒息的恐惧，那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的死亡之意让人胆寒，就好像被一柄利刃捅穿了心脏一样。
哪怕是有荒神圣骨的保护，苏远觉得东方暮薇也有捏碎他心脏的把握。
屈辱，愤怒...
完完全全的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仿佛你的生命就是她的玩具，你经历的一切获得的一切的力量在她的面前都是这般的脆弱...
那是一种尊严被破碎了的感觉。
苏远从未遇到过，连自爆似乎都没有任何作用的存在。
哪怕我自爆，也会被她用那诡异的“时钟”给倒退回去吧？
东方暮薇扬手一挥，凝滞苏远的空间仿佛消失，而苏远有恢复了自由。
那溢血的瞳孔，有着数不清的恨意...
东方暮薇叹息了一声。
“怎么？恨我？我可不想被你记恨上啊~”
苏远咬咬牙：“若你被人在掌中亵玩，被人摁在地上蹂躏，你会不恨么？”
东方暮薇取下了那金色的面纱，露出了那绝世的容颜...那极少人见到过的，几乎没有生灵观望过的容颜，完整的呈现在了苏远的眼前。
她的瞳孔之中仿佛有着莹莹柔光和星空银月，让苏远完完全全的呆滞住了，无需任何的珠玉琉璃的点缀，那金凤面罩之下的世人都在幻想的仙颜，让一切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的眼睛，她的鼻梁，她的红唇，她的下颔...究竟是怎样的神灵才能组合出这样完美的存在。
她轻轻抬起柔夷握住了苏远的手：“恨？”
“这样的话...你还恨么？”
她牵住了苏远的手，放在了刚刚被苏远的龙剑刺穿的心口，可那里明明是...
苏远的脑子彻底凌乱了。
她究竟在干什么？
她知不知道那明明是...
东方暮薇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的微红，甚至主动捏着苏远的手帮他轻轻一捏：“感觉到了么？刚才你刺进姐姐的心里，姐姐的心好痛啊。”
苏远的呼吸急剧加速，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谁能想到，那位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人皇，那位被誉大陆第一美人的她现在竟然...
东方暮薇近距离的和苏远双目对视。
苏远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甚至她那如玉般的鼻梁轻轻和自己的鼻尖触碰了一下。
“还恨我么？”
意义不明。
但苏远真的真的心里似乎没有了一点点的恨意，就好像...一切都被春风和柔水化解了一样。
她...在帮我？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苏远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回到了大战之前的那样。
东方暮薇柔柔道：“不要一个人承受，你只是...人类，不是掌管两界的神。”
“永远不要忘了，你是一个人类的事实。”
“小男人啊，以后不要再让姐姐头疼了。”
“如果，你能走到那一步的话，我让你玩弄，被摁在地上蹂躏又如何？”
“期待吧...”
留下了这最后的柔声，东方暮薇的身形渐渐消散...
咔嚓咔嚓...
人皇的领域逐渐消失，那凝滞的时空重归于正常。
求道，
漫漫大道，人就如同飘荡在海洋上的小船，随时有可能被倾覆。
封神之路，远古的神灵们成神要抛弃一切只能拥有神性，但这似乎证明了并非是正确的封神之路。
神灵，其实需要一个锚点。
一个锁住自己人性的锚点。
人性有很多，情绪，感情，欲望...
当苏远执剑的时候，必须站在超出人类的角度，泯灭人性来威慑对方。
但现在...
人性回归，神性被压制。
这谜一样的女子，居然是来帮助苏远压制神性，找回人性的么？
第526章 去讨要战利品，城邦归我们！
苏远脑子里有些意乱情迷。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次东方暮薇帮了自己一把，在人性消退的时候及时出手...
认识到自己的弱小，认识到自己依然是一个人，有着人的感情，人的温度，人的思考和人的顾虑，以及属于人的渺小，不再把自己视作决定两个灵界生死的“神”。
因为就算真的要拔剑，也会有存在前来阻止自己。
同归于尽的疯狂并不会上演，这是人性的锚。
谜一样的女子。
东方暮薇的目的是什么？
很遗憾，苏远不是很擅长猜女人的心思。
但不擅长归不擅长，还是要猜的。
猜错了其实不打紧，猜错了无非在女人面前像个傻瓜，
可要是不猜，那就是大煞笔了。
喜欢我？
别闹了，
谁知道这女人活了多少年。
一口一个小男人，年岁上恐怕就...
咳咳！
虽说苏远承认自己有点小帅，可还不至于王八之气一开，所有人倾慕臣服...尤其是像人皇这样的存在。
那么试图从利益的角度去思考。
她帮我找回人性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封神之路上，人是不能彻底丧失人性的，否则无法成神。
她要帮我成神？
这就说明，我成神对她有好处。
也是...人皇的恶念化身曾与苏远为敌，那恶念化身的反面其实就不是自己的敌人了...我早该想到的。
不，
也许不是这么简单。
宏愿，许下宏愿能封神，但人皇也好，希望城人王也好，他们为什么没有许下宏愿呢？
是还在准备，是为了野心？是为了宏愿更强？
还是说...现在的世界还不足以许下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