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采购员的春天 第3节

下雪的天气,又正值上班时间,很少会有人过来供销社里转悠,并不用担心供销社里会丢失什么东西。

余庆安过来的时候,一推供销社的门,门上的铃铛一阵“叮当”的清脆响声响起。

“张主任,是我,余庆安,我回来了!”余庆安冲张稳定的办公室方向叫了一声,让张稳定知道自己回来了,不用出来查看了。

门上的铃铛是余庆安安装的,只要有人推门,铃铛就会响,告诉躲在办公室里烤火的人有人进供销社了。

“庆安回来了,冻着了吧,进来烤烤火。”办公室里,张稳定的声音传来。

“哎!”余庆安应着,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雪越发的大了,从四合院到供销社这几步路,余庆安的身上就落了一小层的雪花,余庆安担心,到明天这雪还不停的话,自己下乡的行程会不会受阻。

余庆安可不打算,冒着大雪下乡去采购物资,怎么着也得等雪停了才下去。

进了张稳定的办公室,余庆安先把这事说了:“张主任,我看这雪越来越大了,明天这雪要是不停的话,下乡采购的事,怕是得拖上两天了。”

“没事,等雪停了你再去。”张稳定道:“我听话匣子里的预报了,今天夜里雪就停了,总之你做好准备就行了,明天一早,雪停了你就去,要是继续下雪,就往后推两天。”

说着,张稳定从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递给余庆安道:“这钱你先拿着,等东西采购回来了,再一块儿算账。”

余庆安知道,这30块钱是给自己用来采购物资的,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余庆安可不打算,拿自己的钱往里面垫,在大家的眼里,余庆安就是一个没有钱的人。

就连余庆安自己也不禁想要吐槽一下原主,工作了两年,也没有什么大的花销,总共攒下来的钱还没有一百块钱,也不知道都花在什么地方去了。

看余庆安接了钱,张稳定道:“粮食什么的就算了,你看看能不能多弄点腊肉、腊鸡、腊鸭什么的。”

张稳定要这些东西,当然是为了用来送礼的。

张稳定当这个老道口供销社小门市的主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张稳定打算利用年节的时机,看能不能走动走动关系,在来年的时候,能把自己调到一个大点的门市去。

“主任,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能说尽力了。”余庆安答道。

……

供销社下班的时间,比一般的工厂要晚上一点,工厂是晚上6点下班,而供销社是晚上7点下班。

多出来的那1个小时,就是为了给那些刚刚下班回家做饭的的人行方便,好让他们能够有地方购买到油盐酱醋这些东西。

虽说是7点下班,不过却不用3个人都守在这里,有一个人留下来值班就可以了。

这多出来的1个小时,是老道口供销社自己定的规矩,倒不怕有人来检查什么的。

5点多的时候,张稳定和刘秋菊就先后离开了供销社,提前回家了,余庆安家离的最近,又还是单身,只要他在,每次值班的都是他。

到6点左右的时候,陆续就有人拿着副食本儿,来老道口供销社打点酱油买点盐什么的。

供销社门上的铃铛,不时的就会响起清脆的响声。

第5章 一会儿给你送盐过来

“叮~~”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余庆安抬头看时,发现进来的是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同志。

余庆安知道这会儿进来的人多,就没有躲进张稳定的办公室里烤火,就等在外面。

见阎埠贵进来了,余庆安主动招呼着:“三大爷来了,今儿个是打酱油呢,还是买醋?”

阎埠贵为了省钱,那酱油和醋,都是一两一两的打,是供销社的常客了。

阎埠贵冲余庆安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这才道:“今儿个三大爷我既不打酱油,也不买醋,今儿个过来,买一两盐,家里没盐了。”

说着,阎埠贵把手里的副食本递了过来。

副食本全称是《北京市居民副食购货证》,是这个时期京城的一大特色。

这个年代物资的不足,每家每户能够购买到的物资都有定量,所有限购的副食品都要登记在这个本子上。

其它城市,也有发各种票证的,比如盐票、酱油票、醋票、火柴票等等,在京城这里,一个副食本全解决了。

余庆安接过阎埠贵的副食本,翻开看了看,道:“三大爷,你这今年的盐还有不少指标呢,这马上12月份就要过去了,明天要换新的副食本了,你这指标可就要作废了。”

“作废了还能咋的,我们家又吃不了那么多盐。”阎埠贵道。

余庆安知道,阎埠贵那可是四合院里出名的老扣,家里炒的菜本来就少,能放点盐花子尝个味就不错了。

阎埠贵家里人口多,每人每月半斤盐的指标,算下来阎埠贵家6口人一年有36斤盐的指标,其它人家可能不够,但是老阎家绝对还能节余一大半出来。

而阎埠贵每次过来买盐,都是一两一两的买,那是因为,这样买可以省钱。

供销社里,精盐的价格是0.14元一斤,只买一两的话,就是0.014元,也就是1分4厘。

4厘钱可没有办法收,按照供销社的规矩,四舍五入,这4厘钱可就不收了,也就是说,阎埠贵省下了4厘钱。

一两省4厘,一斤可就省下了4分,等于用粗盐的价格,吃上了精盐。

粗盐0.1元一斤,你买几两都没有可以舍去的部分,再说了,粗盐杂质多,口感带苦味,炒菜的时候,一般没有人会用粗盐。

余庆安不说话了,给阎埠贵把一两盐称好,拿张草纸包好,收了阎埠贵一分钱,然后在副食本上划了一笔,盖上自己的私章,连盐带副食本递还给阎埠贵。

等阎埠贵把副食本和盐接过去了,余庆安这才道:“三大爷,你这样就把指标浪费了,可有点可惜了。”

“不可惜还能怎么着,你要?”阎埠贵反问道。

余庆安笑了笑,看店里没有人,小声对阎埠贵道:“三大爷,你这一两一两的买,一斤盐下来,也就一毛钱吧?省了4分钱呢?

三大爷,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多跑几家供销社,凑够一斤后你卖给我,我出一毛四收你的盐,这样你不就赚了4分钱了吗?”

“你……你要那么多盐干什么,你供销社里还缺了这点盐?”阎埠贵警惕的道。

倒买倒卖,可是有个罪名的,阎埠贵怕余庆安这是在钓鱼执法。

“三大爷,看你说的,供销社里的盐那可是公家的盐,没有指标我都没有办法多买一两。”

余庆安道:“三大爷,我不还兼着我们供销社的采购吗,这两天我要下乡去采购去,我从你手里收盐,是准备到农村去换东西去。

三大爷,你也知道,村里有些人他不要钱,他就要盐呀、火柴呀这些东西,我这只能先把钱买成东西,然后再去换东西。”

“这样呀!”阎埠贵眼珠一转,道:“你这么说,卖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

阎埠贵拉长了声音,眼珠子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看供销社里没有其它人,这才小声道:“精盐在鸽子市里,能够卖到2毛一斤呢,你才1毛4收,有点少了吧。”

这老家伙!

余庆安心里骂了一句,脸上依然笑着,道:“三大爷,你觉得少,那你到鸽子市卖去呀,被抓住了,可是要人财两空的,数额再大点,人还要进去吃两年公家饭呢,卖给我,你也安全不是?”

“你多少给加一点,我这一家家的跑,你多少让我赚点辛苦费。”阎埠贵不甘心的道。

阎埠贵小心谨慎惯了,投机倒把的事情,他可不敢干,真要是被抓住了,那工作可就没了,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呀。

听阎埠贵这么说,余庆安笑了笑,道:“行,我给你加2分钱,一毛六行了吧。”

“一毛八!”阎埠贵叫道。

余庆安摇了摇头,道:“三大爷,其它人家,我都是2分钱一斤买的人家的指标,你这里我是想要你多赚4分钱,这才让你一家一家的跑的,要不然我直接跟你谈买你指标的事情了。

三大爷,我这里跟你买盐,那也是用公家的钱买,回头还要入公账的,那2分钱的指标钱,我还得想着法儿怎么入公账呢,你这多让你赚4分钱,我这怎么作账还要好好的费费脑筋呢。

三大爷,就一毛六,再多可真不行了,你要卖,拿盐过来,不卖,你老赶紧回去,三大妈等你的盐下锅呢。”

余庆安是需要带上些盐,到乡下去换东西,但也不是非要从阎埠贵这里买。

每人每月半斤的盐,大部分人家是吃不完的,大都如阎埠贵家这样,省了又省,能省下不少。

这年月,饭都吃不饱,谁会抱着盐吃呢,越吃不越渴吗,越渴不越要喝水吗?烧水不用火不用煤的吗?

供销社里每年都可以节余下来不少盐,到年底的时候,余庆安完全可以从其它人手里,买到指标,反正买指标的这些钱,其实是不用担心怎么入公账的,换来了东西,在报价格的时候,多报一点就好了。

再说了,以物换物,盐的价值可就不是一毛四了,可以放大。

余庆安跟阎埠贵说这事,让阎埠贵多赚上4分钱,主要是要给阎埠贵点甜头,让阎埠贵在四合院里成为自己盟友。

这事,还不能自己上赶着求阎埠贵一样,得反过来,让阎埠贵求着自己收购他的盐才行。

看阎埠贵有点犹豫的样子,余庆安又加了一句,道:“三大爷,这明天一早,这雪要是停了,我可就下乡去了,年前可能就这一次了,你要卖,可得快着点。”

年前就这一次,那意思是,你今年要是不卖,等到了月底12月31号,那今年的指标可就作废了,你再也卖不成了。

阎埠贵听余庆安这么说,狠狠心一跺脚,道:“一毛六就一毛六,你等着,一会儿给你送盐过来。”

第6章 姐到你屋里避避风

阎埠贵并没有给余庆安送盐过来。

老道口供销社晚上7点才关门,其它供销社可不是。

阎埠贵安排阎解成去其它供销社去买盐,跑了一圈才发现人家早关门了。

阎埠贵没办法,又怕余庆安明天一早就下乡去了,只得赶在余庆安要关门的时候,再次跑到供销社来找余庆安。

“庆安,等等!等等!”看余庆安要锁门了,阎埠贵忙叫道。

余庆安停下动作,扭头看着阎埠贵,看阎埠贵手里也没有拿着盐,疑惑的皱了争眉头,问道:“三大爷,有事?”

“里面说!里面说!”阎埠贵指着供销社的大门,道。

余庆安只得把供销社的大门重新推开,引着阎埠贵走进供销社。

进了供销社,两人就站在门口,阎埠贵拿出副食本,递向余庆安,道:“庆安,你刚才不是说,盐的指标,2分钱一斤吗?我这直接把指标卖给你好了。”

余庆安愣了一下,没想到阎埠贵这紧赶慢赶的,是过来卖指标的,接过阎埠贵递过来的副食本,道:“三大爷,你这真的要把今年的指标,都卖给我?”

“卖,肯定得卖,有多少指标都卖了。”阎埠贵道:“留着它们干什么,再过小半个月,不都得作废喽。”

余庆安道:“我的意思是,你老不买成盐再卖给我了?”

“买什么买,都关门了,一点也没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阎埠贵道:“今年的先卖了吧,明年的再说。”

余庆安笑了笑,拿着回到柜台那边,拿过算盘,一页页的翻看着阎埠贵的副食本,在算盘上拨打着计算着每个月节余下来的食盐的指标。

过了一会儿,计算清楚了,余庆安道:“三大爷,你这今年还节余了23斤4两盐的指标。4两就算了,23斤的指标按2分钱一斤算,合四毛六分钱,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个数。”阎埠贵道,看来在家里提前都是算好了的。

余庆安先在副食本上写写划划,把阎埠贵要卖给自己的那23斤盐的指标都消号了。

边写写划划的,余庆安边道:“三大爷,这要是有人问,你这一下子买这么多盐干什么了,你怎么说?”

“我……我这……”阎埠贵也没有一下子买过这么多盐,猛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余庆安这话。

余庆安笑了笑,道:“三大爷,这眼么前就要进入腊月了,你这买这么多盐,是不是准备腌点腊肉什么的呀?”

“啊!对!”阎埠贵反应过来,道:“我买盐是为了腌腊肉的,对,腌腊肉,需要的盐多,快过年了吗,谁家不腌点腊肉过年是不是?”

可能是想到腊肉的滋味了,阎埠贵边说着,还边吸溜了一下口水。

余庆安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两下在副食本上写划完,这才从随身带着的钱袋子里,取出4张一角的纸币,一枚5分的硬币,一枚1分的硬币,交给阎埠贵。

“三大爷,你点好,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认账了。”余庆安道。

阎埠贵接过钱,一张一张的又点了一遍,看没有问题,这才连着副食本一起收好,揣进怀里。

向余庆安点了点头,阎埠贵道:“那庆安你忙着,我这先走了。”

余庆安等阎埠贵出了门,过去把门关好,然后回到盐柜那里,把23斤盐半斤半斤的称好,用供销社里的免费提供的纸袋子装好,然后连着纸袋一起,收进随身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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