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多亏了林厂长，后面的养殖厂房修建的差不多了，林厂长去指导指导？”
“那就去看看？”
两个说说笑笑一起走。
这种不爱管事的领导，说明权利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那么钱财之类的对他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权利对他没有吸引力，说明他不缺权利，更不缺钱财。
想要和这种人共同进步，难度很大。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投其所好。
怎么能投其所好呢，那只能慢慢去试探。
今天就是许大茂的第一步。
之前的鸭蛋鹅蛋也只送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别的不是不送，是关系没有到那个份上，想送都没机会。
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那种。
“数量比较少，每天就是用食堂不要坏菜叶，再加上一点麦麸养着，鸡鸭鹅每天都下蛋，总的来说还有的赚，就是这几只兔子啊，养殖的效益太低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把它处理了呢。”
“这可不行，这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每天一点坏菜叶能值当什么，主要是拿出去有面子，谁来看到了都要竖起大拇哥。”
“领导指点的对，是我想的太片面了。”
围着转了一圈之后，许大茂才拿出他提前放好的编织袋。
“这是什么意思？”
“嗨，这就是一点小意思，计划外的，主要是感谢林厂长今天的帮忙，还有过来指点，真是让人茅塞顿开。”
许大茂此时也有点紧张，他是真怕和这种无欲无求的人打交道，真铁面无私还真有点麻烦。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努力一把，后面就没机会了。
而且林厂长都跟过来看了，要是不跟着来看这些鸡鸭鹅兔，许大茂根本不会把这个麻袋拿出来。
态度虽然模糊，但是能来就是一个好的信号。
而此时林副厂长也有些犯难，鸡鸭这东西他家是真不缺，别人定量供应，老爷子那里基本上是无限量供应，天天吃都没有问题。
所以他真没有必要收这点东西。
问题是兔子，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有一家养殖兔子的养殖户能活过五九年，现在能有的都是野兔子，这玩意经济效益太低了，而且出肉量很少。
不能下蛋的家畜不是好食材。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兔肉。
而他正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川菜里面有三道菜和兔子有关‘糊辣兔丁、广汉缠丝兔、麻辣兔头’，说到吃兔子，就不得不提四川。
这玩意不吃的时候不想，看到兔子的时候就想吃。
从许大茂把兔子带回来之后，他就记上了，必须弄上两只带回家给老爷子尝尝，这样总不能说他不务正业了。
“俗话说的好，一条腿走不了路，一根筷子也吃不了饭……”
许大茂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怕你贪，就怕你不要。
“好嘞，领导您先坐两分钟。”
林副厂长坐下了：“诶，鸡鸭鹅就算了，这东西家里不缺。”
这下许大茂全懂了，这不是想吃肉，只是单纯的嘴馋想尝尝兔子了。
这个时候，不缺肉吃的，那都是高门大户。
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提着兔子还真让他找到了。
许大茂再次回来的时候，麻袋里面的鸡鸭鹅都没了，变成了四只又大又肥的兔子。
“这么多没什么影响吧？”
“林厂长放心，都是计划外的。”
“不错不错，大茂同志果然是一个能做事的好同志，以后厂里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去我办公室坐坐。”
这也算是一个小承诺，只管厂里的事情，轧钢厂外面的事他管不了也管不着。
就这许大茂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路把林副厂长送出了厂。
没错，人家是真真的在养老，今天就是过来领一下工资而已，说回家就回家。
时间不早了，这几只兔子也要拿回家抓紧时间处理一下。
这次，他获得荣誉的事情终于板上钉钉了。
只要杨厂长提出来，就没有人会反对。
许大茂此刻站在轧钢厂大门口，只感觉现在的轧钢厂比刚来的时候，小了很多。
马科长过来拍了一下许大茂的肩膀：“大茂，你站在这干嘛呢？”
“当然是站好五九年最后一天岗。”
“我可去你的，站岗这事有我们保卫科用不着你，不过我有另外一件事倒是想让你帮帮忙……”
谢谢大家
第74章 精神萎靡贾东旭，傻柱丢表
马科长也算是给许大茂提了一个醒。
有句话说的好啊，不患寡而患不均。
轧钢厂打扫干净之后，工人也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杨厂长看完手中的感谢信，这还真要当成一个正事来办。
许大茂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了贾东旭，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大茂越看越觉得这家伙身体出了问题。
黑眼圈重就不说了，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该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住在半掩门夜不归宿，想想是真的有点害怕。
不行不行，回去必须要再警告一遍秦淮茹，无论贾东旭有病没病，必须要离他远点。
“贾东旭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家里睡不着啊？看你这个没精神的样子……”
“嗐，别提了，家里那口子肚子里又有一个，棒梗和小当晚上又是两个不省心的，为以后的日子发愁啊，许大茂，我知道你存下来了不少钱，要不伱先借给哥哥点？”
“等哥哥有了一定还你。”
许大茂只是让贾东旭看了看手上的梅花手表。
借钱是不可能借钱的，到底有多想不开才会把钱借给赌狗啊，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扔进火炉里还能暖和一会呢，借给赌狗还不如拿去打水漂呢。
“家里最近添了不少大件，又是手表自行车收音机的，我现在外债已经不止一只手了。”
要不是地上的积雪太多今天没法骑自行车上班，许大茂是不会和贾东旭说这么多，也不会和他一起步行回四合院。
贾东旭嗤之以鼻。
许大茂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真欠这么多钱，还能天天吃肉啊？
摆明了是不想借，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又好心劝说了一句：“注意身体，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许大茂也不好多说。
心里有数？在许大茂看来那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槐花已经有了，在槐花出生前贾东旭必有一劫，能不能迈过去还两说呢。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的说笑声。
“许大茂，许大茂，许大茂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
“哪天起不来床，别指望我能帮你……”
许大茂重重的咳嗽一声，屋内有些大胆的声音算是消失了。
别看娄晓娥高中毕业，在家没事净是和秦淮茹还有院子里几个大妈聊天了，这胆子也越来越大，话题也越来越奔放。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聊天，聊天的内容是男人想象不到的。
细说都是不能写不能播出来的。
进屋发现何雨水也在。
“我已经是提前回来了，今天你们学校放学倒是挺早。”
何雨水：？？？
“我们已经放寒假两天了……”
得，许大茂还真没有考虑过学生放假，怪不得最近几天回来都能看到阎埠贵这个小学老师，恐怕小学老师已经是放假好几天了。
“来来来，先吃饭吧。”
“大茂哥，于海棠一直说要来感谢你呢，上次来了你周末回了乡下，她说明天要来玩呢。”
“她想来玩就来，我在不在家都可以来，你嫂子一直都在家。”
今天轧钢厂发了工资，月底了，整个四合院又是冷烟冷火的样子，等明天去粮站支取了下个月的粮食，才算是开始过日子。
而且伴随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那就是六零年刚开始，定量口粮就先一步缩减。
上下浮动的区间没有了，全部都按照最低标准发放。
比如高中生大学生，他们每个月的定量是26-33斤之间浮动。
女生吃的少一般都是定在26斤，男生就会多一点。
这个应该是四九城的区域规定，从一月份开始，学生女定量26斤，男定量28斤，30斤以上的定量就别想了，长的高饭量大也不行。
以前吃不饱，以后就更吃不饱了。
倒是贾家已经开始冒烟了，这多亏了一大爷和傻柱的支援的棒子面。
现在整个四合院对贾家不满的人大有人在，他们自己都不够吃，之前在院里大爷的带头下，还要接济一点给贾家，结果贾家有这么存款，真是脸都不要了。
巴不得贾家挨饿。
现在晚上吃饭许家常驻是四口人，所以每天晚上都是两个菜，一荤一素，馒头也必须是白面。
之前娄晓娥不知道院里其他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知道了也无所谓，她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现在也不差钱。
“雨水，多吃点，你看看秦淮茹，饭量都快赶上许大茂了。”
许大茂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多吃点，痩的像麻杆一样一点都不好看，之前风一吹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