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低劣才是常态！
罗辉脸色骤变，靠在老板椅上冷着脸默默地看对方表演。
“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罗总，请您放我一马，好吗？”
店面经理噗通跪倒在地，噼里啪啦地扇起自己的耳光，一幅“你不叫停我就扇死自己”的豪横模样。
啪！
啪！
啪！
……
啪！
响亮的耳光一个接一个扇个不停，罗辉却无动于衷。
甚至嘴角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请继续你的表演！
反正疼的不是我！
“老大……”
任成文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有点呆，回过神来后想劝一句，却被罗辉冷漠的眼神阻止。
店面经理的胖脸已经肿成猪头，再也扇不下去了，尴尬地看向自家老板。
“没事！”
罗辉努努嘴示意：“你要是喜欢这种自扇耳光的感觉，请继续扇下去，道德绑架这套小把戏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小样的。
用这套把戏对付老年人或者伪君子非常有用。
小爷没有道德，不怕道德绑架！
“那个……罗总……”
被戳破小心思，宾利店胖老板尴尬地搓手：“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小店，必然满足您的任何要求。”
“老板贵姓？”
罗辉的视线落到胖老板脸上，仿佛能刺穿他的心肝脾肺肾。
“免贵姓张，您叫我小张就行。”
“张总，您的年纪比我爹还大，叫小张过分了，请坐吧。”
“谢谢，谢谢。”
“张总，我的要求已经通过微博@了大众总部，跟您没有任何关系。突然带个人来又是下跪，又是自扇耳光，是准备用道德绑架的方式让我干点什么？不会是再花钱买你的宾利吧？”
“误会，误会，罗总，都是误会。我就是来赔礼道歉的，希望您能接受。”
“我接受了，请回吧！”
张总：“……”
不带这样玩的啊！
您要是不删了那条博文，品牌方就要取消我的省级代理资格。
几千万损失呢。
股东们会捏死我的！
“兄弟，送客，我还忙呢，没空招待客人。”
看到张总便秘似的表情，罗辉心里偷笑的同时又开始火上浇油。
小样的。
你不是喜欢玩小花样吗？
来，咱看看谁玩死谁？
“张总，请吧，我们罗总已经接受了贵店的道歉，就别打扰他工作了。”
任成文虽然不太理解短暂的交锋，执行力却非常到位。
站在张总身边很礼貌地做出“请”的姿势，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架走的感觉。
“罗总！”
张总急忙起身，双手合十求饶：“求您了，把那篇博文删了吧，我快被逼死了。”
“博文？”罗辉故作惊诧地瞪眼：“什么博文？”
“就是您在我店里录的那个视频。”
“哦，那是我给大众集团提的意见，怎么了？有问题吗？”
“您要是不删视频，大众集团就要废除我的代理协议。”
“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总：“……”
的确跟你没关系。
可是，那是我的身家性命！
被怼得哑口无言，索性心一横噗通一声自己也跪倒在地：“求您了，删了吧！”
“我只是提提意见，大众集团要怎么干，跟我有什么关系？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你要是会经营豪车品牌店，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对对对，您说的对，我一定改，一定改。”
“你改不改跟我没关系，反正我以后不买宾利了，而且你上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我已经买了红旗L9。十辆。”
“我……罗总，发发善心，我也不容易啊！”
“别睁眼说瞎话啊！我查过了，卖一辆宾利飞驰你能挣九十万，很轻松的。”
“我……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保证满足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让大众集团整顿他们品牌商的服务质量。”
“……”
不上道啊！
那就滚吧！
罗辉冲里间看热闹的光头老刘努努嘴，示意他把人弄出去。
碍眼。
本来吧。
借助那个恶心的店员和店面经理搞一波流量事情就差不多了。
他也没想着从宾利店刮点油水什么的，只要陪个理道个歉事情就算结束了。
没想到。
这位张总居然玩道德绑架的一套逼他让步。
那就算了。
你死了才干净。
“老大，那个张总没走，还在路口守着呢。”
片刻后，帮忙撵完人的任成文回来汇报。
“别理他！”
罗辉头都没抬，继续跟戚总监商量正事：“管理构架还要扁平化，中高层管理层不能超过三级……”
“老，老大，要不删了视频吧，张总看着挺可怜的。”任成文不知死活地继续劝。
嗯？
罗辉猛然坐直身体，死死盯向任成文。
“老，老大，我……就是看他可怜，没别的。”
任成文被盯得后背冒凉气，哀哀戚戚地解释。
“你收了张总多少钱？”
罗辉皱起眉头。
“没收钱，就拿了包烟。”
“你缺钱吗？”
“不缺，一个月有八千块工资，花不完。”
“你买不起烟吗？”
“老，老大，我错了。”
“戚总监，从今天起任成文就是保安队长，这个岗位能收不少红包和好烟，你给我盯着点。”
“老大，别这样。”
“滚蛋，一个月内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揍一次。”
“好好好，我滚。”
不争气的东西！
看着任成文狼狈逃窜的背影，罗辉有点恨铁不成钢。
真拎不清轻重。
删了视频，老子要的流量上那里找？
“罗总，我们是不是该招点保安。”
戚总监急忙转移话题，免得老板迁怒自己。
“有保安队长了，当然得招保安，就一个标准：只要退伍战士。”
“没问题。”
“组织结构扁平化是大势所趋，不要拘泥于那些大公司的经验，我们面对的是未来。”
“没问题，我连夜加班调整，明天早晨向您汇报。”
“不用那么着急，先安排我和其他三位工程师度假的事，在第二轮融资开启之前搭好构架就行。”
“好的，那我下班了。”
“嗯，我也得回家了。”
光头老刘看着罗辉躺在老板椅里揉太阳穴，心情有点复杂。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