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吕氏毒圣孙?开局十二符咒 第134节

三人聊了会。

朱标看了下天色,对朱英道:“酆都侯,你留下来陪孤用膳。”

朱英颔首。

皇太子请吃饭,他不好拒绝,再说也想尝尝御膳房的手艺。

朱标看了眼站在那的朱棣问:“老四,你还有事吗?”

朱棣愣了愣,摇了摇头,心想不是吃饭吗?

朱标摆摆手:“那你还在这干嘛?今儿不管饭。”

朱棣瞪眼,原来这饭没自己的份。

他撇了撇嘴,退了出去。

“老想蹭饭,想的美。”朱标哼哼,而后领着朱英到了旁边的房间。

御膳房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佳肴。

朱标请朱英入座。

朱英也没想到,太子只请自己一个人吃饭,稍显拘谨。

“来,这是酿豆腐,地锅鸡,咸水鹅,都是你爱吃的。”朱标给朱英夹菜。

“殿下,你咋知道臣爱吃这几道菜?”朱英问,一边也不客气的大口开吃。

朱标面色慈爱,看着大口猛吃的朱英。

心中越发肯定,朱英就是他儿子朱雄英,因为雄英小的时候,就是喜欢吃这几道菜。

还有那肆无忌惮的吃相,不是雄英是谁?

“殿下,你也吃啊?”朱英啃着鸡腿道。

“好,你多吃,这些年,你受苦了吧?”朱标轻叹,“听说你做了八年乞丐?”

“嗯,那些年一整年都不一定有顿肉吃,更别说这些佳肴了。”朱英擦了擦嘴,“不过啊,我有一身摸鱼的本事,悄悄去秦淮河抓鱼,然后和我师傅半夜烤鱼吃。”

“为什么要半夜?”朱标疑惑。

“因为白天人多,我丐帮那么多人,烤条鱼完全不够分啊。”朱英大笑。

他说的轻松,朱标却是想到了他那些年肯定很苦。

朱标是4听朱元璋讲过乞讨生活的,受尽白眼,也不一定讨的东西。

想起那些,他眼中湿润,越发对不起朱英。

“殿下,你咋还哭了呢?”朱英惊诧。

他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被父亲关爱的感觉。

朱标轻叹一声,一笑:“孤的大儿子203,与你应该差不多大,孤想起他了。”

朱英知道他说的只皇长孙朱雄英,原来太子思念他大儿子了。

“殿下,当年皇长孙的病,跟那个达鲁花赤有关,我和燕王最近有了些线索。”朱英沉声道,“殿下,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

朱标缓缓点头,面色悲痛:“当年都怪我自己,若不是我带雄英去凤阳,雄英也就不会染上痘症,那他也不会死。我母后也不会被传染,唉~”

他是深深的自责。

朱英安慰道:“现在皇后娘娘不是复生了么?”

朱标含笑:“这还得多谢你,有了母后在,父皇就不会寂寞了,也终于有人能劝父皇了。”

朱英一笑置之。

又下雪了,窗外的世界凝固在银白色的雪中,寒冷压在人们的心中,将他们柔软的情感冻结了。但是,这片冰雪的世界却能够孕育出一份难得的温暖。

在这奉天殿里,太子和朱英正舒服地对坐着,一边望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喝着烈酒,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这个小屋里是那么温暖,唯一出路是被厚厚的毯子包裹着的小灶。它不停地喷着火焰,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为室内提供了充足的热量。二人都被火光照得温暖舒适,仿佛被包裹在一个安全的港湾里。

朱标倒着酒,朱英笑着接过酒杯,两人舒心地喝着。朱英喝着,望着窗外的雪,叹道:“记得以前下雪,母后总是在这个时候做一锅热气腾腾的热汤,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雄英那时候还小,但是却能喝两大碗热汤,父皇特别喜欢他。”

朱英能体会到,太子对他逝去的儿子的深深思念,还带着自责。在这个温暖的小屋里,朱英似乎感受到了父爱,微笑着说道:“皇长孙在天上,一定也思念太子殿下你。”

这个小屋里是那么的安静,在雪颤动的窗子前,两个人似乎有着岁月之间的默契。他们知道生活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喜怒哀乐,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悲伤和忧愁,但他们知道这所有的感受都可以在这个温暖的环境里展现出来。细雪还在飘落着,但那无法影响两人内心的暖意。

……

这时,朱允炆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奉天殿前。

但是,王公公拦住了他道:“皇孙殿下,太子殿下正在用膳,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

朱允炆冷眼:“王公公你看清楚,是我,我就是来给父亲送热汤来的。”

王公公淡淡一笑:“皇孙殿下,你不要为难我,太子殿下吩咐了,谁来也不能进。”

朱允炆心惊,看向那个屋子,冷冷的问:“有谁在里面?”

王公公一拜:“太子殿下与酆都侯在用膳,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孙殿下,你请回吧。”

是他!

朱允炆面色剧变。

父亲也这么看重那个朱英了么?难道他也跟皇爷爷一样,把朱英当成了朱雄英?

“我晚些再来。”朱允炆转身走了。

他急急回到东宫。

吕氏正在准备过新年的各种礼物,见到面色凝重的朱允炆进来,问:“怎么了?允炆,你父亲今天应该会早回来吧。”

朱允炆眼中闪过恨意:“父亲在和朱英用膳,连我都不让进去。”

吕氏一顿,而后冷笑:“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自责,他看到长得像朱雄英的朱英,难免起了思念之情,这也正常。允炆,马上新年了,不要为这些小事烦恼。朱英他威胁不了你,他不是朱雄英!”

朱允炆表面点头,心中恨意却是更盛。

他回到书房,目疵欲裂:“朱英,必须死!”

吕氏看着自己儿子进了书房后,带着贴身侍女走在白茫茫的花园中。

“最近云顶神宫的人没有消息了么?”吕氏沉声问。

“那个达鲁花赤和云顶神宫的人,有一个大计划,开春后就会执行。”侍女低声道,“达鲁花赤传信说,到时候他们的国师八思巴会亲自来大明,八思巴一定能杀朱英。”

“好!那本宫就在继续等。”吕氏目光恶毒。

……

朱英和朱标吃完,在奉天殿闲聊。

王公公进来禀报:“太子殿下,河南布政使铁铉求见。”

朱标笑着点头:“这铁铉回来汇报新政在河南的推行情况,让他进来。”

朱英有见过铁铉,这货是个刚直的人,那真是又刚又直。

没一会儿,铁铉进了大殿,朝朱标一拜:“臣铁铉,参见太子殿下。”

朱标起身,走到铁铉身旁,亲自把他扶起:“让孤看看,鼎石啊,瘦了又黑了,孤听说你在河南搞新政,效果很不错,那些豪绅纳粮纳税,你收获颇丰,还没把自己养肥了?”

铁铉一本正经的拜:“那是朝廷的钱粮,不是我铁铉的。”

 dd 朱标面带微笑,赞:“很好!瘦了自己而肥了天下,鼎石,你做的很好。来,坐,跟孤说说河南的情况。”

铁铉便坐下,讲了河南的情况。

朱标听着,不断点头,很是满意铁铉的作为。

朱英也觉得这铁铉虽然刚直,但是难得的好官。

“鼎石啊,河南一下子纳粮几百万担,孤就放心了,西北那边正缺少……”朱标正说着。

铁铉直接朝他跪下,拜道:“太子殿下,河南穷啊,臣请殿下免了河南百姓一年的纳粮。”

朱标愣了,瞪眼:“好你个鼎石,你明明收了那么多纳粮,你跟孤在这哭穷?”

铁铉继续拜:“殿下,那点粮食,臣要自己留着,都说明年是个灾年,臣得为河南存个家底。否则,天灾来了,臣拿什么救灾?靠朝廷吗?那铁定靠不住!”

朱英听了大笑。

这个铁铉有意思,太子要粮,他不给,还说朝廷靠不住。

“嘿!你还什么都敢说。”朱标扶额。

“殿下,我们那边穷啊,今年黄河发大水,百姓本来就糟了灾。”铁铉苦笑,“我们衙门穷的叮当响,要不,朝廷支持我们点?臣以后还。”

“你什么都不上交,还问孤要?”朱标没好气,“你丫脸皮是真厚。”

“殿下,反正不管是你还是陛下来问臣要纳粮,臣都一个子儿都没有。”铁铉坚定道。

朱标拿他没办法,无奈的一叹:

“孤知道你不容易,唉,明年会是个灾年,所以孤更要提前准备,孤决心治理黄河,历代治河,那都是个无底洞啊。”

铁铉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殿下,你决心治黄河?那臣有钱!臣就是抠砖缝,也要把钱给你抠出来。”

朱标:“……”

朱英被这铁铉给逗乐了。

朱标也气笑了:“你4个鼎石啊,河南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福气。那这样,待开春后,孤与河道那边拿出了治河方案,再与你商量,成不?”

铁铉大喜:“成啊!殿下圣明。”

朱标抬手:“别跪了,起来吧,你也说说,关于治河,你有什么建议?”

铁铉皱眉:“臣不是河道的官,臣不懂治河,但是,臣看了这么多年来的治河法子,觉得不管用啊。”

朱标颔首,每年花在河道上的钱很多,但是黄河还是几乎每年都泛滥。

他喝一口酒,皱眉道:“黄河年年泛滥,三年决两口,为患最大,为功最艰,黄河就是天下苍生。孤决心,一定要控制住黄河。”

朱英拧了拧眉,沉声道:“自古事功易,成功难,成功易,终功难。慎于始者,比谨于终,历朝历代,没有不想治河的君主,大禹治水能够成功,靠的的是帝王信任,万众一心。其他帝王却是有头无尾,有始无终,白白浪费了钱财。隋炀帝打通了永济渠和通济渠,他治河水成功,但他自己却亡了国。可大唐之繁荣,靠的是运河为基础。这里面的功过得失,就难说的清了。”

铁铉听到朱英一席话,眼中精光闪过,朝朱标道:“没错,殿下,这治河有五难:人事难,方向难,坚持难,财政难,百姓难,河道上花钱如流水,大把银子泼到水里,连浪花都不起。黄河流经九省,各有各的险处,哪个河臣都能说出一套治河法子,古书上也有,听谁的?治河需要君臣一心,官民一体,不经几十年辛苦,难有成效。殿下,你不能一时兴起,要三思而后行啊。”

朱标听了两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大明初建,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是到治河的时候了吗?

但是,若是不治河,大灾来临,多少百姓要受其害。

“黄河是必须要治的。”朱标语气坚定。

朱英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有些见解的,沉声道:“黄河自古以来被称忧患河,发源自星宿海,流经陕甘黄土高原,激流而下,一斗之中,沙居其六,入开封后,地势平缓,水流缓慢,沙淤河身,豫东,皖北,鲁南,苏北,便是它的肆虐之地,自宋之后,河道难移,黄淮交流,汇于清江,涌入运河,使得运河泥沙沉积,堤坝崩塌,阻塞漕运,历代官员苦无根治之法。

黄河几乎年年决口,而河臣只知道清沙排淤,耗费万千人力物力,汛期一来,化为乌有,实在是可惜。清了又淤,淤了又清,反反复复,一万年也治不好河。”

朱标,铁铉连连点头。

“你又什么办法?”铁铉追问。

他这一路看过来,实际就如朱英所说,感触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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