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道爷 第17节

  当然,这需要看他需要不需要将事情闹大,一旦将事情闹大,惊动了国子监,就算是‘侯府’也需要掂量一二。

  可问题在于为了这商人之事,惊动国子监,事后也会影响到他的文名。

  不要小看文名,或许在大考之时,主考就会因文名而调低排名。

  “郎兄,不是你家的人吧?”李宏康转头看向郎立安问道。

  “莫要拿我开心,我郎家可不会做这等事,贾兄,我陪你下去看看!”郎立安无奈摆手说道。

  贾蔷并不想让郎立安出面,这样一来他就欠下了人情,最为重要的,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郎候府与同样的候府产生冲突。

  但郎立安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他拉着贾蔷下了楼。

  李宏康摇头失笑,挥了挥手也跟着后面。

  史天庆在外玩乐时,听闻清风楼菜品极其鲜美,他先是让人过来品尝,证实了传言。

  他对于清风楼有些印象,因为这是贾母的陪嫁之一,而贾母的另一个身份是史家老太君,他是保龄侯史鼐的二子。

  以他想来,这清风楼原应是史家之产业。

  从探听来的消息,清风楼被贾母赏了贾蔷,而贾蔷不过是被宁国府驱逐之人,没有背景,没有实力。

  所以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清风楼处,更准确的是打到了清风楼所掌握的提鲜秘方上。

  甚至他都想着,只要清风楼分享了提鲜秘方,他都可以不要清风楼,任由清风楼使用提鲜秘方。

  在史天庆看来,贾蔷根本没有好好利用提鲜秘方,这等秘方要是用在大酒楼上,怕是真正可以做到日赚斗金。

  其实,促使他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让他全然不顾及脸面的原因,就是史家太穷了。

  史天庆一来到清风楼,就看到了清风楼的盛况,他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红了,连忙指使健仆史勇上前,才有了贾蔷听到的那一句。

  “这位爷,清风楼并没有偷侯府的秘方!”掌柜露出谄笑解释道。

  他知道东家正在楼上,倒不是特别的担心,有东家在不用自己全担着。

  “胡说,这提鲜秘方本是侯府所有,快快交出秘方来!”史勇双眼一瞪,用力拍着柜台大声叫道。

  “不知你所说的侯府是哪个候府,我倒不如京城之中还有如此霸道的侯府!”没有等贾蔷说话,郎立安就先一步出声说道。

  他先是看到了史勇,并没有认出史勇来,但在看到史天庆时,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史天庆的身份。

  “这不是史家二公子嘛,保龄侯府什么时候混到打劫了!”郎立安并没有因为认出史天庆的身份而有半点收敛,反而是加重了讥讽的语气说道。

  谁叫保龄侯府与郎侯府处于不同的势力,双方是相对立的。

  再说了,保龄侯府如今完全依靠着贾府,自身虽一门双候,但实权极其有限,远不如郎侯府有实力。

  “郎小公子,这是保龄侯府的家事,与伱无关,莫要插手!”史天庆虽然生气,但他还是压着火气说道。

  “我倒要听听,为何是保龄侯府的家事?莫非这清风楼是史家的不成?”贾蔷不可能一直让郎立安出面,他沉声问道。

  “清风楼以前是史家的产业,这提鲜秘方正是清风楼的秘传,我保龄侯府索要提鲜秘方有什么不对?”史天庆不知贾蔷的身份,以为只是郎立安的朋友,他得意的回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贾蔷摇头感叹道。

  “对极对极,原来还可以这么算,你史家小姐可就无人敢娶了!”李宏康大笑着接话道。

  “这是为何?”郎立安配合着问道。

  “史家小姐要是生了孩子,那孩子以及子孙后代,岂不都是史家的!”李宏康接着说道。

  这下子让清风楼上下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确实,真如史天庆所言的话,就应当这样算。

  “你找死!”史天庆怕郎立安,可不怕李宏康,他目露凶光指着李宏康怒道。

  他对着一旁的史勇挥了挥手,史勇经常为他办事,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史勇向着三人冲了过来,目标正是李宏康。

  李宏康不由一惊,连忙后退。

  “史天庆,你敢动手!”郎立安同样大惊,他虽出身勋爵之家,却是一介书生,并没有能力护住同伴。

  由于是在国子监读书,他连小厮都没有带。

第25章 出手(元旦快乐!)

  “史勇,抓住那话多的,给我拆了他的骨头!”史天庆看到李宏康与郎立安害怕,不由得意大笑道。

  他也怕伤了郎立安,所以指定了话多的那个,也就是李宏康。

  史勇身手不错,自身本是保龄侯史鼐的亲兵,后被安排成为史天庆的护卫,可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

  他向着李宏康一步步逼近,身上的杀意让李宏康色变。

  郎立安出身勋爵之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史勇身上气势为何,他更加的担心起来。

  眼看着史勇就要对李宏康动手,李宏康咬牙间手伸到了怀内。

  也就在这时,一只小小的手抓住了史勇的大手。

  小手白嫩,就像是用白玉精雕制成,大手粗糙,布满了老茧。

  这两只手相接触,没有人会认为小手能够占到便宜,甚至小手用力的话,都不用大手发力就会被大手磨破了小手的皮肤。

  贾蔷站立于楼梯上,正与史勇的高度平齐,这也让他伸手就抓住了史勇的手。

  “轰”的一声,清风楼的客人们感觉到整栋楼都颤动了一下。

  那气势汹汹的史勇,被一旁着一身儒衫,小小年纪的贾蔷一把抛飞出去,重重的砸在楼下地面之上。

  整个清风楼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向了贾蔷。

  “贾兄真乃神力也!”郎立安大赞道。

  这史勇身材魁梧,至少有一百八十斤重,却是被贾蔷随手抛飞,可见贾蔷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

  李宏康同样面露震惊之色,他悄悄的将手从怀中抽出。

  “史天庆,你说我偷了侯府的秘方?!”贾蔷一步步的走下楼梯,沉声对史天庆说道。

  别看之前对史勇出手十分轻松,但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他虽有六百斤的巨力,可刚开始练武,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与史勇这等武勇之人战斗,以他的身高,甚至连史勇的身子都碰不到。

  他并不知道史天庆的战斗能力,但他现在借着抛飞史勇的气势,一步步施加在史天庆的身上。

  这是‘演公兵书’内的策略,兵法用于平时对战之中同样有效。

  史天庆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并随着贾蔷一步步下楼,他的胆气快速掉落。

  特别还有耳边不断传来史勇的哀嚎声,让他不想落入史勇的后尘。

  “我保龄侯府不会放过你的!”史天庆说了一句话后,转身仓皇离去。

  在离去时,将史勇遗留在原地。

  “贾兄,这史勇交给我!”李宏康看向史勇的目光中充满了危险,他淡淡的说道。

  “不会给你惹麻烦吧,此事还是由我来处置!”贾蔷摆了摆手回道。

  清风楼是贾母所送,遇到史家来找麻烦,他当然要去找贾母。

  他也知道,他与贾母的情谊并不多,如果为这件事找贾母,最后的那点人情也消耗掉了。

  但他却不想朋友受牵连,如此真这样的话,倒不如他舍了人情。

  “一点小事,哪里会受有麻烦!”李宏康笑着随意道。

  他走到门口,对着外面一马车招了招手,车夫跳下车来,他轻声交待了两句。

  车夫来到史勇身前,一只手轻松抓起了史勇,又向贾蔷与郎立安欠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带着史勇离开。

  贾蔷感觉到这车夫不简单,一只手轻松提升一百八十斤的史勇,说明自身的力气并不会比贾蔷小多少。

  而郎立安的见识更多,这车夫与史勇一样,一身气势都是出自于战场,只不过车夫更加危险。

  带着这样的车夫,李宏康的身份并不简单。

  不过两人并没有在意,三人是好友,李宏康愿意提及家庭就说,不愿意依旧是朋友。

  贾蔷向掌柜的交待了两句,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不舍之意。

  “对不住各位受惊了,所有在场的客人免单,算是清风楼的赔罪!”掌柜向着楼上楼下的客人作了个揖说道。

  顿时间,楼上楼下的客人全都叫起了好,今天这一顿饭不但看了一场好戏,还不用花自己的银子。

  “咱们回去继续!”贾蔷向两位好友招呼道。

  “贾兄可是真舍得!”郎立安笑着道。

  这上上下下一下子等于送出去百多两银子,虽说清风楼的成本没有多少,但这可是都能够收到的银子。

  “清风楼的名声更重要!”贾蔷摆了摆手解释道。

  刚刚史天庆留下的对清风楼的影响,在贾蔷的一番操作下算是解决了。

  只要后面史家没有更多的动作,就不会对清风楼造成影响。

  贾蔷心中下了决定,真要是史家再找麻烦,他就去找贾母。

  “贾兄可是修炼了将门炼体之术?”刚一坐下,郎立安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宏康也是面露好奇之色,将门炼体之术在各将门中传承,但是真正练成的并不多,一般每个将门也就能培养出一两位。

  其实大乾朝承平日久,就算是将军之中,也有不少是所谓的儒将,也就是没有修习将门炼体之术的将军。

  实在是修炼将门炼体之术的人太少,无法填补军中的空缺。

  “独自居住,总要学些防身之技!”贾蔷苦笑着回道。

  “我不如贾兄,家中是由着我选择的,我吃不住炼体之术的苦,选择了读书一道!”郎立安向贾蔷抱拳说道。

  郎立安可是亲眼看到自家大哥修炼将门炼体之术的,那种凄惨状让他时常出现恶梦,郎家这一代也只有大哥修炼了炼体之术。

  “郎兄,我也正有事想要请教?”贾蔷一看话题到了这里,他接着问道:“郎兄可知战马、大枪与宝弓从何处获得?”

  郎侯府是勋爵之家,并且还是掌握军中实权的勋爵,想来会有相关的消息。

  “看来贾兄是打算文武兼修了,这条路可不好走!”李宏康有些佩服的说道。

  “京城的骡马街就有出售,如果要好点的战马,需要找西域的马商,大枪我倒是可以帮伱找一杆,宝弓就算是我家中也不多,实在是没有办法!”郎立安思考了片刻回道。

  “多谢郎兄,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贾蔷以茶代酒,举杯感谢道。

  “贾兄完全可以先用普通竖弓练习,慢慢等机会,看看能不能遇到宝弓!”郎立安也举起杯子笑着指点道。

  贾蔷点了点头,他虽然有‘演公兵书’可学习,但修炼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完全是通过自我理解来练习,总有些要求过高了。

  “其实国子监在下半年也会开设骑射课程!”李宏康跟着说道。

  “国子监的骑射只是玩乐,真正军中骑射可不容易!”郎立安摇头道。

  并不是看不起国子监,他自己就是监生,而是两者的要求不同。

  国子监教授骑射,是让监子学习孔子六艺,等于是锻炼身子骨。

  可军中骑射那是上阵杀敌手段,单是骑就需要战马,射最好是选择合适的弓。

  象贾蔷六百斤的力量,普通弓在他手中,一不小心就会被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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