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去。
舒爽。
陈知行松开刹车,提速。
秦淮茹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霎时间又变的通红。
陈知行的后背宽又结实,结结实实撞一下,给她前面都摁扁了。
驶出一段路,自行车又来一回刹车。
秦淮茹再次撞在陈知行后背上。
第一回是意外,第二回再撞,秦淮茹心里知道咋回事了。
“知行,你好好骑车行吗?”
“我好好骑着呢,你要嫌弃我车技不行,你自己下来走。”
陈知行没好气道。
想让我白干活,扯呢么。
“姐不嫌弃,主要是你刹车太急,姐脑袋都要被你晃晕了。”
秦淮茹无奈,又不好意思把事挑破。
“那你抱着我不就完了。”
陈知行自然道。
“我一寡妇,抱着你不像话。”
秦淮茹暗暗磨牙。
小流氓真不要脸。
“这么的吧,你上半身贴着我,贴紧点也成。”
“这样我刹车晃不着你。”
陈知行很热心的帮忙想办法。
秦淮茹不搭话,暗道这啥人啊,明目张胆占她便宜。
还贴上去?
塞你嘴里要不要。
陈知行双手捏住刹车一下,旋即松开。
身后又一次引来冲撞,像是面团按摩似的舒爽。
“你别刹车了,我怕你了成不?”
秦淮茹服了,一顿一顿的,胸口撞的都疼。
还不如贴着了。
陈知行享受优质服务,偶尔扭一扭后背。
几分钟后,自行车进厂。
秦淮茹下车,狠狠的瞪了陈知行一眼。
“秦姐,没你这么办事的啊,用完我了翻脸不认人。”
陈知行玩笑。
“呸!”
秦淮茹唾了一口,快步离开。
陈知行把自行车停到停车棚,步行前往保卫科大楼。
来到103内勤组办公室,陈知行目光一扫,发现空了好几张桌子。
杨德林的大办公桌上,属于他的个人用品,一扫而空。
只有几摞文件放在桌上。
其他保卫员都干着自己的事,表情严肃。
“潘叔。”
陈知行打了个招呼。
潘三江扭头,张了张干枯的嘴皮子,想要说啥,看了看左右又闭上了。
两人过去更衣室换衣服。
“你小子真贼啊,这三天我们忙的脚不沾地,你在家休了三天。”
“活快干完了,你小子跑回来了。”
“掐的真准。”
潘三江喋喋不休,怨气满满。
“潘叔,咋的啦,我看大家伙都挺严肃的。”
陈知行故意装作不知道,先问潘三江情况。
免得潘三江反过来问他。
潘三江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好事,杨德林那伙人,废了。”
“我去,说废就废啊?”
陈知行‘一脸震惊’。
“可不咋的,严科长亲自指挥,民兵团都拉到厂里来办事。”
“三天,整整三天。”
潘三江伸出三根手指头,眼泪都要挤出来:“我就没有一回晚上十二点前下班的。”
陈知行一脸同情,难怪瞅着潘三江嘴皮子都干巴了。
白天黑夜连轴转,能不累么。
换好了衣服,两人再次回到办公室,拿好各自的饭盒以及水杯。
陈知行提步跟着潘三江走。
“你别跟我了,新的排班表,你没有跟我搭配站岗。”
潘三江提醒。
“啊?我不知道啊。”
“那我现在该干啥?”
陈知行一愣。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你该干啥,排班表里没有你名字。”
“我都怀疑那表是不是制错了,把你小子漏了。”
潘三江也是一脸疑惑。
“谁排的班啊,我要不要问问去?”
陈知行心里有些拿不准,不确定是不是严震给他安排的。
“你傻啊,没给你安排活,你偷着乐就行,哪有自己跑去问的。”
“没事就待办公室,有活来了主动搭把手,比在外面站岗舒坦。”
潘三江指点。
“嗨,待着有啥意思,我跟你溜达溜达得了。”
陈知行把饭盒和水杯放在桌上,跟着潘三江一起。
他还想问问潘三江,保卫科具体的变动情况。
这三天他都没上班,现在两眼一抹黑呢。
来到东大门和站岗的民兵交接,另外一个保卫员登上站岗台。
陈知行给潘三江散了根中华,在大门外抽烟。
“少抽中华,太贵了,咱们有大前门对付抽就行。”
潘三江不喜道。
“我寻思着烟贵点,舍不得抽,抽少点嘛。”
陈知行笑着回道。
也就潘叔会跟他说这种话,让他省钱。
“唔,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潘三江一寻思觉得是这么回事,告诫道:“少抽点烟对身体好,自己多注意。”
“潘叔,这波大事,咱们保卫科少了不少人啊。”
“我瞅着办公桌都干净了好几张。”
陈知行打听消息。
“几张?太保守了。”
“这波咱们保卫科干废了五个保卫员,两个领导干部。”
“内勤组组长杨德林,加上副科长冯开济,啧啧,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潘三江吞吐烟雾,感叹。
“别的部门多吗?”
陈知行好奇道。
“后勤处应该有五六个,运输大队也有好几个,我估摸着加起来二十人挡不住。”
潘三江眯着眼睛:“得亏我没有参与,要不然也得进去。”
说完,潘三江目光落在陈知行身上:“不是自己该拿的钱,千万不要拿,咱们得引以为戒才是。”
“潘叔你说的是。”
陈知行受教。
“之前我跟你爹搭配站岗的时候,说起杨德林那帮人,一致认定他们肯定有倒霉那天。”
“他们最终还是倒霉了,可惜你爹看不到喽。”
潘三江话语中满是回忆之色。
两人沉默了一会,陈知行又给潘三江递上一根中华。
“抽完这根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