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享受够,让公安抓住,那就全废了。
刚跑出几步,猛子爷听到身后传来呼啸声,还没等他想明白是啥玩意,脑袋后面传来剧痛。
身躯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上。
陈知行放倒两人的功夫,另外两人也被其他人制服。
虽说稍微有点风浪,但不大。
“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邵厚信打量陈知行,像是第一回认识陈知行似的。
“那你看,之前小瞧我了吧。”
陈知行故意‘嘚瑟’道。
“手往墙上一搭,人就进院里了。”
“你要是做贼,那就是飞天大盗啊,我得多注意注意你了。”
邵厚信调笑道。
陈知行直接无语:“邵队,你瞅我是做飞天大盗的人嘛。”
做飞天大盗可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两人说话间,程虎等人已经把四人捆绑好,并让他们并排站在一起。
“你就是猛子爷吧?”
陈知行来到金链中年人面前。
“不敢当,叫我猛子就行。”
中年人低着头道。
“今天你手下小弟刘畅,抢了一块表卖给了你,那块表放在哪里?”
陈知行询问。
“放在我的箱子里,您需要,我这就给您拿过来。”
猛子爷很上道。
“那块表就是我的。”
陈知行伸手拍了拍猛子爷肩膀:“你的箱子在哪里,带我过去瞧瞧。”
猛子爷看向邵厚信。
他眼光毒辣,看出来邵厚信才是领头的。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邵厚信没好气道。
猛子爷提步,陈知行和邵厚信跟随。
其他人继续在大厅等着。
一行三人来到院子主卧房。
“箱子就在我床底下,钥匙在我身上。”
猛子爷晃了晃身体:“我双手被绑住,劳烦兄弟自己动手。”
“箱子里没啥机关吧?”
陈知行从猛子爷身上摸出钥匙:“别跟我耍什么滑头,要不然有得你受的。”
“兄弟哪里话,我认栽了。”
猛子爷苦笑。
陈知行蹲下身,拉出床下箱子。
木箱表面刷了一层红漆,表面镶嵌了几块铜块,上面盖子呈半圆形。
看上去颇有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陈知行拿钥匙打开锁,轻轻掀开盖子。
好家伙。
箱子里面分成四块格子区。
最右边放了厚厚两摞大团结。
最左边全是金物件,打眼一看,手镯,戒指,金珠子,还有两根小黄鱼。
中间靠左的格子,放的全是玉器首饰。
中间偏右的格子,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静静的躺在里面。
除了上海牌手表,还有其他品牌的手表,钢笔之类的好物件。
陈知行都看直了眼。
这简直是个藏宝箱啊。
咚!
猛子爷双膝弯曲,直接跪倒在地上。
“两位好汉,区区薄礼送给两位,大家交个朋友。”
“以后有啥需要的,尽管说话,猛子我没啥大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对兄弟实诚。”
“啧,大手笔啊。”
陈知行把自己的手表从箱子里拿出来,戴在手腕上:“邵队,你怎么说?”
“你咋不先说你的想法?”
邵厚信挑眉。
“说实在的,不心动那是假的,可这钱烫手啊,我不敢收。”
陈知行玩笑道:“让我拒绝,我真开不了口,得你来推我一把。”
“哼,算你小子有点数。”
邵厚信哼了一声,走到箱子前,蹲下身拨了拨格子里的金饰品。
随即扭头看向猛子爷:“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几个,也有兄弟被你们拉下水,这一套对我不好使。”
“老哥,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猛子爷连连赔笑。
“少来这套。”
邵厚信起身,目光冷冷。
他也心动。
人嘛,哪有不爱财的。
只是邵厚信从警多年,见过的事太多。
钻进钱眼里的人,没有好下场呐。
陈知行提起猛子爷,扭送到门口,喊邵斌过来带走。
旋即自己返回屋里。
“邵队,这玩意进了局子怎么处理?全都上交啊?”
陈知行笑眯眯询问。
“你小子啥意思,想雁过拔毛?”
邵厚信直接挑明了说。
“邵队,兄弟们放假跟着我忙前忙后的,我不能亏待他们,你说是吧。”
“要是没有机会,兄弟们的情义我记在心里,有机会了,我肯定得替我兄弟们想想。”
陈知行说话也很直。
这一箱子好玩意,全交给公安上交,白瞎了。
拿点东西出来,犒赏三军。
以后兄弟们帮忙干活,也更有干劲不是。
“我劝你小子打消这个念头,这些都是贼赃,到了局里得核对的,捞多了容易出事。”
邵厚信提步走出屋子:“把东西带上。”
“好勒邵队。”
陈知行吆喝一声,蹲下身从箱子里取出一摞大团结。
约莫十来张左右。
又拿了两枚金戒指。
取完了物件,他才合上箱盖,重新上锁。
别看邵厚信嘴上说的硬,他既然把陈知行一个人留在这里,对陈知行的行为自然是默许了。
特别那句‘捞多了容易出事’。
反过来听意思就是少捞点,不出事。
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能听懂就办,听不懂就算。
陈知行抱着箱子走出门,回到大堂。
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邵厚信吩咐公安封锁院子,留在这里看守。
自己则连同陈知行等人,带人返回公安局。
交通工具不够,邵厚信开着挎斗车,和陈知行一起,先拉猛子爷回去。
至于刘畅等人,由程虎几人押送。
挎斗车速度很快,一刻钟时间,三人回来公安局。
邵厚信喊了几个公安,让他们提审猛子爷。
“邵队,抽根烟去啊。”
陈知行邀请。
两人来到公安局大院。
陈知行拿出中华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