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拒绝。
想从他这里空手套白狼,扯淡呢。
陈宁噘着嘴,跑去何家把何雨水拉过来。
让何雨水帮自己一起写。
袁秀芬收拾完碗筷,在缝纫机前剪红纸。
“妈,剪红纸干啥啊?”
陈知行凑过去帮忙。
“评选美满家庭,街道的领导要来屋里视察,家里得收拾收拾。”
“我寻思剪点红纸装饰一下,显得喜庆。”
袁秀芬握着剪刀,灵巧的剪着红纸。
陈知行撇了撇嘴,老实说,他真看不上美满家庭的这点荣誉以及物资。
不过老妈如此上心,他作为儿子,帮着干呗。
何雨水给陈宁提供了一些思路,也凑过来帮袁秀芬剪红纸。
陈知行觉得自己帮不上忙,杵着挺碍事的。
索性走出门遛弯。
闲着也是闲着,遛遛弯,和大院其他人扯淡唠嗑。
傻柱领着媳妇也在遛弯,颇有炫耀婚后生活美满如意的意思。
他主动找陈知行攀谈。
几人闲扯淡之际。
“许大茂,我真是看错人了!”
后院许家,传来娄晓娥愤怒的喊声。
陈知行耳朵好使,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过去。
娄晓娥气冲冲的跑出门,脸色通红。
她大步走着,跨过中院台阶,脚底板没踩稳,打滑了一下,身躯往后仰。
砰的一声。
娄晓娥屁股重重砸在台阶上。
陈知行咧了咧嘴,暗道这下摔的是真实诚。
得亏娄晓娥年轻力壮,要是换成大院几位大爷或者老嫂子。
估计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嘶!”
“哎呦!”
娄晓娥忍着疼,勉强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屁股。
“娄晓娥,你咋样啊?没啥事吧?”
傻柱热心肠问道。
“没啥事。”
娄晓娥摆了摆手,提步继续往前走,一瘸一拐的。
“晓娥姐,你这都走不动道了,先回家歇着吧。”
“有啥事明天再办呗。”
马三娘劝说。
娄晓娥看了一眼身后的许家,咬了咬牙。
她刚和许大茂大吵一架,现在让她回去,那万万不可能。
人活一辈子,不蒸馒头争口气。
冻死也不能回去。
“知行,你能借车我使下不?”
“我想回家,等我回家了,我让我爸骑车过来还你。”
娄晓娥又咬牙走了几步,实在是不行。
忍痛走道自己遭罪不说,关键是走不远。
以她现在的状态,走不回去,极有可能冻死在路上。
“我送你回家得了,省得折腾你家老爷子。”
陈知行解锁自行车。
帮人帮到底。
“那真是谢谢你了。”
娄晓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骑车回去,之后她爸骑车来院里还车,再走回去,确实是遭罪。
两人缓慢朝着院外走去。
“哎呀,晓娥啊,你这是咋了啊?”
“许大茂跟你动手了?”
“这小子是一点不把大院规矩放在眼里啊。”
阎阜贵看到娄晓娥一瘸一拐,一脸正气道。
“三大爷,跟许大茂没关系,我自己摔的。”
娄晓娥一脸晦气。
你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我跟许大茂吵架,你不来帮我批许大茂。
我倒大霉摔到屁股了,你过来问我还有啥用啊。
“那你可得悠着点了。”
“知行啊,你送晓娥回去,可得慢着点。”
阎阜贵叮嘱。
嘴上说几句好话,不花钱。
“三大爷你说的是。”
陈知行搭了一句,暗道老登一天天的,尽帮不花钱的忙。
你家也有自行车,咋不把送娄晓娥回家的活揽过去呢。
两人出了四合院。
陈知行骑车,娄晓娥调整了屁股的姿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晓娥姐,坐稳了。”
陈知行踩动自行车踏板。
十二月的四九城,寒冬刺骨。
陈知行穿着厚实的棉服,棉裤,帽子,围巾,还有手套。
顶着寒风前行,那小风见缝插针,往他身体里面钻。
反倒是后座上的娄晓娥舒服多了。
“知行,我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娄晓娥主动开口。
“啥事啊?我不知道啊?”
陈知行装傻。
“红袖章把我家抄了,还跑来院里要抓我。”
“得亏院里几个老嫂子帮忙,把那些人赶跑了。”
娄晓娥有些伤心的道。
“还有这事呢,那帮人凭啥抄你家,还要抓你啊?”
“没有王法了?”
陈知行详怒。
“他们说我们家是资本家,一帮臭不要脸的东西。”
娄晓娥恨的咬牙切齿:“当年我爸捐献了轧钢厂所有的股份给官方,还有大大小小十多个企业的控制权,官方给我爸颁发了证书。”
“现在倒好,枪口掉头,说我家是资本家!”
“这事办的没道理,你爸赚的钱大部分都已经主动上交了,继续对你们下手,只会寒了人心。”
陈知行附和道。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抄家才到哪里啊,后头还有大的呢。
原剧中娄家好像是过年前后跑路,算算时间,也快到娄家跑路的时候了。
娄半城确实是老江湖,但目前依旧对形势抱有一丝丝遐想,
所以跑在大门关闭的最后几个月。
也算是聪明了。
“最让我失望的,就是许大茂。”
“当年我家不嫌弃他出身,哎,算了。”
“我也算是看透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娄晓娥自怨自艾道。
这话陈知行没法接。
他进入保卫科干了半年时间,学到了很多东西。
其中一条就是:别插手夫妻间的事。
现在他帮着娄晓娥骂许大茂,万一两人后头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