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152节

  他们只有十门炮,其中六门八斤加农炮是用来打步兵的主力,两门14斤短管榴弹炮由于射程太近,在这里根本打不着敌军,于是被布置在炮阵地两侧,装的也是霰弹,准备用交叉火力的方式,打击靠近阵地的敌军。

  那两门155㎜口径的23斤重榴弹炮,成了这次封堵木桥的火力核心,两门炮都装的是开花弹,早已根据射表预先瞄准了木桥,开花弹也已经放在了炮口,只等一声令下,就能点燃导火索,将炮弹推入炮膛。

  这两门重炮由秦景霖亲自指挥,时刻瞄准着木桥方向,也在盯着鲁锦的一举一动,之前鲁锦就和他们约好,只要他那边一挥红旗,这边就立刻开炮。

  眼看着鲁锦带着骑兵被越压越近,有不少骑兵都从土岗东面绕了过去,只有鲁锦身边带着几个骑兵,快速朝西面直插过来,他们身后还有十数骑元军在追击。

  鲁锦从怀中抽出那面被卷起来的红旗,右手抖了抖,将三角红旗展开,从火炮阵地前面掠过时猛地挥下旗帜,还踩着马镫站起来大喊道。

  “开炮!”

  跟在他身后追击的,正是元军那个百户卢显宗,他见鲁锦怪异的举动,明显是在给谁发信号,顿时紧张不已,立刻伸着脑袋环顾四周。

  结果就在此时,伏兵倒是没看见,但却从右侧树林前的土岗上发出两声宛如打雷的巨响,随即就见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飞出,黑影后面挂着一溜白烟,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的朝着木桥上飞了过去。

  卢显宗有些傻眼,他猜到可能会有伏兵,但却没想到伏兵会以这种形势发动攻击。

  就这一转头的功夫,两颗炮弹已经飞出去好远,卢显宗虽然没有看清,但也猜到那应该是投石或者火铳一类的武器,就这么个玩意,能有多大用处。

  他的嘴角刚刚扯起,正想要嘲讽这些红巾大费周章,就为了弄这么个东西,可接下来的场面,差点就让他惊掉了下巴。

  元军的右军三千兵力正在过桥,此时刚刚过了一半,右军副将咬住正带着其余士卒过桥,就在这时,两颗冒烟的铁球在天上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到他们头上。

  还不待那些士卒有所反应,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宛如天上的炸雷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

  原本就不怎么宽,顶多有个三四米,将将能容下一辆马车通过,仅够四排纵队通行的木桥桥面,在经过两次爆炸之后,桥心处的士卒已经为之一空,浓密的白色硝烟散去,桥上只留下满地残肢断臂,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模糊血肉,横七竖八的挂在桥栏杆上,木桥的桥面也被炸出一个大洞。

  刚才的两颗开花弹,有一颗是空爆的,另一颗是落在桥面上爆炸的,这两发炮弹少说也炸死三五十人,整个桥面中间一段完全被清扫一空。

  如此突然的诡异打击,一下就把木桥两边的元军都炸懵了,也先也回头看向木桥方向,有些茫然的向身边的亲兵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194章 炮击!炮击!

  元军虽然也有火器,但他们也没见过如此离谱的火器,看着桥面冒出的硝烟,还有刚才那两声巨响,莫伦赤和也先也知道这应该是遭到了火铳或者炸弹的攻击。

  元军也有过手抛的炸弹,类似手榴弹的东西,这种炸弹他们几十年前东征日本的时候就用过,所以也知道有炸弹这种东西。

  但是炸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桥上的,却让莫伦赤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先的第一个反应,是不是有人在他们身后的南岸用火铳攻击,或是有贼兵提前藏在了桥的下面,在桥下装了炸药,等他们通过的时候,就在桥下点燃炸药。

  也先刚刚问完身边的亲兵,只是这次还不等他们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身边的士卒惊呼道。

  “将军小心!”

  也先等人顿时回过头去,还不等说什么,就看到西北面的土岗上冒出一股白烟,一颗铁球挂着白烟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在元军的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木桥上。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木桥的桥面再次被炸出一个脸盆大的大洞。

  只是因此这次桥上没人,所以没炸到什么敌军,但如果一直这样继续炮击下去,恐怕也没人敢继续过桥了。

  也先这才看明白,原来炸弹是从北岸西北面那个土岗上打过来的,虽然他还是不明白那些红巾贼兵是怎么做到的,但显然敌军是早有准备。

  正当他准备下令让人去扫平那处炮兵阵地的时候,木桥斜前方的村庄和树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战鼓声,八团和十二团听到炮声响起,知道时机已到,立刻按照约定带兵跑了出来。

  两个团快速整队,摆开阵势,辅兵们推着一架架輴车在前,后面是长枪如林的披甲步兵方阵,两个大型方阵在鼓声的指引下,步伐铿锵,坚定不移的朝着桥头方向直压过来。

  莫伦赤顿时脸色一变,贼兵这哪里是有所准备,简直是等候已久啊,这扫眼望去,少说也有万八千人,再加上那些骑兵,和射程离谱还能发射炸弹的火铳,最少也有一万人!

  而自己这边呢?一万五千人只过来了一万二,还有三千兵落在了南岸。

  你说贼兵这是想半渡而击吧,可他们放过来的兵力是不是又多了些?又或者说,难道贼兵是故意放那么多兵过来的?他们以为自己能一次吃掉这一万多的兵力?

  莫伦赤和也先都想到了这一节,两人十分紧张的看向四周,怀疑贼兵是不是还有人没出来?可是看了又看,要出来也早该出来了,这都正面对决了,此时还藏着兵力有什么用?

  莫伦赤没啥军事才能,他就是个录事司的达鲁花赤,此时见到敌军大阵正面压过来,而自己身后的木桥却已经被敌军的炮火封锁,顿时有些慌张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先退回南岸?”

  也先看了眼身后,又看向西北面的炮兵阵地,就在他张望的时候,对面又打来一颗炸弹落在桥上,这次许是仰角大了些,炮弹落到了南岸岸边的右军人群里,当场炸死十多人,而那个土岗还在一炮一炮不停的打,显然是要截断他们两岸的联系。

  也先见状当即说道,“不可,此时敌军大阵已经压了过来,身后木桥又一直被袭扰,若此时退兵,大军必然争先恐后,再加上敌军的火铳不停射击,撤退必然变成溃退,到时敌军大阵也压过来,就彻底完了!”

  “那怎么办?”

  莫伦赤有些急躁,也先又看了眼战场,对面的贼兵分为两个方阵,一个直冲前军而来,另有一个直冲自己最虚弱的右翼。

  因为刚才的炮击打断了右军的渡河,原本满编应该有三千的右军,此时才过来一千多,兵力缺了一半,而敌军用来进攻右军的兵力,应该有四五千的样子,真的这样接战的话,右军定然是挡不住的。

  而与右军相比的是,左军却无敌军应对,对面的贼兵似乎是打算从一侧破阵,并非三面围攻。

  于是也先立刻做出判断和调整,“从中军调两千人去加强右军,只需将敌军挡在阵外,前军正面迎敌,待两军接战之后,让左军绕至敌军侧翼。

  “他们不是想打咱们的侧翼吗?那咱们也攻他们的侧翼,我军如今即便有些人被拦在南岸,但已经渡河的兵力仍然占据优势,大帅不必惊慌,此战我们必胜!”

  莫伦赤闻言眼前一亮,心说还好有人帮忙指挥,连忙答应道,“好,就依此计,传令立卺,张彬,待稍后接战后,左军立刻绕至敌侧,攻其侧翼!”

  “是!”传令兵立刻奔赴左军,也先也皱眉看向土岗那边。

  土岗那边的战斗又发生了变化,刚才炮响之后,原本还在追击鲁锦的卢显宗,立刻就想撤退,但紧接着圣武军这边的步兵大阵也露了面,而那处炮阵地还在不停的发炮。

  他当然知道此时杀过去,把炮阵拿下,定然能获得大功,但战前他就怀疑敌军有什么阴谋,现在果不其然,对方早就在这里埋伏了大军,于是这货顿时更加小心。

  虽然那处土岗看起来只有两门炮,没多少人,但他却怀疑敌军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没露出来,所以只是带着骑兵在土岗前游弋,并不敢直冲炮阵。

  伍予云的手下刚才就有了战损,此时也不愿意冲上去迎战,倒是这关保有些脾气,带着自己的一百骑兵,就想从炮阵后侧绕过去,但又被叶升带的一百多骑死死拦住。

  “卢兄,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帮他一把,去把那两门火铳掀了?”

  卢显宗皱着眉,正想说什么,这时元军那边也敲响了战鼓,咚咚咚的战鼓敲响,两人立刻转头看去,发现中军的也先那边打出旗号,要他们三个骑兵百户立刻攻下敌军炮阵,根本不给他们避战的机会。

  卢显宗叹了口气,“唉,那边盯着咱们呢,不上也不行了,打吧,一会小心些,若是还能活着,等到了桐城咱们再一起喝酒。”

  “好,兄弟们,跟我上,拿下那个土岗!”

  ‘嚄嚄嚄嚄~’

  士卒们再次挥舞起马刀和长枪,吆喝着给自己鼓劲,然后以散乱阵型朝着土岗冲去。

  然而就在这时,土岗上再次异变陡生,几团树枝掩体被掀开,一名公鸭嗓的少年站起身,挥舞着手中的红色三角旗大喊一声,“开炮!”

  下一刻,轰轰轰轰,又是一阵炮响,土岗前顿时腾起大团的白色烟雾,将视线全部挡住,卢显宗等人一惊,还以为这次是冲自己来的,结果并没发现炮弹打来,而是有数颗炮弹飞速朝着元军大阵飞了过去。

  咻——

  直径一百毫米的铁球,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啸叫,笔直的飞入元军大阵之中,在将近三斤的火药推动下,以恐怖的速度一路横扫,最先接触的是一个倒霉蛋,那人还没有反应,就被铁球砸中了脑袋,整个头颅顿时不翼而飞,满腔的热血从脖子断口处冲天而起。

  之后铁球去势不减,又接连砸断一人的肩膀,将那人的整个肩胛骨彻底粉碎,半个身子都不翼而飞,人也当场死去。

  再往后又击穿一人的胸口,第四人的小腹,第五人的大腿,直到落地,又迅速在早春坚硬的泥土地面上弹起,接连砸断三人的小腿,又再次落地,连续弹起三次,在完成第十一次击杀后,这枚铁弹终于失去了动能。

  这还只是其中一枚炮弹的威力,而这样的炮弹,刚刚足足发射了六枚!

  元军在这一轮炮击中,瞬间减员了五十多人。

  虽然五十多人对于一个万人大阵来说不算什么,可要命的是这种火铳的攻击距离极远,居然能从二里之外打来,而元军这边显然对那些火炮没有任何对等的反击手段。

  更加恐怖的,是那火铳的杀伤效果,挡者披靡,任何拦在炮弹前方的无一不被击碎,而且死了也很难留下全尸,被当场打死的倒是轻松了,可那些被砸断了小腿的人,就算能活下来,恐怕也只有截肢的下场。

  

  更惨的是那些死者旁边的人,任谁亲眼目睹了如此恐怖的死法,都会心生惧意,刚刚挨到炮击的,正是元军左翼和前军的结合处,这一次的炮击,顿时让前军和左军都骚动了起来。

  离着远的士卒不明真相,还在问前面怎么了,而前面直面身边战友被打成碎肉的士卒,此时已经腿肚子转筋,控制不住的往旁边躲。

  就在元军慌乱的不知所措的时候,第二轮炮击又到了。

  轰轰轰轰——

  又是一阵炮响,六枚炮弹以不同的角度射入元军大阵之中,顿时又响起一片惊呼和惨嚎之声。

  由于元军是首次遭遇这样的武器,不知道如何对付,再加上他们正准备迎击圣武军的对阵,队形排列的十分严密,这反倒给火炮的杀伤提供了便利条件。

  原本鲁锦曾经看过的数据,说中口径加农野战炮打步兵方阵,每炮只能杀死三五个人,但此时此刻,在这个战场,每发炮弹都能打出八人以上的平均数,这第二轮炮击再次杀死元军五十人左右。

  如此一来就很恐怖了,虽然只有区区六门炮,但每次开火都能带走五十人,两次炮击就减员了一个百户,而自己这边还没办法还手,只能站着等挨打,这特么谁受得了?

  第二轮炮击过后,元军的前军和左军更加混乱,亲眼目睹身旁之人被打碎的那些士卒,顿时嚎叫着向旁边躲避,而不明真相的人还在四处打听,再加上军官们的呵斥,左军和前军都显得骚动不已。

  而在圣武军这边,郭子兴作为临时主将,他按鲁锦事先的安排,听到炮击后率军出阵,那时两军之间的距离还有二里左右。

  这是一个不算近的距离,就算什么都不拿,轻装上阵,也得跑上三分钟左右,更遑论士卒们还要身披盔甲,手持长兵,还要保持严密的队形前进,所以速度压根快不起来。

  再加上鲁锦之前跟他说过,先等炮击,说不定靠炮击就能将敌军大阵击溃,到时敌军一旦溃散,立刻就带步兵超过輴车,加速进攻敌阵。

  郭子兴这边听到炮响后果然立刻出击,但发现炮击的好像只有木桥,元军大阵却没事,这,顿时让他疑惑起来,鲁锦那边怎么还没打响,可别等他们都逼近到弓箭射程的时候,敌军那边还没溃败,那就有的是硬仗打了。

  终于,在郭子兴的千呼万唤中,那些八斤炮开火了,虽然郭子兴从正面并不能准确的看出炮弹的杀伤效果,再说万人大阵里,死个一百来人短时间也看不出,但他却敏锐的发现,两轮炮击之后,元军的大阵果然出现了骚乱,阵型还是不稳了!

  如此一来,他就更加不着急了,压着大军行进的速度,稍微再走慢一点,让炮兵再多打几轮再说,看元军能扛到什么时候。

  轰轰轰轰———

  土岗那边果然不负众望,在炮膛内预先装填,预先瞄准的情况下,这批鲁锦亲手调教出来的炮兵军官种子们,第一次实战就打出了一分钟三发的射速,又是六枚铁球砸入敌阵,再次给元军造成六十多人的伤亡。

  由于元军军阵的混乱,虽然有人躲开了那些被炮弹趟出来的血胡同,但旁边躲避的人却更密集了,第三次的炮击正好有两发炮弹砸进了密集的人群里,造成极其恐怖的杀伤效果。

  只那两枚炮弹就横冲直撞的砸碎了三十人左右,虽然六枚炮弹有一枚几乎落空,只打中两人,但这两枚炮弹却打出了全场MVP,差点把周围的元军吓疯。

  元军的前军和左军在连续吃了三轮炮击,死伤一百七十多人后,那些士卒终于绷不住了,主要是炮弹造成的杀伤效果太惨了,这可不是用长枪在人身上戳个窟窿那么简单。

  炮弹这玩意,擦着伤,挨着死,但凡被正面击中,当场就是死无全尸,如何不让人感到恐惧,更离谱的是这玩意的射程,你说敌军有个猛将,那大家还能用人数拼一下,可这玩意离着两里地远不停的点名,自己想打都打不到,这谁受的了?

  挨了三轮炮击却无法还手的左军和前军,纷纷开始有士卒不听号令,慌乱的向后方躲避,阵型也显得愈发凌乱了。

第195章 沙河激战(上)

  沙河木桥西北侧的土岗上,刚刚从炮口喷薄而出的硝烟被风吹散,露出一群十几岁的半大少年。

  在一个预先挖好的炮位上,等火炮因后坐力的后退完全停止,一群半大的少年炮兵们立刻将炮车推回原位。

  早已等候的刷膛手,将手中包着毛毡的清膛杆在水桶中蘸了蘸,然后立刻带着水推入炮膛之中,还在燃烧的残留火星立刻被水熄灭,同时炮长也在炮尾处用手盖住火门,以此在炮膛内制造一个真空的环境,以免还有火星没有熄灭。

  清膛手快速刷了一次炮膛,等带着毛毡的杆子拔出来的时候,滚烫的炮管立刻冒出一阵白色的水蒸气,这便是用蘸了水的毛毡刷炮膛的最大意义。

  一来可以熄灭还在燃烧的火星,防止下次装填的时候,火星提前引燃弹药,造成事故,二来可以用水给炮管降温,也不用担心蘸的水太多,滚烫的炮管很快就会把那些水渍蒸发干净。

  不过按照操炮流程,清膛手还是用另一个干燥的毛毡刷子又擦了一遍,装弹手立刻送来了用油纸包定装的标准分量火药,将药包塞入炮口,旁边的推弹手立刻拿起推弹杆,将药包推入后膛,接着又是一颗铁球,再次推弹入膛。

  炮长在后面也没闲着,等药包装填到位后,立刻拿起火门针,将药包戳破,然后从随身带的皮包中拿出一根导火索,插入火门中。

  随后副炮长用炮规量一下火炮仰角,再大致瞄准一下方向,炮长在旁边举起红旗,大喊一声‘预备’,炮组所有人撤到火炮两侧,捂着耳朵做好炮击准备,点火手这时会举着点火叉上前,等听到‘开炮’的口令,并且见到炮长手中的红旗落下,就可以用点火叉点燃导火索,然后迅速撤又撤一步,防止火炮后座的时候撞到自己。

  只听‘呲’的一声响,火门处冒出一阵白烟,两秒之后,轰隆一声巨响,第四枚炮弹就被打了出去,然后炮组又开始周而复始的进行下一轮重复操作。

  卢显宗都看呆了,他没想到红巾军的火铳不仅威力巨大,射程离谱,射速居然也这么夸张,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连打了四轮,而且看起来打的还挺准

  废话,都是提前测量好的地形,火炮阵地也是精心挑选的,还是打一个万人军阵,只要砸到人堆里就是胜利,这要是再打不准就有鬼了。

  “啊!我的腿~”

  元军大阵里,左军和前军的交界处,又是一片骚乱,那些被炮弹直径命中打死的士兵,根本连嚎叫的机会都没有,倒是那些被跳弹打断小腿的士兵,在最开始的肾上腺素效果过去后,开始躺在地上抱着断腿大声惨嚎。

  如此惨烈又匪夷所思的打击,接连在身旁出现,那些前排的官军精锐可能还好一些,但后排那些才征召了俩月的民兵就绷不住了,纷纷惊恐的向河边躲去,还有很多人更是彷徨无措,不知道该往哪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周围惨嚎惊叫的人群愣愣出神。

  咚咚咚咚——

  元军又是一通激烈的变令鼓响起,也先帖木儿在中军大纛下惊怒不已,他原本以为贼兵只有两门大火铳,专门用来射击木桥,阻拦两岸联系的。

  可他刚才就有一个疑问,如果敌军有这样邪门的武器,为何不直接用来攻击大军?心中不安的他立刻给卢显宗的骑兵下令,让他们摧毁贼兵的炮兵阵地,只是他没想到,这命令刚下没一会,贼兵用来攻击军阵的火铳就响了。

  而且一次就是六门,打起来还没完没了,威力也是极为恐怖,四轮射击之后,他的大阵已经减员了二百多人。

  虽然这个大阵足足有上万人,但二百人的损失,也已经占到五十分之一了,而且贼兵还没有停下的打算,再让他们打上几轮,自己这还没交战,就得死上上千人,哪还打什么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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