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196节

  “大帅,那咱们渡江之后,原庐州路的府县规划该如何管辖?是承袭前宋的路府州县,还是唐时的道府州县,还是直接承袭元制,仍设庐州路、安庆路等路?”

  这的确是个重要问题,不过鲁锦早就对行政规划有了打算,因此毫不犹豫道。

  “应该继往开来,今后行政划分,县以上,当设县、府、行省这三级,县以下要设镇和村,从下到上,应该是村、镇、县、府、行省这五级,再上面则归中央。

  “元廷的基层乡村置社长,新朝的基层当设村长,但村里暂时不必设衙,镇为数村之集合,当在大村或交通要道所在之村设镇公所,镇长秩八品。”

  李善长闻言皱了皱眉,鲁锦说的这种规划,可是和他预想的出入很大,于是他当即问道。

  “大帅有必要在镇上设衙吗?诸县除了战时,平时也就做一些缉盗,审案,劝农,劝学,征粮,征丁之事,其余时间也无事可做,再置镇公所和镇长,只能徒增朝廷开支,还会产生前宋那样的冗员之害。”

  鲁锦闻言站起身来,无奈道,“无事可做?那是儒家,不,那是黄老之学崇尚的无为而治,让百姓自行休养生息,但我可不是黄老,我是公输!

  “我说句不好听的,什么叫无为而治?那不就是尸位素餐,混吃等死吗?什么都不干那我要这些知县何用?让他们占着朝廷的编制吃饭养膘吗?”

  “那大帅打算让他们做什么?”李善长好奇道。

  “要做的事情多了,首先是普及教育,所有百姓子弟必须入学读书,由朝廷设公学,不收束脩,由朝廷给夫子发放俸禄,免费教导天下百姓,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现阶段要做起来很难,但应该打下底子,不说在各村都设学校吧,起码每个镇都应该设一所公学。”

  李善长听完人都傻了,“全天下的百姓全都入学读书?还是朝廷给夫子发俸禄,不收束脩,免费教书,这这这,这一年得花多少钱粮,而且有这么必要吗?让百姓学什么?”

  “当然有必要,所谓基础教育者,便相当于蒙学,不说学成之后能参议朝政,起码要会读写文字,懂算术,会算账,还要初识天文地理,要的是百姓能听懂朝廷政令,以及培养合格的兵丁,若是不教这些,今后恐怕连合格的兵丁都征不到。”鲁锦解释道。

  李善长一听原来基础教育就是蒙学,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若只是给百姓开蒙的话,那其实花不了太多钱,以前村镇里也有蒙学私塾,但那都是民办的,而且也不强制入学,想入学还得交束脩,这就拦住了大部分的贫民子弟。

  鲁锦想大兴蒙学,给天下百姓开蒙,这无可厚非,只是,还是觉得有些没必要,学习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人家不想学,你强拉到学堂里,也成不了天才啊。

  “大帅若只是为了开办蒙学,其实这镇公所还是没必要设,知县一样可以管理,大不了在县里再设一个学官就是,而且这和征兵有甚关系,难道士卒不识字就当不得士卒了?”

  鲁锦当即反驳道,“人要往前看,不能总在原地踏步,就拿这炮兵来说吧,算经不学会几何和三角函数,根本当不了合格的炮兵,而且这还只是最低级的火炮,我现在就敢说,给我十年时间,我能让火炮射程提升到6里以上,二十年提升到12里,三十年提升到20里,五十年提升到40里,一百年提升到80里。

  “射程数十里的火炮,先生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相当于你把炮架在隔壁的梁县,一炮打过来就能把帅府夷为平地,我们都要炸成飞灰,这样的火炮,不学无术之辈,谁能驾驭?谁能准确击中数十里外的目标?

  “今后的战争,不再是比拼个人勇武的时代了,谁的国家精通算术的人才多,谁的国家工匠技艺更出色,能造出更好的火器,谁才能赢,个人勇武在火器的威力面前将一文不值,苦练二十年武艺,也敌不过垂髫之子手中的一把火铳,这才是我要推行基础教育的初衷,若是不大力推广算学,那将来就等着亡国吧。”

  李善长人都听麻了,不过跟着鲁锦这样一位主公,他也习惯了鲁锦时常口出惊人之语,毕竟他是真见过鲁锦身边的一些奇奇怪怪,堪比神鬼的东西,所以哪怕鲁锦说的很离谱,也由不得他不信。

  “再有,除了办学之外,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预防瘟疫,先生知道天花吗?”

  “当然知道,此恶疾也,一旦出现,传染甚广,染疫者药石无救,唯等死而已,因染疫者浑身生痘,故而又叫痘疹。”李善长点头说道。

  “天花虽然难治,但是可以预防,前宋曾出过种人痘之法,受种者终生不会再染此恶疾,你可知道?”

  “这,不曾了解。”李善长倒是实话实说,没有不懂装懂。

  于是鲁锦又道,“前宋的人痘法还尚有缺陷,我公输家曾有一种牛痘法,采牛痘种于人身,亦可免疫天花,既然有此良法,为何不全民推广,以免国家再受瘟疫之害?

  “这种牛痘,需要天下百姓一个不落的全部接种疫苗,如此繁重的事物,先生觉得一个知县管得过来吗?

  “除了办学,防疫,还有这蝗灾,蝗灾也是可以治理的,先生可知?”

  “知道一些,臣看过大帅那部秘典的‘生物’一书。”李善长道。

  这个他确实看过,当然并没有深入学习,只当作猎奇的去看,鲁锦的生物书里说,蝗虫是由蚂蚱变成的,还详细说了蝗虫的繁殖周期,为何每逢旱灾,就会伴随蝗灾出现,这并非天罚,而是纯粹的自然灾害,只要掌握它发生的原理和规律,那就是有办法治理的。

  书里还说从蚂蚱聚集,到变成蝗虫遮天蔽日的飞行中间这一段,蝗虫还有一个过渡形态,名叫‘蝗蝻’,蝗蝻期的蝗虫就是大片聚集,但只会在地上蹦跶,它没有翅膀,不能长途飞行,因此这个时期的蝗蝻,是可以人工扑灭,或者采用生物防治,用鸡鸭来吃的。

  

  但即便是不会飞的蝗蝻,想要治理,也需要一个统筹机制,首先是干旱的时候,发出蝗灾警告,然后由官府发动百姓,去四处巡逻,找到蝗蝻的聚集地,然后再发动百姓去扑杀还未起飞的蝗虫。

  鲁锦将这个流程一说,如此繁重的工作,只靠一个县令,确实管不过来,再有就是鲁锦设立的内卫军制度,不管是内卫军,圣武军,还是禁卫军,都不是终身服役的世兵,这些兵都是要退役的,每年征新兵,退伍老兵,这都是一个繁杂的工作,你全指望县令来干这些事情,那不现实。

  见鲁锦居然提出那么多的理由,李善长也只能无奈妥协。

  “好吧,就按设镇公所和镇长一职,那为何还要设行省衙门,大帅可曾听闻过范孟之事?万一再出此类事情怎么办?而且设立行省,给予地方的权利过大,很容易形成割据,几乎有百害而无一利。

  “唐宋虽在府县之上再设道、路,但道路并无行政之权,只有监察之权,一旦给予地方的权力过大,汉末郡守,唐末节度使便是前车之鉴啊,还请大帅三思。”

  鲁锦闻言又是一阵无语,不过他也能理解,后世的省级行政区划,他是习以为常了的,但李善长没见过啊,元朝的行省和后世的又不一样,于是他只能解释道。

  “我一条一条的给你说,首先说范孟,他那属于个例,范孟之所以造反,那是因为蒙元朝廷欺压汉人官吏,施行民族歧视政策,范孟如果能得到正常升迁,他会造反吗?所以这与设不设行省无关。

  “第二,设置行省地方权力过大,容易割据,这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也只能说有利有弊,地方无权如何办事?

  “我举个例子,就拿开凿大都到杭州的运河来说,这条河长近两千里,所过涉及多少州府县,地方若无权力,如何统筹调度?总不能每次都从中央派大员下来。

  “当然,权力过大确实又容易割据,所以应该想办法遏制地方权力,而不是因噎废食,将行省衙门一棒子打死。

  “想要控制行省权力,避免割据,其实也简单,无非四策,首先是拆分,就拿元廷的陕西行省,中书省,河南江北行省,这三个省来说,面积实在太大了,完全可以拆分成六到八个,比如河北省,山西省,陕西省,山东省,淮海省,河南省,安徽省,南边的湖广也可以拆分成湖北和湖南,广西和广东。

  “如此一来,全国划为十几二十个省,每个省辖数个府,府辖数县,县辖数镇,镇辖数村,层级分明,更方便管理,又不至于让每个省太大,尾大不掉。

  “第二,为了防止割据,可以在划分行省的时候,从地理上把险要关隘划给邻省,我再举个例子,比如巴蜀,巴蜀地理封闭,四周都是大山,历史上已经割据数次,那么划分西南版图的时候,就可以把巴蜀的北部门户,汉中地区,划给陕西,巴蜀的东部门户重庆,也从四川划出去,这样巴蜀的两个大门都不在自己手里,他就算割据造反,朝廷也能轻易镇压。”

  李善长听的连连点头,鲁锦提出的将元朝行省拆分成更小的省,再从地理上夺走各省的要害之地,划给邻省,的确是一个很高明的政策,顿时来了兴趣,于是追问道,“那三和四呢?”

  “三是设直隶府,如果不按省府州县来看,纯粹以地理单元来看,那么可以将版图划成几个大块,比如太行山以东,燕山以南,泰山以北的这片区域,可以叫做华北平原。

  “大都就是整个华北平原的政治,军事,文化,人口,财富中心,是华北重镇,像是这样的地方,完全可以划一个北平府,归中央直属,也就是直隶于中央的府,所以叫直隶府。

  “普通知府是正四品,行省长官是正二品,那这个直隶府就可以是正三品,比行省低,比寻常的知府高,由朝廷选重臣坐镇,类似的直隶府还可以多设几个,比如长安府,镇守西北;重庆府,镇守巴蜀;广州府,镇守岭南;北平府,镇守华北;建康府,镇守江南。

  “每个方向选一要地设为直隶府,全国有四五个即可镇守四方。”

第253章 渡江前的准备(二)

  南北直隶,是明朝搞出来的,但明朝的南北直隶,更接近于行省的概念。

  而鲁锦说的直隶府,其实和后世直辖市的概念更像,是起到镇守,提携,引领一个大区域整体的经济民生建设的一个作用。

  李善长闻言想了想,最后评价道,“此法倒是颇为新颖,而且十分可行,可以试一试,还有第四呢?”

  “第四,当然是分权啊,不是怕他们割据吗,其实这个事很简单,前宋的太宗赵光义已经教过咱们怎么做了。

  “不论是汉末的郡守,还是唐末的节度使,他们之所以能割据,无非是掌握了行政权,财权,和兵权,能自己收税征粮,能自己征兵练兵,那这和土皇帝还有何区别,他们不割据才不正常。

  “因此想要避免割据,只需反其道而行之,在地方上搞三权分立,像宋太宗赵光义那样,把每个路的人事权,财权,兵权分开即可。

  “故而我打算在行省分设三司,有承宣布政使司,掌民政,设左右布政使;有按察使司,掌司法与监察地方官员,设左右按察使;有都指挥使司,掌一省军务。

  “如此分权,行政,监察,军事,各掌一司,互不统属,互相制衡,他们难道还能翻了天?”

  “这个法子,听起来倒也可行,可以一试。”李善长听完鲁锦的四种制衡策略,此时也已经被鲁锦说服,如果按照鲁锦这一套小连招搞下来,那确实就不用担心地方割据的问题了。

  当然,每个王朝刚开始的制度也不会出现割据问题,就像汉唐,之所以末期的地方大员能割据,那是因为王朝已经到了晚期,中央的控制力下降了,才不得不将权力下放给地方,赋予了他们割据的能力。

  见李善长已经被自己完全说服,鲁锦才最后总结道。

  “其实行省的设立,是一种顺应时代潮流,且不可逆的趋势,之前先生说到汉唐的地方割据,那不如眼光看的再早一点。

  “县最初是楚国所设,后被秦国吸收,搞出了影响中国数千年的郡县制,但秦朝的郡有大有小,小者如府,大者如豫章郡,几乎和现在的江西行省相当。

  “但是中国在秦朝初次混一,以往从未有朝代统治过如此广袤的疆域,秦朝也没有经验可循,因此秦朝二世而亡后,行政划分问题还未爆发,并没有给后世留下什么可以参照的经验。

  “自秦以后,百代皆行秦法,汉承秦制,也用郡县,汉初为郡国并行,削藩之后则全面改为郡县,因为两汉的国祚足够长,加起来有四百年,因此一些秦朝时没有发现的问题,在汉朝也爆发了出来,那就是天下的郡县太多,全靠中央朝廷,其实管不过来,或者说,没办法管的太细。”

  “管不过来?”李善长蹙眉疑惑道,没想到鲁锦会有这样的看法。

  “对啊,儒家没有研究过管理学,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一个人究竟能有效管理多少人,记住,是有效管理,不是记得个名字就行。

  “在管理方面,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是一个教我兵法的老师,他姓林,此人简直就是个怪物,指挥百万大军,他能清楚的记得每一支百人队的位置,堪称用兵如神,还喜欢微操,但他能微操,是因为他真能记得住谁是谁,不像他的对手

  “扯远了,说回管理,百万大军,那就是一万个百人队,咱就不说一万个,先生自己能记住五千人的名字吗?”

  李善长摇了摇头,记住五千人的名字?那是神仙!人的脑子怎么可能记得住.

  “五千不行,五百个呢?清楚的记得五百人的名字,脾气秉性,过往战绩,作战风格?恐怕也不行。

  “根据我公输氏的经验,如果是有效的管理,下面汇报什么情况,上面都能给出合适的应对,这样的管理,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最多管理30个,而汉朝有多少个郡呢?

  “汉初时大概有60个郡,再加上封国,大概有80到90个,汉朝巅峰鼎盛时期,大概有100出头的郡,中央是根本管不过来的,于是,武帝时期,便将全国划为十三州部,每个州部设刺史一名,负责监察所在州部的郡守和封国,这就是中国第三级行政区划的雏形,但此时的刺史,还只有监察权,没有行政权。”

  李善长听的连连点头,他虽然也看过不少史书,但总感觉跟鲁锦的研究思路完全不一样,经过鲁锦这样的梳理之后,就感觉整个中国的行政区划演变脉络就清晰了。

  鲁锦还在继续说,“到了唐朝时,一样的问题又出现了,盛唐时的疆域更加辽阔,全国有1500多个县,360个州,你指望中央朝廷能直接管那360个州?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那句话,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一天12个时辰,你哪怕一天不吃不喝不睡,每个时辰也要处理30个州的事物,皇帝便是再勤政,也要活活累死。

  “于是唐朝也效仿汉朝,将天下划分为十道,每道设按察使一名,同汉朝州部刺史一样,也是只有监察权,没有行政权,直到玄宗朝,开始在边地设都督一职,掌管边地兵马,后又给边地都督加‘使持节’,才有了节度使这种军政大权一把抓的玩意,不过也正是这个时候,中国的第三级行政区划,终于有了行政权。

  “到了前宋时期,宋承唐制,既然知道朝廷直接管州县管不过来,干脆在建国之初,便划分为十三道,宋太宗登基后,又将十三道改为十五路,再后来又拆分成18路,23路,第三级行政区划彻底稳定下来,并且成为常设制度。

  “而且前宋又吸取唐末藩镇割据的经验,又在每路设转运使掌财政,刑狱使掌司法,安抚使掌民政,常平使掌军事,将财政军法大权进行分割,使地方再无割据之害,至此,我中国的第三级行政区划才彻底成型,之后元朝的制度,先生就都知道了。

  “先生发现这其中的规律没有,那就是第三级行政区划愈发稳固,并且权力分割,以及宋朝时的析路拆分,从最初的十三道拆为23路,所以我才说,元廷的行省面积过大了,完全可以拆分成更多的省。”

  李善长听的连连点头,最终不由的赞叹道,“真不知大帅是何名师所教,竟对历史有如此鞭辟入里的研究,经大帅如此一说,臣始觉眼前豁然开朗,我中国政体之脉络清晰的陈于眼前。”

  鲁锦摇摇头谦虚道,“我对历史并没有过于深入的研究,我所学的也不过都是历史大纲脉络,以及一些重点事件罢了,你若问我汉武帝和唐太宗都用过什么年号,那我是一个也说不上来。”

  “额”李善长突然有种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感觉。

  鲁锦又道,“因为我公输家更重数学教育,以算经为立身之本,而数学是最能培养和锻炼一个人的逻辑思维能力的学科,只要数学学的好,那么这个人的做事和表达的能力就越有条理,再辅以方法论,先做什么,再做什么,最后做什么,思路清晰,再加上执行力强,做任何事都能无往不利。

  “而儒学轻视算学,以算学为小道,因此这天下大多数儒生,都只会满嘴之乎者也,说的漂亮,经义背的滚瓜烂熟,但做起事来,就少了些章法,先生以后教育家中子弟,也可让他们多学些算学。”

  李善长连忙拱手道,“大帅说的是,臣一定好生教导家中子弟,只是这暂设淮南行省,分设三司之事,大帅可有了人选?”

  鲁锦点点头,“让俞廷玉任左都指挥使,廖永安任右都指挥使,掌兵事,文院刑名司掌司李饮冰,任左按察使,文院礼仪司掌司谢连清,任右按察使,庐州知府闫士国任左布政使,六安知县秦理任右布政使,这些人调任后,地方职缺由副职升任,吏目司再选派新的副职。”

  “是。”

  李善长立刻将这条命令记下来,圣武军东渡长江后,原有地盘的管辖方式,或者说新朝的行政制度,也就此确定下来。

  之后这几条命令立刻由帅府签发,发往各处,暂设淮南行省的布告,以及官员任命,也发往辖内各县,只是暂时不对民间公布,只在各级官府中例行通知。

  三天之后,六安知县秦理,刚刚把徐宋使者陈普文送走,这边就收到了调任淮南行省右布政使,让他到庐州上任的命令,秦理大喜,如果地盘不扩张的话,那现有地盘自然是归帅府来管,但现在设立了淮南行省官署,那也就意味着圣武军的地盘马上就要有大的扩张了。

  秦理将手上的工作交给副职之后,立刻启程前往庐州,这天刚到庐州,回帅府述职之后,就收到了鲁锦的晚宴邀请。

  当天晚上,整个新的淮南行省领导班子,除了廖永安在安庆没有回来之外,其他人几乎都到齐了。

  闫士国、秦理、李饮冰,谢连清,以及俞廷玉,还有鲁锦这边禁卫军的人,朱寿,张温,汪大渊父子,包括在庐州学习炮术的俞通渊,刘传义,还有鲁锦的夫人张芸绣,张温的妻子秦舒敏,还有他小舅子秦昭,以及帅府的包氏兄弟,众人全都汇聚一堂。

  众人围着几张桌子,吃着热气腾腾的陶制火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鲁锦这才对众人说道。

  “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暂设淮南行省的用意,想必大家也都猜出来了,那我就在这里小范围的说一下,没错,经过近半年的准备,咱们的圣武军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实力,而且今年下半年的天下局势将会发生大的变化,我们也是时候继续扩张了。

  “时间大概就在今年秋收时分,到时帅府会跟着我去往前线,咱们现有的淮南之地,就暂设一个行省管辖,闫士国,秦理。”

  “臣在!”两人连忙起身拱手。

  “汝二人近一年来兢兢业业,治理一方,所行所作有目共睹,今拔汝二人为淮南行省左右布政,当再接再厉,不可懈怠。”

  “是,臣必殚精竭虑,为大帅守好淮南。”二人齐声应诺道。

  鲁锦挥了挥手,“都坐吧,宴席之上,不必多礼。”

  “谢大帅。”

  “李饮冰,谢连清。”

  “臣在。”这两个文院掌司也跟着站起。

  “你们都是第一批考试录入的士子,这大半年来在帅府做事也是恪尽职守,但你们毕竟还年轻,总不能一直留在帅府,将来想要有大的作为,还需多加历练。

  

  “今拔汝二人为淮南行省左右按察使,监察淮南诸府文官武将,旦有贪腐、渎职、不法之事,立刻上报,严惩不贷,汝二人可能做到?”

  二人连忙拱手道,“臣必竭尽所能,恪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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