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198节

  俩小孩闻言更加惊讶了,没想到鲁锦这么能憋,一直到现在才说。

  鲁锦好似能看透他们内心一般,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想,我真能瞒,居然到现在才跟人说?”

  “.”俩小孩闻言就跟见了鬼一样。

  鲁锦这才解释道,“我为什么瞒着,因为这法子只有出其不意的用,才能赢,要是提前透露出去,被敌方的细作探听到,其实想破这法子很简单,把南城墙拆了,内迁二十步重新筑城即可,这样就很难直接从船上跳上城墙了。”

  刘传义恍然大悟,“大帅是怕泄露了消息,敌人内迁城墙?!”

  “没错,这件事我现在只告诉了你们两个,所以你们俩也得给我憋着,不到最后攻城的那天,谁都不许说,不然我抽死你们。”

  “大帅放心吧,咱又不傻,肯定不往外说。”刘传义连忙保证道,开玩笑,这简直就是鲁锦送给他的大功,他怎么可能往外说呢。

  “嗯。”鲁锦点点头,然后又嘱咐道。

  “攻城的法子就是这个,但想要完成也不容易,怎么把船靠到城头才是难题,首先你要派小船在前面探路,看看有没有敌人布设的暗桩,然后你还要做好防火,作战时,所有甲板都要铺上一层湿沙子,船舷两侧还要挂起浸水的防箭帘,船梁船柱等主要构件,要用湿泥巴涂抹一层,以免敌军从城头或两岸射火箭,将船点燃。

  “就在今年年初,徐宋进攻江州的时候,那江州总管就是用的此法,才将徐宋红军杀的大败的,那人先是在河里插了梅花桩,等徐宋战船卡住不能动时,又令士卒放火箭烧船,那一战烧死淹死徐宋义军无数,江水为之赤,尸体飘满了江面。

  “此战虽然不是我们打的,但你们俩也要引以为戒,以后凡是水战,务必注意暗桩和防火。”

  “是。”

  “我记住了。”

  俩小孩都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既然今年已经有人用过了,而且还打出如此出色的战绩,那说不定就会被人效仿,现在鲁锦都提醒了,他们当然要留个心眼,这可是教的保命的法子,能不用心记吗。

  这时俞通渊又问道,“大帅,那我呢,我打采石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你把船划到采石附近,对着岸轰就是了,哦,有一点需要注意,你要跟步兵的将领做好配合,别轰到咱们自己的士卒。”

  “就,就这?没了?”俞通渊惊愕道。

  “不然你以为呢?”鲁锦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直接走开了。

  只留下一脸郁闷的俞通渊,还有在一旁偷笑的刘传义。

  随即两个人便开始各自指挥工匠对楼船进行改造,铁厂那边也送来大炮,开始往船上安装。

  汪大渊站在岸边看着工匠忙碌,见鲁锦跟那两个小将谈完了事情,这才凑上来向鲁锦问道,“主公,咱们什么时候造海船?”

  鲁锦摇摇头,“不急,等拿下江东也不迟,现在就算造好了船,咱们也没有出海口,而且我准备建一个常用的船厂,不是造几艘就停工的那种,所以这个船厂还要挖干船坞等建造设施,这些事都是急不来的。”

  但汪大渊还是提醒道,“但是主公,我听说想要造出坚固耐用的海船,须得提前数年准备木料,将木料充分阴干陈放,才能用来造船,即便现在不开工,可也要开始提前存储木料了。”

  鲁锦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说道,“木材在储备了,那不是霍山的伐木工作一直就没停过吗,咱们的木料储备还是有的。

  “另外阴干数年这个事,我有一种节约时间的方法,可以用人工烘干工艺,建一座木料烘房,人工烘干一个月,效果可比自然阴干十年之功,如此就可以大大的节省时间。”

  “还可以这样?”汪大渊有些震惊道。

  鲁锦肯定的点点头,“别忘了我姓公输。”

  见鲁锦胸有成竹的样子,汪大渊也就不再催促了,不过他又问起了海船之事,“那主公所说的海船,比福船航速快三倍的船,究竟和福船有何不同?”

  鲁锦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先生学物理也有两个月了,力学篇学的如何了?”

  汪大渊想了想才回答道,“只能说初入门庭,那些概念我倒是懂了,如浮力,承载力,压力,推力,密度,阻力,摩擦力等等,还有那滑轮公式,通过定动滑轮的不同组合,一人之力竟可吊起万钧之重,当真是神奇无比。”

  鲁锦点点头,“你既然懂了这些基础概念,那我给你解释起来就方便了,说回如何提高船速这件事,我且问你,影响船只航速的条件都有哪些?你只有知道了这个,你才能想出解决之法。”

  “这”汪大渊顿时被问住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

  鲁锦也没指望他学两个月就能成为力学专家,于是直接公布答案道,“其实很简单,就两点,船只前进受到的阻力,以及驱动船只前进所需的动力。”

  汪大渊微忖片刻才点头道,“好像是这样子。”

  鲁锦又讲道,“首先说阻力,福船的船头是平的,这就好比你在大风天,举着一把撑开的伞,然后顶着风走,你想想你还走的动吗?恐怕会步履维艰吧,这便是迎头风给你施加的阻力,所以你想减小阻力应该怎么做呢?当然是把伞收起来,还要尽量弓着身子,减少自己身体的迎风面积。

  “这事换到船上也是一样的,平头在水中的阻力就大,犹如顶风撑伞,船就走不快,那船头该改成什么形状,才能走得快呢?你看看水里的鱼就知道了,鱼的身子都是梭形的,头尾或尖或圆或扁,那航速最快的船头,就应该是又尖又薄,像一柄出鞘的尖刀一样,抽刀断水,劈波斩浪!”

  鲁锦蹲下来随手捡了个树枝,在地上画出形状,看的汪大渊眼前一亮。

  “抽刀断水,劈波斩浪,好词啊,的确形象!”

  鲁锦又说道,“这种船头尖挺上翘,浮于水面,船艏与水面的倒影正好形成一个类似张开的剪刀的形状,故而可以称为飞剪形船艏。

  “飞剪艏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穿浪性能出色,因为它向前伸出去的这节船艏,能为船头提供额外的浮力,便于船只在大浪中迅速抬头,这就是浮力的作用,你能听懂吧?”

  汪大渊点点头,“能听懂,船只受到的浮力,就是排开的水回填时对船形成的反向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行吧,也可以这么理解。”鲁锦颌首道。

  “那阻力说完了,动力呢?”

  

  “不,阻力还没说完,除了船艏的形状之外,还有长宽比,也就是船的肥瘦,长宽比,就是船身长度与干舷宽度的比值,福船的长宽比通常在二至三左右,就好似一个大木盆,优点是装载的货物多,缺点就是阻力大,航速慢。

  “而你再看飘在江中的竹竿,竹竿细长,因此漂流速度极快,这种瘦窄的形状,才能在水中游的更快,放到船身上也是一样,要提高航速,就要尽量把船造的细长一些,就好似一支射出去的箭矢,而福船平头短身的样子,就好似迎风的一面盾牌,自然是跑不快的。”

  汪大渊闻言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这个长宽比值该定为多少合适,总不能真造一艘形似竹竿箭矢的船吧?”

  “那当然不能,以我的经验来看,想要达到十节以上的航速,长宽比起码要做到4以上,6到8最为合适,如果极端追求速度,也可做到12左右。

  “长宽比这个东西,也不是越大越好,须知船型越是瘦长,长宽比越大,那么它调头也就愈发困难,转弯半径也会变大,在转弯的灵活性方面,这点正好与木盆反过来。

  “你想想,是木盆在水中调头方便,还是竹竿在水中转向方便?

  “所以这就需要把握好尺度,正所谓过犹不及,太大不好,太小也不好,而且船身太过瘦长,对于龙骨的材料和结构强度要求也越高,如果不顾材料强度,拼命拉长船身,那只会造成一个后果,就是总纵强度过低,在船只经行大浪时,船身的龙骨木材支撑不住,就好似一支筷子,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断为两截,导致沉没。”

  汪大渊想象着那个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问道,“那我们究竟该造多大的船只?”

  鲁锦想了想,才说道,“我算算,就按干舷宽十米来算,长宽比为6,那船长就是六十米,二十丈左右,比眼前的楼船长出一倍。”

  汪大渊这些日子已经知道鲁锦习惯将公尺称为米了,所以能听得懂,再见鲁锦用眼前的楼船做比,得知将来要造的海船比这还长出一倍,顿时被惊到了。

  “这么长,不会太长吗?”

  “不长啊,这长宽比才到6,我已经很保守了,激进一点还能做到8,将船身拉到80米长,但没那个必要,而且这么长的船身,也需要巨木用来做龙骨,这样的参天大树并不好找,运输也十分麻烦,还是珍惜些民力,别给百姓添麻烦了。”

  鲁锦一边说着,一边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汪大渊在一旁看着,看出鲁锦是在列竖式,旁边还有一道数学横式,写的都是那种改良的大食数字,其中还有船只长宽等计算量,没过一会,鲁锦便拍了拍手站起来说道。

  “我大致算过了,长60米,宽10米,空载吃水4米,再乘以0.75的方形系数,空载排水量大约为1800吨重,也就是船只本身的重量,满载吃水7米左右,满载排水量约为3150吨,能载人载货1350吨,也就是载货270万斤,一万八千石左右。”

  汪大渊闻言有些震惊,不是震惊于这船的装载能力,而是鲁锦的计算本身。

  “这船还未开建,主公就已算出这船能装多少货物了?”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船只的装载能力,本身就是在设计阶段就该想到的东西,总不能船都造好了,自己还不知道这船能装多少货物吧?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难题,根据已知的长宽吃水深度,还有水的密度,大致的方形系数,求载重重量,这么简单的题,一个未知数都没有,连方程式都不用列,放在我公输家,那是八岁的娃娃都该会的题目,这要是都不会,那就该挨揍了。”

  “.”汪大渊听的人都麻了,他总算是明白了公输氏以算经为基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的题,别说八岁的娃娃,放在现在的大元,恐怕许多当世大儒都算不明白

  鲁锦这时又说道,“既然你提到了造海船,那就别闲着了,现在就开始画图纸,进行设计,然后找我审批,合格之后,再找工匠做一个缩比模型出来,验证一下可行性。”

  “缩比模型?”汪大渊有些疑惑道。

  “对,就是按照真船的样子,等比例缩小做一个小船出来,真船不是宽十米,长六十米吗,那你就先造一个宽一尺,长六尺的小船,建造过程全部和建真船一样,这样你在做模型的过程中,就能找到问题,哪些地方出了问题,等你造大船的时候就知道如何修改了。

  “做大型工程之前,要先做模型验证,这是我公输家节省钱粮成本的秘法,不然你想出一个好主意,但东西没造出来之前,你也不知道行不行,万一失败了,一艘大船的材料和人工可是耗资巨万,就全都浪费了,所以要先做个小的试试水。

  “若是造精细的小玩意,比如手表,里面的零件十分精细,就可以在造真表之前,先造一个等比放大的模型,将表盘做到木盆大小,如此一来,里面的微小零件便一览无余,等大的做成了,再缩小做成真的。”

  “原来如此,真是妙啊,但是主公刚才只说了如何减小阻力,这船只的动力还没说呢。”汪大渊忍不住提醒道。

  鲁锦闻言又道,“这个简单,还以大风天气撑伞为例,这次是顺风撑伞,你的伞盖越大,你所受到的风的推力就越大,风的推力越大,你被伞拽着走的速度就越快。

  “这事放到船上,也是一样,船靠什么行走?靠的是风,风帆面积越大,能给船只提供的动力就越大,所以应该把船帆加高加宽,寻常的福船,船帆宽度一般都不超过干舷宽度,那这艘新船的船帆,你就能把船帆造的更宽一些,比船身还要宽,这样船帆就能吃到更多的风力,航速也就更快了。”

第256章 渡江前的准备(五)

  汪大渊就这样被鲁锦打发去造船模了,水师战船的改造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除了那六条楼船外,其他的水师船只也轮换着进入巢湖,进行改装。

  鲁锦回到庐州城,听取各方面的进度汇报,协调各部门的工作进度,以免延误战机。

  整个五月期间,铁厂的火铳产能再次提高一节,现在已经能月产1800支燧发枪,能满足两个火枪营的装备,随着几个镗床工坊的投产,火炮产能也大大增快,杨换手中那唯一一个完全体的炮团,也终于凑齐了装备,朱寿的第一旅如今人员装备齐整,也开始了全旅合练的训练节奏。

  张温的第二旅,原第六团,也在紧锣密鼓的训练和换装中。

  另外甲胄和其他冷兵器的产量也没落下,由于肥西铁厂新造了一台轧钢机,轧制钢板的产量大增,甲胄产量已经提高到了每月7000副以上,足够装备八个营还有富裕,如此一来,至当年五月底的时候,东路杨璟的37军就已经全部完成了制式甲胄的换装。

  全军一水的赤红色布面铁甲,顿时让士气再次提高了一个台阶,再加上之前鲁锦下发的内部公文,说是新成立了一个暂编淮南行省,地方行政直接受行省三司衙门领导,帅府已不再直接管理地方政务。

  还有最近水师的不寻常调动,两个水师团轮流驶入巢湖,经过改装和培训后,一批批的水师士卒,穿着崭新的甲胄,拿着钩镰枪或是新造的腰刀火铳,船上载着黑黝黝的大炮,重新驶入长江。

  这一连串的调动和布置,傻子都能看出来鲁锦这是要准备对外打仗了。

  于是东路军的将领一封封的请战书递到帅府,他们已经在沿江防线练兵练了大半年之久,如今兵强马壮,甲胄精良,每日三顿饭养着,浑身上下都是力气,早就憋坏了,就想着鲁锦带着他们出去开疆拓土。

  然而鲁锦的回复却是,‘给我老实待着,下个月等我命令,到巢县开会。’

  东路诸将顿时了然,看来时间就在这几个月了,于是鼓噪的将领们又再次沉默下来。

  但压抑是爆发的前奏,弓弦拉的越满,当它释放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才越石破天惊!

  鲁锦在等,他深知自己并没有多么出众的军事才能,自己不过是在后世看过一些战史,还有一些军事电影,了解一些世界常见的军事装备,顶多算个七分硬的军迷水平,因此他坚决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他现在等的,就是包毓的情报。

  终于,到了五月底的时候,包毓按时交上了鲁锦最想要的情报。

  “主公,这是江东沿岸太平路,集庆路,池州路和镇江路各城的城防、道路交通,河流地形,兵力装备,和将领官员资料。”

  鲁锦接过来大致查看了一下,上面记录的和从前收集的情报一样,很是详细,甚至此战最主要的三个目标,太平路采石矶的港口街道泊位平面图,当涂城街道平面图,还有金陵建康城的平面图,这三处目标的详细图纸都绘制了出来,还附带三本薄薄的册子,将各处关键地方做了详细的文字说明,可谓仔细的过分,如果让对岸的将领知道了,一定会惊掉下巴,鲁锦开了全图挂,他们还怎么打。

  鲁锦简单翻看了一下,当即喜道,“大公(包毓的字)辛苦了,此次若能攻下江东,你当记为首功!”

  包毓连忙谦虚道,“都是为主公做事,而且出力的也都是那些冒着危险在敌境哨探的细作,臣不过是在后方指挥而已,攻城略地的也都是前线的将士们,臣不敢称功。”

  鲁锦却摆了摆手,“指挥也是功劳啊,换个人主持,还不一定能拿到这些呢,不过大公你还要再辛苦一下,今天就把这些情报标注在沙盘上,我已派人去接冯掌院回来,等他回来之后,咱们一起开个会,到时候你再把详细的情报做个汇报,咱们讨论一下。”

  “好,臣这就去做。”

  到了第二天,冯国用才风尘仆仆的乘船回来,鲁锦亲自去城门迎接,顿时让冯国用感动不已。

  “大帅。”

  “国用辛苦了,安庆那边的情况如何?”鲁锦一边拉着他进城一边问道。

  冯国用当即说道,“安庆城防已固,不仅修补了缺少的城墙,还加高到了四丈,加宽到了两丈,如今城头上还增筑了箭楼和炮台,内外还修了瓮城,护城河也加宽一倍,与皖水的接口处还插了暗桩,不怕敌军船只驶入护城河,除了城墙还没有包砖之外,如今已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宿松那边的防务是缪大亨在主持,他自从过去之后就一直在加固城墙,如今宿松城墙也有了三丈高,上面修筑了马面炮台,还有瓮城,护城河也疏浚过,城高池深,不过那边的事情我没管,我这阵子一直在修雷池那个棱堡,还有太湖县西侧山谷中的那个棱堡。

  “四月份的时候,宿松当面的黄梅元军发兵五千来犯过一次,缪大亨让其子缪友珍遣水师,经雷池绕去黄梅后背,水师登岸偷袭了黄梅县,留下的守军及时关闭了城门,没让缪友珍得逞。

  “但此举成功吓退了兵临宿松的黄梅元军,一旦身后的黄梅县被夺,他们就会受到三面夹击,粮草断绝,必死无疑,于是急忙撤退回师救援,缪大亨亲率主力出城,尾随敌军追杀,将黄梅元军杀溃,阵斩首级三百余,俘虏两千多,敌军仅剩不到两千逃回黄梅县。

  “从那之后,黄梅元军得知我们还有一支雷池水师在侧,便再也没犯过宿松,还重新征募士卒,又在雷池边新立一座黄连寨,屯兵驻守,用来防止水师再次上岸偷袭,并且也开始加固黄梅县的城防,看样子是准备坚守了。”

  啪一声,鲁锦不禁击掌赞道,“打的不错,最后那两千多俘虏是怎么处置的?”

  冯国用左右瞧瞧,见没什么外人,才凑近了鲁锦小声道。

  “缪大亨说给他们每人一石米,然后放他们回去,但有八百俘虏当场就不走了,硬要留下来,于是缪大亨便把这八百人拨给了其子缪友珍的水师,他的水师也确实缺人,剩下的一千五百俘虏,就每人扛着一石米回去了,用的还是这仗缴获的米,都是黄梅元军丢下的粮草辎重。”

  鲁锦闻言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缪大亨也会玩花招了,这是攻心之计啊,这一千多人放回去,那黄梅守将就要坐蜡了,这些兵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处罚不行,处罚了也不行,里外不是人,不管他如何做,都要被士卒骂,从此以后军将离心离德,等缪大亨去攻城时,说不定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黄梅。”

  冯国用顿时诧异的看了鲁锦一眼,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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