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00节

  “除了纳哈出的这三万兵马,对面沿岸还有一大势力,便是陈野先部。

  “这个陈野先是建康本地人,自红巾义军起兵以来,这人就自募乡勇成军,竖起旗帜后,多有江南乡绅募兵响应,投奔其麾下,现在此人是元廷封的集庆路义兵元帅,其子陈兆先也在军中领兵,为其副将。”

  包毓一边介绍情况,一边拿着指挥棒指着沙盘示意道。

  “如果将太平路,集庆路诸县的兵力都算上,如溧水、江宁、上元、句容、金坛、溧阳、丹阳等地的民兵武装都算上,那这个陈野先麾下能调动的兵力将不下于二十万人!”

  嘶——

  几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陈野先的二十万大军,加上纳哈出的三万大军,如此重兵拱卫金陵城,那可真不好打啊。

  冯国用皱着眉盯着沙盘没说话,李善长则是道。

  “大帅,即便九月之后,如大帅预料一样,江南元军被徐宋引走,咱们就算这当面的二十三万大军去掉一半吧,那当面之敌也还有十一二万之众,而我军渡江的兵力可能最多只有三四万,以一敌三,甚至更多,这,大帅有把握吗?”

  几人闻言不禁同时都看向了鲁锦。

  鲁锦见状顿时笑道,“人多有个屁用,那23万大军,也就纳哈出能有一万精锐,其余两万我也不看在眼里,陈野先的二十万大军,更是土鸡瓦犬,插标卖首之辈。

  “一群乡绅召集起来的佃户扛着锄头,就敢叫大军了?他们有多少甲胄?他们有多少兵器?他们有多少带过兵,打过仗,会练兵,懂兵法,能结阵的将校?就这也配跟我比?像是这样的元廷民兵武装,咱们又不是没打过,他们的战力如何我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人多就能赢,那前宋也不至于亡国了,对岸的敌军确实人多,如果他们集结重兵坚守城池,那还真不好对付,但只要他们敢摆出阵势跟咱们打野战,我敢保证来多少杀多少,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可巧的很,你看对岸哪座城池能塞下20万大军,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人少地狭,我就不信他们不出来和咱们野战,只要咱们攻下一座城池作为根基,再打几场野战,歼灭敌军几万人,哪怕只有三成,敌军剩下的士卒就要心惊胆颤,士气尽丧,清扫剩余的残敌,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容易!”

第258章 渡江前的准备(七)

  (七)渡江后的战略方向

  听到鲁锦的话,三人沉默了一会,冯国用这才站起来说道。

  “我赞同大帅的看法,历朝历代为何禁止民间私藏甲胄,将私藏甲胄定为谋反?因为披甲对无甲的优势太大了,我们渡江的四万大军全是披甲战兵,而对面的二十万大军大多都是无甲的农夫。

  “一个训练有素的披甲战兵,可以轻松对付十个无甲的老农,从这点来看,说他们是土鸡瓦犬,倒也不为过。

  “其次是野战,我们的野战火炮一炮下去能糜烂二三里,纵是再坚固的大阵,几轮炮击打过去,也能将敌军大阵打的七零八落,先用火炮破阵,再让披甲战兵一拥而上,我还真不信江南那些元军能在野战上打败我们。

  “如此一来,大帅的战略设想就可以实现,只要我们先拿下一个港口和一座城池,有了立足之地,敌军仗着人多,我军人少,定不会甘心分兵守城,一定会寻求主动进攻,将咱们赶回来。

  “只要敌军敢主动进攻,我们就能以城池为依托,背靠城池列阵,寻求野战歼灭敌军主力。

  “而且我还有个建议,我建议咱们应该充分利用我军擅于野战的优势,扬长避短,不对,好像攻城我们也不算弱应该说,为了后续能够迅速占领更多的城池,应该尽量在野战中多歼灭敌军,这样我们后续攻城掠地时,遭遇的抵抗就会更小,这叫先难后易。”

  鲁锦闻言一拍大腿,“汝三人中,擅军略者唯国用一人尔,当然我们也不是要自恃武功,骄傲自满,而是应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我们可以不把对手的二十万大军放在眼里,这是鼓励大家要有逢敌亮剑的勇气,但真正临敌对阵的时候,该怎么打还是要好好打的,不能真的不当回事。”

  三人这才点了点头,包毓则是继续介绍道。

  “太平路和集庆路两路的兵力,差不多就都在这里了,不过我注意到最近还有一支兵力,虽远在江西,但也不能不防。”

  鲁锦顿时打起精神,“你说。”

  包毓当即介绍道,“是一支从湘南来的苗军,听闻其首领是‘飞山蛮’杨再兴的后裔,起初也是反元义军,后来被元廷招安,其首领名叫杨正衡,还有个兄弟杨正仁,这杨正衡还有个儿子也在军中为将,名叫杨通贯。

  “这父子兄弟叔侄几个,在湘南招募蛮兵数万,被元军招安后曾参与过收复武昌的战役,武昌可是徐宋都城,听说这次收复武昌时,便是这杨氏蛮兵为先锋,作战极其勇猛。

  “这伙人本来就是客兵,打完武昌之后,有人给元廷谏言,建议不要再使用苗蛮之兵,以免之后不受控制,于是便将这支兵马闲置了下来。

  “可一旦我们攻入江东,元廷火烧眉毛,搞不好会再次调用这支蛮兵来打我们,因此不可不防。”

  鲁锦闻言点点头,包毓说的这一家姓杨的,也渐渐和他脑海中的那个杨完者重合了起来。

  为什么鲁锦会记得杨完者,因为以前了解明初开国六公时,意外看到了胡大海,当时胡大海可算得上朱元璋麾下第一帅才,连徐达都只能屈居其后,可这样一个人,居然被自己手下的降将降而复叛,大庭广众之下一锤子开瓢敲死了,不然哪有徐达上位的机会?

  那么是谁在胡大海手下降而复叛的呢?就是杨完者带领的苗军。

  这个杨完者跟随父亲和叔叔一起出来混,先是帮元廷打徐寿辉,收复了武昌,后来受到元廷的猜忌,不敢过分使用他们,再后来局势败坏,元廷也不得不启用他们。

  元廷将这股苗军分为两部,杨正衡带一半去打粤西地区,最后因寡不敌众全军覆没,杨正衡也死于阵前。

  但他儿子杨通贯这一股却被调到了浙江地区,和朱元璋打过,和张士诚打过,把张士诚打的没脾气,屡立战功,后被元顺帝小铁锅改了个蒙古名字,变成了杨完者,其麾下巅峰时期也有二十万兵马。

  鲁锦看着沙盘想了想才说道,“这一部苗军不一定会来直接打太平路和集庆路,反而有可能直接去打安庆路,因为如果他们要过来,必定要顺江而下,而长江中段的要地安庆在我们手中,他们就必须先拔了这个要点,才能继续进攻,不然孤军深入,安庆出来和咱们前后夹击,他必死无疑,所以应该加强防御的是安庆路,而不是我们。”

  其余三人闻言也点了点头,鲁锦说完则是又看向冯国用道。

  “等咱们这次开完会,冯先生要回到安庆继续修筑城堡炮台,把安庆给我打造成铜墙铁壁,我要他们不管谁来了,都要在安庆崩掉一嘴牙来不可,而且速度还要快,必须在九月以前完工,不影响随我渡江。”

  冯国用心里算了下,现在是五月底,还有六七八三个月,一个月修一座棱堡,只要发动的人力多,也是能够完成的,于是便点了点头,“我一定完成。”

  包毓见鲁锦有了对策,便继续说道。

  “当初主公让我留意扬州路、淮安路,还有高邮府的动向,另外就是今年元廷中央的动向,主要是怕咱们渡江之后,有人比咱们捷足先登,率先占领了太湖周边的丰腴之地,我现在来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

  包毓又翻出资料,棒指沙盘讲解道,“扬州、高邮、淮安这一带,主公最担心的是有盐枭和盐丁起义,然后直接南下占领苏杭,这,的确有这种可能,主要是因为这些盐丁贩卖私盐,一来很有钱,二来人多势众,三来职业固定,比较团结,四来他们手中真的有很多船只,想要渡江并不难。

  “不过就我掌握的线索,仅目前而言,主公让我监视的那几人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动。

  “另外就是今年元廷中枢的动向,宰相脱脱自其弟也先讨伐刘福通战败后,便在积极准备亲自南下,当然不是为了对付刘福通,而是我听说,由于漕运被徐州掐断,海运也被方国珍掐断,今年大都已经开始饥民遍地,大都百姓有些都已经开始人相食了,所以脱脱的首要目标,肯定是先打通漕运通道。

  “脱脱自今年正月就开始募兵,咱们远在淮南,能获得的消息极少,到现在我只知道他征募了数万盐丁为兵,但以当前的局势分析,徐州芝麻李号称拥兵数十万,脱脱想打通漕运航线,带的兵自然也不会少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人马。

  “而且他南下的时间必定不会太晚,我预测最迟今年秋收,他一定会来,因为再弄不来粮食,大都的人口就要全饿死了。

  “那么,按照这个局势分析,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脱脱是肯定要打通漕运的,打通漕运是为了江南的粮食,可是如果到了九月份,他刚刚击败了芝麻李,收复了徐州,打通了漕运,可是江东产粮地却落到了咱们手里,那么脱脱还是得不到粮食,咱们接下来就要亲自面对元廷中央的报复了”

  “.”冯国用和李善长一听也麻了,直面元廷中央的怒火,要是再让他们发展个三年,他们还真不一定怕。

  可是按照包毓的说法,他们这边刚刚攻占金陵,还没在江南站稳脚跟呢,徐州芝麻李刚灭,他们就要独自承受脱脱的怒火,这就有点麻烦了,你哪怕给他们半年的发展时间呢

  可事实就是没有发展时间。

  鲁锦也闭上了眼睛思考了起来,现在的局势,貌似和原历史的出入越来越大了,有点超出他的掌控了,所以不能再如此依赖历史了,不能慌,要靠自己分析。

  现在和原历史出入最大的地方是哪呢?是淮西这股势力,原历史是朱元璋,现在是鲁锦,淮西这股力量渡江的时间大大提前了。

  原历史上,朱元璋渡江是在1355年,那时候徐州已经被脱脱屠了,53年张士诚起义,占据高邮府城,然后就有了史书上那离谱的记录,脱脱率领藩汉高丽联军一百万,进攻高邮,最后脱脱落得个类似岳飞的下场,被元顺帝一封诏书流放到了广东,没过多久就被毒死,脱脱下线。

  脱脱死后,元廷的百万大军瞬间土崩瓦解,大量元军倒戈投入了红巾军阵营,龙凤北伐的东路军副帅田丰,就是那个时候加入的。

  

  而张士诚也在这次抵挡脱脱,致使元廷中央大军大败后,获得了巨量的兵力补充,以及巨大的威望,他本来想渡江攻占金陵,成就一番霸业,但他弟弟却劝他先去打苏杭,因为苏杭够富,于是张士诚便率兵南下打苏杭去了。

  之后又过了一年多,朱元璋才开始渡江,也就是说,老朱渡江的时候,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强敌了,至少元廷中央再也派不出中央军了,只能依靠地方军阀镇压红巾军。

  所以不客气的说,老朱打的都是地方军阀,除了在濠州保卫战时期,抵抗过中央军贾鲁分部的压力,他几乎没怎么跟元廷中央军照过面.

  另外还有一件事,脱脱的死,放在元末历史上应该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

  如果将元末乱世划分为四个阶段,那么脱脱死之前,就是第一阶段。

  这个时候的元廷尚有余力,可以调动中央军的力量对各路红巾军进行镇压,脱脱死后,元廷再也没有直接力量镇压红巾军了,只能不断放权给民间武装,让他们帮忙镇压红巾军,也就是元末乱世的第二个阶段,军阀混战的开始。

  第二阶段也是南方赛区吃鸡大赛的跑毒圈阶段,这个时候的朱元璋、张士诚,陈友谅还未见面,都在各自扩张,蚕食元廷在南方的地盘,直至三方在决赛圈相遇,开启第三阶段,南方赛区决赛圈吃鸡大赛,最后朱元璋获得胜利,整合了南方所有的地盘,然后开启了第四阶段,北伐阶段。

  捋清了时间线,那么再看眼下的情况,就会突然发现,鲁锦这个时间段渡江,几乎是难如登天.

  把渡江的时间线从1355年提前到1352年,提前三年,这个时候徐州芝麻李还在,徐州人民还没被屠,不出意外的话,张士诚要明年起义,江南的元军要被徐宋引走,江南兵力还算‘空虚’,可以说,这个时候的确是进攻江南的最好时机。

  但是拿下了江南,接下来就不好办了,鲁锦就得独自面临元朝中央的压力,原历史上的那‘百万大军’,很可能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

  不对,不对,鲁锦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矛盾重点,除了那些原历史上的时间节点之外,自己好像还忽略了一项很重要的事情,粮食,对,是粮食!

  脱脱为什么要打徐州,为了恢复漕运,恢复漕运则是为了江南的粮食。

  徐州被屠,漕运恢复,脱脱撤兵,张士诚起义,漕运再次中断.

  对,这中间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被鲁锦给忽略了,那就是屠完徐州之后,脱脱回到大都,预感江淮那破地方肯定还有人要造反,方国珍也不是个好东西,一会叛一会降,根本不老实,漕运和海运都不靠谱,想让大都百姓吃饱肚子,不能全指望江南的粮食,还是要靠自己种粮。

  于是在1352年年底,到1353年上半年这段时间,脱脱这个第一权臣,在丞相和太师的基础上,又给自己加官大司农,征发河南、山东,江淮大量民夫,强制拉到河北去屯田,其耗资之巨,据说仅这次屯田的花费,比贾鲁治黄河的工程费还高2.5倍.

  史书记载,南至河北沧州,东至山海关,西至太行山,北至燕山,都在脱脱这次的屯田范围之内。

  而且元末明初还是一段少有的温暖期,温暖的气候给北方带来大量的降雨,在直接引起黄河决堤之外,也给北方带来了一些好处,那就是,当时的河北是可以种植水稻的,没错,就是水稻。

  于是1353年当年,在脱脱的大力督促下,屯田初见成效,大都当年就几乎实现了自给自足,对南方的粮食依赖度没这么高了。

  所以说,核心矛盾是什么?或者说脱脱为什么要打南方?因为缺粮。

  可如果北方屯田成功,大都不缺粮食了,那为什么还要打南方的起义军?

  红巾军造不造反关元顺帝小铁锅什么事?他继续跟那些密宗的妖僧玩十六天魔舞就好了嘛

第259章 渡江前的准备(八)

  在原历史上,脱脱死了之后,元廷之所以一直没有再次纠集大批军队进攻江南,主要有三个原因。

  首先是张士诚被招安,虽然这个左右横跳的货听宣不听调,但在明面上,元廷在江南还是有统治的,哪怕是张士诚这个军阀。

  其次,还是粮食问题,大都经过屯田之后,勉强能自己自足,再加上张士诚这货虽然不听元廷中枢的命令,但每年仍然很老实的给小铁锅上贡粮食,张士诚出粮,方国珍出船,这哥俩可是没少合作给大都送粮食。

  甚至连朱元璋都找方国珍,让他代理从大都那边买过马

  第三,脱脱死后,元廷已经没有能力再次组织规模庞大的中央军进攻江南了,只能靠张士诚、方国珍这样的招安军阀来对付红巾军。

  张士诚和方国珍这种货色,不论是对历史上的朱元璋来说,还是即将占据江南的鲁锦来说,这些地方军阀都不足为惧,最多不过是癣疥之疾,还算不上心腹大患。

  鲁锦突然意识到,元廷与江南的核心矛盾是粮食,而不是造反。

  这话并非是说元朝只要粮食,就可以对江南的反贼坐视不理,而是事有轻重缓急,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之分,粮食为主,反贼为次。

  这分析听起来好像很离谱,但对元顺帝小铁锅这样的亡国之君而言,百姓造反好像还真的没有他吃饭,开银趴重要

  因此,鲁锦就突然冒出了一个设想,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在江南站稳脚跟,组织训练出更多的部队,那么即使将来直面脱脱,他也可以毫不畏惧,但是他需要发展的时间。

  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争取一些时间?

  鲁锦苦思冥想,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冯国用三人见状都不敢说话,三人沉默了半晌,看的眼都要晕了,冯国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大帅,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鲁锦突然回过神来,好奇道,“你说。”

  冯国用这才道,“我觉得大帅有些过于循规蹈矩了。”

  鲁锦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和包毓闻言也看向了冯国用,这可是当面批评主公啊,你怎么敢的啊?

  冯国用却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继续道,“大帅常说儒生迂腐,但儒家之所以能延续上千年,其实是最懂得变通的,儒家虽然倡导礼义廉耻,但亦不乏灵活思辨的败类,我们虽然能鄙视这些败类,可有的时候,确实只有变通才能生存。

  “主公是个奇人,有天纵之才,臣与主公相处已有半年之久,我虽不知道是什么,但隐隐感觉,主公似是在循规蹈矩,好似知道前方有条路一般,一路走来,皆有条不紊,成竹在胸,一帆风顺。

  “可如今,我们已在江右之地发展到了极限,这条路也走到了岔路口,下一步该往何方,或许行差踏错一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我知主公那条路上,或许有高山沟壑,荆棘丛生,前行艰难,既如此,我们也不妨换一条路。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主公从前做事太过正派了些,刚直不阿,可是军争之事,就该无所不用其极”

  “停停停,你就是想说我迂腐是吧。”鲁锦听到此处,当即笑着打断道。

  冯国用见状也笑了起来,“这可不是臣说的,但主公知道臣的意思,既然主公已开笑颜,想来是想通了些。”

  鲁锦回到座位上轻轻点了点头,“你就算是直接说,我也不会怪你,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冯国用顿时感动道,“主公乃英主也,余能追随主公左右,是余之鸿福。”

  “行了行了,再说就肉麻了。”鲁锦连忙摆手阻止道。

  包毓和李善长都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鲁锦确实是被冯国用道出了心事。

  冯国用确实感知敏锐,察觉到了鲁锦的异常,或许还可以换个说法,鲁锦毕竟是个穿越者,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还有世界观,行为逻辑这些东西,都与古人截然不同,天天接触他的人,要是感觉不出来就怪了,不过冯国用应该是最敏锐,且有胆子说出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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