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诸天:同时穿越99个世界 第169节

  王启年看向了罗非,问道:“哎,你原来不是四处的吗?你觉得言若海会抓小范大人吗?”

  罗非摇了摇头:“王老师,言若海本来就和范闲有私仇,他要是趁机说范闲秘探鉴察院,夜闯地牢,那也说的过去。”

  王启年一听这话,也有点着急:“那还不如不让小范大人进去。”

  “你放心,我开玩笑呢,言若海,人如其名,胸怀大着呢,人家心里装的是鉴察院,装的是整个庆国,咱们两个就别瞎操心了。”

  而此刻的鉴察院,范闲确实没有被抓起来,反倒是被言若海带着来到了地牢门口。

  一看到森严的守卫,范闲递上了言若海交给他的腰牌。

  天牢的两扇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全然没有范闲想像中阴森的磨铁之声。

  范闲还趁机伸手去摸了摸这是什么材质,摸不出来又问了问言若海,可惜言若海懒得搭理范闲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负责看守的护卫仔细查验过腰牌后,恭敬地请二位入内,然后又从外面将铁门关上。

  铁门内便是一道长长向下的甬道,两旁点着昏暗的油灯,石阶上面略觉湿滑,但没有一星半点素苔,看来平日里的打理十分细致。

  往下走去,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一位看守,这些看守看着不起眼,但范闲细细打量,发现竟都是四品以上的角色。

  根据今天早上王启年的说法,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守卫,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暗哨呢。

  范闲打量着周围,难怪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有人能从鉴察院地牢逃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气都变得有些浑浊起来,与周遭浑浊的灯光一融,让人的感觉变得有些迟钝,似乎此地已然脱离了清新的尘世,而是已达黄泉凶恶之地。

  范闲心中有所猜想,难道是鉴察院下面挖了特别深,导致空气都有些稀薄了吗?

  可是,以现在的技术应该也不可能挖的太深。

  但是有叶轻眉的帮助,那也不乏这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前方一个极容易忽略过去的地方,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请二位大人出示相关文书或是内宫手谕。”

  一名眼神有些浑浊的牢头看了范闲一眼。

  言若海掏出腰牌,恭敬地递了上去。

  那人接过后仔细查看,然后随手朝着墙壁一拍,一扇意想不到的石门突然转动。

  等到石门关上,范闲回头看去,笑着说道:“言若海大人,你可是四处主办,还会怕这位老人?”

  言若海低声说道:“刚才那位是鉴察院的老前辈,七处的前任主办,一辈子都在牢里过的,到了外放年限时候,他宁肯回来继续当个牢头,说是喜欢这里的血腥味道。”

  说到这里,言若海眼神警告了一下范闲:“所以,你可别乱说话。”

  范闲看了看石门外面,也不由得心里有点犯突。

  也不知道他娘叶轻眉搞什么,好好的穿越者,却帮着皇帝设立监察内外的鉴察院。

  这不就是翻版的锦衣卫吗?

  如果她穿越成皇帝也就算了,可惜,搞出这么个怪物机构,窥一斑而见全豹,也可知道庆帝对朝堂的掌控力有多强。

  言若海对着里面的牢笼说道:“司理理,你的主审到了。”

  说完,朝着范闲扔出一把钥匙,说道:“这是她牢门的钥匙,司理理就交给你了,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鉴察院都会支持你到底的。”

  “好了,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在外面等你。”

  范闲揣摩着言若海话里面的意思。

  鉴察院支持到底?这支持力度,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呢?

  信息不全,范闲也只能一头雾水。

  司理理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一黯说道:“不曾想到,范公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刚才言若海的话她也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范闲是陈萍萍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而范闲明面上的身份是司南伯范建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司理理突然眼神一动,莫非,范闲还有身份?

  能让位高权重的司南伯范建配合,哪怕范建以户部侍郎行户部尚书之权,却仍然配合,还能让各国公认的暗夜之王陈萍萍也如此支持。

  那范闲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总不可能是皇亲国戚吧,司理理一时之间开始下意识用探查到的皇室密报开始一一排除。

  范闲转过身来,正对着司理理,说道:“与其操心我是不是深藏不露,不如操心一下自己吧,司理理姑娘,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命啊。”

  说到这里,范闲靠近牢笼,咔嚓一声解开了锁链,自己走了进去,又把牢笼关上了。

  等进去之后,范闲看着短短几天,已经有点憔悴的司理理,她已经不复前几日的花魁风光。

  幽幽叹息道:“瘦玉萧萧伊水头,风宜清夜露宜秋。更教仙骥旁边立,尽是人间第一流。”

  可是司理理却丝毫不为所动,没有一点之前为诗文痴狂的花魁样子。

  范闲摇了摇头:“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司理理这时才说道:“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现在生死都系于大人一念之间,该说的自然会说。”

  范闲说道:“好,配合态度还行,那我问你,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也算是缘分不浅,那为何姑娘却想刺杀我呢?”

  “我来自北齐,受命藏在京都,有调动京都同僚之权,除了北齐皇室之命,我不受任何限制。”

  范闲听到这里突然笑了,蹲到了司理理旁边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北齐的皇室要杀我?”

  “我连庆国的皇室都不熟悉,北齐的皇室有什么理由来杀我呢?”

  司理理笑着说道:“范公子真是有意思,过分谦虚可不好。”

  “范公子与郡主已经订婚,而且还是庆帝亲自赐婚,据我所知,恐怕范公子成亲之后,很有可能接手内库财权,所以范公子自然而然变成了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之间角力的目标。”

  司理理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颇有深意地说道:“如果能够成功杀死范闲,然后远遁,人们肯定会怀疑这件事情是不甘心丧失金钱来源的太子做的,或者说,会怀疑是二皇子故意杀死范闲,来栽赃陷害太子。”

  “而不论是哪一种猜测,都会对庆国的朝政带来一场巨大的动荡。”

  范闲沉思许久,缓缓说道:“这个理由编的不错,合情合理,看起来比真的还真,可惜——”

  “我——不——信。”

  范闲看向了司理理晶莹剔透如宝石一般的眼睛,说道:“牛栏街刺杀,疑点太多了,还有参将全家悬梁自尽,这不是北齐密探能够做到的事情,像这样的疑点很多很多。”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在地牢之内范闲欺负花魁的时候,外面的两个抠脚大汉已经无聊的开始修炼了。

  事实上,鉴察院门口能有什么危险呢?

  要是真出了事,他们两个也就是送上门的两块肉。

  而鉴察院能能出什么事呢?这是王启年的想法。

  范闲在鉴察院能出什么事呢?这是罗非的想法。

  “哎,滕梓荆,我怎么觉得你受了重伤之后,真气反而比之前有所精进了,怎么着,五品了吧。”

  罗非点了点头,是啊,这两天练啊练啊的就突破了。

  总觉得身体和精神里似乎潜藏着巨大的能量,正在缓缓改造着他。

  该不会是因为梦中的那个篝火空间吧。

  罗非觉得短短几天,他的精神力量就增强了一大截,相应地,对真气,也就是核辐射控制力度增强,同时,身体强度也有增强,也就代表对真气的容纳程度有提高。

  罗非根据范闲和王启年的身体强度估计,恐怕他现在的身体和精神已经接近八品了,而且还在增加。

  所以,现在试试制造一个超小型核聚变,应该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罗非全神贯注地观看丹田。

  而旁边的王启年突然有点出神,虽然和妻子已经报备过了,但深夜不回家终究是不妥。

  首先,有充足的原子核燃料,而这,对于“辐如东海”的这个世界来说,飘荡在空气中,融入了每一丝、每一缕灵气中。

  罗非随手捕捉了一缕灵气,吸入丹田之内。

  也正是多亏了遍布空气的核辐射,罗非心中有种感觉,恐怕核聚变所需要的超高温并没有原本需要的那么苛刻。

  而密闭的超高压环境,一旦封锁丹田,并且短暂地抽空丹田中的灵气,不再进行灵气的吸收与排出,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超高压环境。

  想到这里,罗非当即开始排空丹田之内多余的灵气,并且开始逐步封锁身体各部位经脉。

  仅仅一瞬间,罗非只觉得如同鱼而离开了水,人离开了空气,一股强烈的窒息与不适感猛烈地袭来。

  而且,只有当他排出所有的灵气的时候,对比之下,才发觉空气中浓稠的可怕的核辐射。

  而体外高浓度,体内空空如也,罗非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开水烫瘪的塑料瓶子。

  之所以还没有被压爆,纯粹是因为他的身体强度已经接近八品,而且,还潜藏着无尽的力量。

  “接下来,要有高温。”

  罗非意识开始有点迷糊,隐约间,熟练地打了个响指。

  一抹黑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了罗非丹田,如同亘古不变,一直就待在那里一样。

  火焰瞬间形成一层薄膜,笼罩在了先前抽取的那一丝灵气周围。

  下一秒,黑色火焰暴涨温度开始猛烈升高。

  源自火影世界的天照,代表着太阳的火焰,永不熄灭,极限温度究竟有多高,谁也不知道。

  尤其是黑炎在吸收过充满灵性的火种源之后,变得更加的灵动。

  而此刻,伴随着球形的黑炎包裹,黑炎内部的温度和压力顿时升高。

  尤其是此刻罗非的丹田和外界挤压状态下,更是一个温度与压力的巨型放大增幅器。

  “滕梓荆,你怎么了?怎么脸突然通红,身上也是,你别吓我啊,你现在就像是一只突然被烤熟的大虾。”

  王启年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巨大压力之下的罗非已经无法清楚地感知,只觉得仿佛踏进了另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周围一切都慢了下来。

  而此刻,京都,万籁俱寂,人们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流晶河依旧如同往日一般,还是那么漂亮。

  巍峨的皇宫,在夜色下,看起来更加的冷漠。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而此刻,鉴察院深处,地牢中。

  “范公子说的不错,你还没到被北齐皇室追杀的份上。”

  “真相是什么?”

  司理理叹了口气,还是勉强笑着说道:“真相就是,有人发现了我的暗探身份。”

  范闲说道:“你露出了马脚?被人捉到了?”

  司理理说道:“并非如此,我也是多年的密探了,又岂会犯这些愚蠢的毛病。”

  “潜伏在京城外的程巨树也被此人擒获密送入京。”

  司理理说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一声,这是她从一开始就想明白的一件事,也是为什么她在牛栏街刺杀后立刻就毁船出逃,没有服毒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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