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计算机的运算能力,人类就可以专注于逻辑上构造而不是运算能力。
数学本质是一种工具,是一种逻辑,越到高端,数学里面的数字就越少,玩的全是逻辑。通过一个个定理和公式推导后续的东西,并寻找规律,得出公式或者定理。很多公式非常的长,那是因为没办法用更简洁的方式表达足够多的情况。
这么长的公式一写,再计算,这一上午啥也别做了,光写公式就行了。
当年没有计算机的时候,这些数学家一个个都得是过目不忘,心算能力极强的猛人,不然根本玩不转。
到了现代,再厉害的数学家也不行,因为数学有了更多的变化,开始跟各种领域结合,需要论证的方面更多了。
陆山知道邱承同的心思,也就笑笑。
要搞计算机的话,自己已经有图灵大牛了,他最近不断更新计算机知识,以后再配合数学工具,自己势必能事半功倍,用更差的设备达到更好的效果。
再往后,最先进的计算肯定由自己制造。
邱承同的面子非常大,发出邀约后,立马就得到了积极的响应。
国内的数学家兴奋了,纷纷聚集燕京。而西方数学家比较傲慢,很多都是看在邱承同的面子上勉强过来的。
会议召开当天,最大的礼堂坐满了人。
越往前的数学家就越是知名。
年青一代有陶哲轩,就职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中年的有拉基米尔德林费尔德,就职于芝加哥大学,普林斯顿的辛康布尔甘也到场了。老一辈中到场的是赛尔,现代拓扑学主要奠基人之一。
如此阵容,堪称豪华,如果没有邱承同,这些人大概率是不会来,邱承同的成就让他们信服,也为这场学术报告做了背书。
陆山在后面看到这些人,有些激动,这都是积分。
旁边的邱承同还以为他是紧张,不断的安慰他。
开会之前,大家不断的聊天交流,西方数学家持有的态度是怀疑。
“这该不会是大骗子帮小骗子搞学术交流吧?邱承同当年可是想着要窃取佩雷尔曼的成果呢,他引见的人,能有什么成果?”
“你这话有点不妥,邱承同是根据佩雷尔曼的推导论证正确性。但有一点我认同,那就是夏国的数学确实拿不出好成果,这些年全是我们弄的。”
“夏国人就这样,理解能力强,会做题,但是搞突破和创新是真的不行,奥数金牌拿了不少,数学成果几乎没有。即便是夏国人有了好成果,也是离开夏国后搞出来的,这氛围,啧啧,霍金来了也得敬酒。”
这些西方人根本没把夏国数学界放眼里,说话没有特意压低声音,让夏国数学界非常气愤。
第155章 名躁燕京!
夏国数学家们脸色非常难看,年轻一点的老师甚至准备站起来骂回去。
但随即就颓然坐下。自己张口骂回去?怎么骂?骂什么?有这个底气吗?
这些年夏国的数学成果不高有目共睹,华威都得去前苏联特招天才数学家,收拢人才,才搞定了一些3G专利。
国内的科技公司去海外找数学人才,本来就让自己这帮人颜面无存。
夏国数学界面对西方数学界天然就自卑,不仅是现代数学发源于西方,更是成果上的差距让人无法硬气。
数学界最为弱势,其他的基础科学界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到底都是数学底子差惹的祸。
除了成果不如人不好反击,国内数学界对于陆山的论文也是心存怀疑的。
陆山实在是名不见经传,没听说是谁的学生,也从来没在数学圈露面。
即便陆山跟唐益发表了论文,那也是以第二作者的身份,不少人看到唐益的名字就往下看了,根本没看到这个名字。
陆山的这篇论文好似一夜之间盖出来的大楼,怎么能不让人疑惑?
不是这些数学家看不起人,而是学阀制度普遍存在,想做研究一定要讲资源,不靠近学阀没有研究资源,靠近了学阀一定会被知道,根本瞒不住。
议论之间,时间到了,邱承同走到主持台上做开幕发言。
“欢迎诸位来到这里,这是该中心落成后的首场学术汇报……”邱承同是个实在的人,要不是开幕总得有人致辞,他想让陆山直接上去开讲得了。
“让我们欢迎陆山讲解他的论文!”
邱承同没有介绍陆山的头衔,也就是陆山没有头衔。
这下下面的议论声更是一遍。
陆山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走上了演讲台,台下的掌声基本都是由夏国数学界鼓掌发出的,而西方数学界基本没人动手鼓掌。
陆山不以为意,他没说一句话,先说中文,然后用地道的伦敦腔再说一遍,完全不需要翻译。
当他说出了论文的名称,当即就让台下的西方学者议论纷纷。
“还真的很大骗子带小骗子行骗!邱承同当年可不就是蹭热度要论证佩雷尔曼的论文吗?他没被认可,竟然还推出了个小骗子继续论证。”
“我不是说怪话,而是佩雷尔曼的论文已经很明确了,怎么还要在这上面纠缠不休?况且论证高维下的庞加莱猜想是佩雷尔曼之前的美国人就做到了,现在炒的还是旧饭。即便论证了,也很难说彻底论证了庞加莱猜想。”
“不不不,那个什么山说的是统一和数学表达,跟之前的课题不一样,或许真有新东西呢?或许能探讨庞加莱猜想在高维上面的极限呢?”
“你是说他要给庞加莱猜想封盖?就凭一个学生??邱承同都吃瘪了,这个学生才学了几年,千万不要连基础理论都说不对。”
西方科学家的议论一时间就大了起来,夏国数学家皱起了眉头,这些西方人真的傲慢。
开会前嘲讽,开会的时候还要嘲讽,没完没了啊!这就是西方人,一个个说绅士风度,其实骨子里粗鲁又傲慢。
主持人见状赶紧维持秩序,说了两次之后,现场情况才好了起来。
邱承同有些担心的看着陆山,生怕他没稳住心态。
不了,陆山依旧淡定,这份气度让邱承同都大为赞赏,明明才十八九岁,怎么跟个老妖怪似的淡定。
殊不知,陆山更乐于看到这种情况,前面多看不起,后面就有多顿悟,这种启迪挣到的积分才是最离谱的!
“我先阐述一下这篇论文的基本原理……”
陆山用了十多分钟讲解论文的基本原理,一边讲解一边用昨天做好PPT演示。
“B(x,t,r)表示半径为r的开放球形,在对应时间为T,圆心为X。P(x,t,,rt))表示为抛物线邻域,即所有点……
……抛物线型邻域P(x,t,e-1r,r2)被称为强e颈,如果在因子r-2缩放后……”
“以上就是基本都是设定,从这里开始之后,论证进入高维,一旦论证出多维均适用。那么我们将会更能理解宇宙的架构……”
“这东西似乎……”西方学者外加绝大部分的夏国学者看到陆山的证明后有些疑惑。
但陆山说了几分钟后,这群人就开始皱起了眉头。又过了几分钟,一个个眼睛大亮。
当然这都是尖端数学家才这样,很多人依旧一脸茫然。
女友会背叛你,但数学不会,因为不会就是不会。
又过了一会,台下的数学家们眼睛开始放光,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陆山的论文,真的不是什么验证一次,真的是搞出了新赛道,这个赛道能验证佩雷尔曼的正确性,最主要的是将三维以上的论证进行了统一。
夏国科学家则是开始耸动起来。
“老苏,这篇论文好像真的可行啊。”
“废话,邱老都把关过了,能不可行吗?”
“对哦!你看看洋鬼子们的表情,太好笑了!”
西方数学家的表情从不屑一顾到怀疑,到惊奇,再到震惊,变了许多表情,堪称变色龙。
“我们是不是想错了?陆山的思路没问题,论证过程也似乎没问题,并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用数学的语言将其统一,算是给庞加莱猜想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听不出问题,早就跟伱说了不要小看人。”
“你没说这句话,刚才就是你说人家是大骗子带小骗子。”
“你记错了!”
前后三个小时,很多人都没去上厕所,生怕漏了什么。陆山也没去厕所,因为他看着上涨的积分,就好似贪财的人听到收款提示一般。
“积分+20!”
“积分+20!”
陆山非常开心,给这些数学大佬作报告,得到的分数非常高。
启发他们具有超高的性价比,有的甚至一次给了50积分!
随后,陆山发现积分收入越来越快,数字却越来越小,他有些无奈,知识希望论文发表后,论文积分有持续性。
同时,还有很多小额的分数一直在跳。
陆山眼睛不留痕迹的扫了一圈,这才弄明白了。
原来是有很多人来听课了,他们没有位置,就站在走道,趴窗户。
楼上的人一层又一层。灯光是暗淡的,陆山又站在迎光的角度,一开始还真没发现。
这些后来者几乎都是水木大学数学系的学生,本科的,研究生,博士生都来了,有的是物理系的,也过来听听。
这一来还真是有了不小的收货,庞加莱猜想本身就是研究天文,物理的工具。
看着台上的陆山,这群人感叹不已。
这中心第一次使用,竟然不是全球知名教授或者是水木大学的人上去演讲。
这也就罢了,演讲者年轻到过分。
演讲的内容分散而深奥,逻辑转弯太多,根本跟不上,一句话要嚼很久。
“都是年轻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不,我们肯定比他大,但是这成就,我们下辈子都追不上了。”
“当着邱大师和一众数学大学的面上课,卧槽!”
由于人太多,会场不得不派人维护秩序,把太多的人从高处转移,要不然可能会有安全隐患。
燕京其他顶级大学的数学系也都慢慢过来了。
因为很多数学教授来听报告,听着听着明白陆山的报告没问题,所以赶紧摇人,把燕京其他几所高校的老师全叫过来了,导致了这里的人数越来越多。
中心立马采取紧急措施,在中心外的空地上进行实况转播,才让礼堂内没有过分拥挤。
当陆山结束演讲,中心内外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而陆山致意之后从旁边匆匆下去,他是真的尿急了,三小时呢!
夏国数学界掌声雷动,越拍越响,有的甚至伸到西方数学家的耳朵旁边拍。
谁让这群洋鬼子门缝里看人,这样看扁夏国人真的人气愤。现在陆山让整个夏国数学界都感觉长脸,能拍多久就拍多久。
西方数学家有些单纯的人也跟着鼓掌,拍着拍着觉得不对劲,这也太久了。其他那些心思不单纯的,早就脸色难看了。
邱承同满脸红光,等掌声拍了两分钟后才慢慢走上去做总结,他不想这么快就打断这属于陆山的荣耀。
“诸位,稍安!稍安!”邱承同语气平静,但是说话铿锵有力,“陆山同学今天的汇报,给庞加莱猜想画了一个完整的句号。给拓扑学领域打开了新的大门,也为一些研究领域画出了极其光明的未来。通过这次演讲,我想夏国的数学家们应该知道国内数学基础并不差,也更明确了我们的研究能做到什么程度,未来的方向在哪里。”
掌声再次响起,这时候,陆山上完厕所回来了,他再次致谢,然后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时候,全场再次鼓掌,无数的教授上前想跟陆山握手,主要是和陆山攀谈几句。
陆山在这一刻好似一个最为闪耀的明星。
陆山没见过这个场景,有些拘谨,好在其他人开路,他才略带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正在水木大学访问的西方学者则是相对无言,远远的看着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