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列全了。”
“特殊情况没考虑。”
“用得着考虑吗？”
“我来推导一次给伱看，你就知道会有什么问题了……”
陆山一边写，一边说：“当特征是实原特征时，在区间内至多可能存在一个一阶实零点，这里C是一个适当的正常数……”
罗宣一边听一边点头，他这个层次没有资格去听上次那个秘密的学术报告，陈启仪召集的是数学教书级别的。但是罗宣很对陆山的胃口，就特地来找他。
把情况说清楚之后，罗宣立马进入了研究状态，但陆山来找他本身就是有事，立马打断了他：“你先别急着研究，其实我已经攻克了零点问题，论文都投了出去……”
“真的吗？我在哪里能看？”
“你听我说，如果你来我的公司，我保证能让你知道更多，还给你提供应用的机会。”
“行！立刻去你的公司吧。”
“待遇还没谈呢。”
“不重要。”十秒内，罗宣已经把东西收拾完了。
“资料不带吗？”
“这点东西都记住了。”
陆山和煦的笑了，这个罗宣果然真是个天才。
有了罗宣的加入，泽梦公司的防火墙体系进步得非常快。
又过了几天，泽梦公司的防火墙体系终于通过了陆山的评审，达到了陆山预想的效果。
为此，泽梦公司的小伙伴们全都感觉被扒了一层皮，不是心理上的被扒皮，而是生理上也有了被扒皮的感觉。
由于高强度攻防演练得长时间面对电脑，有种灼伤感，感觉皮快掉了。
随即，泽梦公司知会了江州大学，很快就把防火墙体系给安装了，学校所有人安全感满满，因为学校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老师，教授都对新防火墙进行了攻防演练，根本不起作用。
所有的攻击手段到了防火墙这里，根本无从下手，代码，逻辑基本上都没看懂，但防火墙就是运行起来了，铜墙铁壁的，根本下不了嘴。
“牛！我们的爬虫病毒就好似真正的虫子一般，别说啃了，就连爬都爬不上去。”
“病毒程序一接触防火墙，很快就会迷路，自己运转自己的，可就是完全接不进防火墙，这是怎么设计的？”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资料库的痕迹，这防火墙好像把资料库都给全部包裹起来了，知道IP都冲不进去，太离奇了！”
江州大学计算机学院院长周炜非常震惊，非常满意这套防火墙体系。
很快大家就淡忘了此事，但是几天之后，校长办公室来了几个人，自称是蓉飞公司的，还带着上级的介绍信，同时旁边还有相关的人员陪同。
朱亚杰上一个工作岗位就是哈城工业大学校长，作为国防体系大学的老大，朱亚杰自然能分辨出来人的真假。
蓉飞是蓉城飞机公司的简称，这家公司是造飞机的，不是民用的那种，而是战斗机，属于重点部门。
现在他们很需要一套极其可靠的防火墙系统来保护自己的网络。
他们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所以过来考察。
既然是考察，那就得亲自动手才能明白。
朱亚杰知会陆山，说有潜在客户要检验一下防火墙的安全性，陆山自然同意，买东西之前总得试试吧！
试试就试试，结果蓉飞那边的专家忙活了半天，防火墙连个缝隙都没漏出来，所有的攻击手段像是迷路了一般原地打圈圈，直到人工结束程序，要不然还得继续转下去。
他们搞不清楚，到底是防火墙体系设置了迷宫，还是自己的程序根本就识别不了防火墙本身。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泽梦的防火墙是真的安全，现有的黑客手段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喜过望的蓉飞当即就通过学校联系到了泽梦公司，给出了200万的订单。
合同签订，陶博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泽梦公司的员工当即高声欢呼，极越公司那边都听到了不小的动静。
然而极越公司的员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非常淡定。
“这算不算是公司成立之后拿下的第一单！江州大学的那个不算!”
“是啊，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嗯嗯，这茶不错。”
其实极越和泽梦两边的人年纪都一样，只不过极越经历过，泽梦没经历过，以后他们就会习惯了，然后就不会那么用力的欢呼了。
罗宣在一边好像没听见一般，正在消化陆山有关朗道—西格尔零点问题的论文，越看越入迷，好似在喝陈年美酒一般。
陆山有意把他培养成技术方面的总管，极越和泽梦的技术发展由他具体实现，好减轻陆山的担子。
关于陆山聘用罗宣，江州大学内部也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这件事真的很难评。
罗宣一直有点神经兮兮，这么多年也没见一点成果，陆山竟然敢把这么个人弄进公司。
他们不明白的是，罗宣打的是巅峰局，光是能进场看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人，不一定非得赢才算是有价值。
此时，《数学年刊》编辑部。
陆山的论文此时正在被一大群人审核着，讨论着。
本来数学年刊审核都是按照投稿的先后来的，但是陆山的投稿却插了队。
原因无他，因为陆山太过亮眼。
还没上大学就跟唐益教授合作发表了孪生素数的论文，那时候就引起了《数学年刊》的关注。
《数学年刊》背后的主办方是普林斯顿大学，学校甚至将陆山特别标注了出来。
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陆山，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把庞加莱精猜想给攻破了，为这个猜想封盖，这一下更让普林斯顿大学坐不住。
之前陆山搞出新材料，普林斯顿大学也疯抢过陆山，只不过陆山留在了江州大学。
这一次，江州大学亲自推荐陆山的数学论文，《数学年刊》那真是给予了最高的关注，第一时间就把人给召集起来，看看陆山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结果还真没让他们白忙活，陆山竟然把朗道—西格尔零点问题给实质上证明了出来！这可是解决黎曼猜想的重要一步！
编辑们全都放下手里面的活，能来的全都来了，然后就坐在一起讨论。
经过激烈的讨论，没发现逻辑上的错误，但是这群人的水平毕竟有限，即便起步都是海外知名大学的教授，他们也有很多东西看不懂。
然后就只能摇人了，把主编给叫了过来。不得不说，主编是真有两下子，看懂了更多的内容，可还是没完全看懂。
“不可思议！理论数学荒漠的华夏竟然有人写出了这样的论文，而且还是个学生？”主编已经开始凌乱起来，自己的水平肯定是不够的了，那么接下来就得摇人，摇上一堆跟自己一个水平甚至是更高水平的人才行。
其实论文审核到这一步真的应该结束了，编辑看不懂是编辑的问题，只要逻辑自洽，找不出问题，那就能成立！
除非找到了漏洞，
要是主编所有论文都能看懂，那么科学还有什么进步的空间？
历史上的那些科学大学，写的论文哪一次是当场看懂的？
还不都是事后慢慢应用才发现正确的嘛！
论文总不能等到那时候才发表吧！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朗道—西格尔零点问题太过于重要，《数学年刊》决定让更多的人进行审核。
第261章 《数学年刊》极其过分的要求
常规是常规，但现实就是现实，西方学术界歧视夏国学术界不是一天两天了。
别以为普林斯顿这边特别关注陆山是什么好事。
对于陆山这样的人，他们要是搞不到手就会想办法毁掉。
陆山的论文那肯定是看了又看才能决定发表还是不发表。
数学年刊的总编搞不定这篇零点问题的论文，就去摇了人，全是米国知名高校的知名教授。
哈弗，耶鲁，麻省，南加大……其实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米国的学术水平是真的厉害，基本上每个州都有很厉害的大学，即便这个州鸟不拉屎。
米国能登顶世界之巅，这些大学功不可没。
搞不定论文就喊人，这也是米国的特色。
这些受邀者可以获得一笔丰厚补贴的同时，还能接触到全球最先进的成果，这种内部互惠互利的制度，更增强了米国科学整体的竞争力。
但是这一次会审，直接让骄傲的米国教授也皱起了眉头，济济一堂的诸多数学大佬，如今面对陆山的论文不言不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
直到时间过去几个小时，他们终于认清了自己无法独立理解这篇论文的事实，转而开始细分问题，谁擅长这个就组团审核这部分，直到找出问题。
会议开了好几天，推导的稿纸叠了厚厚一堆，电脑模型的运行没日没夜的跑，可即便如此还是找不出论文的缺陷。
这时候大家其实已经相当明白，零点问题实质上已经被攻破了，只不过骄傲的白皮没办法接受而已。
要是换个西方世界的人，这篇论文早就发表了。
如果是米国这边的人，发表得更快。
傲慢的西方人开了好几轮会议，针对一些有疑问的地方不断重复的探讨，探讨到后面甚至都有些……过头了。
“模D实原特征L-函数的区间内没有零点，这里的C是绝对实效正常数。不过陆山的正常数是2024！并不是1！”
这话说完，其他的白皮都看傻子一般看着这个数学家，好一会，他自己都觉得脸上呆不住。
会审的人当中，就有专门研究黎曼猜想并取得了成效的数学家，他们此时非常安静，跟那些争吵不休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渐渐地，会审的气氛也变得安静下来。
吵闹者不懂，那些有成效的数学家还不懂？
他们想找出问题都没办法找到问题，无疑为陆山的陆山定下了正确的基调。
摆在这些白皮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发表，要么不发表，前提就是认为陆山的论文正确还是不正确。
有的西方数学家不甘心承认陆山的论文，提出投票决定是否正确。
结果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尤其是数学年刊主编的反对。
他不是有多光明正大，而是担心因此来决定陆山的论文正确与否，会让数学年刊看上去“不专业”。
这个事情已经超过了学术本身，上升到了意识形态，主编也大感棘手，干脆上报，最后被告知发表吧，毕竟陆山可以找其他渠道去发表，为了自家杂志的名声着想，不能让人抢了，免得丢人。
陆山的论文将会发表在下一期《数学年刊》上，在此之前，却引发了更大的风波。
原因是米国数学界很多人都不相信夏国人搞出了这样高水平的论文。
各种缘由也很容易理解，如果陆山的论文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夏国在黎曼猜想研究方面领先了米国好几个身位。
西方在数学前言学科方面不再领先。
能来会审的专家毕竟只是极少数，有很多人还没有看到陆山的论文，所以他们强烈的抨击参与此次会审的数学家水平太低，喷得一无是处。
喷着喷着，他们还发动了更多的人一起喷，甚至纷纷给《数学年刊》发邮件，说陆山的论文必须要进行更大范围的审核，如果通过大范围的审核就发表，那就抵制陆山的论文，同时也会抵制《数学年刊》不专业。
主编哪见过这个场面，顿时气得够呛。
好家伙，看书看不懂不去找作者算账找出版商算账是个什么道理？
书又不是出版商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