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筹码吸足了。
股价也吵上了天,要不要抛?
不抛,难道留著过年?
全抛了,那股价是不是又要暴跌?
被割惨了的韭菜,坑惨了的股民们,是不是就要得怨声道载?
是不是会对政府的救市行为造成影响?
合著政府在这边拼命的救市,请你来帮忙,你利用这么好的空档,在那边拼命的割韭菜,是吧?
那还送个鬼人情。
关键时候,真要整出烂摊子来,人家不送你一副操纵股价的手铐就挺不错了。
所以陆阳没这么傻。
陆阳把资金分的很少,全交给了手下的这些大学生,让他们跟著行情走一波,挣的是整个深指大盘指数大涨的钱。
且就头一个星期,因为头一个星期最猛呀!
等头一个星期一过,陆阳让这帮大学生把手里的股票全部都卖了,然后回笼资金一瞧,哦豁,不错,挣了五六百万。
于是手里闲置的资金又来到了1600万。
别急,还有一波操作。
陆阳让他们继续资金隐秘分散的方式,去扫荡市场上的深发展流通股,贵一点就贵一点呗,19块也行,20块也不错,来到21块,22块,也未尝不可以买一些。
帮衬著主力继续把股价往上抬呗。
反正还能顺带再挣一笔钱。
所以陆阳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明面上,手里面只握著135.5万股的深发展股票,合计人民币,以现在的股价来算,大概也就接近4000来万,不到4000万。
但如果再加上一个星期以后,让这些手下的大学生,以分散而隐秘的方式,从市面上所吸纳到的筹码,那就多了。
得差不多接近有7000来万吧?
没有个准确数字。
但陆阳心中已经有数了,这一趟没白来,差不多也就能挣个3000多万出头的样子。
嗯,见好就收!
陆阳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都已经吩咐下去了。
让明月妹妹可以收拾行李了,买好的带给双方父母的礼物,也可以先寄回宝庆市去。
等到时候明天股市一开盘,自己把手里面的股票一卖。
然后高高兴兴,大手一挥,带著手下人,浩浩荡荡去一趟隔壁ZS市,等参观完了小霸王这家国内红白机的著名电子厂,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但有时候,怎么说呢?人算不如天算。
陆阳正准备和媳妇打个扑克。
晚饭后,他已经让宝贝女儿,跟著她思琪阿姨去玩耍了。
最近欣儿很迷这位许秘书,大概也是许秘书,身上有她大姨的气息。
人家是好闺蜜嘛。
“叮铃铃。”
大煞风景的电话铃声响了。
陆阳正不得空,双手握著两个馒头,想先把馒头吃完。
可明月妹妹却让他先接电话。
“你电话老这么响,可能真有人有急事找你,你就接嘛,我又不跑。”
说归说。
你干嘛穿衣服?
陆阳想当一回昏君都不行,见妻子已经躲开,而且已经在开始穿衣服。
只好无奈唉声叹气一声,拿起床边上的大哥大,按下了接通键。
“谁呀?这么晚了。”
理解一个男人被坏了好事,欲求不满的那股怨气吗?
“是我,陆老弟,该不会是打扰你的好事了吧?哈哈哈哈,那我得向你说声抱歉。”
牟其忠说话还是那么直白。
那种过来人的语气,看到以前也没少,正在办事的时候被人打扰。
陆阳只好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事,刚准备睡觉了,牟老哥,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嗯,确实有个事情。”
牟其忠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陆老弟,不知道“鹏城帮”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哥俩来鹏城的日子也不短了,还没拜过鹏城这边的码头,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哥哥我一个人应付起来虽说不上吃力,但人家也点名了,说还想再见见你这个陆老板,要不你也过来?”
陆阳脑子里面“嗡”的一声。
鹏城帮?
有印象,但是印象不深,都是一些不实的小道消息,说不出个准头来。
“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莫非这个鹏城帮,是一个专门炒股的本地组织?”
“看来来者不善啊!”
见是肯定要见的,不见人家还以为你怕了他。
况且这次来鹏城,他们可是通过的官方渠道,正式被邀请来的,谁若敢玩阴的,不守规矩,政府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防人之心不能无。
陆阳想了一下,先是在电话里面答应了牟其忠。
然后挂了电话以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大军:“你小子在哪?逛街?先别逛街了,带晓晓回来吧,还有,把咱们公司人都叫回来。”
最近因为行情太好,陆阳也大方,没少给手下人发奖金。
大家手里有了钱,这夜生活,自然也就丰富了些。
完了,陆阳又道:“你把人带回来以后,和阿九两人商量一下,把咱们的安保人员分成两队,你和阿九各带一队,这样吧,你留下来,照顾好咱们家属,还有公司里的人,我让阿九他带几个人跟著我出去办点事。”
这就是提前有准备的好处,手里有人,拳头能打人,心里才会不慌。
大军在电话里不同意。
听说陆阳要出去办事,他也想跟著一起去,想让阿九留在酒店守家。
可陆阳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定了,我老婆孩子,还有你媳妇,都在酒店,你小子少来得给我打马虎眼,保护好她们,比保护好我更重要,明白吗?”
说著就直接挂了电话。
刚刚才穿好一件薄衫的殷明月,把身体靠拢过来,投枕著洛阳的胸膛,有些担忧的道:“阳哥哥,要是有危险的话,这么晚了,咱们别去了行不行?”
陆阳哑然失笑,低下头亲了她一口道:“没有危险,哪来的危险?你老公我这只是在防范于未然,常规操作而已,安全是重中之重,你放心,你老公我这么精明一个人,晓得自己是在干什么。”
又趁著人还没叫回来,先和爱都已经从眼眶溢出来的明月妹妹温存了一会儿。
陆阳这才穿好衣服。
出门之后,叫来走廊上帮自己带孩子,脸红扑扑的小秘书,吩咐小秘书,今晚上继续帮自己陪妻子一起睡。
“下回别再躲门口偷听了,知道吗?”
“我……我没有,刚才我们是在酒店楼下玩的,欣儿她睡著了,我才带她上来的。”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
“太,太热了。”
“是吗?”
陆阳见她这么紧张,也懒得跟她计较了,捏了一把她怀里的宝贝闺女的小脸蛋,见闺女确实睡得很沉,挥了挥手:“进去吧,记得把门插好,今晚上我没回来之前,你们都不许出来。”
说著叫上已经守在走廊上的阿九,以及另外两名退伍兵保镖。
四个人一起上了电梯。
红浪漫会所。
集洗浴,按摩,台球,吃饭,唱k于一身,这么一个销金窝。
陆阳带著人来的时候,以为场面会很紧张,结果意外的出奇和谐。
嗯,想不和谐也不行。
原因是陆阳在酒桌上还看到了何卫军这个鹏城福田区区长,另外一个看起来排头更大,比他看起来也稍微年轻一点的中年人,据说还是一个副市长。
陆阳脑子里面立马就冒出来一个信号:“这帮人来头不小,所图也不小啊!我的见机行事,小心应付著。”
刚一开始也没谈什么正事。
当陆阳进来了以后,牟其忠也只是热情的拉过他,然后把他介绍给了这在场的人。
但然而酒过三巡,一个30岁出头的相貌魁梧的青年人还是找上了他。
“陆老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潇军,鹏城本地人,当过兵,受朋友们抬爱,大家都叫我潇洒哥,但我更喜欢朋友们叫我军哥,或者军子也行,陆老板你随意。”
眼前这个青年人在南方人之中显得很高,只比陆阳矮了一丢丢,也有约接近1米8的个头,留著一个在后世很寻常的寸头,因为左边眼睛上方眉毛中间有一道疤,样子看起来有点凶。
走过来的时候,手里面托著一只酒杯,微微举起来示意,算是在向陆阳表示他并没有恶意。
陆阳也举起酒杯。
并示意身后不远处的阿九,不用紧张,也不用过来。
有何区长在场,量对方也不会耍什么花招。
“潇洒哥,是吧?有事吗?”
陆阳还是不习惯叫他军哥或者军子,因为这个名字自己这边已经有人占用了。
大军这会儿正在酒店守著婆娘呢。
“陆老板放心,我保证绝没有恶意,要不咱们过去玩两把,咱们边玩边说,如何?”
萧军指了指远处正在打的台球。
陆阳顺著他的手指把视线移过去,见原来牟其忠已经与之前那位介绍过的鹏城市副市长已经打上了,而何卫军区长则和另外两名陌生的男子正在观战。
旁边则是另外还有几张空著的台球桌,应该是已经被提前清场了。
陆阳点了点头。
台球这玩意他熟,重生前大概也是这几年,一直到90年代末期,电脑还没有兴起,智慧型手机更是连影子都还没有,能供娱乐的场所不多。
台球厅就是之一。
廉价,且能满足一个男人的胜负欲,那时候他背井离乡,一个人在羊城打工,没事干的时候,或者工地收工了,只要那天不去洗脚,都会和工友们约好去打几杆台球。
不是他吹牛,他那会儿可是号称台球厅浪里白条,迷倒了不少那会儿喜欢在台球厅里看哥哥们打球的小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