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著一件精致华贵无比，绣著金丝的黑色衣服，样貌精致无比，肌肤若冰雪。
仿佛，真是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天神一般……
不远处，荀子、李斯等人，赫然也在看著。
“莫不成，真有天神？！”
他们震惊。
就在众人惊疑不已的时候。
人群中的萨尔曼等几百个僧人，眼神却是变得狂热、火热无比。
二话不说的，他们就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虔诚地朝著不远处膜拜著。
这么一大群人的动作，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也认出了这些僧人是谁。
咸阳民众议论纷纷。
“是那些外域身毒的僧人？”
“听说，他们来我们秦国，是为了寻找一位尊贵的圣者，伟大无上的觉者，名曰佛的神？”
“这些僧人现在这是在干嘛，怎么朝那位小天神殿下跪下了？”
咸阳民众疑惑，暗中观察的秦王嬴稷却是瞪大了眼睛。“这些外域的僧人，莫非真是为了孤这曾孙而来？”
“孤这曾孙，是这些外域之人口中的圣人、佛？”
他感到了震惊、惊疑。
秦国的一位位大臣、贵族等人，心中同样布满了惊疑。
萨尔曼等僧人没管他们怎么想，只是眼神狂热地瞧著不远处的小天神，不，佛！
相比于其他人，他们看到的东西更多。
他们注意到，这位小天神殿下的脑后，似乎有著一轮淡淡的光圈。
其他人或许会以为是错觉、是看错了，但他们可不这么觉得。
传闻，释迦牟尼佛的脑后，就挂有一轮圆光，又或者说是背光。
眼前的小天神殿下脑后也有，岂不就恰恰向他们说明了，眼前的小天神殿下，就是他们信仰、苦苦追寻的世尊、佛陀么？
“世尊啊，佛啊，求您垂怜我等！”
狂热的话语从他们口中响起。
众多咸阳民众，白起等人，愕然地看著他们。
接著，他们震惊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苏醒。
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听著不远处几百个僧人狂热、虔诚的话语，苏醒有点无奈。
他声音平静地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世尊、佛。”
话落，萨尔曼等僧人心生愕然，而后纷纷摇头。
“不，您脑后的背光、圆光就是明证，这是只有佛才有的特征啊！”
咸阳的民众、秦王嬴稷、白起、鬼谷子等人闻言，下意识地转头，朝著苏醒的脑后看去。
“这……”
下一秒，他们心绪剧烈起伏了起来。
之前他们就有注意到，这位传闻中的小天神脑后有一轮金圈，只不过似有若无，仿佛只有一个光影，他们还以为是错觉。
现在，经过这些僧人的提醒，他们不由再次注意起了小天神的脑后。
仔细观望之下，他们吃惊的发现，那里确实存在一轮宛若太阳的金圈。
越是瞧，那轮金色太阳就越是显眼，衬托的对方越发像是天神。
这神异的景象，令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心神震撼。
哪有正常人，脑后有一轮金圈、太阳的！
这一幕，仿佛佐证了一件事。
他真的是天神？！
众人不敢置信。
这时，领头的萨尔曼僧人，虔诚而狂热，笃定地道，“您绝对是世尊，曾经我们外域身毒的佛、释迦族的圣人！”
苏醒脸露无奈，叹气道，“你说的是释迦牟尼，乔达摩·悉达多吧？”
“我真的不是……”
话落，还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听著他的话，众多僧人脸上却是浮现出了震撼之色。
释迦牟尼？
乔达摩·悉达多？
从来到秦国咸阳到现在，他们可从没有说过，世尊、佛的名讳！
这位，却能一口道出世尊的名讳？
“您还说您不是世尊，您连释迦牟尼名讳都知道！”
“我等可从未说过世尊的名讳！”
萨尔曼僧人语含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他的僧人也是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眼眶泛红，狂热又委屈，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苏醒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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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荀子的质疑
苏醒无语。
他只是下意识的顺嘴说了一句释迦牟尼的称呼，竟然就引起了这种误会？
看著面前眼神狂热、委屈，跪著的一大群僧人、古印度商人、贵族、普通人，苏醒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这要是真被认为是释迦牟尼了，他以后要怎么处理这些人？
“我……”
他还想要最后挣扎抢救、解释一下。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萨尔曼等僧人旁边，一群衣冠楚楚的儒士走了出来。
这些人的动作，吸引了苏醒的注意，也吸引了暗中窥探的秦王嬴稷、白起、鬼谷子、咸阳民众、道家、阴阳家等诸子百家的人注意。
在苏醒观察著他们的时候，一名名甲士神情一紧，警惕地望著靠近的儒士们，一旦这些人有小动作，他们就会使出雷霆一击。
还好，李斯等人并没有靠太近，停在了他们认为安全的距离范围内。
望著不远处街道上，在晨曦下如梦似幻的孩童，荀子和他的一群学生们眼神复杂。
作为一名唯物思想家，儒家学派代表，百家争鸣集大成者，甚至曾说出过‘制天命而用之’这些话的荀子，曾经自然是不信鬼神这些东西。
但这段时间在秦国的经历，却是令他和他的学生们怀疑起了人生。
世上真有所谓的天神？
这么想著，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也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他站了出来。
他准备询问这位所谓天神，几个世人回答不出的问题！
到时候，他心中自然就会有答案，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天神……
在荀子沉思问题的时候。
他刚站出来，秦王嬴稷、范雎、白起，甚至是围观人群中的一些儒士，却是瞬间就认出了他是谁。
“这人好像是荀子荀卿？”
“嘶，是他，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
“听说他早年游学于齐国，因学问博大，还曾三次担任过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
“稷下学宫，那可是传闻中的第一学宫，其中的贤士成百上千，孟子、邹子等人都曾在那里学过！”
“这荀子，能连续三次当上祭酒、学宫之长，非同一般啊！”
随著一个个人的述说，秦国民众、诸子百家、外域僧人等人眼露恍惚和吃惊之色。
特别是其中一些儒家之人，他们早就听闻，荀子来到了他们秦国王都咸阳，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他。
至于秦王嬴稷，范雎、白起等大臣，又或者秦国贵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同样好奇，不知道这位荀子，这个时候想要干嘛。
阁楼上的鬼谷子，眼中也是浮现出了好奇、饶有兴趣之色，准备看看这个荀子准备做什么。
几百个僧人，眼中露出了不解之色，不知道这个中土之人，准备问世尊什么问题。
就在他们感到疑惑的时候，荀子的目光看向了晨曦下的孩童，“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苏醒有点好奇。
秦王嬴稷、李斯等人也是好奇。
荀子儒雅地笑了笑，自信道，“我的问题，是只有天神才能回答的出来的问题！”
他并不准备问一些正常的问题。
他自信，即将问的几个问题，除非真是天神，不然就算是靠编，都要花一些时间才能思考编出来！
下一刻，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之中，荀子问出了一个，他们完全想不到他会问出口的问题。“小天神，你说，天地是什么样的？”荀子问道。
话落，苏醒一怔，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秦王嬴稷等人同样没有想到。
阁楼上，鬼谷子眼露诧异。
在他的认知里，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是天圆地方的，秦王嬴稷等人同样是这么想的。
他们不解，荀子怎么会问出这么浅显的问题。
荀子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问题很早就有了答案，但他相信假如世上真有天神，一定能回答的更加细节。
秦王嬴稷、范雎等大臣、秦国的民众、道家等诸子百家，萨尔曼等僧人……
他们好奇的目光，一道道集中到了晨曦下的孩童身上。
荀子同样在紧盯著，这位所谓的小天神。
如果他思考过久，又或者只说一句天圆地方之类的，那么他差不多就确定了，这位所谓的小天神，是弄虚作假的！
他不信，世上真有天神。
谁知，也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刻，眼前的小天神，说出了一个令他、令秦王等人，他们愕然、意料的话。
苏醒没有思考的，直接淡声道，“我们的天地，是一个不守则的圆形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