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想到蹦出来两个大佬,降维打击,全抢走了,一点都没剩下。
想到这里,他羡慕的看向了笑而不语的陈总工两口子,还是这个老家伙稳,他那个位置,谁都抢不走。
老陈这个徒弟收得啊,太漂亮了。
转头看看杨厂长,老李的心里又平衡了,自己至少还有个婚礼总管不是嘛,都说幸福是比出来的,果然不假啊。
说话之间,就听见一个人笑著走进来:“老X啊,看来你们把活儿都分完了,来迟了,来迟了啊。”
李副厂长一看,好家伙,十二机部领导来了,DJS-59刚出来那段时间,见过几次,所以认识。
和防工委领导一样,连他都来了,高振东这面子,啧啧~~~
对于十二机部领导来说,高振东可是香饽饽啊,能不来么。
十二机部领导除了份子钱,倒是没送啥特殊的东西,不过他悄悄的把高振东拉到一边:“我们部里给你特批了一台DJS-59全配置型号,到时候就放你家里,要不然你搞起工作来,不方便。”
对于这个,欣然接受,原本准备单板机出来了,用它顶一顶的,不过单板机毕竟是简化版本,性能是不如DJS-59的,能有更好的,谁不乐意。
至于安全问题,高振东瞄了两眼防工委领导,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吉时一到,李副厂长拿著大喇叭,宣布婚礼开始。
主婚人和证婚人两人就是占个名头,活儿还得他老李来干,两人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宣布一下自己在这场婚礼中的身份而已。
老李的成礼安排也挺有意思,天地就不拜了,父母是要拜的,改口红包可以拿,但夫妻就不对拜了,而是改为相对鞠了一躬。
不得不说,在尺度拿捏上面,老李真是专业的。
防工委领导和十七机部领导占了主婚和证婚的坑,笑呵呵的看著老李忙活。
高振东家的客厅里,老陈两口子、娄父娄母高居上座,小两口在老李的指挥下,拜父母、改称呼。
老陈两口子听著娄晓娥叫著“师父、师母”,一边“诶,诶”的答应,一边满面笑容的递出改口红包,10块零1分,1001分钱,取千里挑一之意,至于为什么不是1001块?想特么什么呢。
他们老两口的孩子不在京城工作,而是去了其他单位,这回算是又把一家人给补齐了。
高振东也改口叫娄父娄母:“爸、妈。”
这一刻,他心情激动,过来好几年了,总算是又有家人了,还送了个媳妇。
娄父娄母一脸欣慰,看见高振东婚礼这阵仗,看看这来宾质量,娄父是越来越放心了。
娄母想法很简单,这个女婿,好,什么半个儿,这就是一整个!
至于高振东婚后对娄晓娥怎么样,他们完全不担心,娄父掌管了几十年的大企业,看人还是能看准的。
送出一个100块零1分的红包,娄母一边答应高振东,一边赶紧把高振东扶起来,这个万里挑一的女婿,还得自己来心疼。
在李副厂长的安排下,高振东和娄晓娥对鞠一躬,娄晓娥笑得非常甜,眉如弯月,眼光灵动,盯著高振东,仿佛在说:“振东,以后可都看你的了。”
主婚人和证婚人这时候不能不说话了,光是老李忙活也不是个事儿,在其位谋其政嘛。
两人应该是商量过,“我宣布/我作证~~~高振东同志、娄晓娥同志,二人正式结为革命夫妻。”
听起来挺尬是吧,不过这年头,大体都是这样的,特别是高振东这种情况。
屋内屋外,大人鼓掌,小孩嬉笑,礼成!
随著傻柱一声“起菜!”,所有人移步院内,院子里是把前院和中院都摆上了席,后院儿作为厨房,席面很丰盛,有三分之一的菜都带肉。
肉票哪儿来的?别问,问就是师父给的,厂里奖的,自己省的.
席间,同在主桌上的几位领导和娄父还很是喝了几杯,不过言语之间,几位领导笑得别有深意。
是的,几位领导居然留下来把饭吃了,份子钱都给了,凭什么不吃。这年头,上下关系并没有那么分明,特别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
对于他们的笑,娄父很满意,伱们笑就对咯。
李副厂长却还不能吃,他和郑良枢,带著高振东和娄晓娥一桌桌的敬酒,迎宾是郑良枢,他也跟著,是怕有的人小两口不认识。
毕竟自己来不了委托家人过来的,也不是没有。
敬酒的时候,十七机部领导对高振东笑道:“结了就好,结了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防工委领导闻言一笑,他是知道这话的意思的,这个事情上,他也觉得结了好。
这样的高振东,更能发挥作用。
敬到有许大茂这一桌的时候,虽然许大茂已经在极力掩饰了,高振东还是看到了许大茂眼中的恨意。
你知道了?无所谓,回头有的是时间收拾你,至于今天,我大喜的日子,先不管你。
最后,高振东是和傻柱、郑良枢、李副厂长等等一干“婚礼工作人员”一起吃的饭。
好玩的是,李副厂长的侄儿还跑上来给娄晓娥敬了一杯茶,口呼“师母”,把没想到刚进门就升格的娄晓娥弄了个大红脸,那颜色,都快赶上她的新衣了。
饭后客人陆陆续续离开,高振东站在门口一一送别,除了祝福之外,看见高振东婚礼宾客的人,都在心里对高振东的影响力有了新的认识。
老陈老两口和娄父娄母也离开了,生活总是小两口自己过的,高振东和娄家,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他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别的话,等到娄晓娥三日回门的时候再说也不晚。
客人走后,帮忙的人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一群人忙活到下午,除了特殊的几个之外,最后走的是那帮厨子和李副厂长,还别说,老李这忙,帮得是真瓷实。
没吃完的东西不太多,傻柱对于菜量,计算还是靠谱的。
高振东留了一部分晚上吃的,很大方的分给了厨子们,把他们乐得不行,高主任这席面上可都是好东西。
院子里的小孩倒是吃撑著了,零食,正席,吃了个不亦乐乎,时隔多年,他们有的人都还记得“高叔叔结婚的时候,好吃的可多了”。
与以往不同,傻柱却什么都没要,用他的话说,自家弟兄结婚,他要是拿了,丢不起那人。
晚饭其实人也不少,王德柱家、谢建业家、娄守行、傻柱、何雨水、林连伟、苏卫华、丁永年,对了,还有满口“老师”、“师母”的小李同志。
娄父娄母回了家,大舅子却是留下了,都是年轻人,能说到一块儿去。
一群人开著没什么节目的电视,热热闹闹呼呼喝喝,反正王德柱、谢建业、傻柱都是扶著墙出门的。
高振东安排丁永年送王德柱家回家,小李送谢建业家去厂里招待所,林连伟和苏卫华,就去林连伟那儿凑合了。
至于他自己,倒是神采奕奕,目光清明,他身体超好,解酒快得很,想闹我的洞房?没门儿!
送走所有人,天也晚了,娄晓娥坐在床边,痴痴的看著高振东,高振东笑道:“晓娥,我们休息了?”
别看高振东面色镇静,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他两辈子也是头一遭,不过输人不输阵,面子必须得绷住了。
娄晓娥面色一红:“嗯。”
灯光熄灭,万籁俱静,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夜晚。
第252章 “分赃”与“布局”
高振东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网络著名段子:“我与DuDu不共戴天!”
细锁就不必细锁了,这种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算他事情再多再忙,也是有婚假的,厂里给了他三天假期,正好把三日回门的时间也覆盖在里面了。
早上起床,两人带著一种新奇的兴奋,好像干什么事情都既新鲜又有趣,高振东自己一个人十五分钟就能解决的早餐,硬生生的忙活了四十来分钟才吃完。
吃完饭,娄晓娥把碗筷收拾了去洗,高振东笑道:“急什么,放那儿中午一起洗呗。”
娄晓娥摇摇头:“那不行,要是来个客人看见,多没规矩。”
高振东随她,左右不是坏事儿,娄晓娥的家教是在线的。
娄晓娥洗碗,他自己去把唱片机打开,《自新世界》的松下悠然响起,娄晓娥洗碗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她转过头,看著高振东甜甜一笑,眼眶有点红。
悠扬的松下中,一人洗碗一人看书,岁月恬静。
娄晓娥忙完,两人坐在一起,当起了小财迷,清理份子钱玩儿。
梁发明昨天就已经整理统计好了才交给两人,他们两也没有数的心思,看了一下总数,有几百块,其中十七机部领导和师父送的一叠票证在里面,显得有些特殊。
老陈还是把上次高振东请他做家长时,高振东没收的票证,全送过来了。
高振东把这堆钱往娄晓娥面前一推:“呐,你的零花钱,哈哈。”
娄晓娥乐颠颠的把钱收了起来:“哈哈,以后可都靠你了。”
高振东又拿出两个存折交给娄晓娥:“这是家里的大钱,你收著,我就不管了。”
两个存折一大一小,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大小,而是金额上的。
大的一万二,基本全是稿酬,小的差不多三千出头,是高振东参加工作前的积蓄加上后来的工资结余,高振东工资他自己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娄晓娥一看金额,有点吃惊,知道高振东在普通人里算是实打实的有钱人,可是还真没想到能到万数。
其实这还不是全部,有一万块的现金,被高振东放在了储存库里,不是不相信娄晓娥,而是这是应急的钱,现金比较方便,而且在那儿,绝对出不了事。
他自己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大一笔钱应急,反正就是个万全之策而已。
娄晓娥想了想,把大的推回给了高振东:“这个你收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嘛,嘿嘿,小的这个日用够了,再说,你每个月还有工资呢。”
这话说得,三千多块是“日用”够了,这时候,大部分人家里连三百都没有,一般来说,日用的话,大部分人的月期望值是三十块这个级别。
说完,娄晓娥从高振东给她的“零花钱”里数了200递给高振东:“给你,这是你的零花钱,哈哈哈。”
这零花钱的数目,要是让别人看见,恐怕得先把高振东打了土豪。
高振东一脸“惊喜”:“这太多了吧?我身上还有一百多块呢。”
娄晓娥却郑重的道:“不多不多,你一个大男人,经常在外,身上不多装点钱怎么行!我们又不是没有。难道伱胆小,还怕别人抢你的?哈哈哈。”说到后面,又忍不住乐了。
在娄晓娥看来,男人如果荷包空空没几个大子儿,请朋友吃个饭还要思前想后,那简直是自己的失职。
两人把份子钱“分赃”完毕,高振东把收到的一叠票证,加上自己存的一部分合在一起,都交给了娄晓娥:“这个家,你管起来。”这些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钱还重要,管这些就是管家。
照例,他留了一部分全国通行,而且没有太严格时间限制的票证在自己身上。
“小管家婆”娄晓娥皱皱鼻子重重点头:“嗯!”
两人相视而笑,浓浓的幸福感在屋中随著松下飘荡。
两人就这么快快乐乐的,把小日子过了起来。
第二天,高振东带著娄晓娥去了老陈家,把老陈老两口开心坏了,在陈师母看来,基本上就只差个大胖孙子了,孙女也行,反正有得抱就好。
第三天,娄晓娥带著高振东回门,娄父娄母一看娄晓娥容光焕发,温润如玉的样子,就知道小两口过得可开心了,然后嫌弃的看了孤孤单单的娄守行一眼。
娄守行脖子一缩,溜厨房催菜去了,他不去催别人的菜,爹妈就要催他的婚,还是苦一苦家里的厨子吧。
娄母拉著娄晓娥,去她房里说体己话去了,娄母的慈笑和娄晓娥的嘻笑时不时的传出门来。
而高振东、娄父,还有催完菜的娄守行,则是去了书房。
看著两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娄父露出了有点类似“姨母笑”一般的笑容,一外一内,看来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是不用怎么太担心了。
“振东,你和晓娥过得好不好,我是不担心的,所以这个事情我们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呵呵。叫你和守行进来,就是想说说‘振兴电产’下一步的事情。”
参加完娄晓娥的婚礼,娄守行也很快就要去港岛了,这个时候的他,和刚才被老母亲嫌弃时候跟蔫鸡崽似的完全不同,露出了一位企业掌舵人应有的峥嵘。
在南下之前,肯定要在家里先把战略定下来,他才好过去执行,说得直接一点,振兴电产有一半还是娄晓娥的呢,就当是开董事会了。
对于振兴电产在港岛的布局,高振东倒是真有一些想法。
听了娄父的话,他点点头,看向了娄守行:“大哥,你是执行人,你有什么想法?”
娄守行想了想,才开口道:“我的想法,就是做给人们日常使用的电子产品,你们是不知道,你搞的录音机和指导著搞的收录机,在那边卖得有多火,不止港岛本岛,整个西方世界,都是我们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