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是该!行了,大伙都别围着,登完记的赶紧进屋吃饭。”
大喇叭在旁边配合两句,便将大部分人引进了食堂内。
小刘也没和徐老蔫、徐宁等人说话,只匆匆回到桌前拿起笔继续登记。
王林海心中不忿,正要红眼发作,却被他外甥拽到了一旁。
“大舅,你咋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啊!你说平常搁屯子里,屯子里人就不乐意搭理你,这才出门一天,你瞅瞅有几个人乐意搭理你的……”
“你跟我说话呢?我乐意咋滴咋滴,你是翅膀硬了,那你自个快飞吧。”
“诶呀,大舅!人家老徐家搁林场,连书记和场长都得给点面子,你说咱这样的……”
“我刚才挨打你搁哪呢?真完犊子,你亲舅挨了一耳瓜子,你不知道上来帮忙啊?”
“我帮啥啊?那徐宁下手老黑了,我上学时候就被他扇过嘴巴子,而且他们有多少人?咱就仨人。”
“那你也是完犊子!少跟我说话,滚!”
“……”
在排队登记的时候,大喇叭等人凑过来,问道:“老弟,你昨个打四头野猪、两头鹿?诶妈呀,那你们保准能拿第一。”
王虎笑说:“老哥,不跟你说吹,我们昨个确切的说,应该是打了六头野猪和两头鹿,但我爸和我大爷他们没打着,就匀他们两头猪。”
“诶我,那属于挺尿性!”老韩也被徐宁的效率惊呆了。
蓝大胆说道:“你们咋打的啊?昨个国兴领我们打狗围,拢共就抓着两头野猪。”
徐宁笑说:“家里的狗好使呗,我老哥才养四条狗,顶多能拴住一头猪,我家这些狗能栓三头。”
“那你手把也挺硬,狗能栓三头猪,你们不还打三头么。”李麻子说道。
大喇叭撇嘴道:“那王林海还装逼呢,有啥可装的。不过我老叔确实挺带派哈,上去就是一耳雷子!”
李福强笑道:“那还说啥了!削他都嫌自个手疼,这人嘴咋这么欠呢。”
“他就这个逼样,也是欺软怕硬那伙的。”
徐宁走到桌前说出数量后,有专人去核对,见到老东风车里的野猪和鹿之后,朝着小刘点个头,他便低头在本子上记录道:庆安徐宁队第一日收获四头野猪、两头鹿,记四十积分。
小刘悄声道:“你们现在排第二,胜丰有个队排第一,他们昨个打着五头狍子和两头野猪。”
“啊,没事……”
徐老蔫在后边皱眉道:“要不然把你给我的那两头也算上?”
小刘疑问:“咋还有两头?”
“昨个我们啥都没打着,他匀了我们两头野猪。”
“那就算上呗,正好凑个50积分。”
“不用,先这么着吧,反正还有两天呢。待会谁往屯子里送肉?”
“给庆安屯送肉的还是李铁林,这鹿不卖给林场一头啊?”
徐老蔫笑道:“那我们家起个带头作用,卖一头留一头。”
“成!到时候我来泡秤,你们赶紧进小屋吃饭吧。”
说罢,徐宁和徐老蔫等人便进了小屋,见到郑云龙和郭兴民后,两人皆是笑着让众人坐下。
询问起刚才的事情,徐宁简单说了个大概,郭兴民说道:“我听说过王林海嘴欠,但我们不好出面。”
“知道,小刘不是出声了么。”
郑云龙说道:“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往后他再找事,林场就不用他打围了。诶,二宁,市里要标本的事,你没忘吧?”
“那能忘么?这不是一直在找机会么,之前送去一头700多斤的野猪,然后700斤以下的就不要了,我寻思打着大牲口再送去。”
“没忘就行,头些天市里老吕跟我通电话了,说有点着急,好像是省里要下来人检查。”
“啊,那我看有没有机会,山里的牲口你也知道得慢慢碰,不能着急。”
“不着急,以安全为主。”
吃过早饭后,众人再次乘坐汽车进了山。
只是到庆安屯的时候,徐宁和李铁林换了车,省着再往下卸肉了。
徐老蔫从西马垛子西峰进山,徐宁等人依旧是从双峰岭的小峰山进去。
顺便遛了套子,捡了三只野鸡和两只跳猫子,扔到车里之后,他们就和狗帮再次朝着老牛沟奔去。
兴许是昨日枪声太大,将牲口都惊走了,在山里转悠一头午,青狼、花狼和黑狼都没有开哐。
眼瞅着到晌午,他们找了个背风坡简单吃了口饭,午后2点钟,在后花园南边林子打死两头野猪。
还没等把野猪开膛破肚,青狼再次开哐,然而花狼和黑狼却没有犬吠,这说明猎物离的比较远。
徐宁连忙喊道:“虎子留下开膛,大哥石头,咱仨走!”
第664章 啥叫棒打狍子?抓活的!
山中掀起一溜白烟,顺眼望去正是青狼带领着狗帮朝着南边疯狂奔袭,身体不断起伏、脑袋向前伸展,速度之快使得后面追撵的徐宁、李福强和关磊被落下百米距离。
徐宁瞅着狗帮的劲头有些不对劲,此刻青狼已经收声,并没有连连犬吠,这就比较奇怪了,如果牲口离的不算远,那为啥黑狼和花狼都没开哐?
三人跑动的时候并没有张嘴,因为现在处于顶风,虽说小风不大,但对流的冷风灌入口中,很容易岔气、受寒。
在满是白雪的山林中,连续奔袭将近40分钟,哪怕徐宁和关磊再年轻,也有点顶不住,而身体堪比牲口的李福强,也在大口喘着粗气,但三人都没有喊停。
如果青狼嗅到的牲口是黑瞎子,他仨一旦停下,很有可能将狗帮陷入危险中,若期间有点变故,仨人没法第一时间赶上,等待狗帮的将是受伤或者死亡!
徐宁边往前跑边眯眼打量着四周,发现已经顺着大沟跑到了老牛背!
这里的地形有些复杂,不仅有暗沟、还有沟塘子、浅冰面……
这时,前方传来狗的惨叫声,徐宁听闻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喊道:“快跑!”
李福强和关磊都没言语,迈开大步朝着前方奔去。
待仨人登上缓坡,徐宁突然喊道:“停!停!”
两人紧忙停下脚步,转头问:“咋啦,兄弟?”
“别说话,我听听……”
停稳脚步之后,徐宁起初只能听到心跳声,缓了三五秒钟才听到细微的狗叫声。
“闷雪壳子里了!就搁前边!快走。”
徐宁说罢,便与两人继续向前奔去,往前跑了约莫60多米,便瞅见前边有一个大坑,大坑肯定不是人工挖掘的,而是天然形成的,毕竟谁闲着没事来深山老林里挖坑啊?
只见坑里堆积着一米厚的雪,里面除了有以青狼为首的狗帮,还有七头狍子!
其中有两头公狍子、剩下的五头都是母狍子。
关磊惊呼道:“诶我艹!这叫啥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哈哈哈,拢共七头狍子,兄弟,这回咱可算是捡着了。”
徐宁抿嘴笑着:“是捡着了,咱得想想招,咋把狗和狍子整出来。”
“我跳下去呗……”李福强随口说道。
徐宁果断拒绝:“不行,你知道下边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万一是空心的,掉进去都没法救你。”
李福强指着埋在雪里嗷嗷叫唤的狗,道:“那也得下去啊,再晚一会别把狗憋死。”
“憋不死,在雪里能喘气,石头拿绳子了么?”
关磊说道:“绳子都搁虎子布兜里了。”
“那你回去迎迎虎子,我俩搁这砍点树枝子,待会做个梯子。”
“好嘞……”
“加点小心嗷。”
“知道!”
关磊离去后,徐宁蹲下瞅着深度足有三米的大坑略微摇头,李福强点颗烟说道:“兄弟,狗真不能憋死啊?”
“真死不了,要是能憋死,我刚才就跳下去了。”
李福强点着头,抽出侵刀和徐宁去砍树枝了,问道:“你说这咋能有个大坑啊?不能是旁人来倒斗子的吧?”
“咋可能,倒斗子用得着挖这么大的坑啊?再说周围都没有青砖和黏土。先让它们遭点罪吧,一时半会没啥事。”
既然徐宁都这么说了,李福强自然没啥意见,两人砍了许多树枝,再将树枝的树杈削断。
没等两人削完树杈,便听见关磊和王虎的声音传来,“二哥,咋回事?狗咋掉沟里啦?”
“你瞅瞅沟里还有啥?”
“听我磊哥说还有七头……狍子!诶我艹,真有啊?这狍子点挺背啊,这么大个山都能掉沟里?”
徐宁笑道:“先把绳子递我。这些狍子应该也是刚掉下去,要不然青狼闻不着味。”
王虎从布兜里取出绳子,随即四人就开始制作梯子,关磊说:“这大坑能瞅见的地方就得有三米深,里边的雪不得有一米厚啊?”
“嗯呐,得有一米厚,咱做个五米长的梯子,待会我先下去。”
关磊摆手:“不行,咱四个我最轻巧,还是我下去吧,要不然你们把梯子踩坏了,咱还得重新做。”
“那你加点小心,大哥,你再砍根木棍,待会让石头敲狍子的脑袋。”
李福强疑问:“直接就整死啊?不抓活的了?”
“抓活的就得下去俩人,那我跟石头下吧。”
“二哥,我跟磊哥下,你跟强哥搁上边拽呗。”
徐宁并没有拒绝,刚才他观察过了,当狗帮掉进坑里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点,狗在大坑的雪里还能蠕动,这就说明雪下边应该是实心的,而那七头狍子却没法移动,因为它们半个身子都扎进了雪里,四肢根本使不上劲儿。
他们将制作好的梯子顺下大坑,梯子扎进雪中约莫一米二,王虎迈腿下了梯子,当他完全站稳的时候,雪已经没过了他的腰……
徐宁嘱咐道:“先顺着边走!石头用棍子探一探,别有暗坑。”
“好嘞。”
关磊用棍子往前边探边走,两人很快就从雪里抱出了花狼和独眼,随即将俩狗用绳子捆到腹部,徐宁和李福强就将狗拽了上去。
花狼和独眼全身打着哆嗦,将皮毛沾的雪抖掉,然后跳起来往徐宁身上扑,但徐宁哪有工夫管它们,只低头抓住绳子,将黑狼和灰狼拽了上来……
他们都没着急管狍子,因为在大坑里狍子是跑不掉的,肯定得先顾着自家狗帮啊。
忙活10多分钟终于将狗全都拽了上来,青狼站在坑边冲着坑里的狍子大声叫唤,无论徐宁咋拦都不好使,它肯定是有怨言的,毕竟大老远奔袭而来,目地就是为了狩猎狍子,哪成想这群狍子如此没出息,竟然掉进了大坑里,还得青狼领着狗帮也像是没长眼睛似的,一股脑冲了下来。
“二哥,这狍子咋绑啊?我伸手过去怕它咬我。”
徐宁笑道:“先栓脖子后栓腿,它要是动弹就往它脑袋上削!石头,你俩从那头体型比较小的狍子开始绑……”
大坑里的狍子兴许是知道这四个人要救它们,所以在王虎和关磊用绳子捆它们脖子和后腿的时候,它们都没有太大动作,只是嘴里发出嘤嘤的叫声。
先将五头母狍子拽了上去,徐宁和李福强直接把它们栓到了树上,由于昨日打了八头牲口,所以今日王虎带了十多根绳子,再说绳子不够用的话,还有狗绳呢,怎么都能够用了。
直到四点多钟,才把七头狍子全部拽上去,待王虎和关磊从梯子爬上来之后,瞅见一群趴在地上的狍子笑了。
“这七头狍子加两头野猪得多少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