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那边围了一群学生。
陆远秋挤进人群,发现白清夏坐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右边脚腕。
体育老师王平将口哨重新挂在脖子上,开口问著:“怎么回事?”
旁边的一个女生犹豫地说道:“刚刚……我好像看到一个女生从后面推了下白清夏……然后白清夏从台阶上滚下来了。”
陆远秋冷声开口:“那女的长什么样?哪个班的?”
王平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一副要去报仇的语气?
女生低下脑袋,小声道:“没看清,跑走了。”
“玛德,什么玩意儿啊!别让老子逮到她!”陆远秋毫不掩饰地大声骂了句,然后连忙走到白清夏身旁蹲了下来:“帮个忙!我送她去医务室!”
老子好不容易救的女孩,竟然还有人在不知死活地伤害她,baby玩意儿。
几个女生立即上前将白清夏扶起,白清夏单脚跳著,怔怔地看了眼陆远秋宽阔的校服后背,犹豫著。
见对方没反应,陆远秋不耐烦地回头:“等什么呢,上来啊!”
白清夏咬著嘴唇,张开双臂,上半身轻轻地趴在了陆远秋的后背上。
这一刻,陆远秋愠怒的面庞突然间恢复平静。
就好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被南宫问雅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双眸都变成的清澈了。
该怎么形容这校服下的世界?
当世界的东半球和西半球一齐压在背上时,这一刻,陆远秋升华了。
见陆远秋整个人愣著蹲在地上,王平蹙眉:“怎么了?背不动吗?背不动换我来!”
听到这句话,白清夏双手搂著陆远秋脖子,两只耳垂通红,神情羞得不行。
陆远秋则眼神澄澈地连忙开口:“没没没……刚刚脚麻了,现在好了。”
他连忙站起身,朝著体育老师尬笑了一声。
王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陆远秋站起身后双手拖住白清夏的双腿,见少女要滑下来,他又往上掂了掂。
这一刻,世界再次挤压在自己的背上。
啊~
陆远秋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对青春时期的“软妹子”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名利场上的软可能是假体硅胶,但此时此刻的软,绝对是真材实料。
以后谁要是能娶到她,那也太幸福了吧,就是抱著抱一整天都不腻啊。
背著白清夏来到台阶旁,陆远秋微微俯身,让白清夏拿上自己的书包,然后又往前走了两步,让白清夏也拿上他的书包。
“把我书包挎我脖子上就行。”
“很重的,脖子会疼。”
白清夏的声音近距离地响在耳边,陆远秋见她一手一个书包,怕她胳膊累著,便加快了些速度前往校医务室。
陆远秋看不到的是,少女此刻的面庞上已经露出了那宛若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谁推你的,看到没?”
“没。”
“那你有怀疑对象吗?”
“没。”
陆远秋诧异地回头,余光是少女一脸平静的面庞,他无语道:“你是怕我给她们一点colorseesee是吧?”
白清夏:“啊?”
陆远秋:“i服了you。”
来到医务室,陆远秋背著白清夏转了一圈,却没见到医生在哪。
“人呢?!”
陆远秋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只能先将白清夏放到了铺著白色一次性床单的床上。
少女坐在床边,两只脚尖刚刚接触地面。
陆远秋又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
“算了,我自己来!”
他干脆地喊了一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白清夏对面,白清夏却突然夹紧双腿,警惕地问著:“干嘛?”
陆远秋:“看看你是单纯的扭到脚,还是脱臼,还是骨折啊?”
白清夏两边耳垂都红了,却语气清清冷冷地问著:“你会看?”
“废话,我在乡下老家经常给村里的老母猪正骨。”
白清夏不解:“老母猪为什么会……”
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羞恼地抬起拳头捶了下陆远秋的肩膀。
后者哈哈一笑,同时伸手抓起了白清夏的右脚。
她脚上的帆布鞋很干净,但是鞋底边的裂纹很多,裂纹甚至已经发黄,看样子买了很久了。
陆远秋褪下她的鞋子,一只干净的白袜子映入眼帘,白清夏害羞地咬著嘴唇,双腿夹的紧紧的。
可陆远秋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她羞恼得几乎要抬起脚踹死他!
陆远秋零帧起手,把足弓极美的白袜脚递到鼻子边闻了闻,白清夏都没反应过来,就听陆远秋奇怪地问道:“都一天了,请问你的脚为什么不臭?”
“你…你有病啊!”
纵使白清夏这么高冷文静的一个人,此刻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陆远秋撇撇嘴,将白清夏收回去的右脚又重新抓在了手中,白清夏挣扎,陆远秋便霸道地在她小腿上猛拍了下:“老实点!”
白清夏屈辱的服从,眼神却嗔怒地瞪著他。
陆远秋褪下对方的白袜,直至露出一段白如凝脂的小腿肌肤和白中带粉的小巧脚后跟才停下。
然后他伸手捏著微微鼓起的雪白脚腕,白清夏连忙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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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不是每次都是你帮我擦屁股?
“疼吗?”
少女羞涩地点头。
“那我轻一点。”
陆远秋一边说著,一边用双手一左一右包住她雪白纤细的脚腕,然后慢慢扭动,感受著骨骼此刻的状态。
片刻后,陆远秋神色稍显轻松地开口:“小事,就是扭到了,肿得也不大,涂点红花油就行。”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在后面的抽屉里寻找著,果真看到了半瓶红花油。
学校里学生扭伤脚腕是常有的事,估计遇见这种情况,校医也就是给对方涂点这玩意。
陆远秋重新坐回到小凳子,将白清夏的右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准备开始上手涂,可下一刻白清夏却将脚收了回去,表情不自然地开口:“我自己涂。”
“big胆!”
陆远秋抬头,朝坐在床上的少女呵斥一声。
白清夏右腿一僵,陆远秋顺势又将她的脚重新拿了回来。
并顺势指责:“特殊情况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服了你们这群小女孩,扭扭捏捏的。”
陆远秋重新将对方的右脚霸道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还在嘀咕:“我又不会对你的脚做什么。”
可没过几秒钟,白清夏便语气清冷地问道:“涂脚腕而已,为什么要把我整个袜子脱了?”
陆远秋抬头:“我有吗?”
白清夏咬唇质问:“你右手上是什么?”
陆远秋低头看去,发觉自己右手上拿著刚刚脱下来的白袜,左手上则是一只玲珑小巧,悬在半空的雪白玉足。
这脚心真粉嫩。
还没盯著看上几眼呢,白清夏便羞恼地将脚缩了回去,还神情不善地夺回了自己的白袜子。
中间不忘瞪上陆远秋一眼,那嫌弃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著一个恶心的恋脚癖。
自己背过身涂完后,白清夏穿上袜子和鞋,背上书包便离开了校医务室。
陆远秋追在后面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说,我的手有时候是不太听自己使唤……”
白清夏不理他,埋头在前面走著。
二人离开后,校医务室里面的小房间打开,躲在里面的两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穿著白大褂的年轻校医身后,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是高三的年级主任,名叫葛昊。
高三学生们在私底下亲切地称这位年级主任为葛日天。
校医有些无语地开口:“葛主任,看个痔疮而已,学生来了你提上裤子就是了,非要拉著我躲起来干什么?”
葛昊脸色铁青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吴啊,大白天两个男人在小房间里,我还正巧在提裤子,你觉得学生们会怎么认为咱俩?”
被称作小吴的校医突然表情定格。
……
此时已经放学,白清夏说要回班级学习,陆远秋便放任对方走向教学楼,自己则走向车库,准备提车回家。
等他推著自行车来到校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想起了白清夏扭伤的脚。
这丫头的家也不知道住在哪,远不远,这个情况难道要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陆远秋叹了口气,在车坐上拍了下,无奈转身,重返教学楼。
今天送她回家吧。
来到高三28班的教室窗外,陆远秋缓缓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白清夏并没有在学习。
她在讲台上一瘸一拐地挪动著脚步,拿著粉笔擦,正努力地踮著脚擦著黑板上的板书。
下午第三节课是历史课,而历史老师是个一米九的男人,就喜欢把板书写的高高的,所以白清夏擦的有些吃力。
她努力地举著板擦,右手抬得高高的,校服袖子都向下落去,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臂。
可还是够不到黑板最顶上那宛若狂草一般的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