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警长、首席警员、一等警员、警员
指挥级只有一正三副,所以警务总长内维斯职务已经很高了,当然,权力大概相当于港岛的总警司,这是体量问题。
都是总统,非洲的跟欧洲的不能比,欧洲的跟美国的也不能比。
一进门,内维斯并未给什么好脸色,“当街烧死11人,昨夜更是导致130多人轻重伤,6人失踪,王,你是来自首的吗?”
“哈哈,这种事情每个月都有发生,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还不值得内维斯先生费心。”王耀堂笑着伸手一让,“坐,今天晚上时间很充裕。”
内维斯冷哼一声,“这里不是港岛,濠江当下只有24万人口,130多人轻重伤,平均1800人中就有一人受伤,去掉女人,去掉老弱,按照青壮年男性计算,600人中就有一人受伤,你告诉我这是些许风霜!”
“呃……”王耀堂眨眨眼,好像,大概,比例有点大啊。
“同样比例放在港岛,相当于伤人2800,你告诉我这是些许风霜!”
“6人失踪,放到港岛就是126人,你告诉我这是些许风霜!”
“该死的些许风霜,见鬼去吧你。”
“我们濠江治安局已经决定将你列入不受欢迎人士,拒绝入境,这个通知明天就会发布!”
那你今天晚上还来见我?
谁说老外说话都直接的,这要价的方式就很婉转嘛。
“没想到濠江的治安环境竟然这么恶劣,这对濠江的招商引资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作为一个正当商人,我表示谨慎观望态度,不过,我相信治安局会做出积极应对,尽快扭转濠江当下的治安情况的。”王耀堂一本正经地说道。
内维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王耀堂,你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岳久安憋笑,就冲这厚脸皮,就活该你成功。
“我想内维斯警务总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对我本人有些误会,我澄清一下,我是正当商人,主要涉猎服装业、娱乐业,个人资产超过5000万港币,1980年下半年,利税超过3500万。”
王耀堂笑着整理了下西服,“我经营的服装业和娱乐业都是现金奶牛,明年我的资产一定会破亿,而这次我到濠江来,就是要投资服装业和娱乐业,这一点上,我已经与赌王取得共识。”
“濠江不应该仅仅是个赌场,我将致力于将濠江打造成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娱乐都市。”
“我的到来,引起了一些目光短浅的,以本地人自居的,希望一切都保持不变的保守势力的敌视,这确实给我的投资计划造成了一些困扰。”
“所以,我请了岳先生代为引荐,找到了内维斯先生,我想,畅快的沟通将消除一切误会,而我与治安局接下来的合作也必将让濠江的治安得以根本改善!”
一句话讲产业合法,一句话讲未来前景,一句话说来濠目的,一句话讲矛盾问题,一句话讲今日目的。
简洁、清晰、准确!
内维斯一扫刚刚的严厉之色,重新上下打量王耀堂,年纪轻轻,相貌不算出色,但骨子里透露的自信、昂扬丝毫不逊于他见过的一些商业大亨。
而且,更年轻,就代表更有未来,也代表更有魄力。
很多富豪随着年纪变大,就会变得保守。
“王先生,你是我见过的口才最好的年轻人。”内维斯轻轻鼓掌,“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有高学历的商业精英,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和胜义双花红棍的话。”
“王生不单单口才好,功夫也好,前些天的生死擂上,轻松KO对手。”岳久安介绍两人认识后第一次开口捧了句。
这分寸把握的就非常好,丝毫没有喧宾夺主,给了王耀堂充分展示的舞台。
“哦,对,只是很可惜,我相信了那人的过往战绩,押错了宝。”内维斯说着还挥了挥手,一脸懊恼,显然输了不少。
“过去代表的永远是过去,我们更应该着眼于未来,未来才是无限光明的。”王耀堂笑着说道。
“你说的对。”内维斯点点头。
他与摩顶平、街市伟、崩牙驹、水房赖等很多社团成员交流过,感觉……只能说没法比。
一群扑街,扎根本地几十年,竟然被这位吓的联手起来,还大清早求到自己身上,想通过治安局打击对方。
当然,这帮人也不是空口无凭,好处确实许诺了很多,但王耀堂只是几句话就改变了内维斯的想法。
一方看起来就‘前途无量’,一方没开打就透露出‘扑街气息’。
五家联手……
妈的,从警多年,内斗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是拖后腿的产物,打个屁啊!
怎么选还用问吗?
哪怕王耀堂还没许诺任何好处。
“不知道王先生准备怎么与治安局合作?”
成了!
王耀堂与岳久安对视一眼。
“我准备从三个方面进行,执法、慈善、合营三个方面着手。”王耀堂伸出三根手指,“执法:我准备在濠江成立一家职业安保公司,安保公司作为治安局的补充力量,能很大程度将治安问题扼杀在摇篮状态,从而改善当下的治安环境。”
“具体说说。”内维斯笑着说道。
他有种预感,这次要发!
第132章 ‘管’商勾结
所谓安保公司……
王耀堂将自己在港岛那边最近几个月做的讲了一遍。
“所以,你准备从治安局挖人组建培训中心和指挥中心!”内维斯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很惊奇!
就是惊奇。
即便是在欧洲,也只有一些大公司会组建自己的安保部门,专业提供安保服务的职业安保公司都是不存在的。
当然,有另一种‘安全’公司,殖民时代的私人武装力量,殖民时代结束后为一些在动乱地区开拓业务的大公司提供武力保障。
不过这种‘安全’公司都是隐蔽存在的,且数量比之殖民时代少了很多。
到80年代末,这些‘安全’公司也大部分消亡了,少部分互相吞并组合成了‘私人军事承包’。
“是的,在我的计划中,安保公司只配备警棍和盾牌,最多配备一些催泪瓦斯之类的非伤害性武器,其常驻在一些混乱多发区,能有效震慑那些非法组织,让治安环境得到大幅度改善,同时能降低治安局的负担。”
“并且,其训练与指挥系统都是出自治安局,正规化的同时也方便治安局监督,防止其堕落成非法组织,内维斯阁下意下如何?”
“我觉得非常不错。”内维斯想了半天,“训练和指挥部门治安局可以派人。”
“不不不,内维斯先生,这不是辅警部门,这是一个私人成的安保公司,工资由公司支付,其人员必须从警队离职。”王耀堂敲了敲桌子,生意就是生意,不会因为对方是治安局高层就妥协。
枪杆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吃谁的饭,听谁的话。
“好吧。”内维斯笑笑,就是试探下,不行就算。
按照他从政多年的贪污经验,‘执法’‘慈善’‘合营’中,‘执法’是王耀堂要拿到的好处,‘慈善’是针对治安局底层,‘合营’是用来收买他们这些葡萄牙高层的。
“对了,为什么不在港岛搞安保公司?”这是最后一个疑问,也是最关键的。
“港岛。”王耀堂摇摇头,“港岛那鬼地方,全球十大贸易港,三大金融港,500多万人口拥挤在一个小地方,到处都是偷渡者、罪犯、间谍,情况太复杂太混乱,总督府、保安处不会冒险的,而且,我也怕惹祸上身,这要是保安公司混入一个间谍做高层……”
那后果,王耀堂都不敢想。
他不会在港岛搞安保公司,也不会搞清一色,不然97就是他的死期!
相比起来,只有24万人口的赌城,难度百倍降低,他觉得自己玩得转。
“好吧,没问题了,说说慈善。”内维斯满意点头,理由他其实知道,只是考验下,如果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利益再怎么大,他也不会同意。
从政,最重要的就是谨慎!
“我准备以个人名义投资一家慈善小学,专门招收治安局人员的子女上学,同样的学费,更好的教学环境,更好的师资力量。”
“王先生真是一个慈善家,我代表治安局所有人对此表示感谢。”内维斯笑着鼓掌,一招,所有中下层警员都要记王耀堂一个人情。
未来那还不是畅通无阻!
濠江小学免学费要到95年才开始实行,现在小学收费还是挺高的,而且公立学校环境和师资力量也很差。
“还需要濠江政府批一块地用于建设。”
“小问题,濠江虽然地皮紧张,但用于慈善和教育事业的地皮每年都有固定份额。”
“那再说说合营,治安局高层将人生大半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濠江治安事业中,因此忽略了家人,因此,应该在海外为家人们注册成立成立一家离岸投资公司,然后参与投资一些濠江有前景的项目,我个人就很希望找到一个有实力的投资伙伴。”
“好!”内维斯重重一拍桌面,“王先生很有见地,怪不得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壮大。”
“哈哈,钱一个人是赚不完的,合作才能共赢嘛。”
“对对对,我喜欢合作!”内维斯大笑道。
“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岳久安适时举起酒杯。
“合作愉快!”
三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官商勾结之局已定!
“阿耀,黑仔华、大眼耀他们昨晚搞了个五湖公司,要联合起来对付你哦。”合作达成,内维斯直接就把那边卖掉了。
王耀堂有些好笑,这不就是92年的四联公司吗?
那时候的四联公司与新记大战,颇有‘孙刘抗曹’的味道,双方争夺叠码仔和赌厅生意,有不可调和矛盾,生死存亡,不得不战。
可王耀堂就不准备碰赌,解决他们简直不要太简单,一拉一打,轻松就能瓦解这个联盟。
“呵,一群阴沟里的老鼠,觉得所有人都觊觎下水道里的残羹冷饭,我都觉得好笑。”
“哈哈哈……”一句话,三人大笑起来。
这两人基本能代表整个上流社会,对这些古惑仔是真的看不起。
真当对方那么大度,轻易让出去那么大一块利益出去?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当然,社团本身就是垃圾桶,恶名昭著,倒也不怕这些。
也正因此,社团大佬风光一时,但很少有人能落个好下场。
能全须全尾退出来的,都是豪杰人物。
协议达成,王耀堂又喊了几个美女进来,都是北欧货,吃吃喝喝,做做游戏,三人玩的很开心。
……
没想到摩顶平被杀,一切都是这么突然,原本的发展计划不得不做出调整,后续很长一段时间王耀堂都要待在濠江了。
广告拍摄拖延了两天,眼看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王耀堂只能喊狄波拉和拍摄团队到濠江来。
未来要在娱乐业上下功夫,这广告,王耀堂便决定亲自做男主角。
拍摄是狄波拉介绍的,虽然拍摄团队很忙,虽然王耀堂临时修改拍摄时间,虽然地点从港岛变成了濠江……
但,王耀堂一个电话之后拍摄团队还是颠颠的来了。
“耽误你们这么多时间,不会生气了吧?”王耀堂伸手拍着小矮胖子的肩膀。
“不会,当然不会,王生让我来拍是给我机会,我还要多谢王生呢。”王京点头哈腰,笑的很是灿烂。
“这么会说话,那就多待几天喽。”
王京笑容一僵,小眼睛一下失去了光彩。
他通过老爹王天林(邓伯扮演者)的关系目前在邵氏的TVB做编剧,邵老六继承了英国资本家的优良传统,人人平等,无论男女老少,一律都当牲口用,工作是很繁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