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汉王 第719节

  “杀人不过头落地,纵使要让别人死,你也总得给别人一个合适和合理的罪名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总得说的清清楚楚,让别人能够明明白白的吧!”

  “如此.....”

  “也不枉费,也不算是浪费了,你的此次的一番‘好心’的教育吧!”

  “亦能够让别人,于眼下发生的事情,有一个清晰和明白的认知,知道错了别人也好改正不是?”

  这话说的,虽然暗中带着诸多的刺,不过却也是相当的委宛,给予了场中几人的面子,顾忌了所有人的脸面,让大家的面子上,也都能够过的去。

  比之刚刚入园中时的态度,简直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分,比之方才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闻之此言。

  太子爷陷入了沉默,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环顾场中的几人一眼,之后目光落在神情委屈,分毫没有察觉到此间问题真正所在的原因的太孙朱瞻基身上。

  索性,也懒得、亦不再做任何的隐藏,朱高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冷笑了一声,出言道:

  “原因?”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愿意?”

  “真正的原因,方才不管是我也好,亦或者咱们的好大儿子,不都已经是说了原因了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

  “都这么久的时间了,难道你们两母子,都没有察觉到分毫吗?”

  此话一出。

  直接把太子妃和太孙朱瞻基两人给整的愣在了当场,不由得下意识彼此看了彼此一眼。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太子妃率先回过神来,眉头不由得的皱了皱,脑海中瞬间思绪万千,不禁回想着朱瞻基自己叙述的那些个话语,于此间细细的品味。

  亦是慢慢的品味出了,此间存在的问题,面色神情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之意,眉头于此间,不禁拧作了一团。

  简单的敦促了片刻,低垂着的脑袋缓缓的抬起,微眯着的双眸,直直的看向与之近在咫尺的朱高炽,有些惊疑不定、伴随着些许的难以置信,问道:

  “太子爷.....”

  “你的意思,此间让你真正生气的事情,乃是瞻基斗蛐蛐?”

  这话一出。

  朱高炽虽然没有回答,不过却能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到朱高炽面色于此间微微的沉了沉,神情亦是发生了极为细小的变化。

  此间姿态,却是敏锐的被太子妃给察觉到。

  得勒。

  搞了半天,闹了半天。

  此间真正的原因,总算是被找到了。

  感情这顿打,让太子爷如此的反常,不是因为别的事情,乃是朱瞻基斗蛐蛐导致的。

  知晓此间的缘由和原因,亦是让太子妃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凑了起来,乃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会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个事情,能够让太子爷发这么大的火,让太子爷这么的生气和不高兴。

  要知道的.....

  朱瞻基斗蛐蛐,非一日之功。

  乃是之前,乃是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

  这些个事情,乃是整个东宫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知晓的事情。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么肯定不可能逃过太子爷的眼睛和耳朵,那么以前可从来不见太子爷生气和发火,为何今时今日,太子爷却是反差能够如此的大?

  想着,想着,太子妃不禁顿了顿,归拢了心中躁动的思绪,抬头看向太子爷,饶有兴趣的问道:

  “太子爷......”

  “瞻基斗蛐蛐,不是多年以来就存在的事情吗?”

  “怎么......”

  说到这里。

  太子妃识趣的停顿了下来。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如何能够听不清楚,如何能够不知道太子妃此言的言下之意为何?

  面对这个言语质问,太子爷面色中不禁闪过一抹的尴尬,不过很快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郑重,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为何以往不说?”

  “为何以往不管?”

  “爱妃是这个意思,是吧?”

  听了这话,太子妃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咱想看看他自己能不能够,自己品味自己的问题,能不能够自己成长。”

  “结果呢?”

  “这么多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了。”

  “这混蛋真的太令咱失望了.....”

  “给了他这么长的时间,给了他这么多的机会,结果这混蛋完全就不知悔改,完全就没有分毫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错再错....完全就没把这些个事情给当一回事。”

  “机会咱给了他,他自己不把握。”

  “咱收拾他,咱揍他一顿,那也是他自己该挨的,怪不得任何人。”

  “咱不怕告诉你们母子.....”

  “要是他还不长教训,还不知所谓,还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下次咱就不会只是简单的收拾他,咱必定要亲手扒了他的皮都是轻的。”

  “咱老朱家.....”

  “一家子给予他的厚望,要是他不知道,要是他不知所谓。”

  “别说我今日这般行事,倘若这些个事情传到老头子的耳朵里面去,怕是比之咱今日还要狠,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信不信....”

  “倘若陛下知晓的话,直接打断他的狗腿都是轻的。”

  “整不好,还得把他给弄到军营中去,好生的感受感受那一番风情!!!”

  朱瞻基:“?????????”

  什么意思?

  什么玩意?

  不就是斗蛐蛐吗?

  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搞得,他像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仅仅他老爹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顿,倘若这个事情被永乐大帝知道,还会更狠的,直接打断他的双腿,或者把他给丢军营中去历练。

  要不要这么狠!

  天啦!

  还有没有天理,还要不要人活。

  这不是妥妥的要人的老命吗?

  简直不要太狠,简直不要太吓人了,一个斗蛐蛐的小乐趣而已,值得这般大动干戈吗?

  真要吓死个人。

  这话听的,朱瞻基和太子妃两人,瞬间如遭雷击,神情中皆是一副迷茫的神情和模样,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有些跟不上当下的节奏,有些懵逼和愣神。

  不过相较于朱瞻基的迷茫,太子妃迷茫的同时,更多的则是狐疑和怀疑。

  因为她太了解,太子爷是什么性格的人了。

  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无故放肆的人,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亦敢把永乐大帝给搬出来,那么肯定有道理,或者说乃是百分之百确定和肯定的事情。

  想着,想着,太子妃短暂的沉吟了片刻,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的缩了缩,带着些许的惊疑不定,道:

  “太子爷.....”

  “可否明示。”

  “此间究竟存在什么含义,究竟存在着什么事情?”

  “咱确实有些没太懂。”

  闻之此言,朱高炽敦促了片刻,扭头看向一旁静静的站着,宛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的朱高煦,冲其微微颌了颌首,出言道:

  “老二....”

  “眼下的事情,乃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小故事,亦则是你讲给咱听的。”

  “既然你嫂子和你大侄子,都不懂、都不明白,你不妨劳烦给他们好生的解解惑,让他们好生的听听,于此间好生的反省反省。”

  “别搞得,咱们像是冤枉了他们,像是委屈了他们一般。”

  朱高煦:“!!!!!!!!”

  艹!

  这话一开口,闻之此言。

  朱高煦差点没忍住骂娘。

  他就是一个看客,不过就是一个局外人。

  太子爷的这番举动,不是故意想要将他给拉入这个漩涡,让他给其背锅的节奏,让他遭眼前的两人恨吗?

  妥妥的就是坑人啊!

  早知道是这么个事情的话,他还不如早早就走了,完全就没必要,于此间看戏。

  太子爷也真的是够够的。

  不过虽然,对于太子爷的操作,朱高煦的心中腹诽不已和不爽,但也知道此件事情上,他是没有分毫逃避的可能。

  因为伴随着太子爷的这话一开口,几乎是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倘若不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就是妥妥把眼前的两人给得罪了,直接遭眼下两人的恨意。

  想着,想着,朱高煦面色神情变幻莫测,紧跟着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索性也不在藏着掖着,开口将之前的小故事,继续开口为之眼前盯着自己身上的太子妃和朱瞻基两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道:

  “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

  “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

  “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

  “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

  “早出暮归,提竹筒铜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

  “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时村中来一驼背巫,能以神卜。”

  “成妻具赀诣问。”

  “见红女白婆,填塞门户。入其舍,则密室垂帘,帘外设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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