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
吴羡微微一笑：“乖乖听我的话，你们就还有的活，未来或许还有恢复自由的一天，而那些上界巨头只是把你们当做药材，没有一点活路。”
“仔细考虑一下吧，究竟是九死一生还是十死无生，你们也活了那么久了，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说罢，吴羡大袖一甩，遍布于天空战场的封印大阵瞬间消散，众人身上的禁制也暂时压制，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们情绪激动，既有愤恨也有恐惧，最后深深地看了吴羡一眼，一个个退出了虚神界，整片天地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走了，比如武王府和补天阁以及火皇与石皇，他们刚才并没有被种下禁制，此刻汇聚到一起，先是好好恭喜了一番石昊，然后都看向吴羡，面露纠结之色。
“羡弟，那些上界强者大概什么时候会降临八域。”
终于，还是石昊开口询问道，表情有些紧绷，显然心情有些糟糕。
“最多半年吧，这是从那秦族之人的记忆里搜索出来的。”
吴羡轻描淡写道，但却让周围众人心情越发沉重。
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要面对上界巨头的清算和收割，哪怕在场的很多人不用担心会被盯上，被当做药材采摘，也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更别说是火皇、石皇和补天阁祭灵，按照吴羡的说法，他们三个绝对是上界强者最主要的采摘目标，必须早做打算。
“放心。”
吴羡微笑安抚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一群快要死掉的老家伙罢了，如果他们敢降临八域，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有去无回。”
————
求月票！求追订！求推荐票！
第547章 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关于这次的双石大战，本就受到外界关注，荒域内无数大势力都在决战日当天蜂拥而至，就是想要目睹两位少年至尊谁强谁弱，能够在未来数百上千年的岁月之中独占鳌头。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场决战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仅有混沌至宝现世，那位销声匿迹多年的血手魔童也再次出现，并亲手揭露了八域的真相。
原来所谓的八域，其实就是上界强者用来关押各种禁忌存在的八座囚笼，而这里的所有生灵，都是罪血后代，被视作种子培养，待到成长到一定程度后，便会进行收割，永无出头之日。
虚神界哗然，四方皆惊。
消息传回现实世界，引发几大古国轰动，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进入了虚神界，如此惊人的消息如一股飓风般扫过。
很多人都不愿，或者说是抗拒相信这件事情。
泱泱八域，浩若神土，多少英杰一生都难以走遍一域，结果却被告知，这竟然是八座被上界所遗弃的囚笼。
这简直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便是神灵听到，也得怒发冲冠，质问苍天，发泄心中的悲愤与沮丧。
而与此同时，吴羡在虚神界中号召八域众生，共同抵抗上界强者的热血宣言，也随之传播开来，同时传播的还有他的八卦符文之道。
前面的宣言暂且不提，除了一些愣头青外，基本没人把这些话当回事，当成乐子听听就行。
反倒是那八卦符文的传播，就很值得玩味了。
据说，那些被吴羡亲自传授了八卦符文之人，在知道这些符文中隐藏了某种精神禁制后，便对其深恶痛绝，发誓就算从此修为停滞不前，被上界抓去当药材，也绝对不会去修那个破符文之道。
然后没过两天，这群人就真香了。
没办法，这玩意儿是真的好使，尤其是对参悟大道至理有着十分夸张的加成。
通过符文修行一天，胜过正常修行一月，比服用丹药更加夸张，还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就问你谁能忍得住。
于是乎，在后面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八域之中许多被卡在列阵境门槛多年的修士，修为境界都得以高歌猛进，在符文的帮助下，渐渐领悟并凝聚出某种大道法则，轻松突破到了尊者之境，并且还有点继续向前冲的架势。
如果放在以前，这毫无疑问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说普天同庆，但至少也要摆个七天七夜的流水席表示一下。
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这些修士已经知道了八域的真相，而好死不死，尊者境刚好达到了被上界巨头采摘“药材”的及格线。
一想到这里，原本因为突破境界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有些心里阴暗的人怀疑，这就是吴羡传授他们符文之道的真正目的，帮助他们突破尊者境，成为上界巨头的目标。
如此若还想要活命，他们要么冒着寿元大损的风险自废修为，重新跌回列阵境，要么就只能捏着鼻子，上了对方的贼船，去赌那一丝渺茫的可能……
玛德！这小子居然玩脏！
这些新晋的尊者们，都在心里疯狂问候着吴羡祖上十八代女性亲属，等到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根本没得选后，便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研究符文之道，在大劫降临之前努力提升实力。
不仅如此，他们还通过各自的渠道将八卦符文继续传播蔓延，最好是让整个八域的修行者，尤其是那些卡在列阵境修士强者知晓，然后和他们一样得以突破。
道理很简单，不能只有他们倒霉，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
“爽！”
石村之中，感受着源源不断从八域修行者那里得到的感悟，吴羡的脸上面露陶醉之色。
果然啊，白嫖就是爽，一直白嫖一直爽，网友诚不欺我啊！
没错，就和那些倒霉蛋想的一样，吴羡传播符文之道，的确有拉他们下海的想法，但更重要的是对符文之道的修行。
就和隔壁无限多元的某个狗驴一样，在初步奠定八卦之后，此方世界无论是谁钻研符文之道，他们对于符文之道的所有感悟，全部都会归他所有，除非有人提前他一步达到类似“终极”的境界。
而这个境界，在完美世界中少数也是“准仙帝”的层次，吴羡对此毫不担心，至少现在并不需要。
“你这想法倒是巧妙，集众生智慧于你一身，集思广益，可比一个人苦苦钻研要轻松太多了。”
吴羡背后，柳神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惊叹与佩服。
吴羡转头望去，此时的柳神已经不再是当初只有五根柳条的狼狈模样，视野当中，一株参天柳树迎风招展，千万柳条垂落摆动，散发着莹莹宝光，显得十分神异安宁。
似是感受到了吴羡的注视，柳树微微一震，一道穿着白衣的身影走出，面容被朦胧白光遮掩，看不分明，但仅仅只是气质，就给人一种风华绝代之感。
这并非是刻意的遮掩，而是柳神的境界太高，境界不够根本没资格直视其面容，否则会遭到反噬，有可能会被她的“美貌”所伤。
当然，以吴羡的修为境界倒不用烦恼这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柳神，双眼中有混沌雾霭浮现，竟是化作一对重瞳，透过白光，与之对视。
嗯，没错，这对重瞳正是从石毅那里得来的，其死后身躯化作飞灰，只剩下一对重瞳和两块宝骨，为其护法的秦族人本准备带着他返回玄域，却被吴羡及时阻拦，而这些东西自然也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后来，吴羡把原属于石昊的至尊骨归还于他，重瞳和来自秦长生的诡异仙骨则被他留下。
当然，吴羡并没有把它们转嫁到自己的身上，而是把他们炼化成法器，类似义肢一般，随时可以装卸，并没有完全融为一体。
“柳神可是羡慕了。”
看着那张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盛世美颜，吴羡嘴角翘起，调侃说道：
“我记得你曾是九天十地的祖祭灵，主修神道，完全可以尝试一番，如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参谋一下。”
第548章 杀真仙如同杀鸡
听到吴羡的建议，柳神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叹道：
“对于神道来说，集合众生智慧确实不难，但我自身的精神意志也会受到影响，远不如你的符文之道安全，除非我也能创出类似的道出来，倒是可以一试。”
“此方世界的神道也有如此弊端吗……”
吴羡皱眉，想到前世看过的那些神道流小说，倒也理解了柳神的顾虑，然后便提出了一些意见，比如将神道与本体单独分割出来，定期净化一些信徒信仰之类。
柳神听得很认真，吴羡的这些想法她有的以前就尝试过，有的也颇感兴趣，便也渐渐认真起来。
随后话题展开，吴羡又将从莽荒纪世界的应龙吴羡那里，获得的诸多修行体系讲给柳神听，给她启发，说不定就能让她提前踏上准仙帝的道路，如此便也用不着惦记什么原始之门了。
这一场论道维持了数个日夜，引得天地异象频出，方圆千里灵气勃发，大道伦音响彻不断，除了石村里的人外，许多灵兽也都驻足倾听，十分安静虔诚。
终于在第十三天的清晨，两人的这场论道总算是结束，但无论是柳神还是吴羡，都有种意犹未尽之感，显然都收获颇丰。
事实上，过去七年的时间里，两人也曾经有过几次论道，但当时双方的修为境界差距过大，基本上都是吴羡提问，柳神解惑，所能迸发的灵感和火花自然要差上不少，远没有今日这般酣畅淋漓。
而这也证明了，如今的吴羡，至少在大道上的感悟，距离柳神已经不算太远，厚着脸皮的话，也能勉强称得上一句道友了。
柳神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目光落在吴羡身上，神情越发莫测起来。
“无论怎么看，你都只还只是尊者境，尚未点燃神火，但给我的感觉，却比很多人道极巅的至尊还要更加危险，这是你刻意隐藏，还是符文之道的特殊之处。”
“差不多吧，都有一点。”
吴羡模棱两可的说道。
柳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吴羡，现在的你，可有把握对付一尊真仙？”
吴羡双眼眯起，却是听懂了柳神的潜台词。
这次下界的强哥当中，很可能会有真仙级别的存在。
不过……原著里关于大劫这段，有真仙出手吗？
略微沉吟片刻，吴羡做出了回应。
“只是现在的话，大概能做到五五开吧。”
“只是现在？”
柳神挑了挑眉，听出了这四个字的弦外之意。
“那等到上界之人降临之后呢？”
“不好说，但如果我的计划成功的话……”
语气微微停顿，随后吴羡便咧嘴一笑。
“杀真仙如同杀鸡！”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不能装逼的日子一晃而过。
眨眼间，距离双石之战结束，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在此期间，整个八域仿佛都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平静当中。
凡人不算，修行界鲜少再发生什么纷争，所有修行者都沉醉于研究符文之道，并因此接连突破境界关隘，引起了一连串闭关突破的热潮。
而就在这一天，一道沉闷的声响突兀响起，整个下界八域开始微微震颤，而后这种震颤逐渐剧烈起来，仿佛有人在重开辟天地，世界即将步入终焉。
“真的来了！”
霎时间，八域中无数修士从闭关的状态中苏醒，抬头仰望高天，面露骇然之色，因为他们看到天穹正在撕裂，露出惨烈的血光，宛如天之伤痕。
轰的一声，天之痕彻底破开，洒落无量神光，还有浩瀚的恐怖气息，落在无数生灵的心头。
大量来自上界的法则逸散而出，被无数修士捕捉到，如果放在以前，定然会因此如痴如醉，甚至会有种醍醐灌顶，立地顿悟的可能。
但现在嘛……也就还好，还不如多研究研究符文之道，毕竟那可是以原始真解为基础衍生的八卦符文，本就蕴藏着完整的天地大道，不比上界要差。
“铛——！！”
这时，一道悠悠钟声，响彻天际，传遍八域每一个角落，这一域再大也无法避及，全都被钟波涤荡了。
随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一口大钟缓缓降下，古朴而自然，轻轻一震，那肉眼可见的钟波如涟漪般扩散，席卷无垠大荒。
“怎么会是它？！”
石村中，石昊同样结束了闭关，看向天空中的异象，藏在他发丝间的小塔，顿时发出一声怪叫，显得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