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的情绪在蔓延。就在这时——
“哼！”
一声冷哼炸响，只见一位头戴紫金冠的锦衣青年睁开双眼，眸中神光如电：“前路天骄如云，现在就言无敌为时尚早！若连这点心气都没有，不如趁早滚蛋！”
这个青年亦是这一批试炼者当中的佼佼者，来自某一古老星域，很是强大。
此时他这番出言，虽然话语很不客气，却也震醒了不少人。
不过，仍有几位试炼者，眼神涣散，毫无反应，显然道心已破。
见此，锦衣青年冷笑一声后，也不再多言，开始闭目养神。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见没有人再出来后，大统领取出一面铁牌，抖手打向苍宇，出一片柔和的圣辉，将殒圣岛覆盖。
过了一段时间，他收回了铁牌，道：“活着的人都出来了，这次试炼结束。”
“共有二百八十八人生还，我们上路。”人族第一关的大统领说道。
这一关，以感悟大道为主，并非强者争锋，且人们有意识的分散到四十九个区域内，冲突不会太多。
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七十人丧生，丢掉了性命，可见试炼路的残酷。
这才刚开始而已，若是这样走下去，真正诸雄对决时，估计活不下来几人，不少人都变了颜色。
“共有七十余人丧命，我一个人就贡献了三十多了，接下来应该会清静一些了吧？”
一群人都看向林羽，感觉不好招惹，将他列为大敌，心有忌惮，觉得不到必要时，暂不冲突。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顾忌，也有人更加忌惮，觉得他实力超模，为了以后的道路，要趁早铲除为好。
很快，一座祭坛在虚空中出现，各种纹络交织，二百多人登上古传送阵，而后神芒大盛，他们开始穿越宇宙，回到了人族第一关。
从殒圣岛重返人族第一城后，林羽回到暂居之地，开始闭关修行，潜心参悟大道。
七日的宁静修行转瞬即逝。
当苍茫的号角声再度响起时，所有试炼者都明白，新的征程开始了。天穹之上，一座古老的祭坛浮现，流淌着迷蒙光辉。
“接下来的路，你们将举世皆敌。”接引使的声音冰冷无情，“活到尽头的算过关！”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有人战意沸腾，有人面色惨白，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踏上这座祭坛，迎接这场血色试炼。
“刷！”
空间转换，林羽出现在一片原始山脉中。此地灵气浓郁无边，一片生机盎然，但天地间却充斥着强大的禁制，连圣人王都难以腾空。
“有点意思。”
林羽脚下行字秘道纹流转，轻易破开禁制，依旧能够凌空虚度。他漫步在这片古老山脉中，忽然目光微动——
一匹石马拉着一辆尺许长的玉车，正缓缓行进在林间小路上。
车中坐着个通体晶莹的玉人，吞吐着天地精华，散发着惊人的圣威。
“玉灵成圣？”
林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奇异生灵，这小家伙并非圣灵，不是石胎孕生而成，只是神玉通灵，化成了人形。
林羽忽然想起为玉皇庙所创的经文，由人至玉，或许这将成为日后修行的关键阶段。
这简直就是他天生的眷族，一定要好好抓起来研究一下。
一念至此，他眼中燃起炙热光芒。
那玉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蓦地抬头，与林羽四目相对。
“轰！”
刹那间，整片山脉的灵气暴动，玉车绽放璀璨神光，紧接着，一片绿芒如海洋般淹没下来，圣力澎湃。
“外来者.”玉人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速速束手就擒。”
它张口一声清啸，吐出一片星河紫砂，星辰漫天，古朴磅礴，瞬间将这方天地化为浩瀚宇宙。
葱郁山岭、飞瀑湖泊尽数消失，唯有紫色星球环绕，将林羽困于其中。
林羽却只是轻轻抬手，指尖一点混沌气流转。
“咔嚓！”
漫天星辰尽碎，整片紫色的星域轰然崩塌，化为泡影。
第332章 道之源
九天碧落神玉化成的小人，言说他们是在星空古路上与人族的强者大战败了，被囚禁在此。
“人族的试炼者，助我们九天国度占据此方天地，到时候我们平分道之源。”
神玉小人站在林羽掌心，晶莹剔透的身体泛着微光。
林羽弹了弹小玉人的脑袋：“没有你们，我照样能取道之源。”
“灵国、魔国、神国都在虎视眈眈，”小玉人急忙解释，“与我们合作，总比被那些贪婪之徒围攻要好。”
“敢来招惹，打死便是。”林羽语气平淡，却让小玉人浑身玉光都为之一颤。
“我们愿追随于你！”小玉人急切道，“只要你能取得道之源，我们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
林羽略一沉吟：“暂且跟着吧，至于能否分得道之源，要看你们的表现。”
“多谢大人！”小玉人欣喜若狂，连忙指引方向，“前方三万里处正在爆发大战，我们九天国的战士正在与灵国交战。”
转眼间，林羽已来到战场上空。
下方景象颇为奇异——
一方是由各色神玉化形的生灵，紫焰神玉、碧落神玉、玄黄神玉等圣人级存在正在厮杀；
另一方则是灵国的修士，周身缠绕着元素之光，举手投足间引动天地法则。
“这片生命古星上共有四大国度，”小玉人解释道，
“九天神玉国、灵国、魔国、神国。当年与人族前辈战败后，我们被安排在此担任类似接引使的职责。”
他们之所以甘愿驻守此地，是因为这颗星球藏有传说中的道之源。
数十年来，偶有天赋绝顶的试炼者，凭借机缘与实力得到道之源。
一旦获得此物，便意味着得到天地认可，最差也能成就天王之位。
而这道之源，正是人族第一关与第二关之间最重要的机缘。
无数天骄在此展开激烈争夺，为的就是那一线证道的契机。
林羽负手而立，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神玉精灵，随我同行，至于道之源，不过囊中之物。”
前方战场杀声震天，各色法器划破长空，魔国的黑铁战车碾过大地，灵国的元素使召唤雷霆，神国的黄金战士结阵冲锋。
鲜血染红古地，若非禁制守护，这片山河早已崩碎百次。
“定。”
林羽轻吐一字，时空骤然凝固。
那一处战场之上，一个魔国的大将掷出的魔枪被凝固半空，黑色的矛体比大梁还粗，长达十几丈，锋锐寒冷。
这位方才还杀气冲天的魔将，此刻眼中满是惊骇，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
整片战场陷入诡异的静止。
光华流转的法宝悬停半空，猎猎作响的宝旗姿态定格，圣器沉寂，就连暴躁嘶吼的蛮兽，也在这一刻僵在原地，忘了挪动分毫。
万千飞剑悬浮空中，寒光流转，凝成一片光雨，那些能绞杀生灵的杀器，皆被无形力量禁锢，失去锋芒。
一切都陷入沉寂之中，这片区域显得颇为平静了。
此刻，地下某一处冲起丝丝缕缕的光芒，有一种天地间最为本源的气息弥漫出。
那便是道之源，代表了天地的认可。
他信步走到光芒最盛处，伸手轻招，道之源如温顺的精灵，乖乖落入他掌心，散发着柔和的道韵。
“就这么到手了？”小玉人结结巴巴，晶莹的身体因震惊而不断闪烁。
林羽把玩着道之源，感受其中蕴含的天地至理。忽然，他抬头望向天际——
“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
“轰隆——”
虚空炸裂，三道恐怖身影联袂而至。魔气、圣光、神辉交织，三位圣王级强者威压盖世！
“人族试炼者，你确实不凡，能够力压诸圣，但距离圣人王还是有些距离的！”
灵国灵主露出一个笑容。
“没错，人族试炼者，你也不想被我们各国联手追杀吧？”神国的古圣面色冷肃的说道。
魔国圣王更是直接释放杀意，漆黑的魔焰席卷八方，三大势力的人马虽暂未出手，却已形成合围之势。
显然，道之源在前，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说完了？”林羽眸光澹然。
“劝你不要自误！”魔圣面色冷了下来，察觉到了来自林羽的杀意。
“聒噪。”
林羽神色淡漠，遁法运转，破开重重时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林羽已出现在魔圣面前，抬手便是一拳。
“砰！”
血雨倾盆！
魔圣的躯体如瓷器般炸裂，白骨、脑浆、圣血溅洒长空，将方圆千里的山岩都染成猩红。
这血腥暴戾的一幕，令所有人脊背发凉，以至于，偌大的原始山脉，这一刻，竟诡异的寂静了片刻。
“啊！杀了他！”
下一刻，魔国修士终于反应过来，数十尊大魔冲天而起。
林羽面无表情，抬手遮天。
“噗！噗！噗！“
掌落如天倾，一具具魔躯接连爆碎，转眼间，三十多尊大魔尽数伏诛，残肢断臂如雨坠落，将大地染成血色湖泊。
景象恐怖无比，但是道之源的诱惑太大太大，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杀！”
喊杀之声，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就传遍了整座原始山脉。
“哧哧哧……”
大片的光雨落下，这是飞剑，全都为巴掌长，能有上百柄，将一片巍峨的山脉削成了平地，朝着林羽飞来。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