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两条麻花辫便垂在了常星宇胸前。
看着林渊利落的手法,常星宇忍不住夸赞道:“你手真巧,比我自己编的都快。”
“小时候我在家里,就经常给我妹妹扎这个发型。”
林渊又拿来两个粉色蝴蝶结,仔细地系在辫梢,还拽了拽辫尾,左右晃了晃。
常星宇笑着问他:“你这么喜欢我扎这个发型呀?”
林渊双臂抱着她的腰,宠溺地看着她:“看到你扎麻花辫的样子,我就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尤其是你穿着小皮鞋,想要踢我和踩我的时候。”
常星宇指尖戳了戳林渊的胸口:“你那个时候就爱欺负我。”
林渊自然是将锅都甩给常星宇:“谁让你看着就想让人欺负呢,不光以前我想欺负,现在、以后我都要欺负。”
林渊说完,俯身凑近她。
常星宇微微仰头,樱唇微张,吐出香舌,双手自然地攀上林渊后背,衬衫布料在摩挲间变得温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常星宇靠在林渊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安心又温暖。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你给我唱首歌吧。”
林渊低笑一声:“是想听《我只在乎你》,还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放邓丽珺的歌,早就不是当年被说成靡靡之音的禁曲了。”
常星宇眼中带着期待,声音不自觉放软:“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你要自己写歌,唱给我听的。”
林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清冽的歌声从林渊口中漫开。
“想看你笑”
“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
林渊的歌声清朗干净,即便只是清唱,也带着独特的温柔磁性。
尤其是那些直白又甜蜜的歌词,一句句钻进常星宇耳朵里,更是让她芳心激颤。
“你早就写好了吗?”
林渊嘴角噙着笑意,指尖轻轻勾住她垂落的麻花辫:“是啊,上大学那会儿就写好了,就等着你来问呢,可我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今天你才来问。”
“我以为你忘了呢。”常星宇羞涩地笑笑,“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一次就好》。”
常星宇声音带着一丝羞怯:“是……是写给我的吗?”
林渊掐了掐她柔软的翘臀,语气里满是宠溺:“不然呢,我可只在你面前唱过。”
常星宇嘤咛一声,眼眶微微泛红,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感动。
林渊见时机成熟,贴耳过去,声音低沉而温柔:“宝贝,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以后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常星宇咬着嘴唇没说话,任由他牵着手往卧室走去。
常星宇睡在床上,脸颊和脖颈上,处处都是林渊落下的湿润的吻痕。
当林渊的手刚触及她牛仔裤的裤腰,她突然按住他的手,脸颊绯红:“我今天……身体不合适,我来亲戚了。”
林渊动作一顿,算了算时间,今天还真是她的生理期。
林渊哭笑不得地将她翻过身,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两下,没好气地说道:“合着你不早说,原来是有恃无恐,就等着看我笑话呢是吧。”
常星宇起身在林渊的唇上亲了一口,害羞地说道:“等我们本科毕业后,你去趟我家,到时候,我就……”
她红着脸钻进林渊怀里,声音闷在胸膛闷闷地响起,“我就跟你那样。”
林渊故意叹了口气:“还要再等两年啊。”
“除了那个,别的我都依你!”常星宇攥紧衣角,声音又轻又急,生怕林渊不高兴。
林渊眼底漫起得意的笑意:“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
天色渐晚,林渊和常星宇两人走出家门,路过街边的馄饨摊时,两人点了两碗鸡丝馄饨。
吃完晚饭后,林渊骑着自行车,常星宇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抓着林渊的衬衫,晚风轻轻扬起常星宇额头的刘海。
俊男靓女的组合倒是看得路上的人们眼前一亮。
两人一路上小声地交流着,到了南大,看着常星宇走进校门后,林渊调转车头,朝着文雪家的方向骑去。
到了文雪家门口,敲了几下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文雪站在门口,头发精心盘成低髻,几缕碎发自然垂落,戴着黑框眼镜,眉眼弯弯地笑着。
她穿着浅色系长裙,贴合身形又不过于紧身,走动间裙摆自然摆动,透着温婉的韵味,外面搭着一件薄开衫,衬得她整个人柔美又知性。
文雪如今已经升职为报社主编,她侧身让林渊进门,语气里带着点幽怨:“你都快两周没过来了。”
林渊一边换鞋一边解释道:“刚开学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又赶上中秋节,公司那边也有事,上周班级里还组织集体去博物馆,一直都没挤出时间。”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中秋节过后,何清欢刚刚搬走,林渊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马素芹身上。
文雪关心地说道:“现在好多媒体铺天盖地的批评你,你要不要发个声明解释一下?”
林渊轻笑一声:“估计没什么用,不过做个声明也不是不行。你不知道,我今天收到了不少的匿名信,字里行间全是谩骂。”
自己沉寂太久,用一篇报道吹响自己王者归来的号角也不错。
文雪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林渊的手背,关切道:“你别在意这些,至少我们都是相信你的。”
林渊回握住她的手:“对我的影响肯定有,但也只是微乎其微。
我最近在看一本叫作《乌合之众》的书。
里面就写的很明白,‘他人的评价不过是他认知的投影,当你的境界远超对方时,他只能用自己有限的尺子丈量你。
不必渴求理解,众生见你皆非你:爱者见魂,利者见秤。万相非相,自在即真。’
如果我真的去计较,他们只会将我拉到傻子的领域,用他们当傻子的丰富经验,轻易地打败我。”
文雪长舒一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林渊看着文居岸那扇紧闭的房门,凑在她的嘴唇上吸吮了一口,而后说道:“我先帮居岸辅导作业,周末的时候我再过来商量报道的事。”
林渊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到时把居岸支开,顺便再教你几个瑜伽的姿势。”
林渊说完后在她腿上轻轻掐了一把,惹来文雪一记嗔怪的眼神,而后笑着起身走去文居岸房间。
早在去年,林渊就曾帮着文雪练习瑜伽,两人的身体若即若离地接触着,呼吸交叠间,文雪紧绷的防线溃不成军,半推半就地主动环住林渊宽厚的后背。
其实对于这一步,文雪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
毕竟在此之前,她已经被林渊带着领略了各式各样。
事后想想,倒像是林渊精心编制的圈套。
不过就像林渊说的那样,“活着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不为其他,只要快乐就行。”
两人既然都是单身,又不影响别人,文雪很自然地就沉醉在这份快乐之中。
以至于日子久了,文雪的皮肤愈发娇嫩细腻,眼角的细纹都几乎不见,整个人透着掩不住的光彩。
林渊抬手轻叩文居岸的房门,随后自然地推门而入,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十五岁的少女已经初长成,一头细长发丝泛着青黄,搭配格纹发箍,眉眼清秀,五官精致,身材纤细,穿着一身印花裙,清新中带着青春少女的娇俏,又微微带点忧郁的文艺气质。
林渊坐下后便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不怎么样,我都不懂。”
林渊赏了她一个爆栗,“少贫嘴,我可不像你妈那样对你好说话。”
文居岸“嗷呜”一声,吃痛地捂住额头,而后瞪着林渊:
“你这是体罚。”
林渊又敲了一下:“空口无凭的事谁能作证?你可不要随意诬陷我。我好歹也是江蘇省的文科状元,你要是连个重点高中都考不上,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我妈让你来,我又没让你来。”文居岸嘟囔道,把头转向一边。
兴许是叛逆期到了的原因,以前文居岸对林渊还挺言听计从的,现在对林渊的话里都会暗暗加上几根刺。
林渊将她的小脸扳回来,好笑道:“哎哟,就差在脸上写着,你对你妈有气了。你要气她,方法多了去了,偏偏选这种最笨的方式,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我嫌丢人。”
原著里,文雪虽然对文居岸严苛专断,但却把文居岸保护的很好。
以至于后来文居岸在叛逆的性子作祟下,她没有听从母亲的安排,而是嫁给了一个公司后勤的勤杂工,婚后遭受家暴,流产后终生不育。
再后来,文居岸在父亲住院期间,与照顾她的主治医生在一起,而对方是个五十岁的有妇之夫。
总之之后的生活一言难尽,林渊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重蹈覆辙。
毕竟这时的她还是个花季少女,林渊自然是要重塑她的三观。
靠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反抗母亲,这无疑是一场两败俱伤。
“有什么方法?”
果然,文居岸眼睛亮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时,文雪端着一盘洗净的葡萄进来,笑着放到两人的桌前。
文居岸则是面无表情,紧绷着小脸,直到文雪离开房间后又眼巴巴地看向林渊,想听听看他怎么说。
她动都没动这盘葡萄,林渊则是不紧不慢地拈起颗葡萄吃起来。
随后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想着离开你妈,能自由自在的,一辈子都不受她的约束。”
文居岸点点头。
林渊故意停顿片刻,吊了一会小丫头的胃口,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说个最简单的,好好学习。”
文居岸期盼的眼神立马暗淡下来,撇撇嘴,轻哼一声:“我还以为多高明的主意呢,你都不掩饰一下。”
“你看,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第293章 修罗场,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文居岸好看的琼鼻轻轻皱起,抿了抿唇,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那你说说看。”
林渊敲了敲面前的课本,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现在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了国外的名校,你要出国上学,你妈还能拦着你吗?到时候天高海阔,你妈总不能隔着时差来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