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看和联胜也不用换庄了……”
“行了阿叔,我先问你件事情,鱼头标走了这么多年粉,怎么忽然就一朝醒悟?
他昨晚撞见鬼了,有食粉食死的道友来问他索命?”
串爆不禁有些尴尬:“家门不幸,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晚点他来和泰茶楼这边找你,还是让他亲自和你说吧。”
“那就让他早点过来,十点我还要去笔架山那边做改造规划!”
“好!我马上叫他过来找你。”
半个小时后,何耀宗的办公室内。
鱼头标萎靡不振地走了进来。
“龙头,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见面先打招呼,何耀宗也没含糊,只是指了指办公桌对面,早已为鱼头标准备好的位置。
鱼头标落座,何耀宗开门见山。
“听你大佬讲,你打算弃掉鲤鱼门的粉档生意不做了?”
“是啊,昨晚差点阴沟里翻船。
我都想好了,钱赚的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
鲤鱼门这地方穷,但也有几百号弟兄跟着我开工,希望龙头能赏口饭给我们食!”
“昨晚发生了什么?”
鱼头标垂下眼皮思索了一下,旋即答道。
“家里被差佬养了鬼,昨晚在三角码头那边进了四百万的货,被差佬一锅给端完了!
好彩船上的马仔机灵,在差佬上船之前,把货都倾到了海里,没让差佬抓到什么把柄!”
昨晚鱼头标是在老鸡麻将馆,一群人看着他被差佬带走的。
眼下用这个理由来圆谎,既能顺理成章‘金盆洗手’,又能借机靠近何耀宗。
显然,在得到鱼头标的答复之后,何耀宗也没有去过多质疑他。
“看在你大佬的面子上,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一把。
说说看,你打算做点什么生意?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不过我有条件,花了我的钱,以后粉档的生意就不要再去想了,背着我搞搞震,污了我的生意,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会,一定不会!”
鱼头标连忙答道:“我其实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鲤鱼门那边靠水吃水。
湾仔那边的地盘不是还没有交给人去打理嘛,我想在那边开几家水产店啊!”
“湾仔的地盘,我已经打算交给东莞仔去打理了。
不过你们两家一个搞冰鲜,一个搞水产,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到时候你去找东莞仔打声招呼,就说我已经俾话,你们两个具体商量清楚做什么生意了,再拿账本过来,我从公账上给你们批钱!”
随后就是一番无关紧要的闲聊,不过鱼头标也没有耽误何耀宗太久的时间。
等到鱼头标走后,何耀宗又把细伟叫了进来。
“细伟,先不去笔架山了。
你去西环那边,给我找到洪兴的巴基,就话我有笔生意,想找他聊聊。”
……
砵兰街,一家时钟酒店内。
此时巴基还躺在一张凌乱的床铺上,左右胸口各枕着一个洋马的脑袋。
他在港岛混的虽然蛋散,全靠洪兴元老这个身份讨生活,但在揸波睡女方面,却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每次出火,陀地可以不坐,马房可以住烂一点的,但马子质量一定要高!
笃笃笃——
时钟酒店外边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巴基吵醒。
“谁啊?”
巴基不耐烦的喊了一声,随后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的两匹洋马,坐了起来。
外头传来的是十三妹这边一个马夫的声音。
“基哥,有人找啊!”
“冚家铲,谁会大清早来找我?”
“基哥,已经快十点了。
是这样的,和联胜的龙头让人过来带话,说是有点生意上的事情,想和你聊一聊。
如果实在没空,那我就让和联胜的人回去先。”
“扑街仔,你等等先!”
巴基不敢怠慢,赶紧抓起一块丢在床头,皱皱巴巴的浴巾围在腰上,跳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人呢?”
“在楼下等你。”
这个马夫笑着朝屋内瞥了几眼,旋即忍不住对巴基竖起了个大拇指。
“犀利啊基哥,这两匹马,是我花了好大功夫从兰桂坊那边挖过来的。
没想到基哥今番起来腿都不软,看来昨晚交流的非常到位!”
巴基佯装不爽,白了这个马夫一眼,心中却不免暗爽,开始和这个马夫吹起水来。
“交流个屌啊!这两条女昨晚鬼叫了一晚,吵得我耳朵都要聋了。
除了一句‘Yes’,乜鬼我都听不懂。
下次再有这种好马,记得安排几个懂粤语的,钱都不是问题啊!”
马夫只是笑笑:“看来基哥最近确实是发了不少财。
只不过我就建议你晚点再来同我吹水,和联胜的人只怕是等得不耐烦了。”
“对对对!等我谈完生意,晚点再来陪你闲聊。
对了,这两条女,今晚就不要安排开工先,晚上我再来关照。
丢!一定要过足瘾再说!”
巴基说着把门一关,咧嘴傻笑,乐不可支的去拿自己的贴身衣物。
在穿好衣服之后,望着已经坐起来的两匹洋马,又在出门之前,满脸咸湿地伸手揸了几把。
最后才意犹未尽,一边提拉着腰带,一边朝楼下走去。
和泰茶楼。
在巴基进入办公室的时候,何耀宗当即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香水味,一时间忍不住皱眉。
“基哥,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
三角码头那边都说你是洪兴西环的揸fit人,却有一半时间都待在砵兰街这边。
当年蒋先生没把砵兰街交给你去打理,还真是可惜。”
面对何耀宗的调侃,巴基只是嘿嘿一笑,显然为老不尊是他的态度,面对这种调侃早已是习惯了。
“何先生,我都不同你吹水,昨晚我凌晨十二点在西环食完宵夜,两瓶酒饮的晕晕乎乎,当时就叫马仔送我来砵兰街醒酒。
我从昨晚一点开始帮十三妹的人训马,一直训到今天早上六点,睡够两个钟头,起来又继续操劳。
不是何先生你派人叫我过来,我都要把那两匹马驯得服服帖帖!
以后在砵兰街,十三妹当面叫我基哥,背后都得叫我一声马王基!”
人活得就是一个心态,显然巴基这番乐观的心态,也有感染到何耀宗。
“看来砵兰街想在基哥身上赚少少,也是不容易啊。”
“那是当然!两匹马我足足花了八千蚊,就这十三妹还说给我打了折扣。
我要是不玩个够本,这么多钱我也心疼啊!”
“看来基哥最近确实发了点财。”
何耀宗浅笑一声,旋即打算把话题拉正。
“是这样的,在我做话事人之前呢,就在砵兰街打下了东星的地盘。
不过我手底下欠缺犀利的马夫,砵兰街那边的生意,一直是做的不温不火。
基哥是精通此道的老手,所以我就想在砵兰街这边,挑选几家门店,匀些股份出来给基哥。
以后也方便基哥帮我好好调教一下那些马夫和妈妈桑,大家有钱一起赚嘛。”
巴基闻言,眼中顿时绽放神采。
“何先生,我都敢拍着胸脯和你保证,别看十三妹在砵兰街大晒,她毕竟是个女人,天生少个荷B仔!
要论如何调教马子,她这辈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巴基不禁摇头感慨:“丢!以后在砵兰街抢了她的生意,不知道蒋先生会不会怪我。”
何耀宗没有理会巴基摇头晃脑的吹水,眼见条件谈妥了,当即就抛出了问题。
“听说昨晚三角码头那边,有差佬扫了一批白粉。
基哥,三角码头是你的地盘,这件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此话一出,刚才还一脸亢奋的巴基当即心虚了下来。
“何……何先生,码头那边我早都插手不上啦。
江湖上的朋友有什么红货白货的在那边上岸,给我面子,就象征性的送个红封上门。
不给我面子,我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找人家要。”
说着巴基又有心转移话题。
“不过何先生忽然问起这件事情,难道也想从三家码头那边上些货?
如果是的话,你只管开口,我包你的货在三角码头那边畅通无阻啊!”
何耀宗不禁冷笑一声。
“基哥,别傻了。
我都已经找人打听过了,三角码头那边上的是双狮地球标。
我哋和联胜的鱼头标,昨晚的货就在你那边走了水,你敢让别人在洪兴的地盘上这种货,不怕蒋先生知道了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