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陆文东呗。”
王九怪笑：“说起来，这家伙真是古怪透顶，我之前都险些被他打死。”
理查德大吃一惊：“这么厉害？”
“非常厉害！”
“呐，我对观塘没兴趣，那破地方，一点意思都没有。”
王九梗着脖子，
他还是比较喜欢果栏，
拥挤，
有烟火气，
而且每天指挥手下把白粉放进水果箱内再散往全港九，
那种忙碌感让他非常的充实。
理查德缓缓道：“没有观塘码头，你怎么上货？”
“你神经病啊。”
王九懒洋洋道：“油麻地没有码头 ？”
“我干嘛舍近求远？”
理查德心想，
以此人的身手倒也不是不能抢到码头，
他沉稳问道：“那你跟金三角那边谈好了？”
“没有！”
王九怪笑：“实在不行我过去跟他们谈咯。”
“不用谈。”
理查德说道：“你跟我们合作，这条线我帮你搞定，你只管收货、散货，赚钱。”
“这世上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王九说道：“我看你鬼头鬼脑的，肯定没什么好心思。”
理查德当然不会白白送好处给王九，
他也是有要求的。
“我们要抽20。”
王九倒吸口凉气：“大老板这个死人头这么舍得？”
他记得大老板嗜钱如命，
舍得给出20？
“因为他能赚的更多。”
理查德平静说道：“如果没有我们关照，警察天天过来扫场，你怎么做生意？”
王九两手一摊：“意思必须得听你的了呗？”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你合作。”
理查德讲道：“有些江湖上不方便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去做。”
“早说嘛。”
王九怪叫：“反正干活的一直都是我。”
“哎，话又说回来，在外面真是不爽利。”
“要是能进九龙城寨就好了。”
其实王九就没进过九龙城寨，
不过他常听大老板讲起，
说那地方原来是无法无天之地，
想做什么生意就能做什么生意，
根本没人管。
谁晓得自从那龙卷风进驻后，
九龙城寨就好像是洗尽铅华的小娘子，
非法生意也不是没有，
却不像从前那样百花齐放咯。
大老板时常都骂龙卷风糟蹋好地方，
这骂的多了，
王九当然也听到了心里。
“九龙城寨迟早要拆。”
理查德对于王九的小心思有点不以为然，
有政治部关照，
在外面还不是一样？
“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王九看一眼大老板的尸体：“我可没兴趣找什么凶手。”
“必须要找。”
理查德沉着张脸：“我们政治部一名督察死在了现场。”
他挥一下手，
被王九整的战战兢兢的法官走去另外一张停尸台掀开上面的白布，
下面是具白人的尸体，
脑门就跟豆腐似的凹陷。
理查德问道：“他是不是跟大老板一样的遭遇？为什么他的脑袋会变成这样？”
王九上前看一下，
这回就有点清晰了，
感觉像是什么大碑手之类的掌法，
也不排除是铁砂掌之类，
便笑道：“痴线。”
“他又没学过功夫，这脑门在功夫高手的手底下那还不是跟豆腐似的？”
理查德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用肉掌拍死的？”
“很难么？”
王九随手一指停尸台，
噗，
停尸台立马被洞穿。
这虽然是薄钢板，
那也是钢板！
哪有用指头就能戳破的？
理查德呆立当场：“这…”
王九洋洋得意：“这是东方武术，你们鬼佬不懂的。”
大老板一去，
王九顿有海阔天空之感。
理查德问道：“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痴线。”
王九无所谓道：“大老板恶事做尽，仇家不知道有多少。”
“我哪里知道？”
“更何况，我巴不得他死啊。”
王九洋洋得意：“关我屁事！”
理查德幽幽道：“你不担心么？”
王九一怔。
“人家既然能杀掉大老板，是不是也有能力杀掉你？”
王九面皮略微抽搐，
而后怪笑：“那可未必。”
他只怕大老板的金刚拳，
那玩意能够一圈打散自己的硬气功，
让自己无法凝气。
没有硬气功，
那自己就会成为活靶子。
除大老板外，
王九可不觉得别人有这种本事。
“人有自信是好事。”
既然身在政治部，
理查德最清楚人心如何，
当下就仔细分析道：“如果是仇杀，你是大老板的头马，平常的活都是你在做。”
“是不是人家也会把你算上？”
王九再次怔住。
“如果是抢地盘，你说，人家会不会甘心让你接收大老板的地盘？”
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