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按摩师的自我修养 第202节

  “只要你在今天晚上点头,这里的女人随便你约!”江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暧昧的蛊惑,“现在看见算什么,等进去后,你会见到各种平常见不到的女人。”

  江莹小声的话让赵小锤皱了皱眉:“你这样的也有?”

  “我算什么?”江莹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多学位、多语言、样貌家世无可挑剔的年轻姑娘多了去了,我啊,老了!”

  赵小锤瞄了瞄紧紧挽着自己的手臂,嘴角抽搐了一下——既然你有自知之明,现在又算什么行为?

  他感到好笑,这女人一边说着自己“老了”,一边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宣示着主权,仿佛在告诉那些迎宾,也告诉他自己,她才是今晚他唯一的“女伴”。

  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江莹挽着,在那个二线明星的带领下,踏入一道幽长的青石板小径。

  小径两侧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翠竹与假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小径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宽敞明亮的庭院。

  …………

  与此同时,五环外的城中村,郑玲玲正缓缓降低小电驴的速度,穿过门岗,踏上回家的路。

  八月的酷热在这里被无限放大,路边,一个个敞着盖的垃圾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腐烂的食物残渣、塑料袋,以及各种没有回收价值的垃圾,引来成群的苍蝇蚊虫嗡嗡作响。

  她不得不屏住呼吸,刚想拧下油门,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躲闪着迎面而来的电动车、胡乱摆摊小贩,以及那些突然窜出来的不牵绳的宠物犬。

  郑玲玲很快就看到了租住的自建房,窗户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物,电线缠绕交错,只要穿过一段坑洼不平,污水横流的路面,她就到家啦。

  外卖箱里是用优惠券抢来的食材,今晚,要美美地吃一顿。

  郑玲玲心里正美滋滋地打算着。

  …………

  赵小锤看着眼前非寻常的庭院,这是一片精心设计的园林。

  它宽阔得足以容纳数百人而不显拥挤,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翘角。中央一方巨大的锦鲤池,池水清澈见底,几尾罕见的巨型锦鲤在池中悠然游弋,鳞片在池底灯光下闪着金光。

  池畔,汉白玉雕栏环绕,其间点缀着数株造型奇特的罗汉松,每一棵都价值不菲。

第262章 地狱 天堂 人间呢?(下)

  郑玲玲拎着装着食材的塑料袋,踏入那栋老旧的自建楼。

  楼道里弥漫着各种混杂的异味,有饭菜的油烟味、垃圾的腐败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霉味。

  狭窄的楼梯上,几个光着膀子的孩子正追逐打闹,尖叫声和笑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楼道口,几个大妈搬着小板凳坐着,看到她回来,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即又低声交谈起来,偶尔传来几句含糊不清的闲言碎语,带着一丝异样的审视。

  郑玲玲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小天地。

  …………

  庭院里的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檀香,还混合着名贵花卉的幽香,以及某种若有似无的、令人放松的香氛。

  各个角落,都巧妙地隐藏着音响设备,播放着轻柔的古琴曲,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种超然物外的氛围中。

  此刻,庭院里已是人影绰绰。

  身着西装的精英人士,挽着身穿高定礼服的夫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示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与自信。见到赵小锤和江莹的时候,也投来善意的微笑。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示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与自信。见到赵小锤和江莹的时候,也投来善意的微笑。

  “我要先去交际一下,你先自便。”江莹松开挽着赵小锤的手,目光扫过池畔的长桌,语气简洁而干练,“池畔有自助餐,先用些。正式晚宴稍后开始。”

  因为还没到某些姑娘出场的时间,所以江莹可以暂时放心离开赵小锤。

  她显然很熟悉这种社交场合,不一会的功夫就融入某个贵妇群体中。

  赵小锤暂时对这些人没兴趣,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流,他反而对另一种群体兴趣十足。

  在这片奢华与权力的交织中,一群被忽视的身着深色制服的服务人员,如同幽灵般穿梭其间。他们统一着装,男士是笔挺的中山装,女士则是改良的旗袍,面容平静,目光专注。

  他们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托盘中的香槟和精致点心仿佛悬浮在空中,无声无息地递到每一位需要的客人手中。他们不会主动搭话,却总能在客人眼神示意前,准确地出现在合适的位置。

  他们的存在感极低,却又无处不在——高级静默服务员。

  赵小锤只是略微侧了侧头,一个身着旗袍、面容姣好的服务员便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侧。

  她没有开口,只是以一个询问的眼神,精准地捕捉到了赵小锤的需求。随即,她微微躬身,示意他随她来。她引领着赵小锤穿过人群,来到池畔一处被罗汉松巧妙遮挡的自助餐台前,那里既能方便取食,又相对僻静,恰好避开了喧嚣的社交圈。

  …………

  18岁的郑玲玲没有和男友同居,三个女棋手合租一间25平的房子。

  屋内有一个超大的只有两层的铁架床,床上用来放衣物,下面的空间给三人打地铺。

  最顶上还能晾衣服。

  大致就是顶部晾衣服、中间放东西、最下面躺人的设计。

  工作时,三个姑娘在8点醒来后,第一个醒的去买菜;第二个醒的刷牙洗漱;第三个醒的去公共区域做饭。

  这么安排的原因,只是为了把洗漱时间错开。

  不过今天,郑玲玲辞工了,她只需为自己做一顿大餐!

  …………

  “先生,需要帮忙吗?”

  美丽的服务员终于开口,声音真的很好听。

  赵小锤不想暴露自己对这些场合的不熟悉,便低声说:“不用麻烦,你……你随便给我上几样,每样一点就好。”

  他本意是想说“随便拿点”,但又怕显得不礼貌,便改成了“每样一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客气。

  服务员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寻常客人多是直接点名要什么,或是自己动手,像他这样客气又带着几分腼腆的,倒是少见。

  她轻声应道:“好的,先生。不过,今日有一款不对外供应的珍藏白酒,若您不介意,可为您斟上一杯?”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试探,这显然是超出了常规服务范畴的“破例”。

  赵小锤有些意外,这是高级服务员吗?还是自己态度有些问题才让她如此?

  但见她态度诚恳,便点了点头。

  服务员转身,很快便端来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酒液。

  她轻声介绍道:“这是1978年国宴特供的‘飞天’茅台,就算如此规格的晚宴都很少见的,请先生品鉴。”

  紧接着,第一道菜被小心翼翼地呈上。

  那是一小碟伊朗Almas鱼子酱配金箔薄饼。

  服务员显然得到了具体指示,她用礼貌用恭敬的态度轻声解释:“这是取自里海白化鲟鱼的鱼卵,每年产量不足十公斤,需在零下二度的冰窖中保存,以确保其极致的鲜活。每一粒都需人工精选,再以纯金箔点缀,方能呈现其尊贵。”

  赵小锤看着餐盘,盘中的鱼子酱每一颗都饱满圆润,在服务员嘴角抽搐之下,挖了一满勺,大口吃了下去。

  …………

  一袋两个大鸡腿的速冻装,郑玲玲用了三块五,再加上杂七杂八的食材和日用品,正好免了快递费。

  俩鸡腿洗净放在大盘子里,中间扣了个小碗,蒸锅水开上锅,手机计时二十五分钟。

  这单买菜单送了头蒜,剥开切碎,又加了点小米辣、姜末,热油一淋,再加点生抽、香醋、耗油、香油、盐、味精……

  郑玲玲还想加更多,可惜只有这条件了。

  然后是水果小萝卜,连着萝卜叶洗净切断,放入一个大盆里,到此,一切食材准备就绪,郑玲玲来到蒸锅前,看了眼倒计时,便开始兴致勃勃地看起了轻松慢行的短视频。

  里面的姐姐们真白,真美啊,就好像锅里的俩大鸡腿!

  …………

  第二道菜,是一盅佛跳墙。

  小巧的紫砂盅被放置在保温的托盘上,热气氤氲。服务员揭开盖子,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似乎在向这位年轻的先生介绍他未来的生活,服务员介绍的格外详细:“这道菜,汇集了鲍鱼、海参、鱼翅、花胶、干贝等二十余种珍稀食材,需提前三天开始准备,经过反复浸泡、发制、焯水、过油,再以老母鸡、金华火腿等熬制的高汤慢炖八小时以上,方能成就其‘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的境界。”

  赵小锤用小勺舀起一勺,尝了尝,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似乎完全没在意那滚烫的热度,在服务员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时,他已然不顾形象地将整盅“佛跳墙”一饮而尽。

  …………

  “滴滴滴~”

  25分钟的倒计时终于结束,郑玲玲顾不上烫手,‘呼哧呼哧’地用抹布垫着,小心翼翼地端出那个盛着大鸡腿的盘子。

  热气腾腾的鸡腿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她迅速将其浸入一盆准备好的冷水中,热气瞬间被锁住,鸡皮也变得紧实。

  她迫不及待地将鸡腿捞出,趁着余温,用手将鸡肉撕成一条条肉丝,撕好的鸡肉丝被倒入一个大盆里,里面已经铺满了切好水果萝卜块和萝卜叶。

  接着,她将一个小碗里的秘制调料——蒜末、香醋、生抽、少许辣椒油——一股脑儿地倒了进去。然后,她将之前煮鸡腿时撇出的那碗浓郁金黄的鸡汤,缓缓倒入盆中,热气腾腾的汤汁瞬间激活了所有食材的香气。

  她拿起筷子,将所有食材和调料充分搅拌均匀,让每一丝鸡肉、每一块萝卜都裹上那诱人的酱汁。

  至此,连带两个刚从楼下买回来的热乎乎的烧饼,这盆价值7块3的豪华晚餐就做好了。

  “开动啦~”

  郑玲玲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烧饼,怼着盆里那堆香气四溢的鸡肉萝卜,一大口咬了下去。烧

  饼的麦香、鸡肉的鲜美、萝卜的清甜、调料的醇厚,瞬间在口中爆炸开来。

  “嗷呜~”

  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第263章 吃

  暮色渐沉时,郑玲玲已用罢了美味的晚餐,她还要收拾行李退租,电话里的果果姐说晚点会来车接她。

  赵小锤在晚宴的角落里,一个人稍显无礼的大快朵颐,是因为大领导抠门,没管他午饭。

  所以为了稍晚社交时,肚子不咕咕叫,只能于其他客人提前开动。

  服务员的嘴角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因赵小锤一饮而尽佛跳墙而泛起的异样,尚未完全平复。

  赵小锤用餐巾擦了擦嘴,看着眼前这位服务员,忽然问了一个与这场晚宴格格不入的问题。

  “这一顿饭,够你挣多久的?”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刹那,她显然从未被客人问过这种问题。

  她迅速调整好表情,微微躬身,用一种近乎完美的话术回答:“先生说笑了,能在这里为贵客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我没说笑。”赵小锤的眼神很认真,不带任何戏谑或审视,只是纯粹的好奇,“就刚才那一小盅汤,换成钱,是多少?”

  他的直接,让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她那套应对所有客人的话术,在赵小锤面前完全失效了。

  她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更低的声音,像是分享一个秘密般说道:“先生,我们一个月的薪水,或许……也买不起刚才那一小盅汤。但在这里工作,最大的收获不是薪水。”

  她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赵小锤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他歪了下身子,从罗汉松的枝叶缝隙间向外望去。庭院里的人影愈发多了起来,衣香鬓影,笑语晏晏,但所有人都默契地与他这方僻静角落保持着距离。

  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贵宾正忙于自己的社交,似乎并无人关注自己这个角落。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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