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很明显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不是,澳岛负责人-猪炳华不会离奇失踪,就更别说山鸡、阿南和大飞他们了...”
谁料靓坤再次无情打断:
“哼!”
“如果当初交给我,或者任何一位有能耐的堂主去做,洪兴也就不会丢脸啦!”
“最后。”
“还不是靠黄大仙区崔晨摆平丧彪和崩牙驹,替社团免去了三成赌台费?”
“还有什么好说的?”
砰——
大佬B火冒三丈,怒拍桌面道:
“喂,你TM别太过分了!”
靓坤和大佬B和靓坤向来不对付,此次抓住机会,自然要当着众人面,好好地奚落一番。
他伸出右手,隔空指着大佬B的鼻子,义正严词:
“过分?”
“呵呵,告诉你!”
“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你这样子,往后还怎么带手下?”
紧接着,靓坤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虾仁猪心:
“哦!”
“Sorry,忘记现在铜锣湾堂口本就没什么门生了。”
见状。
除了巴基、肥佬黎、马王简三位揸揸fit人和部分隐隐约约知道内幕的堂主外,其他‘蒙鼓人’则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三五成群地低声议论:
“啧啧,阿B这次有得受了!”
“是啊。双方水火不容,痛打落水狗很正常!”
“话说回来,志勇(大佬B本名邓志勇)最近确实拉胯,干的事情也不怎么地道!”
“...”
大佬B气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你...你你你...”
这时。
铜锣湾的红棍大头站了起来,替自家老大打抱不平:
“澳岛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个真相,干吗都怪B哥啊!”
嗯?
崔晨神情微怔,思索片刻,知道他叫杨添,论拳脚功夫的话,丝毫不比陈浩南、山鸡和大飞差,甚至还要技高一筹。
不过几19年前。
抽生死签时,陈浩南怂了,他便主动替大佬B顶罪,错过了大好时光。
蹲苦窑期间。
由于大佬B和陈浩南早就把他忘到十万八千里李,导致缺少洪兴庇护,天天惨遭监狱里东星、和联胜马仔们的暴揍。
故心灰意冷,出狱后干起了贩卖报纸、杂志的营生。
哪想大佬B缺少人手后,各种画饼、PUA和道德绑架,又把他二次召回了社团。
崔晨撇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都行,该不会是个抖丨M吧?
另一边。
靓坤也回忆了会儿,感觉对方有点儿眼熟,却又想不来何许人也,干脆言语轻蔑、骂骂咧咧:
“草!”
“哪位啊?这里几时轮到你讲话呀?”
大头愚忠、认死理,于是回头看了眼坐北朝南的关公像,挺直腰杆:
“关二爷面前,不分大小!”
啪——
靓坤气笑了,缓缓起身,随即,反手便是一记响亮耳光,将大头打得嘴角开裂,鲜血渗出:
“对!”
“不过,要分尊卑呀。”
见状。
蒋天生表面严肃,内心却十分欣喜。
靓坤越嚣张,就越能触犯众怒,对自己的‘借刀杀人’计划来说,绝对算得上好消息啊!
于是。
他侧过脑袋,声音低沉:
“阿B。”
大佬B颔首,考虑铜锣湾堂口能用的靠谱门生确实不多,他赶紧使了个眼色,让随行的另外两位大底将大头拉走,省得再出意外!
靓坤简单整理西装,重新落座,故意提高音量,感慨道:
“唉——”
“做大哥的不像大哥,做小弟的又不知所谓!”
“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蒋天生刻意火上浇油,略带斥责第质问道:
“阿坤,吵够了没?”
果然。
靓坤想起对方多年来的厚此薄彼和拉偏架,内心愈发愤怒,阴阳怪气拉满:
“好啦!”
“大家都洪兴的人,同坐一条船,干吗摆那个威风呢?”
“理应同声同气。”
“俗话说,失败乃成功之母。”
“细B.你就多倒霉几次,怕什么?”
“毕竟总有人替你撑腰,擦屁股嘛!”
嘶——
闻言。
大家皆倒吸口凉气,难掩震惊!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靓坤已经不单单针对大佬B了,而是指桑骂槐,暗讽龙头啊!
卧槽!
清早吃熊心豹子胆了吗,这么勇?
蒋天生两眼微眯,和旁边陈耀不易察觉地交换了个眼神,提醒按照原计划行动后,再次推波助澜:
“阿坤,你是不是要分AB?”
眼看已经挑明了七七八八,靓坤深吐口浊气,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崔晨、巴基、肥佬黎、马王简等人的面庞扫过,继续道:
“我就事论事。”
“社团发布任务,是不是应该赏罚分明?”
“无论地位多高,身份几何,办砸了,那就得抗、负责到底!”
“...”
趁其话音未落,情绪正处于激动制高点时,蒋天生略带催促道:
“阿坤。”
“有什么话,你就直讲吧。”
“男子汉大丈夫,莫要吞吞吐吐。”
吁——
靓坤深呼吸,待稍稍冷静了,总算开门见山、图穷匕见。
“生哥啊。”
“自从震爷(蒋天生父亲蒋震)走了以后,每次选举都是你坐龙头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儿枯燥了?”
此言既出,满座哗然!
那些并未提前知道真相的揸fit人和堂主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靓坤做咩啊?谋...谋权篡位?
疯了吧!
要知道。
自从1930年6月18号、‘洪兴’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姓蒋,经父子二人努力,势力早就根深蒂固!
别说区区旺角堂主了,哪怕十二揸fi人中综合实力最强的韩宾、大佬B和太子,也未必能成功吧?
扑哧——
此刻,大佬B王八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不过很快收敛。
在他看来,靓坤此举纯属鸡蛋碰石头。
果然。
与其努力争斗,不如等敌人自己犯蠢!
他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