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没说,瞄准前者心脏位置,连续扣动扳机、清空弹夹。
扑通——
蒋天生目瞪口呆,身体僵硬许久,方才侧身倒地。
他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黯淡望向天花板,死不瞑目!
高晋双眉紧皱,总算低声嘟囔了几句,语气难掩失望和鄙夷:
“哼!”
“说好的江湖巨擘、社团枭雄呢?”
“比软蛋还怂!”
话音落罢,陈耀有过之而无不及,立刻撒开脚丫,屁滚尿流地朝环形阳台跑去。
那儿1.5米-2米处,矗立着一棵枝繁叶茂、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碰巧能够帮助逃命!
嗖——
事态严重,他来不及细看,右脚掌猛蹬栏杆,整个人纵身飞越,速度快、姿势帅!
奈何。
昨日园丁花匠刚修剪过,某徒长枝横切面宛如长矛,不偏不倚,正好扎了个透心凉,贯穿前胸后背。
生命和鲜血迅速流逝,很快就没了动静。
高晋撇嘴:
好家伙,倒省得自己麻烦了!
自此。
洪兴第二任龙头-蒋天生、总白纸扇-(bjdj)陈耀,双双丧命,潦草地结束了自己虎头蛇尾的一生。
叭、叭、叭...
高晋换好弹夹,继续扣动扳机。
一枪一个、火星四溅,将那些受伤严重、痛苦哀嚎的蒋家保镖们全部击毙。
确保没有任何目击者,方便待会儿栽赃陷害!
随即。
他拨通崔晨电话,态度恭敬,汇报道:
“晨哥,搞定了。”
...
同时。
5点左右。
旺角区、登打士街,多利来夜总会。
通宵畅玩、肆意庆祝的靓坤搂着位相貌漂亮、身材哇塞的陪酒小姐,满脸通红、踉踉跄跄地走向新购买的进口平治,准备回家大干一场,保底三分钟起。
谁料坐进后排,刚打算提前试试‘车灯’手感时,忽然膀丨胱胀痛,股股尿意袭来。
估摸着刚才‘小麦果汁’喝多了。
没办法。
他只能示意司机先等等,拐进停车场旁边的小树林。
结果皮带都没解开,就看见个熟悉身影,崔晨门生——邱刚敖!
嗯?
靓坤神情微怔,略显尴尬地停住手中的动作,满腹狐疑地询问道:
“刚敖兄弟?”
“怎么,你也在多利来潇洒?”
“崔堂主呢?”
“他没来吗?”
俄顷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无人后,压低声音、谨慎道:
“那个,记得转告下。”
“就说大佬B已经搞定了,不过想接手铜锣湾堂口的话,估计还得等等。”
“我刚上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
其实。
按照靓坤的尿性,他是想撕破脸皮返回,或者折现、用其他堂口替换的。
毕竟铜锣湾是香江著名的商业及娱乐中心,租金号称全世界最贵地段之一,能捞的油水足以填满太平洋。
可是。
考虑到崔晨的实力耐匪夷所思、深不见底,甚至连陈耀都能轻松摆平,故犹豫许久,他还是决定罕见地履行约定。
靓坤侃侃而谈之际,邱刚敖始终保持沉默。
砰——
随即趁其不备,一记手刀砍中脖颈,直接失去知觉,重重摔倒在地。
嗡...
下秒。
崔晨从密林深处走出,催动神念,将昏迷的靓坤收进储物戒指的平行空间内,并乘坐Kitt,将其秘密送往了油尖旺的柏傲庄豪宅区!
.....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靓坤总算悠悠醒来,两眼昏花、口干舌燥,脑袋更像是被几十斤的铅块反复砸过一般,头疼欲裂!
他依稀回忆起昏迷前的场景,既愤怒又疑惑,忍不住破口大骂:
“冚家铲!”
“姓邱的那个扑街,居然敢偷袭我?”
“顶你个肺啊!”
“别说老大崔晨,哪怕跟耶稣混的,也必须付出惨烈代价!”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准备先搞清楚自己被带到了什么鬼地方。
可当视线扫过房间中央那张豪华大床时,整个人晴天霹雳,头皮发麻!
只见上面躺着两具尸体!
居然是蒋...蒋天生和陈耀!
此刻。
他们早已气绝,眼睛瞪得老大,面部凝固着死前的惶恐与不甘。
轰隆隆!
靓坤大脑一片空白,酒意和昏沉瞬间被震惊取代,浑身汗毛倒竖:
“卧槽,什..什么情况?”
啊啊啊——
突然。
房门外传来阵阵嘈杂,呻吟、哀嚎、咒骂,声音非常耳熟!
靓坤浑身剧震,下意识摸向裤子口袋,发现沉甸甸的。
顺势掏出,是把黑星手枪!
事态紧急。
他来不及多想,凭借混迹江湖多年的本能,熟练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然后贴着墙壁,蹑手蹑脚地钻摸了出去!
结果门一拉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再次愣住:
走廊和楼梯躺满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
旁边。
头马傻强及五名亲信皆伤痕累累,满脸茫然。
“嗯?”
“坤...坤哥?”
傻强等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跑了过来。
靓坤表情愈发凝重,询问道: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傻强捂着胳膊,摇了摇头,气息虚弱、娓娓道来:
“不知道。”
“我们把大佬B全家埋好、走出烂尾楼工地,刚准备去夜市吃点宵夜,就...就被群飞车党偷袭。”
“醒来就在这了!”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附和,提供各种证据,可无一例外,由于那帮家伙身穿皮衣、戴着头盔,根本就没看清相貌!
靓坤双眉紧皱,脑筋疯狂运转。
轰——
慢慢地。
所有线索串联,豁然开朗!
是崔晨干的!
他想陷害自己!
靓坤两眼通红、恨意滔天,额角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马夫晨,欺...欺人太甚!!!”
他雷霆震怒,却理智尚存,知道此地绝不可久留。
毕竟刚摸权篡位,如果东窗事发,那自己绝对是最大嫌疑人!
跳进黄河也难以洗不清!
“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