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说的很隐晦,何雨柱听懂了,以前只是能秘密的进行,现在靠正规手段,才是堂而皇之。
女眷那桌更是热闹,陈兰香、王翠萍、王红霞老姐几个今儿也喝上了酒,何雨水、钟楚红作陪,其他的人都不喝酒,喝的是小香槟、健力宝、杏仁露。
一顿饭从下午四点多,吃到了晚上七点多,说是春晚要开始了,在结束了男人们喝酒。
女人们撤下了桌上的东西,一部分清洗碗筷,一部分就开始揉面和饺子馅。
包饺子包到一半,春晚就开始了,没包饺子的桌子上放的是各种水果、干果、糖块,至于男人们想抽烟,直接去喝茶区好了那边还装了个排风扇。
这届晚会可不一样,首次采用多会场联动模式(主会场+花城分会场),通过卫星传输实现南北互动。
看到花城分会场登场的那些人钟楚红张大了嘴巴,这些在TVB可都是她的晚辈来的。
“四婶,好多你们公司的诶,你什么时候也能上春晚啊?”何凝雪在一旁道。
“呵呵,你四婶要不是带孩子耽误了,今年应该就有她。”何雨垚道。
“好可惜啊!”何凝雪道。
“哪有那么容易上的,我唱歌跳舞不行的。”钟楚红道。
“嘿嘿,四婶这么漂亮,站在台上就是一道风景哦。”何凝雪揶揄道。
“你这死丫头,拿我开玩笑。”钟楚红抓住何凝雪就开咯吱。
“啊,哈哈哈,咯咯咯,不要,我怕痒。”何凝雪几下就受不了了,起身就跑。
“哼,让你说我,下次可不饶你。”
窗外,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在何雨焱的一声:“放炮了!”的喊声中。
女人小孩呼啦啦都跑出去了屋子。
“噼里啪啦,砰!”
“噼里啪啦,砰!”
“哇,好漂亮的烟花!”
“我也要放。”
“我也来一个。”
东跨院的院子里热闹非凡。
放过炮后,所有人拍了一张大大的合照。
随后,各家又拍了全家福。
初一早上,何家院子里热闹非凡。
何大清和陈兰香坐在堂屋正中,接受儿孙们的拜年。
嗑瓜子、唠家常。老赵和老方在院子里支了张小桌,一边喝茶一边下棋,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
初二回门,只有周白鸽回了花城娘家,龚雪的父母今年回申市了,钟楚红的父母去年就跟着回去了今年没过来。
初三开始,小的们就出去疯去了。
过了初五,老太太龙陈氏精神就不大好了,去医院检查没毛病就是岁数大了,然后又把人接了回来。
何雨柱赶紧打电话,两个舅舅把姥爷送回来。
“呜呜呜,呜呜呜!”
老太太躺在炕上,看着围在身边的儿孙们,嘴角挂着笑,“哭什么,我都活了103岁了,也活到时候了。”
“老太太,我舍不得你啊。”陈兰香哭道。
“傻闺女,人有聚就有散,我呀该走了,你们都要好好的.”
“呜呜呜!“陈兰香哭的更厉害,这是把她从小带到大的亲人,不是亲娘胜似亲娘。
“太太,你还能活到一百二,您还没看到耀祖他们几个结婚呢。”何雨柱流着泪道。
“柱子啊,太太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老太太想伸手去摸何雨柱的头,可惜没有力气,何雨柱抓起老太太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泪水却是无声滚落。
“不哭,不哭,你都多大岁数了,什么事没经历过,生老病死很正常。”老太太的手顺着何雨柱的脑袋滑下来想帮他擦眼泪,却顺着何雨柱的脸滑了下去。
“太太。”何雨柱接住老太太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老太太费力的帮自己最疼的大外孙擦了擦泪,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也想再活几年啊,可惜岁数不饶人人,身体更是不行了,今年人聚全了,了了她的心事,那股气泄了,才变成这样。
“柱子,以后少做傻事!”
“诶,太太,我知道了。”
“小满,你看着点柱子。”
“好,我会的,太太!”小满哭着回道。
“.”
又说了几句,老太太精神不济,所有人都被陈兰香赶了出去。
等来都出去后,陈兰香握住老太太干瘦的手,嘶声道:“娘啊,我舍不得您.”
“闺女,我也舍不得你啊,可娘的时候到了,别哭,别哭。”说着说着老太太自己也开始哭。
等陈兰香出来后,找到何雨柱:“柱子,你太太这次怕是真不行了。”
“我知道,娘。”何雨柱红着眼睛道。
“这几天好好陪陪她吧,你常年在外面跑,就属你在家时间短。”
“好。”
正月十六,清晨。
何雨柱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推开老太太的房门,想看看她夜里睡得如何。
屋里静悄悄的,老太太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容安详,仿佛还在熟睡。
“太太,天亮了。”何雨柱轻声唤道,走近炕边。
没有回应。他心头一紧,伸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手猛地一颤。
“娘!爹!”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朝门外喊道。
陈兰香和何大清最先冲进来,看到何雨柱的脸色,陈兰香腿一软,差点栽倒,被何大清扶住。
陈兰香扑到炕边,握住老太太已经冰凉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娘啊,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赶过来的陈老爷子和何雨柱的两个舅舅听到陈兰香这么喊,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大姐啊,你怎么就去了.”陈老爷子踉跄着走到炕边哭道。
何大清红着眼圈,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是喜丧,老太太没受罪,是福气。”
“呜呜呜!”屋里一片哭声。
老太太生前自己选好的寿衣被请了出来,是传统的缎面袄裙,颜色庄重。女眷们流着泪,小心翼翼地给老太太净面、梳头,换上寿衣。
何大清则带着男人们在东跨院布置灵堂,这是老太太要求的。
饭厅桌子全都被移开,设了灵位,挂上白布帷幔。
这个本该是欢声笑语举家开怀的地方,此时只有哭声。
按照习俗,老太太的遗体在家中停灵三日,接受亲友吊唁。
老赵、老方、王红霞等老朋友都来了,对着灵位鞠躬,安慰何家人。
出殡那天,天气阴沉。
送葬的队伍很长,何家子孙披麻戴孝,扶着灵柩。
老太太的墓地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公墓,墓穴早已备好。
下葬时,陈兰香哭得几乎昏厥,被何雨柱和小满一左一右扶着。
何大清将一把黄土轻轻撒在棺木上,哑声道:“娘,您安心走吧。”
葬礼结束后,王翠萍、余则成、何雨垚、钟楚红、何耀祖都回了香江。
何雨柱和小满还有何耀宗、何凝雪留在了四九城。
陈兰香在送走老太太后病了,要不是其他人都有事不得不走,会全部留下来。
陈兰香这场病,来得急,去得也慢。
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整日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何雨柱和小满商量后,决定在四九城多留些时日。
何耀宗八一厂那边后期的工作做完后,他被推荐去了北影导演系,研究生。
何凝雪则是被安排去跟君悦的学习酒店管理,她大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正好实习一下。
95号院中院原本的书房,加装了两部电话和传真机,前院的书房也加了电话,一个是何雨柱的临时办公室,一个是小满的临时办公室。
老赵和老方看到后,打趣道:“柱子,你这可是把指挥部安到四合院里了?”
“怎么,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你小子不回香江我们才高兴呢。”
“那怕是不行,不过今年前半年我应该就在这边了。”何雨柱道。
“那感情好,怎么,有没有什么活是我们能干的,也给我们安排?”老方道。
“我可不敢安排你们。”
“怎么看不起我们?”老赵道。
“你们这样的我开不起工资啊。”何雨柱开玩笑道。
“切,我们有退休工资,用不着你开钱给我们。”老方道。
“暂时真没有,等有了,我一定会劳动您二位。”何雨柱苦笑摊摊手。
“行吧,看来我们老哥俩只能继续下棋了。”
一九八八年一月的时候——住房制度改革就已经正式启动了。
只不过政策往下落实就没那么快,到了四月何雨鑫拿到几个直辖市的文件,激动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快步走到墙边那张巨大的全国地图前,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黄河实业近年来圈下的地块。
“申城、花城、杭城.还有四九城这几块”他喃喃自语,额角竟渗出细密的汗珠。
要不是大哥何雨柱去年近乎“固执”地要求他不惜代价多拿地,就凭今年这政策风向和瞬间炙手可热的地价,再想以之前的成本拿到这些核心地段,简直是天方夜谭。
地价还没正式公布,但风声已经传来,相比去年,涨个两三倍都是保守估计,而且,没有过硬的关系,连竞价的资格都难拿到。
“哥这眼光.真是毒辣到让人害怕。”何雨鑫长舒一口气,心里对大哥的佩服又深了一层。
九十五号院里,海棠花开得正盛。
何雨柱正陪着精神渐好的陈兰香在院里晒太阳,老赵和老方踱步过来。
老赵拿起石桌上的报纸,眯着眼看了看关于房改的报道,扭头对何雨柱说:“柱子,你们黄河动作快啊,听说雨鑫年前就在好几个大城市圈了好大一片地?这是要盖多少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