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川嘴角抽了抽,低骂一句:“操。”
他收起了枪。
“跟我来。”
阮宁夜半的呢喃和泪水里满满都是他对许逸舟的依恋。
罗启川很清楚的知道,阮宁虽然看起来在慢慢好转,但是问题远远没有得到解决。
万一许逸舟能够成为良药呢。
阮宁眼中绽开的光彩证实了这个“万一”。
然而那光彩转瞬即逝。
许逸舟刚向前走了两步,阮宁猛地收回自己不由自主伸出去的手,拉起被子,整个人拼命往床头与床垫的夹角里缩:“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我、我脏……”阮宁的声音很小,但房间里的人都清楚地听到了。
许逸舟脚步顿了一下,阮宁的话像是根带毒的箭穿过他的心脏,留下两个狰狞的血窟窿。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抱住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阮宁,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没有松开手。
“宁宁,对不起,我来晚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把你弄丢了。”
“对不起宁宁。”
……阮宁在他无尽的道歉声中动作渐渐小下去。
“宁宁,你理理我好不好。”
“宁宁,你不要我了吗?” 阮宁慢慢从被子里抬起头,对上许逸舟发红的双眼。
他愣愣地看了那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许久,终于放声痛哭。
“逸舟你怎么才来啊!呜哇啊啊啊啊啊啊……”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顺着泪水涌出来,无法言说的苦痛化成哭声冲出肺腑。
他紧紧回抱住许逸舟,脸贴在他怀里,鼻涕眼泪全数蹭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许逸舟轻轻揉着他的后脑勺,像哄孩子一样搂着他轻轻前后摇晃。
等到哭声渐渐小下去,许逸舟顺着阮宁的背,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在这呢。”
缓了好一会儿,阮宁才从许逸舟怀里抬起头,把自己哭花的脸抹得更花了。
“把你衣服弄脏了,对不起呀……”刚刚哭完的阮宁声音哑得厉害。
许逸舟从床头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轻笑道:“反正你弄脏过我不知道多少衣服了,又不多这一件。”
阮宁鼓起嘴,伸出罪恶的小手捏上许逸舟的脸,拉长又按扁:“你怎么光记这种事记这么清楚!”许逸舟任阮宁折腾自己的脸,细心把他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了,才抓住那双作乱的手,按在自己脸边,说:“宁宁,跟我回家吧。”
他满以为他的宁宁会仰着笑脸甜甜地说“好”,却没想到阮宁听到后愣了一下,僵硬地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逸舟,我……不能跟你走。”
现在的你跟许逸舟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日思夜想了那么多年。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好意思吗。
他都按照约定回来接你了。
你可还在别人的床上呢。
你才接受了罗启川的好意,你要脸吗。
你能心安理得地跟他走吗。
你配吗。
阮宁脑子里蹦出无数个小人同时叫嚣起来。
许逸舟是从小伴随他成长的人,可以说因为有许逸舟,才有了顺利长大成人的阮宁。
他曾经满满当当占据了阮宁的整颗心,直到阮宁沉入泥淖,被罗启川一把拉起。
无微不至的照顾、日日夜夜的陪伴都是实打实的,等到阮宁反应过来的时候,罗启川已经不由分说地挤进他的心里,霸占了一块领地了。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把自己关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唾弃自己。
是不是我管里衣溜韭灞寺肆吧舞妻,消失就好了。
“宁宁!宁宁!?”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许逸舟吓坏了,“宁宁你怎么了?!”一直站在门边看着两人的罗启川走过来,拍拍许逸舟的肩膀:“别喊了,他不会理你的,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
许逸舟仍然抓着阮宁的手,转过头,完全不见先前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眼里满是狠厉:“怎么回事!?”“最开始的时候,他整天都是这个样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罗启川看着缩在床头的阮宁,心疼的要命,却又为阮宁没有果断跟许逸舟走感到一丝丝的开心,“出来,我们谈谈。”
许逸舟攥着阮宁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乖,我一会就回来。”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卧室的小夜灯的暖光溜了出来。
许逸舟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体前倾,两手撑着额头。
西装外套放在一边,身上的白衬衫衬得他的脸更加苍白。
那群畜生!“他的腿和胃也有很大问题,但是宁宁不肯出去见人,我不敢带他去医院,怕对他造成更大的刺激。”
罗启川坐在许逸舟对面,却扭头看着窗外。
太阳已经落下,点点灯火在夜幕中亮起,映入罗启川的眼瞳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自从他不再那么紧绷着神经开始,每天夜里都在喊你的名字。
我能感觉到,他很喜欢你。”
罗启川终于看向许逸舟,“我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但是我没有办法。
我只能够把他从那个鬼地方救出来,给他提供正常的生活环境,但是我做不到让他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或许你可以。
一切有可能让宁宁有所好转的方法我都愿意试一试,所以你现在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许逸舟也抬起头,两人目光相接。
罗启川继续说:“但是我绝对不会主动放手。
只要宁宁不说想要走,要离开这里,你是绝对带不走他的。”
客厅的气压顿时降低。
“你就那么有自信?”许逸舟冷笑。
“你一个刚刚被拒绝的人又哪里来的自信?”罗启川挑眉看着与下午判若两人的许逸舟,“我会尊重宁宁的想法。
如果二选一对他来说太痛苦……我只希望宁宁能够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许逸舟:“什么意思?”然而罗启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还有一件事……那些人给宁宁长期灌一种药,让他……”罗启川皱着眉说不下去,“我找王培那孙子问过,好歹问出了药的成分,可是也没有什么用……操!”许逸舟抬起头,想要问罗启川什么药,让宁宁怎么了。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见罗启川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走进卧室。
接着他就明白罗启川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下章就该咦嘻嘻嘻嘻了!
第5章
阮宁刚刚大哭过一场,心里又在自己跟自己打架,混乱得很。
情潮在这时候突然涌上来,宛如一排巨浪迎面扑来,把不知所措的阮宁卷进海底。
他一边不由自主地往罗启川身上攀,一边还含混不清地说:“不、不要……让……逸舟……”不要让逸舟看到我这个样子。
罗启川把阮宁护在怀里,宽厚的身躯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你现在最好不要进来,宁宁他不想看到你。”
一句话把正要冲进来的许逸舟钉在了门口。
“宁宁……?”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阮宁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混杂了不正常的喘息:“你走、你快走……”许逸舟缩回脚步。
他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只愣愣地站在那。
罗启川把阮宁挡得严实,从门口只能看到罗启川宽大的后背和跪坐在床上的长腿。
一阵塑料瓶被挤压又吸入空气的声音传来,而后就见声音的源头被扔到了一边,滚了几圈委屈地躺在床沿,险些掉下去。
阮宁高抬着的腿在罗启川制造的屏障后时隐时现,暖光照过去投在墙上的阴影配上断断续续的小声哼咛,很是暧昧。
罗启川略微抬起身,响起一阵皮带扣碰撞的声音,皮带拽着裤腰落到膝弯。
罗启川抬起一边膝盖,侧身略艰难地把裤子拽下去,还抬头瞟了一眼杵在门口僵着脸红着眼的许逸舟,然后又原样跪坐回去。
这整个过程许逸舟都没能看到一星半点阮宁的肌肤。
罗启川向前挪动了一些,慢慢把腰向前挺。
“哼嗯……”是进入、吞咽的声音。
一截白皙的小腿伸出来,挂在罗启川手臂上晃动。
墙上影子摇摆的频率逐渐加快,在肉体与被单摩擦的声音,肉体与肉体碰撞的声音中起舞。
喘息哼咛声逐渐加重,阮宁的小腿不断往罗启川的手臂上蹭,像是想要把他再向自己压近一些。
罗启川偏过头蹭了蹭那不安分的脚丫表示安抚,而后跪起身,上身向下压下去,更快速地抽插起来。
阮宁的腿立刻环上他的腰,纤细的脚踝难耐地扭动,饱满的脚趾不住的蜷缩又展开。
在这样的姿势下,两人的连接处完完全全暴露给了门口的许逸舟。
狰狞的柱体进进出出,穴口撑开的弧度看得一清二楚。
柱体完全拔出的时候,还能看到顶端和穴口间连着的银丝,再次顶上去进入时又响起空气与液体被挤压的噗叽声。
罗启川的身体又向下探了些,阮宁的呻吟变得沉闷,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嘴里。
许逸舟双眼通红地盯着两人交织的身影,却又不敢向前迈出哪怕一小步。
宁宁不愿意看到我。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
罗启川芭溜妻棱玐贰欺,放开阮宁的唇瓣,吻上他的眼角,舌尖满是咸涩。
“宁宁……”他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看着阮宁眼角的泪痕,他知道,这个问题不用问,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他顶着背后针扎般的视线,快速用力顶弄那一点,没过多久阮宁绷紧身子射了第一次。
阮宁正瘫软着身子失神喘气的时候,罗启川在他耳边问:“我想从后面进来,可以吗?”阮宁点点头。
这还是罗启川第一次在床上提出要求。
然后阮宁就被抱起来翻了个面,趴在床上,半边脸贴着床单,声音糯糯的:“我的手撑不住,腿也跪不住……”罗启川亲亲他的耳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