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悸谅他也不敢跑,他不想离开军校,要是去禁闭室的途中跑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不服从的帝国军人,不可能留下来。
单悸听着他俩闹腾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也听不完全,单悸好奇的问:“夫人,你俩怎么回事啊?”
纪行把之间所有事略过,干脆六个字总结:“他挑衅,挨揍了。”
说完,还感觉差了点什么,补充:“哦对,还被打哭了。”
“纪行你!”
“闭嘴!”单悸扭头瞪他,“轮得到你说话吗?”
贝赫斯感觉鼻子都快冒火了,咬牙看着前面这俩人。
在帝国学校里面搞这种官僚主义,真不是人!
走了一会,旁边连个屋子都没见到,反而都是那种小路,纪行问他:“禁闭室远吗?”
“还行吧。”单悸之前送过几个不听话的刺头,“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走慢点可能半小时吧。”
想到禁闭室那阴森冰冷的环境,单悸忍不住就想说:“夫人你也是,要是真生气直接把他扔进去不就完了,贺元帅指定听你的啊,怎么自己也得进去呢。”
纪行摇了摇头没说话。
单悸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地方小,狭窄,就一张床,一个卫生间,落脚的地方都少,进去受那罪,待着都憋屈。”
“潮湿,冷,还有虫子。”
虫子虽然是学校为了制造环境故意进去的,不脏,也做过清洁,可是有些东西吧,他就是金子做的你看起来都恶心啊。
单悸自己对那个地方都没啥好印象,纪行一个omega进去,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没事。”纪行不会在乎这些,“没那么娇气。”
单悸叹了口气,也是不知道这对元帅夫夫俩是在干什么。
奉命把人带到,左右两个禁闭室,正中间的墙有一半是用玻璃做的,双方都能看见对方,也是无聊的禁闭里一些交流的办法。
这俩人闹别扭进来,面对面聊个天,说说话,说不定关系还比之前更好了呢。
这块玻璃存在的作用就是这个。
纪行刚进去就感觉温度很低,可能是环境原因,大半部分禁闭室埋在地下,阴冷是在所难免的。
单悸把人送到,锁上外面的门。
单悸说:“那夫人,我就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
单悸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讯息,打开一看,发信人是贺向渊。
纪行坐在床边,想用被子盖上保暖,但是被子入手潮乎乎的,真用了可能会感冒,便干脆盘腿坐下。
看着纪行这副称得上落魄的模样,贝赫斯没忍住嗤笑一声,“活该吗?你看见没有,贺向渊就是个没有的废物,根本保不住你,元帅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一样被关进这里了。”
原本进来以后,这个环节让他感觉很不爽,很生气,但是看见纪行也一起进来了,他突然就没那么难受了。
“有些平民,他一辈子只能是平民,即使他披上了贵族的皮,那他本质里还是那个低贱的平民,你懂吗?”
“我要是你,现在就跟那个废物提离婚,而不是在这里消磨自己的青春。”
听着贝赫斯明晃晃挑拨离间的话,纪行跟看脑残似的看他了一眼,禁闭室这个地方是他自己想来,关贺向渊什么事?
闲出屁来了吧。
见纪行根本没听进去,贝赫斯也没生气,“你现在不以为然,等以后,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就是第一个被贺向渊推出去的,知道吗?”
他仿佛已经预料到了纪行将来的惨状。
这让他感到很开心。
贝赫斯笑笑说:“这种情况下,贺向渊选择保全自己的面子,所以一起惩罚,说到底,我们都一样。”
眼眶已经变得青紫,英俊的脸上因为伤而变得狰狞。
你也只是现在能无所谓笑出来罢了。
等以后……早晚有一天贵族会扫平帝国。
让你们这些恶心的平民消失!
正在这时,纪行那边的门被打开,单悸去而复返,他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
“暖垫铺地上,每一个角落都要照顾到。”
“那个床也重新铺一床垫子,被,之前的都给我撤了。”
单悸指挥着后面的人干活,自己走到纪行面前说:“夫人你先出去等一会。”
就这么不大点地方,容易磕磕碰碰的。
把纪行挤到就不好了。
纪行看着贝赫斯那一脸蒙逼的表情心情大好,虽然想留下来继续看,但是考虑到他们的工作,还是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几人忙活着重新将禁闭室整理了一遍,从大到小,事无巨细,每一个角落都安排的板板整整。
一点潮湿的气息没有,再进去暖暖和和的像是进了温室。
甚至精心到连墙上的漆都刷了。
单悸弄好一切,直接带着人离开。
纪行抱着软和的被子咬了一口小鱼干,冲着呆滞的贝赫斯抬了抬下巴,“现在,我们还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