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了,也该发挥作用了。”
相比齐越的疑惑,沈凉倒是了然得很,正好抱着孩子进来的齐轩付璎好奇的笑道:“啥作用?你们在说啥。”
“啊啊……”
养得越发白嫩的沈佑一看到沈凉就兴奋的啊啊直叫,沈凉也忍不住满脸笑容的伸手接过他:“还是叔叔的佑儿好,随时随地都最喜欢粘着叔叔。”
“可不是嘛,你昨天没在,他还非要我抱他到你的房里来,没找到人可哭了好一会儿呢。”
付璎边说边坐下来,齐越也跟着附和道:“小少爷粘叔叔是好事,以后肯定会最疼叔叔。”
“呵呵,这话我爱听。”
沈凉的笑容更加灿烂,低头又在小沈佑白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止要疼叔叔,还要孝顺父亲和爹爹哦,以后我们家佑儿长大了肯定是活泼俊逸的少年郎。”
说到这里,沈凉的笑稍稍淡了一些,他想起了梦境中那个跟在霍烨霖身边沉默安静的小少年,是因为哥哥早逝,他才会那么少年老成吧?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齐越等人关心的问道。
沈凉摇摇头:“没,你们不是好奇他们为何会请大夫嘛,很简单,因为我在他们的水井中加了点料。”
梦境的事情无法说,沈凉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啥料?我们咋不知道?”
闻言,三人都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老夫人和二房三房那些人给他下绝子药的事儿,他们都还记忆犹新。
“也没什么,就是让女人更美,男人更妖的药而已。”
女人美这个没毛病,男人妖可就是指妖怪的妖了。
“啊?这算啥料?”
齐轩第一个发出不满,他还以为他给他们整了啥毒药呢,最好是见血封侯的那种。
“凉凉,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齐越也皱眉,不过他比齐轩更谨慎,因为他清楚,沈凉绝对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付璎没有询问,但看他的表情,应该抱持着与齐越相同的想法。
“说清楚就没惊喜了,总之,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相信我,很好玩。”
明知道他们好奇得不得了,沈凉还故意卖关子,按照时间推算,二房三房的爷们儿已经开始掉胡子了吧?胸部应该也要发育了,等它们膨胀起来,事情就真的好玩儿了。
清平王府
昨晚沈凉还没离开,裴元冽就让天枢将他或许快不行了的消息传了出去,今儿早朝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皇帝在朝堂上表示出了超乎寻常的担心,一下朝就带着几位重臣冒雨前往清平王府,亲自慰问他,哪怕大雨磅礴,皇帝出行的仪仗依旧浩大,明晃晃的昭显着皇恩浩荡。
“主子,皇上的仪仗已经出了二道宫门,正往王府来。”
寝室内,裴元冽身着中衣靠在床上,脸色看起来比昨日还要苍白,连唇瓣都没有血色,整个仿佛是真要挂了一般。
“药熬好没有?”
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与他难看的气色相比,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囧亮有神。
“来了来了……”
天枢还没来得及回答,端着托盘的老林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王爷趁热喝,喝完赶紧躺下装死,剩下的就交给老夫了。”
“……”
装死?会说话不?
天枢等人一脑门儿的黑线,裴元冽也是无语至极,曾经的状元郎,连修饰话语都不会了?
“傻看着干嘛呢,赶紧的!”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老林又急不可耐的催促道,这碗药不是疗伤的,而是昨夜沈凉临走前特别留下,能让他的脉搏短时间内呈现气虚不继的药方,老皇帝也不是蠢货,他既然亲自来查看真伪,肯定会带着御医,气色可以伪装,脉搏一模就会露馅儿,亏得医毒宝典各种偏门儿的东西很多,这碗药一下去,别说御医,就是沈凉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难以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臭死了,你确定没添加别的东西?”
端起药碗,一股无法形容的臭味浸入鼻间,裴元冽反射性的捏了捏鼻子,他自问也算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了,却从未喝过如此臭的药,简直是奇臭无比。
“老夫可不敢随便乱加东西,至于王妃有没有特别加点什么,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
闻言,裴元冽嘴角一抽,几乎可以断言,沈凉绝对是故意的,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有些好笑,气性儿还真大,以后可不能再得罪他了,否则婚后他不得三天两天睡书房?
“主子,你还是喝了吧。”
同样断定是沈凉搞鬼的天枢见他迟迟没动,嘴角有些抽搐的劝道,敢这样恶整他们家王爷的,普天之下也只有王妃了。
“要不你来?”
没好气的剜他一眼,裴元冽低头看看黑漆漆的药水,心一横,憋着气仰头一口将恶臭难闻的药全部喝了进去。
“唔……”
空掉的药碗掉在被子上,裴元冽捂着嘴,只觉胃部一阵翻滚,早有准备的天枢拨开幸灾乐祸的老林,连忙送上茶水,裴元冽颤抖着手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连续喝了五大杯茶水,胃部的恶心翻滚才停下来,裴元冽跟要死了一样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那个味道,真是太难以形容了。
王妃可真狠!
不管是老林还是天枢等人,他们都是从小就跟着他的人,可谁曾见过他这副模样?这一刻,每个人心里都默契的决定,以后得罪谁也绝对不能得罪王妃,太可怕了。
“老周,你来帮我号号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元冽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伺候在一旁的周府医依言上前,片刻后惊道:“王妃的医术简直是出神入化了,不久前王爷的脉搏除了有点血亏,基本没啥问题,现在就呈现气血两亏,病入膏肓的堵滞了。”
“主子,皇上的仪仗已经进入东城,约莫再一刻钟就会抵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