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哥又吃醋的。”
“混蛋,谁吃醋了?”
每次只要是这种情况,沈达必然炸毛,卫泽谦霍烨霖和沈凉父子三人全都无力的扶额,这辈子他们怕是会一直这样了。
送走了裴元冽和沈达夫夫,卫泽谦也离开了,今儿的雪下得更大了,沈凉和卫越没有带孩子,将他们托付给袁玲三人就一起去了西厢,每天用过早膳之后,沈凉都会亲自帮卫轩号号脉,确定他的恢复状况,顺便玩玩儿他和凌煜城的儿子。
“轩哥,今天感觉如何?”
“不好,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戴着帽子坐靠在床上的卫轩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当初凉凉坐月子的时候真不是瞎说的,他自问并不是个挑嘴的人,但每天都吃一样的东西,还都没放什么盐,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我说什么来的?当初你们一个还笑话我娇贵呢。”
沈凉边说边走过去坐在床边,拉过他的手替他号脉,卫轩闻言连忙赔笑:“那不是我们没经历过嘛,这次经历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笑话你了。”
“我看啊,是你们都被养得太娇贵了。”
卫越忍不住插嘴,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别说少放盐,就是不放盐,只要是吃肉,他们也能吃几大碗好不好?虽然一年到头他们都吃不上几回肉,仅有的几回份量也少得可怜就是了。
“不娇贵,我娘常说小轩太皮实太好养活了,该再养好一点。”
二十四孝夫君凌煜城可舍不得媳妇儿被说,立马插入他们的对话中。
“吃你的饭吧。”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卫越转身走向婴儿床,才十来天就已经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正在睡觉,卫越戳了戳他的脸,他也没什么反应。
“怎么没看到佑儿和大宝?”
今儿佑儿没去正厅,他还以为他们都在这里呢。
“老林说大宝那孩子敏感得很,怕他知道钟蕴受伤了,一大早就带他们出去了,好像说去欣赏雪景,是吧夫君?”
“嗯,今早大宝起床的时候有问过钟蕴,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告诉他小杨子一个人忙不过来,钟蕴代替他去庄子上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他当即眼眶就红了,老林这才决定早早带他们出去玩儿。”
三两下解决了早膳,凌煜城让卫轩的两个随从收拾碗筷,自己则去小厨房把卫轩每天要喝的汤药端了过来,亲自一勺勺的喂他喝下去。
“煜城,听说你的产假皇帝批了?”
沈凉并不急着去东厢看钟蕴,坐下来满脸调侃的望着凌煜城,今儿一早王爷就跟他说了这事儿,凌煜城再怎么说也是正四品的将军,需要每日上朝的,先前他只是递交的事假,在凌伟则跟王爷谈过,决定支持他之后,他索性就递了放长假的折子,皇帝很快就批下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是一点都不敢再招惹他们了。
“是长假,不是产假,凉凉,你敢说清楚点吗?”
凌煜城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他又不是双儿,怎么可能休产假?
“一样一样啦,当时霖哥生产的时候,我哥就递的产假。”
据说皇帝看到折子的时候差点没掀了龙案,不过还是批了假就是了,至今他哥和霖哥都还没有销假,似乎也不打算销假了,大秦暂时没有太大的战乱,西北边境亦平静无争,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他们了。
“真的?”
“骗你干什么?”
“达哥真是这个!”
凌煜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算不算是调戏皇帝?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哥哥。”
“就是!”
得,屋里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沈达的弟弟呢,凌煜城自觉说不过,连吐槽都不敢,只能乖乖的继续给宝贝媳妇儿喂汤药。
“凉凉,你不过去看看钟蕴吗?”
喝完了汤药,卫轩擦擦嘴担心的问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天知道他听说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的时候有多震惊多担心,钟蕴的性子坚韧他们知道,但他比他哥还要温和沉稳,若不是真有其事,打死他都不相信钟蕴会有如此激烈的一面。
“不急,有雷老他们在,他的伤势完全不用担心,昨晚他痛得没怎么睡,我晚点再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摇光就跟他汇报了东厢的状况,虽然他昨天并未交代,但摇光怕樊礼的第二人格并未彻底消灭,安排了一队人彻夜监视他。
“凉凉,樊礼真的已经没问题了吗?”
说到这个话题,卫越也放下孩子走了过去,钟蕴不惜自残才令樊礼忘记了恐惧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若第二人格再跑出来,钟蕴怕是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吧?
“应该是没问题了,人格分裂我们谁都没有接触过,又不能单凭号脉就分辨出来,我也不可能百分百确定,不过摇光有安排人监视他,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吧。”
沈凉的语气也有些无奈,他的医术再好也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也只能这样了。”
闻言,卫越不禁一叹,昨天樊礼的两个人格交叠出现的扭曲画面令他印象深刻,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希望不要再生出什么波澜来了。
“其实要确定第二人格是不是真的彻底消失了也不难。”
想了想,沈凉迎着三人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昨天樊礼的第二人格一直喊着蕊儿,说是要回去娶她,在那种情况下还念念不忘,想必是非常在乎了,只要我们把那个蕊儿找来,当樊礼的面折腾一番,他的第二人格若没有跑出来,那就能证明他是真的彻底消失了。”
昨晚跟王爷激情过后,睡觉之前他们就说到了这件事,这也是他们一致的看法。
“蕊儿?”
卫轩皱眉,突然愤怒的粗吼道:“该死的,樊礼不会已经背叛钟蕴了吧?”
“……”
这个问题谁都没办法回答,包括沈凉,若要知道答案,只能等钟蕴的情况稳定,亲自问过樊礼才行,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落在秦云深手里的,他相信秦云深不可能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找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更不可能预料到他失忆了,再安排到他的身边来,这之中,恐怕还有别的因缘。
第381章 年关将近,真相!
沈凉和雷老他们的医术都承自卫家先祖江恒,不过是输血还是做手术,都是这个时代的大夫们无法想象的,可他们的医术再先进也没有能完全止痛的方法,唯一有的就是麻沸汤,却也不可能一直使用,樊钟蕴生生痛了好几天,晚上觉都睡不好,直到伤口渐渐长好,拆了线才稍微好点。
伤口的缝合线同样是沈凉亲自给他拆的,寒冬腊月伤口恢复慢,不过他们养得好,樊钟蕴的情况还算是不错,没多久看起来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临近十一月下旬,皇帝因为凌云翼夫夫俩的事儿,暂时又不敢招惹他们了,但他们父子几人却斗得越来越狠,据说宫里的皇后也借故找了许妃很多茬子,皇帝不闻不问,许妃位份低,只能硬生生咬牙忍着,十二月中旬就是卫勤与杨天宇的婚期,魏潭也快生了,还有远在魏国的付云溪和谢言,他们的婚期同样定在年底,这段时间沈凉一直在准备给他们的贺礼,特别是付云溪谢言,距离太远,他差不多现在就该让人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