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点点头,他们早点回去也好,若陈国动了,距离陈国比较近的魏国还能牵制一二,但……
“皇位你们也要抓紧,实在不行,先弄死魏泓煊再说。”
如果付云溪没有登上皇位,或者是储君之位,他们也没办法做主帮忙他们牵制陈国,说不定魏泓煊还会趁机给魏皇进言,让魏国发兵攻入大秦,前来分一杯羹,到时候形势于他们而言就更严峻了。
“我知道,这事儿云溪已经跟王爷探讨过了。”
毕竟在魏国那种群狼环伺的地方待了快五年,谢言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味只会怜惜百姓的谢家嫡长孙了。
“谢言,你又要走了啊。”
安静听了好一会儿的项焯不舍的靠过去,他们这还没聚几天呢。
“来日方长,我们还年轻,以后相聚的机会多得是。“
谢言又何尝舍得?回到家人和朋友们的身边,他才是最开心放松的,一旦回去魏国,他势必又要时刻提神戒备,一刻都能放松了,那样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嗯。”
项焯有些闷闷不乐的点头,一旁的慕容安温柔的安抚道:“别孩子气了,我们都长大了,每个人身上都扛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知道啦安哥。”
他是比较单纯直接,但他并不蠢好吧?
“你啊!”
这些年,他简直是被熙然给宠坏了,慕容安无奈的戳戳他的头,他知道他什么都懂,只是单纯的舍不得谢言,可他不知道,谢言一个人远在他国,他的不舍,比他们更深更重,他越是闷闷不乐,谢言的不舍和难受就越深。
“没事的安哥,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小焯子了,他哪天要是真懂事了,我可能还会不习惯。”
看出了慕容安的深意,谢言凝声笑道,围坐在桌子旁的人全都忍不住掩嘴偷笑,早就被笑话惯了的项焯也不讲究,一把抱住谢言的肩膀冲慕容安得瑟道:“看吧安哥,言言都不在乎。”
“去你的言言……”
“哈哈……”
谢言一拐子撞向他的侧腰,项焯似乎早已准备,跟猴子似的灵活跳开,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看起来聊得很高兴的样子,不介意我们也加入吧。”
就在这时,以裴元冽为首,他们的男人们鱼贯进入正厅,各自找到各自的媳妇,在他们的身旁坐下来,唯一没地方坐的裴元冽如背后灵一般阴测测的站在林逸清的身后,后者硬着头皮扭头:“三哥,有何贵干?”
跟了凉凉不到一天他就发现了,跟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玩儿的,他才不要离开呢。
“你说呢?”
裴元冽真心想胖揍他一顿,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我……别这样啊三哥,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弟了?”
“碰!”
林逸清还想跟他皮几句,可裴元冽直接拎起他的后衣领就将他丢了出去,在场没有人是蠢的,每个人的双眼都来回的看看仿佛事不关己的凉凉和腆着脸凑过去的裴元冽,再看看据说他们最疼爱的小师弟遭受的非人待遇,这个状况,莫非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在场唯一没有反应的恐怕就只有沈达夫夫了,不,正确的说,他们也有反应,一个同情小师弟,一个怒瞪裴元冽,不满他死皮赖脸的挤在凉凉身边。
“凉凉,你们在说什么呢?”
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媳妇儿的侧脸,裴元冽伸手搭在他背后椅背上,故作毫无异状的模样。
“凉凉别理他,哪有这样对待小师弟的?二哥,你也不管管。”
重新爬回去的林逸清毫无形象的揉着屁股控诉裴元冽的暴行,还不忘找霍烨霖给他做主。
“你自己欠抽能怪谁?”
霍烨霖耸耸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再捣乱,信不信我让人送你去欢喜楼一日游?”
“额……”
闻言,林逸清哭着躲一旁画圈圈诅咒他去了,三哥再也不是那个疼爱他的三哥了。
“对了,我听说你是夏国逸清王,我怎么不知道夏国有逸清王?”
突然想起这事儿,裴元冽回头看向他,林逸清拉了张椅子挤过去坐在沈凉与谢言之间:“我自己封的行不行?想挖你墙角的人是太子呢,我当然也需要一个能够与之对话的身份了,亏我还吹爆了你,早知道你如此黑心黑肝儿黑肺,我就不帮你了。”
林逸清越说越来气,殊不知,听到他说什么的人,包括沈凉在内,脑门儿都爬满了华丽丽的黑线,感情他这个逸清王是瞎掰的啊?胆子真不是一般的肥,亏得大秦对如今的夏国不了解,否则要是被当众拆穿了,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嗯,小七今天做得很好。”
一直没说话的沈凉忽然发言,还想说什么的裴元冽当即腆着脸凑上去:“凉凉所言极是,待会儿我就给老大去信,封小七为逸清王。”
“……”
王爷,你如此任性真的没问题吗?
众人齐刷刷爆汗,就因为媳妇儿一句话,异姓王就封了?古往今来,还能找出第二个比他更任性的皇帝不?
“你高兴就好。”
扭头看他一眼,沈凉嘴角含笑,仔细看的话,他的嘴角肌肉也是有些抽搐的。
“跟谁稀罕似的。”
林逸清满不在乎的小声嘀咕,裴元冽再次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没,没……我敢说什么啊。”
林逸清吓得连连摆手,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话说,怎么没看到四哥?”
“亏你还能想起你的四哥。”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裴元冽显然是不打算回答他,还是霍烨霖好心的说道:“他去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了,你既然暴露了身份,在外面就尽量不要跟他接触,否则狗皇帝就算猜不到老三的身份,也会知道他跟夏国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