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前,因为我的冲动,导致傅家跟顾家闹翻的事。”周岁寻道,“我知道你们跟顾家的生意往来许多年了,一些武器的制作原料都是由顾家提供,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你不用觉得抱歉。”傅祈砚安慰他,“这本身就是谁都无法确保会不会发生的事,就算不是因为你,明天说不准也会因为别人或其他别的事。”
“但这次的确是因为我。”周岁寻道,“所以这次回皇宫,我拜托了三哥哥同意让傅家在本地开采资源的事,三哥哥已经答应我了,就是有日期数量限制……希望能算是一些补偿……”
傅祈砚难以置信,他以为周岁寻就是回皇宫跟哥哥姐姐们聊聊天,没想到还搞定了这么一件大事。
知更星的部分资源是由国家管控的,很多连贵族都没有开采资格,傅家自然一样。虽然每年都会有能够通过正当途径购买的机会,但限购严格。这次跟顾家闹翻,傅家都没想着打知更星上的主意,没想到小皇子去喝顿茶,回来就带了这样的好消息。
“……但具体的细节情况我不了解,我不懂这些事情,明天你最好亲自去跟三哥哥谈,我跟他约了时间,你明天下午会有空的吧。”
“嗯,有空,当然有空。”没空都能有空,傅祈砚道,“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周岁寻摇了摇头,“本来就是我引起的,说实话,当时你能站在我这边,没有把小雨还回去,我还挺开心的。”
这些天傅祈砚第一次见着周岁寻对自己笑,然后目光就像沾在周岁寻身上了一样,没有收回。
周岁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傅祈砚直直盯着自己。
傅祈砚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周岁寻一时有些无措,摸着自己的脸问:“……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才发现,你笑起来很好看。”傅祈砚说得直白。
周岁寻的脸立刻热了起来。
傅祈砚是在说什么?
他是疯了吗?
周岁寻没准备面对这样的傅祈砚,明明才说了不喜欢自己,只是像看待孩子一样看待自己,现在他在说什么。
周岁寻立刻松开了猫,几步回到床上:“……那我就先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好。”
傅祈砚关了房间里的大灯才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周岁寻已经睡着了。
傅祈砚慢手慢脚上床,随后关掉了夜灯。
床太大,小皇子睡得离他有些远。
傅祈砚知道自己等不到小皇子再滚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了,心里想着,反正他都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抱抱他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于是这么久以来,傅祈砚第一次主动朝着周岁寻睡过去,还将睡着的小皇子抱进了自己怀里。
关了夜灯后的房间昏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但傅祈砚听到周岁寻的呼吸声就觉得可爱。
就是这样,有些人连呼吸都是可爱的。
他突然好奇周岁寻身上这股奶糖香味到底是哪里来的,凑上去嗅了嗅,可又觉得好像哪里都一样,没有一处是特别浓厚的。
傅祈砚的动作不敢太大,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偷偷摸摸像做贼,生怕弄醒周岁寻。嗅了嗅后,老老实实地将小皇子当柔软小抱枕一样在怀里抱好了。
所以傅祈砚不知道,其实周岁寻根本没睡着。
他就是怕傅祈砚出来自己还醒着会让气氛尴尬,所以开始装睡罢了。哪里想到今晚的傅祈砚就跟变了个人,对自己又搂又抱……还嗅了嗅?
这是几天来周岁寻第一次装睡,他不知道前几天傅祈砚是不是也对自己这样——可这样的行为发生在傅祈砚身上怎么都太奇怪了,周岁寻不知如何是好,在傅祈砚怀里不敢动,紧闭着眼睛只能将装睡进行到底。
他催眠自己这可能是场梦,等会儿梦到别的就好了,或者等醒过来就好了。
直到傅祈砚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触觉真实,周岁寻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梦。
周岁寻彻底糊涂,傅祈砚这是什么了?
第3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周岁寻在傅祈砚怀里紧闭着双眼, 不敢动不敢醒, 努力装睡。
幸亏傅祈砚没有发现怀中的小皇子是在装睡。
偷偷又亲又抱后,吁出长长一口气, 抱着周岁寻满意地睡去了。
周岁寻刚开始睡不着, 因为心跳反应告诉着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并不是他在幻想或做梦——所以傅祈砚是喜欢自己的吗?要不是喜欢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岁寻抱着这样胡乱的想法在傅祈砚怀里睡去。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傅祈砚却已经不在了。
昨晚还确定发生了的事, 睁开眼见不到傅祈砚, 周岁寻又开始不确定了。
主要周岁寻对自己失了自信,所以哪怕傅祈砚亲他抱他,他都要怀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且太奇怪了,如果是真的,那傅祈砚为什么要偷偷的, 连说都不说呢。
周岁寻需要一个能为自己分析情况的人, 他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傅南星——可再想到上回傅祈砚对傅南星说过的话,最后还是将这个念想压了下去。
周岁寻起床后,宫人进来, 说道:“小皇子,何家的二少爷早些时间发来过消息, 邀您今天出去玩。”
何家的二少爷叫何哲,只大周岁寻两岁, 是周岁寻从小时便认识的玩伴。
当初确定联姻对象时, 何哲是帝后考虑的第一个对象。因为他跟周岁寻关系还算不错, 何家是贵族,而且两个人的匹配度也不低,有65%。
但何哲年纪不算大,又只是家里的老二,后来有了跟周岁寻匹配度高达99%的傅祈砚,帝后还是选择了傅祈砚。
这件事何哲不知道,周岁寻也是等确定对象是傅祈砚以后才知道的。
不过他跟何哲一直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周岁寻没有丝毫多余想法,就算当时帝后选定了何哲,周岁寻都不会答应的。
结婚前半年他们就不常见了,而从周岁寻结婚更是没什么见的机会。
上次见面是周岁寻举办茶会的时候,而最近的一次是昨天在皇宫内。
昨天到场的人并不少,除了他们兄弟姐妹外,还有一些是相熟的贵族子弟。何哲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两个人说了不少话,分别的时候何哲的确说过,今天他们可以出去赏花。
“我知道了。”周岁寻道,“他说的是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