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也不觉得是自己担忧过多,只觉得自己过来是正确的选择。
傅祈砚看到周岁寻有些肉乎乎的脸就想掐,然后就真的伸手掐了,他开口还很有理:“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了?”
因此周岁寻被掐脸都没注意,眨着眼说道:“我就出来跟朋友们看场电影。”
“那也不能来这里,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不会有危险的,我以前也常这样出来。”周岁寻问他,“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傅祈砚的理由很好:“知道你在外面就怕你会遇上危险,所以特意来接你回去的。”
不管如何,听到这样的话,周岁寻心里总归是高兴的:“那我们回去吧。”
傅祈砚自己开了车,就他们两个人,自然非常地问道:“看了什么电影?”
“探险电影。”周岁寻伸了个懒腰,“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来看电影了,看什么都觉得好看。”
“那下次我可以带你出来。”傅祈砚以权谋私,“你跟别人出来我不放心,下次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跟我说,我带你去。”
这在周岁寻意料外。
两天来种种迹象加在一起,周岁寻再怀疑也要确定,傅祈砚变了。
最近对他这样又那样,怎么看都像是出于喜欢。
周岁寻非常想问,只是不敢——心里觉得要真是,那傅祈砚怎么都该正大光明的来,偷偷亲他抱他算什么。
而周岁寻还没问,傅祈砚又先问道:“……听说,今天跟你在一块儿的人,有一个是你以前的丈夫人选?”
周岁寻瞪大了眼,这样的消息傅祈砚怎么可能知道,除了皇室内部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但想到自己告诉过傅南星,那应该是傅南星说的了。
本要说都是以前的事,傅祈砚不必介意——可周岁寻仔细一想,觉得傅祈砚问的不简单,自己应该把握这次机会。
于是他便故意说道:“当时你才是候选人员,帝后一开始是看中了他的。”
“……”
傅祈砚听到傅南星说的那些话时就觉得够刺激了,没想到还能在周岁寻这里听到更刺激的。
原来他才是那个备胎。
那他是备胎上位,也行。
“这样啊。”傅祈砚面上装着淡定,“那为什么最后不是他。”
周岁寻继续故意:“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二,帝后劝我再考虑考虑。”
“……”
还能有这样的理由?
皇家思考问题的方式竟是这样的吗?
傅祈砚沉默了。
周岁寻用余光偷偷瞥着傅祈砚会是什么反应,结果傅祈砚好像很淡定,一点都没有给他心里想看到的表现。
周岁寻有些不高兴。这人是怎么回事,偷偷做是他在做,问是他要问,现在却摆着一张什么都不在乎的脸。
“那当时你是怎么同意跟我结婚的?”
周岁寻彻底放开自我:“总归是要跟一个人结婚的,跟谁都一样,可你跟我的匹配度最高。”
扎心三连。
傅祈砚觉得,周岁寻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
要是小皇子心里对自己有一点点念想,话就不会说的这般绝了。
那晚睡觉,傅祈砚没有偷偷抱周岁寻了。
先前抱的时候也担心过会弄醒周岁寻,现在明白周岁寻不喜欢自己,傅祈砚就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不然他怕是要被周岁寻讨厌了。
可傅祈砚的不动作反让周岁寻睡不好——先前几晚傅祈砚都偷偷抱了,他好像都做好准备了——结果这晚傅祈砚却不抱了。
这对周岁寻而言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他生了闷气,转身背对傅祈砚,还故意拉远了跟傅祈砚的距离。
两人各自安好地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傅祈砚很早就起来了,周岁寻则是约了朋友们去射击。
这是他们以前常进行的活动,在一位朋友的私家射击场里。
周岁寻没什么精神,到场后没打几枪就坐到一边休息,哈欠打个不停。
有不怕死的人打趣他:“怎么了,小殿下昨晚没睡好吗?”
周围几个人立刻哄笑起来。
周岁寻起初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后举枪就往说废话的人脸上对:“……信不信我一枪打过来?”
对方连忙认错:“小殿下饶命,放过我这回吧,再也不敢了。”
何哲来拉他:“别理他,他嘴里能有什么好话,到你的环节了,过来吧。”
周岁寻拖着枪过去了,不过还没端起来,突然看到有只老鹰在不远天空上方盘旋。
这景象难得,他们的私人射击场里还真没有老鹰飞进来的时候。
有人立刻来劲:“那上面竟然有一只老鹰!”
“把它打下来!”